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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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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公子、他还说些甚么?”张郃思虑了半晌,忽而转口问道。他眉关紧锁、似有几分不定。仿若女子娇羞,愁态盈盈。
  “他只说了四个字。”我灵机一动,有意卖弄关子,收伏人心。沉默了片刻,环顾四周,皆众人目光皆落在了自己身上之时,方才一字一顿地重声说道,“奉孝天下!”
  “奉孝天下!”众皆哗然,人心倾慕,“果然归降曹氏,乃是四公子之意!”众说纷纭,一时窃窃。不知郭嘉当年是如何与他们说得、交通的,但他取字“奉孝”果然不是甚么心血来潮,乃是长远之计。一局赌胜,我不由地暗自欣喜,继续道:“曹公,人杰也。身负鸿鹄之志,不愿偏安一隅,以天下为任、以汉室为向,实不负奉孝之名!”朗朗说罢,我冲着张郃和高览微微一笑,又在他们的耳边低声附上了一言:“如今袁氏军粮尽失、兄弟相争、人心浮动、惶惶不安,可谓不战而败、大势已去。况且,四公子他此刻就在曹营,正待着两位将军率部前往、弃暗投明!”
  一语定乾坤。
  清晨,河间一部尽焚攻城具械。张郃、高览率军降曹。我料定曹公不敢轻授,便派使持节将玉印交予郭嘉。随后又使人把小叔公给我的那香囊暗自送到了荀攸那头。他善于香道,一嗅定知这是何人之物。如此一来,纵使郭嘉碍于身份,难言、不应,但有荀攸从中相助,此事必可万无一失。果然不到正午,曹公躬身出寨,以河内司马氏作保,相迎数十里!
  混杂于袁军、入了曹营。戎装而行,四下皆是疲卒、劳将。见着了夏侯霸、见着了曹仁、也见着了许多相熟的将领,但我却不敢轻易上前相认。毕竟世人皆知天师已死、黄天无继,这般冒冒失失地昭然声名,指不定会遭人疑虑、惹上杀身之祸。而他们的视线,匆匆瞥过,也不曾在我的身上逗留半分。就连夏侯霸,策马擦身之时,也只是轻轻地“咦”了一声,便匆忙离行。着了这套甲胄,我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什长,哪里容得他们刻意瞩目。
  不知不觉随上了空中的鸦鹊。漫天黑羽,成群集队。掠过之处,鼓噪纷纷。惘然间,忽然见着了那辆熟悉的车舆。帷幕尽垂,黯黑幽邃,看不清其中之人,却散逸着一股淡淡的没药味儿。转瞬间,禁不住泪痕湿面、思绪澎湃,止步难前。一匹栗色的神骏如箭弦般冲到我的跟前。轻轻厮磨起了我的耳鬓。是嘲风!我一眼将它认出,不由地欣喜万分、正要伸手顺它的鬃毛,却见周遭的侍卫纷纷跑来勒住缰绳,挥戈驱人。“哪儿来的小卒,不知好歹,竟敢冲撞军师祭酒大人的车驾!”
  “见那装扮,不会是袁氏的细作罢?”
  “快抓起来,莫要放过了。
  我怔怔地立在原地,不知如何辩解。就在这时,忽然听见了一声熟悉的笑语,悠然、沉稳,似有几分悦然。一时恍惚。只见舆中之人从容地掀开了帷幕,轻轻笑道:“令她过来。”一头乱发、几抹邪气,眉骨俊秀、截断其中。衣襟苍翠,面色苍白。一年未见,郭嘉似是憔悴了许多,下颚隐隐胡渣凌乱,但一双明眸却是生机盎然、神采奕奕!止不住的笑意在他的唇边荡漾着,轻佻、戏谑,却有暖意融融、仿若是严冬里的骄阳。一只乌鹊立在他的肩头,应和般地啼叫了一声。“我认得这双眼睛。绝不会有错。”
  “你终于还是回来了,天师。”
  作者有话要说:从史料来看张、高的倒戈虽同乌巢有关,但实是蹊跷。所以此地做了这般的设定。

  ☆、归还

  坐在车舆之上,凝视着郭嘉的侧脸,一时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启口。他正专心致志地往陶器里斟酒,充耳不闻外头的喧嚣。曹公引着张郃、高览两将自此地路过,但他却以养病为由,随口推托。神色之间,淡然自若,满目慵懒。
  “我是该称你为军师祭酒郭嘉大人呢,还是袁四公子?”待曹公诸人走远,我忍不住出言暗讽。他悬在半空的手微微一滞,继而低笑了一声,将斟满醇酒的爵具递到了我的手里。“那我是该叫你天师呢,还是奕儿?”眼中划过一缕自嘲。他轻轻撩过我的指尖,悠然而道,“张暮是荀彧替你起的名,暮暮朝朝,叫我但觉嫌恶。”咬了咬唇,不知如何作应,我沉默了半晌,缓缓说道:“对不住,你给的玉印被袁熙借用了。我不知他究竟伪了些甚么。”间隙里的朱砂,他不会瞧不真切。在他面前,我不打算隐瞒什么。郭嘉略带诧异地瞥了我一眼,忽然失笑道:“对不住?我是刻意布局,令他拿去、伪造私笺的。天师聪颖如斯,岂会参不透其中的玄机?”他避开了我的眼,唇边似浮起了几许酸涩,“在我跟前,有话何必曲言?处处设计、将你迫入绝境的那个人,的确是我。”
  “你知道于吉就是我的师尊?”
  “下邳一战,见你登坛、祭天时猜知的。”他微微一顿,随即补言,“往昔我曾在江东、幽冀暂留,结交过不少名士、风流,能人异士。对于黄天道法,并非一无所知,所以才会对荀文若先生作了这般的提议。”
  “不论孙策、与我是生、是死,袁买的私印总能辗转落入袁熙之手?”
  “不错。时机一到,张昭、周瑜诸江东豪族皆会得我传报。”
  “那孙策之死,果然也是出自你的手笔?”我一语不休、咄咄逼人。郭嘉不置可否、淡淡地“嗯”了一声。“黄天再大,不成气候。于吉不过是诱使孙策轻兵征伐的幌子罢了。本拟令他死于匹夫之手,谁想竟将你也一并卷入、累及伤损了。”不曾料到他竟如此坦然,毫无欺瞒、推诿。我顿时惘然,不觉失了语。捧起那酒,但见热气弥散,涟漪层层,自个儿的身影倒影其中,全不真切。那抹淡淡的酒色,醇如琥珀、像极了孙策的重瞳。
  “……天地不仁,圣贤无情。你以我作子、不费一兵一卒,就为曹公释除两方心头之患。此计端的独具匠心、神妙至极。”语未终了,不觉哽咽。泪水忽如断线的珍贝般悉悉索索地滚落入了酒碗。我慌忙低咳了声,伸手遮掩,不欲令侧旁的郭嘉察觉一、二。他瞥了一眼插在我发髻上的木簪儿,甚么也没多说,只是靠我身边,继续喝起了他的酒。
  “不久之前,我又假曹公之手杀了许多人。其中还尽是些毫无反抗之力的妇孺老弱。”郭嘉叹了口气,言语间却没有点滴的犹豫。仰望着苍穹的眼眸里唯有一片僵死般的宁静、与淡然,“并非征伐,不过是单纯的杀戮罢了。杀人者、人恒杀之。那时,我头一回切身地意识到,以我的身子,大概是活不了多久了。只可惜了,这未尽的美酒、与佳人。”他无限惋惜地将酒具自唇边挪开,专注地置在掌心里摩挲。断眉赫然,指尖、手背,处处现着失血般的惨白。这一年之中,他的顽疾似是深重了不少。我见了不觉暗自心惊。
  “若是、若我才是那个送你簪饰的人,你会不会、也为我落泪如斯?”他的言语中隐隐有丝寞落。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是愣愣地回视着他。
  “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只求有你为我坟头除草。”他无奈一笑,自言自语道,“天命注定,有些劫数是断然逃不过的。就像是你、与我……”
  “你在说些甚么?”我一阵莫名,忍不住打断问道。郭嘉冲我扬起了一个不置可否的微笑,他轻轻扶起了我的颚,耳语道:“我说过,我认得这双眼睛。不论你究竟是谁,落于何方。”这一刻,我仿佛着了魔一般地被生生地钉在了原地。但见他小心翼翼地俯身、吻去了我落下的泪,轻柔得近乎像是掠夺,颊边的气息愈发凌……恍惚之间,手中的醇酒泼洒了一身,耳鼻里头处处弥散着药香、和酒气。就在这时,郭嘉忽然轻笑一声,满目自嘲,惨然道:“莫露出这样的表情。天师,若真嫁予我,你是要作寡的。”我但觉身子一震,迷惘、羞涩,忐忑莫名,郭嘉却摇了摇头,犹豫了半晌,低声叹道,“可惜奉孝命浅,无能与你长相厮守。不过今能重逢,幸甚至哉!”他低吟了语,转身掀帘、跳下了车舆。抢在此时,外头恰巧有传令官正好赶至,匆匆将他宣走。
  这一日,寨中引兵拨将、先后调出了好几波队伍,就连新降的张郃、高览那支河间部曲也正装出行了。想来不日之内,怕是要与袁氏大动干戈了。趁胜追击、兵贵神速,自古以来就是兵家例奉的教条之一。像曹公这般擅长战法之人,又岂会坐失良机?
  午时过后,仍不见郭嘉归来,却迎来了一个稀奇的客人。当我发现荀攸不知何时又顶着一脸茫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立在车舆外头,透着舆窗凝望自己时,我差点喜极而泣,掀帘大喊:“公达叔叔,暮儿在这里!”荀攸微微一怔,像是呆了一般、满目惘然地打量了我片刻,眼底里头竟兀自泛起了几丝灰濛的泪意。我心下一暖,连唤了他两声。他这才回神,冲着我点了点头,平声述道:“果是小天师不错。先前军议上见着奉孝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儿,我就知道必定是小天师归还了。”经年不见,他容颜未变,鬓边的花发却似更多了。斑斑驳驳、如雪覆缀。
  “这些日子来,当真是难为你了。”荀攸说得尽管木讷,但言语、眼神极尽真挚。丝毫没有策士们常见的造作、虚妄之感。他不分由说,自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小包蜜饯,递到我的手里。层层包裹,其色如新,上头还散着淡淡的粽叶香味。一粒入口,甘贻芬芳。我不觉血气上涌,泪眼模糊:尽管经历了不少、算计了诸多,但荀攸却始终是我的公达叔叔,对我关怀备至、照料有加,和幼时在颍川那会儿一模一样。从不曾有过毫厘的改变。就好似这蜜饯一般,甘甜不渝。
  “幸好事先得了你的知会,由我来亲自出面,斡旋、商议。否则恐怕张郃、高览两将弃袁投曹还真不会被主公受纳。倘若失了这支河间部曲,往后曹氏定会追悔莫及。”听他说的是曹氏、并非曹公。我似是会心地轻轻一笑,继而低声轻问,道:“莫非只靠郭嘉一人,无力周全此事?”
  荀攸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随手将小叔公给我的那香囊重又塞回了我的手里,这才慢吞吞地应道:“如今两军对阵、其势凶险,奉孝其人虽与主公交心颇深、互通有无……但不知为何,主公对他总似存了几分猜疑、几分忌惮。有他在侧,辞不达意,言不尽兴。”他说得略着犹豫、极是含蓄,微微眯起双眼,像是在品读我脸上的表情一般。看来荀攸多少是猜知了郭嘉的另一重身份。见他故作不知、周详相告,我便也只得傻笑自解、不再多言了。果然,此事与我的猜测大抵相似。曹公尽管面上对郭嘉极是倚重,但实则却是并非如此。难怪初见之时,他举止、言谈处处防范着夏侯氏一族。要知夏侯、曹氏同气连枝,本是一宗。想来负责监视他的人,就是夏侯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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