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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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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说来,袁熙的说客已经来过了罢?不过愚兄这次顺道而来,只是来找仲达叙叙旧事,弈棋一局,别无它意。倒是仲达你,莫非是有所不便?”郭嘉不动声色,淡淡一笑。我方惊觉此间花木初盛、潜伏金戈,显是他已受袁熙之邀、心有所向了。
  “岂会、岂会!奉孝兄,请!”司马懿一时闪烁、面露惊异。陪着笑将郭嘉、与我独自引去了院中的亭台、阁楼。嘱咐下仆往那里铺陈台局,摆了棋。郭嘉也不客套、大大咧咧地往宾席上一坐,随意在四角星位敲上座子,顺手拈起了白棋。
  “并非饶子局。仲达你就执黑先行罢。”他出言强横、居高临下,司马懿听了只得干笑一声,拿起黑棋坐定。自古陈规,尊白贱黑、贵白轻黑,由此可见,他们司马家定是袁氏的门生故吏,所以才会这般顺服、俯首称臣。
  围棋之道,我所知不多。虽在侍立观局,实则着意的是双方神色、周围异动。耳闻八方,听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司马懿七三起居、得了先手,兀自贴紧白棋、打杀不已。每每落子,铿锵有声,锐气浮动。郭嘉却下得不缓不慢,仿似闲庭漫步一般。风轻云淡间,捻棋、落子一气呵成,从不思虑。固守三四之地、不争胜负。如此一来,不过多时,遍隅边落、黑子浩浩荡荡、占尽上风。但奇怪的是、司马懿的脸色却渐渐阴沉了起来。举棋半晌,欲落不定。一时观众皆屏息而待、全神贯注。
  就在这胶着、要紧之刻,旁侧奉水、伺食的婢女突然持了寸铁朝郭嘉扑来!我早有戒备、飞起一脚、将她踹飞,随即一个翻身、拔刀抽剑、将利刃架到了司马懿的脖颈处!这一举动当即震慑了潜伏四下的司马家丁,也将那张氏吓得面色惨白。远处的司马朗、钟繇、夏侯霸诸人纷纷闻讯赶来。“有刺客。”我漠然言道,剑锋却直指司马懿的咽喉。
  郭嘉似是浑然未觉,一脸淡然、在边隅处缓缓敲下了一子。一瞬间,成片穷追猛打的黑棋突然尽数落入了气绝、无援的窘境。细细看去,竟是生机全无、不剩回转余地。只这区区一子,他轻易就扳回了全局的劣势!隐忍长久、只为一着。果是好棋、果是好局!我在心中暗叹不已。
  “可惜、可惜。仲达如此轻进、贸然,不过是为人作了嫁衣。”郭嘉捻棋轻笑。
  “仲达自知棋力不及,目光短浅,甘于服输。”他也不看我的兵刃,诚然侃侃。
  “不,若非争先、急进,只顾一时角隅,这方寸天下,何愁不是你司马仲达的囊中之物?”郭嘉说着,唇边泛过了一抹邪气。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司马懿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大悟似地掷去手底的余棋,沉声道:“多谢奉孝兄提点!”说罢他转过头去,冲着张氏冷言而道:“春华,若我记性不差,秋云这丫鬟儿是你自娘家那头陪嫁而来的罢?”司马懿一语未毕,那张氏突然像发了疯一般哭喊嚎鸣、抓散发髻、推翻棋盘。趁乱冲到那个被我踢晕的侍婢身边,捡起寸铁、一刀割断了她的喉颈。顿时,血流如柱,泼洒了一地。司马氏的家丁才纷纷涌上,将她硬生扯住。
  “还不带夫人回去安歇!”司马懿冲下仆招呼完毕,这才转向了我们,赔笑着解释道,“内子自幼便患失心疯。适才惊吓之余、旧病发作,叨扰了两位,还望奉孝兄、及夫人见谅。”一闻便知乃是虚假之言。我但觉一阵厌恶,忍不住同情起了那死于非命的、可怜婢女。郭嘉淡淡一笑,方自缓缓起身。抚了抚衣袖,四下周顾,冲司马朗、钟繇诸人朗声笑道:“刺客已死。误会、一场误会罢了。”听他这般说辞,我只得心有不甘地收回了铁剑。司马懿眼底的那丝若有似无的忌惮之色方才褪去。
  “大局已定。我等也是时候告辞了……倒是仲达你、既患了失心疯,怎能不好好卧床、休歇,养精蓄锐?”郭嘉满腹深意地留下了一言。两人相视大笑,竟是一副其状甚欢的模样儿!“来人!立时传信许都、邺城回禀荀彧、袁熙两位大人,就说司马仲达身患风痹,如今动弹不得,无能应召出仕、效命麾下!”他诡笑叮咛道。
  踏出司马氏府邸之时,我心有戚戚地向问郭嘉倒:“司马仲达,乃是可以天下交托之人?”
  “假以时日,璞能成璧!”
  “但是,如此犀锐之人当真甘心蛰伏、不鸣?”
  “仲达之才世所罕见。他必知有我在侧,无论侍奉的是袁熙、荀彧,定是讨不得便宜的。”郭嘉悠然一笑,眼底却掠过了一丝淡淡的寞落,“不过,所幸的是、他不会等上太久。”额上断眉,触目惊心。我一时无措,被他摄去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张春华,司马二,哈哈哈

  ☆、爹娘

  清明前夕告别了在河内满载而归的钟繇等人,终于与郭嘉、夏侯霸他们抵至颍阴一带。这里距许都不过一、两天的车程,虽昔貌不再,却好似是我真正的故乡。只不过连年战乱早已使得此间物是人非、楼空燕去了。幼年所居的流民村落如今坍成了一片废墟,就连荀氏一族也在数年前分迁、各奔,或往河北、蜀地、或去了冀州。各归其主,分崩离析,家不成家。惟有宗族祠堂一带,尚有几户佃客、陵人据守。驻足问之,也竟然都冠“荀”字为姓。
  儿时的光阴,历历在目、流连往返,却遥不可及。当年的朱门豪宅,如今只遗下了一片断垣、残壁,几柱枯木迎风挡立;是时的荒地的野坡,现在却是良田、屯户。偶尔能看见耕牛游散,孩童嬉戏,远有人家、炊烟袅袅。想不到在曹公短短数年的治理之下,这头不但安了民、垦了地,一派和睦,竟隐隐有些太平世道的意味儿。较之往年奔波离散,民不聊生,可谓是判若云泥、大相径庭。打自河内一路行来,入目之处、比之扬州、冀州,青、徐诸地,民心向附、富庶丰裕,几不可同日而语,不觉暗自对曹公、汉室生了几分敬意。难怪曹氏残忍如斯、动则屠戮数万,却能称霸一方、坚立不倒。或许确如郭嘉、荀攸所说,平治这乱世,确需一贴猛药。
  “爹的衣冢就在近遭。正巧路过,想去祭扫一番。”见他们打算在祠堂歇息,我稍一犹豫,便如此提议道。打从当年离了颍阴,我就一直寻不着机会为爹扫坟。此刻正逢春开,往事上心,不觉一阵唏嘘,“往来只需三、两刻,我去去就回。”记得娘总是掺着的我手,要我把野花、草实递给坟头里的爹。那时懵懵懂懂,也不知何意。我说完便独自牵上了嘲风,步出了祠堂。踱出半里,才猛然发现郭嘉不知何时竟也放下政务、悄然跟来。
  “别无它意,只是突然念及祭洒当需佳酿,就随了上来。我也想、敬大贤良师一杯。”他说着指了指提在手里的酒水,便不再言语。一袭青衫、覆了墨竹,好似满地的草色摇曳。自东平而出,不见那些鸦鸟尾行,倒不觉有些怀念了。
  爹的坟头无树、无碑,只有一截断木。身为逆贼、被人剖棺戮尸,唾弃不已,好不容易立起了坟头,自是不能留下片语、只言,为外人发觉。凭借着幼年的记忆,费了不少尽头摸索到了这儿,却发现坟上早已被人锄扫得干干净净,就连饰在断木旁的那几朵芍药竟还盛有露水、晶莹剔透,不曾萎谢。
  “是娘、是娘,她来过了。除了我与她,没人晓得这路怎么走。”咬了咬嘴唇,轻声咕哝了一句。几分心酸、几分感慨。想不到这许多年来,时过境迁、斗转星移,昔日的垂髫孩童如今已成了一军之将,但娘她却依旧守着这片坟地、不离不弃。记忆中娘似乎从没对我提过她与爹的往昔,但却我知道她跟着爹四处颠沛、南征北讨,定是经历过不少酸甜苦辣。娘自幼出身贫寒、样貌无奇。祖上是累年的佃户,不认得字、甚至不通晓音律、绣术,只会给人纺布、织线,干些农活。若不是乡里受了战火,又逢连年大旱,迫不得已,她大抵也不会投去黄天、遇着爹爹。也不知这般的邂逅,对她而言,是幸、或不幸。我按着旧制例行清扫、俯首叩拜,暗自祈福。礼毕,缓缓立起了身。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郭嘉并未多言,喃喃自语几句。见我后退,便拔去了壶塞,专注地将美酒祭洒在断木之上。顿时,杜康醇香弥散耳鼻,空气里似也隐隐有些了湿润之气,“大贤良师若泉下有知,定当含笑了。”
  我摇了摇头,轻声叹息道:“此话不假,可那年他撒手人寰,却将我母女俩独自遗留。娘孤身一人,怀抱着尚未满月的我,混迹难民之中,躲避各地官兵的抓捕。四处奔命、颠沛流离……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坎坷、曲折,才堪堪在颍阴寻着了师尊、落了脚。在她眼里,爹虽负了反贼之名,但必是个了不起的英雄、值得自豪的夫君罢?”
  “敢言人之不言,敢怒人之不怒,以一人之力撼动大汉百年基业,倾一人之力布设乾坤天下大局,这岂是凡夫俗子可能为之?若非有他,想必今日仍是佞宦当道、门阀横行、暗无天日之世。仅此一点,我道大贤良师定是一个令人钦佩、叫人感服之人!”听得这番言论,我有些诧异地瞥了郭嘉一眼。他却好似浑然不觉一般,弯腰轻拂坟前的花草,像是在同墓里之人交心、细语。“从没有人这么说过他,就连小叔公、也没有。”甚至就连我也一度以为揭竿、起事并非是爹的本意,直至那日我毅然应诺了荀攸的邀引,方才意识到或许爹亦心怀济世之志未可知也。
  “短视者,不甚知;察见渊鱼者,却不愿言。如此尔尔。”
  “幼时曾遇着过三、两姨娘,那时总以为爹妻妾成群、风流成性。娘是受了他的蛊惑、与拖累,才会沦落至此。多少有些为她不甘、不平。不过事到如今,我方有所顿悟。随了爹,那是娘她自己的抉择。”话音未落,却被郭嘉突兀地打断道:“那你呢?”
  “我?”我皱着眉,不明就里地摇了摇头。
  “天师所择,又是何人?”见我惘然,郭嘉低沉地笑出了声。随手拂去了襟上的尘土,轻声道,“……或许,嫁予荀令君,对你而言,才是最好的归宿。”他微微一笑,说得半真半假,却紧紧摄住了我的手。不容分辩、不容挣脱。一丝暖意,悄然透出,“回去罢,说不定你娘、与荀彧已出许都待你了。莫让他们干等了。”他说道。
  这事果然又被他料准了。隔日,娘与小叔公竟出城五十多里、候在驿道待我们归还。在人群中认出她的那一刻,我情不自禁落了下泪。娘的模样儿和几年前相比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苍老许多、富态了不少。发髻上依旧绑着一根黄丝,眼角旁仍涵着淡淡的柔意,没有分毫的变换。顾不上他人的目光,我飞快跳下嘲风,径自扑入了她的怀抱:“娘!”
  “小天师?真的、是我的小天师!居然、居然已长这么高了……”她在我耳边断断续续地哽咽了起来,环住我的手不停地颤抖。泪眼婆娑,皱痕覆面,仿佛一瞬间又老上了好几岁一般,“变得这么漂亮,连娘、连娘都快认不出来了。这样貌、这风姿,倒是越来越像你那苦命的爹爹了。”我贪婪地吮吸着娘身上的暖香,袖襟上头润成一片。好几回都以为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但如今,娘却生生地立在了我的跟前。若是造梦,只期盼长久不醒、长久。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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