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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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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丕公子言重了,她确实是我婢女不假。只因前些日子在大战里受了重伤、不便挪移,这才落脚此地卧榻歇息、调养,不便给公子行礼。”眼见少主这般慎重,我心底暗呼不秒,赶忙护在她跟前、跳出圆场。言辞之间,也委婉地点出了所谓郭嘉“不治行检”的起缘。
  “原是如此,原是如此!果真误会尔尔。不过纵使是婢女,也总有个称呼、名头罢?不知丕该如何与姑娘见礼?”谁知少主竟不肯死心,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问。眼神热切,却有意无意地落在了她手中的那支“鹄游”之上。
  “郭氏,安平广宗人士。”她似有所觉,忽然握紧了玉箫。苍白的手背上隐隐现得青筋跃动、筋骨纵横,“公子只需唤我一声‘昭儿’就行。”
  “昭儿?昭,日月之明也。倬彼云汉,昭回于天,真是个好名字。细细想来,这倒是同天师的闺名‘暮’字相映成趣,为昼为夜,为古为今,为前为后……甚是着味儿。”少主琢磨了片刻,露出了淡淡的浅笑。我微微一怔,昭儿?郭昭?这是她的真正的名谓、还是一时信口雌黄?郭嘉化名“郭”姓,莫非也是因了她的缘故不成?念及此处,心里兀自落下了一片阴霾。
  “那朝秦暮楚的‘朝’字,不是更为贴切?”郭昭无声一笑,言语带刺、似是讥讽他人的多情。她说得确然,我不好回护。不过幸好少主全不为意,面上的喜色还更甚了几分。似乎郭昭的个性,正合了他的脾胃。
  此后,少主藉着种种借口,携着瑶琴、乐府,尽往这头跑,简直比百般聊赖的夏侯霸还要勤快上几分。好在曹公近日里都绕着幼子曹冲不停打转、安享天伦,也未留意到少主的动向。他素来谨慎,这般行事倒并有没惹起甚么不必要的纷争。明眼人都瞧出了少主的心思,但是那郭昭却仍旧一副寒若霜雪、爱理不理的模样儿。她的这份冷漠并非恃宠骄恣、孤芳自赏,而是源自心底的熟视无睹,任谁示好皆无差别。似乎天底下除了音律、乐谱之外,就没有能叫她稍动声色之物了。不过尽管如此,少主却没有退避半分,仅是徒增了少年人的羞涩尔尔。好几回,他捏了半天、浸满汗水的珠玉饰物、果脯糕点都没能亲自送出,最终只得丢给我作了赠礼。偶尔也曾见到他宵立风中、拈花出神。但面对郭昭时,却素来只谈音韵、诗赋、从不他顾,甚至连寻常的嘘寒问暖都被刻意省去了。
  对于我将“鹄游”转赠郭昭一事,夏侯霸虽有微词,但打自听过了她与少主的琴箫合奏后,自知那是物尽其用,便片语不提了。立春过后,他不知从哪里替我搞来了一把铁剑、硬要塞我。形式、色泽、分量皆同以前的那柄极为相似,也未曾饰物。朴质、坚韧,着实可以以之御敌、陷阵,想来也费了他不少心思。相比华而不实的玉箫,我倒是更为中意眼前的这柄铁剑。当下也不推托,拜谢后便径自收下了。毕竟兵刃若不称手,临阵对敌则会少了许多胜算、生机。身而为将,这才是最为顶真的。
  春开、打春,大军耕播。曹公遣了夏侯渊、张辽两将前往东海攻打散部昌豨,而我则得了汉室传令,要我即日赶赴许都、听候朝廷懿旨。估摸着此事大抵是和册封巴郡“张鲁”相关的。同行的,有夏侯霸、和郭嘉诸人,也不知他们是受了甚么任命。郭昭重伤未愈,不利跋涉,我只好暂托少主觅人照看。少主极是乐意,一口便应揽了下来。至于她痊愈之后,是不是会伺机逃回北岸,我懒得多管。毕竟以她的身手,若非当面对阵,险有人能将她拦回。
  临行前的那夜、军议散去后,同嘲风嬉戏了好一阵子,我才恋恋不舍地摸黑折回了营帐。行至半途,忽见眼前撒下了数尾黑羽。抬头去看,才发现郭竟伫立在前方的帐顶之上,像是石像般、一动不动地凝望着目及的灯火阑珊处。倾耳辨识,那儿正传出“鹄游”的低吟。蜿蜒曲折,时隐时现、若有似无。我踌躇了片刻,刚打算悄然离去。谁道这时脚一趔趄,竟被他一把捞到了上头。拦腰一捧,激起了阵阵雀腾、扑闪不已。
  “别惊动了她。”郭嘉附着我的耳,淡淡地说道。几丝药香黏留在了我的发鬓之上。他的视线从未挪动,像是痴了一般、怔怔地凝望着郭昭所在的偏帐。我稍一沉吟,转头轻道:“明日一别,各奔东西。也许此生再会无期。当真不去见她一面么?”他静默不语。直到曲终人散、余音消退,夜色沉落,才慢慢醒过神来。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有些人,不如不见。”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白濮,那个宁可处处躲避着我,也不愿同我相见的少年。是否郭嘉此刻的心境,譬如当时的白濮?我但觉一阵黯然,低声道:“或许,她会想要见你。”隐隐记得郭昭曾说过,她无意知晓袁买的下落。但我始终觉得这不过是她一方的托辞罢了。
  郭嘉听了嘶哑一笑,像是自讽、似含苦涩。“天师,你不曾替她相过命?”
  “官杀透干,二夫争合。七杀独盛,羊刃在身。”我摇着头,轻声念叨。突然大惊失色,紧抓了他衣襟,微微战栗,“难不成她竟是、竟是……”
  “不错,乱世之中,这正是凤仪天下之相!”
  凤仪天下,百鸟稽首!
  四海以内,俯首称臣。
  “凤仪天下……我喃喃地重复了好些遍,深深吸了口气,却依旧按捺不住心底的悸动,“道不同、道不同,是故终难共行。”
  郭嘉一语未发。断眉之下、暮霭沉沉。
  原来天地不仁,亦有偏私。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里已经写得很明了。

  ☆、司马仲达

  次日拜别了曹公、少主以及荀攸诸人后,我领了亲兵五、六十人,携同郭嘉、夏侯霸他们自东平大营出发、启程。同往的还有欲将奔赴关中任地的司隶校尉钟繇。说起这位钟繇、钟元常大人,我可不算陌生。他出身颍川钟氏,与荀家素来交厚。往年在颍阴,时常与荀攸行同舆,坐同席,抵足而眠,颇有子期、伯牙高山流水之风。记得兴致来时,他偶尔也会仿着荀家那几位公子,在学问上指点我二、三。更为难得是,他一手笔墨写得极好,如惊鸿、游龙,大气磅礴、栩栩如生。且人也风雅、大度,只是年岁稍长、加之又是沉默寡言、傲气凌人,多少令我感觉有些难以亲近。是故此番同行,只是随口与他扯了数言旧事、家常,寒暄慨然了一番,便各行各道、不再多话了。
  这回大战,进击袁氏本寨时,钟繇曾为官渡前沿送来军马、军粮解了曹军燃眉之急,确是功不可没。不过开春之后,因袁熙生变北地形势急转直下。他未及受赏、便不得不马不停蹄归还属地,以防并州、凉州,高幹诸人急起发难。其实他与我等本不顺道,但不知郭嘉、钟繇是如何计量的,一行人还许之前,竟刻意择途、取道去了河内。好在袁氏败退,河内诸境此刻已归入了汉室所辖。往去虽并无凶险,但毕竟处于大河之北,一路行来,多少叫我暗揣忐忑、戒备不已。
  一至河内,当地众多豪族、大家纷纷闻讯赶来,以极其壮阔的排场将我们一并迎了过去。虽说礼数周全、假意奉承,但这些本地名士、骚客们在言语、举止间却免不了漏出些来者不善的意味儿。偶尔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苛严如刃、惊魂不定。不过好在钟繇与他们大多相熟,交涉手腕又娴熟至极,三言两语皆能攀上些亲眷、枝脉。一来一往,这些应酬、商协之事便都由他与夏侯霸一并担了过去。瞧那情形,他大抵是打算在河内诸地募些兵丁,带回河东了。有他俩抗在前头,我自然乐得与郭嘉躲入内里,小酌几杯、不去露面了。不过他近来倒是极忙,书简随身、笔刀在握,信使、传驿不绝于舆。这般成日埋首政务、军要的模样儿,令我倍感新奇:想不到他原也会从些实事、慎然行事,并非全是夸夸其谈、不着边际。
  路径温县时,郭嘉一反常态、挺身而出,欲引众人一同往赴当地名门司马氏的府邸造访。与这些自视极高的名士、墨客交往,出身草莽的我多少感觉有些不适。故而郭嘉此举一出,我便侥幸反诘道:“我便不去了罢了。反正暮与司马家诸人素不相识,又非甚么曹氏要人。不如就在驿馆小歇、待你们归还吧?”夏侯霸一听,随即朗声应和。他不通音律、粗晓诗赋,毕生最怕的就是参与这曲水、流觞之戏了。但此刻正逢三月,文人雅士聚首大抵以此为题。进到司马家免不了折腾一番。所以他与我一样,极不想去。
  郭嘉淡淡一笑,沉声问道:“你知道我等将去拜会的那一位、乃是何人?”
  “是何人?”
  “尚书令荀文若大人指名辟召之人。不仅如此,以奉孝之愚见,其是可以天下交托之人!”可以天下交托之人?……只这一言便引起了我莫大的好奇。所以当切身见着司马懿本人之时,我不免暗自有些失望:眼前这人,长不了我几岁。脸上稚气未脱、须发不齐。不过颧骨却是极高,明眸朗目,隐隐含了些狡诈、市侩之色,不具负君王之气。虽是绝对聪颖之相,却似一把出了鞘的利刃,锐气盎然、狠意溢表。只这份样貌,便已远远不及曹公、与少主了。不知为何,他竟使荀彧、郭嘉纷纷着意。一眼瞥去,我的目光不觉逗留在他身侧所随的那位妇人身上:并非甚么绝色佳人,但珠圆玉润、天地饱满,大有不凡。只是眉宇间落了些阴戾,坏了子安、夫合之相。不过这妇人却似豪富出身,一手珠戒、满腕臂钏,髻上还饰着几根长长的珊瑚簪儿,远远瞧去珠光宝气,毫不夺目。
  “这位岂不是……”司马懿见到郭嘉的那刻猛然失了神,一愣之下慌忙假作受宠若惊之色。我知他是认出了郭嘉真正的身份。当下略是担心,不禁举步、秉剑,护在了郭嘉身前。但郭嘉却不领情,侧绕而过,爽朗大笑、执司马懿之手低语道:“多日不见,想不到仲达竟已不识愚兄奉孝了?”
  “哪能、哪能?仲达只是不曾料到奉孝兄竟会亲自前来!此当真令舍地蓬荜生辉、面有颜光呐。”司马懿热情大盛、连连作揖,慌忙将我们一行人分别迎入内里,唤了人好生伺候。见着卫随远身,如芒刺在背感觉不妥,我便跟紧了郭嘉、寸步不离。司马懿这才转过头,避了其兄司马朗及夏侯霸、钟繇诸人,笑着冲郭嘉问道,“想必这位就是嫂夫人罢?” 他说时眼朝我扫来,警惕之色、溢于言表。郭嘉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辞锋一转,却径自指向了司马懿背后的那丰腴妇人,道:“记得愚兄上回来时,并未见过这位弟妹。仲达怎也不帮引见一、二?”
  “此是吾妻张氏。续弦新妇、不愿回避,倒叫奉孝兄见笑了。”司马懿说罢无奈地摇了摇头。听他的口吻似是原配已然作古。我这才发现张氏举手投足间,对其夫司马懿隐隐暗藏胁迫之意。不觉伸手扯了扯郭嘉的衣袖,以之示警。
  “原是如此。那当真是可喜可贺。”郭嘉说得不冷不热,瞥我时眼角却挑起了一抹笑意。如此寒暄数句,左言他顾、品茗多盏,司马懿率先沉不住气、轻声问道:“不知奉孝兄此番前来、究竟是为谁、作的说客?曹公、汉室,抑或是……”
  “如此说来,袁熙的说客已经来过了罢?不过愚兄这次顺道而来,只是来找仲达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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