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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锦绣嫡女腹黑帝-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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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中众人却是一片错愕。这位齐王殿下,点中公孙七公子也倒罢了,怎么还非得点明是吹箫?吹箫堪称一绝的可是公孙六公子公孙衍!
  “怎么?”齐王殿下神情不动,挑眉向场中一扫。
  阮云欢抬头向他瞧了片刻,终于忍耐不住,低头掩唇,又再闷笑出声。
  公孙致也大为意外,瞪目向淳于信望了一瞬,只得慢慢起身,上前向上一礼,苦笑道,“回皇上,微臣不惯吹箫,只是齐王殿下既点了微臣,微臣只好勉为其难,搏贵客一笑罢!”向一旁太监道,“还请公公取只箫来!”
  小太监躬身领命,向上一望,见皇帝微微点头,便即退去。皇帝脸上却露出一抹兴味,缓缓道,“提及吹箫,朕记得当初睿敏郡主也是技惊四座,说是曾受六公子亲自提点,只不知七公子如何?”
  公孙致苦笑,躬身道,“微臣虽习过几日,与睿敏郡主却相差极远,更难望六哥项背。”
  吕辰闻言,不禁扬眉,含笑向阮云欢一望,说道,“在下只闻说睿敏郡主智计无双,不想还负此盛名,今日不能一闻,当真是此生之憾!”
  阮云欢抬眸,向他淡淡一笑,便抿唇垂下头去。
  竟然不理他的邀请!
  吕辰挑眉,不由又向她多瞧去一眼。
  一顷儿太监将洞箫取来,公孙致接过,向皇帝和吕辰一礼,说道,“公孙七谢丑!”以箫就口,箫声幽幽,一曲缓缓淌出。
  场中顿时一寂,众公子、小姐均不禁点头暗赞。公孙家几位公子个个俊秀出色,平日见这公孙七公子说笑随意,不想也精通音律。其间也只有阮云欢、程秋茗这等音律高手,听得出和公孙六公子之间的高下。
  一曲既罢,吕辰缓缓鼓掌,笑道,“不知是泱泱天朝,果然物华天宝,还是七公子太过自谦,如此箫声,令在下耳目一新!”
  公孙致躬身行礼,含笑道,“贵客面前,岂有虚语?”
  吕辰含笑,点头道,“七公子言重!”
  皇帝笑道,“公孙致,你便点下一位罢!”
  公孙致听他虽然没点明要点小姐,目光却向右侧众小姐的席上一扫,当即会意,转身向小姐们席上一望,向下一指,含笑道,“那便关小姐罢!”
  关小姐?
  轻骑将军关康之女,关岚?
  场中众人,包括关康、关岚在内,都是一怔。
  关康本是建安侯世子、护国上将军秦天宇手下爱将,秦天宇身亡之后,各方势力均是极力拉拢。如今御前献技这大好的机会,齐王淳于信推给公孙致倒也不奇,而公孙致却径直点了关岚,难道……关康竟然暗中投向了齐王?
  旁人心中如此猜测,关岚却向阮云欢瞧去一眼。之前那一年,阮相府两姐妹之间的暗斗,她也牵涉其中,直到阮云乐打破琉璃灯,她容颜被毁,方瞧出秦家和阮云乐人情冷薄,这一年来,便深居简出,再不与那帮姐妹来往。
  如今……
  公孙致直点自己,难道,是阮云欢有意拉拢?
  心中念头电闪,已婷婷起身,先向公孙致俯首一礼,才向御前行去,俯身拜倒,说道,“臣女见过皇上,见过各位娘娘!”
  皇帝点头,说道,“你有何才艺,演来便是!”
  关岚俯身领命,向太监低语一声,太监躬身退去。片刻间,丝竹声起,关岚身子轻摆,一舞已翩翩而起……
  场中众小姐一个接一个上场,中间间或几位公子。
  酒过三巡,场中众臣敬过皇帝与诸王,也渐渐开始走动,鲜美烤肉就着美酒,欢呼畅饮,便连文臣也觉畅快淋漓。
  阮云欢眼见场中气氛已渐渐欢腾,抬眸向柳凡一望。
  柳凡触上她的眸光,只微一垂首,身子稍斜,以手支额倚在案上,露出几分疲态。身后立着的青萍忙上前低问,“娘娘,怎么了?”
  柳凡摇头,一手抚胸,娇弱之态顿现。
  这里离御座极近,小小举动已引起皇帝注意。他见柳凡柳眉微蹙,似有不堪承受之意,忙问道,“柳妃可是身子不适?”

  ☆、第379章 原来他早有安排

  “皇上!”柳凡忙起身跪倒,轻声道,“臣妾不要紧!”
  “你有身子,还是当心些好!”皇帝微微皱眉,向她身后青萍、杨子二人道,“你们扶柳妃回御营歇息罢!”
  “是,皇上!”二人低应行礼。
  柳凡离去,场中歌舞继续,此时熊燕瑶已一舞已毕,向秦璐一指,说道,“秦五小姐出身将门,闻说文武双全,请秦五小姐一支剑舞如何?”
  剑舞,这倒是别出心裁!
  阮云欢暗暗点头。平日虽然宫中大宴小宴不断,但是出入宫禁,谁敢携带兵器?而如今是在围场之中,不少将门公子也随身佩有宝剑,一个将门千金要表演剑舞,并无不妥!
  果然,秦璐应声而出,向御座上方俯首行礼,说道,“臣女献丑!”双手一拍,便有丫鬟捧着一柄宝剑上前。秦璐见皇帝点头,方伸手将剑柄握住,轻轻将剑身抽出。
  宝剑出鞘,所有习武之人皆是一惊。但见那剑身极薄,火光下呈水样泓蓝,竟是难得的一柄利器。六皇子淳于坚酷爱武艺,当先大声喝彩,“好!好一柄宝剑!”
  秦璐捏个剑决而立,含笑道,“六殿下果然目光如炬,此剑名为秋水剑,是臣女父亲两年前所得,赐给臣女!”
  淳于坚点头,笑道,“只不知秦五小姐剑术如何?”
  秦璐见成功引起他的注意,心中暗喜,向他微微躬身,说道,“还请六殿下指教!”话一出口,身形突展,剑气如虹,顿时飞出一片雪白剑花,剑光点点,辅天盖地。
  “好!”客座吕辰当先喝彩,一时间,场中也是一片彩声。
  阮云欢向吕辰一望,唇角微勾,现出一抹笑意,转头向下方程秋茗坐处望去。
  程秋茗正留意她的举动,见她望来,微微点头,悄然起身离去,隔了片刻,又再转回,仍于自己案后坐下,仿佛从不曾离开一般。
  秦璐一舞既罢,向皇帝施礼。皇帝点头道,“不错!不错!当真不愧是将门虎女!”
  秦璐俯首道,“皇上过奖!”款款起身,向下一指,说道,“素闻邹家姐姐可做掌中舞,便请一观如何?”
  掌中舞?
  场中顿时一片哗然。传说,千余年前的赵国,皇室一位嫔妃纤腰如柳,可以在男子掌中起舞,她惯爱跳的一支舞便被取名掌中舞。而这千余年来,再也无人能见,所以众人只当是一则传奇罢了。
  如今闻说邹家小姐邹雪贞居然能做掌中舞,不论后宫嫔妃,还是各府夫人、小姐,尽皆讶然,自然急欲一观。
  邹雪贞应声而出,向皇帝深深施下礼去,说道,“秦家妹妹谬赞,臣女之舞,岂敢与古时名妃相比?况臣女闺阁女子,也断不敢在男子掌中起舞,便请皇上传旨,在场中置一木桩如何?”
  这是说,她并不是不能在男子掌中起舞,而是因为顾着闺誉罢了!
  众人都暗暗点头,心中越发好奇。
  皇帝点头,笑道,“不料邹小姐倒有此奇才!”向身侧太监道,“取一只木桩钉在场中!”
  邹雪贞又再俯首,说道,“倒不必钉入泥土,竖着摆放便好!”
  这哪里是跳舞,分明是要表演绝顶轻功啊!
  齐王妃扬眉,又向程秋茗望去一眼。程秋茗微挑了挑唇角,微微点头,做了一个安心的表情。
  此时两名小太监将一只木桩抬上,虽然邹雪贞说不用钉入泥土,但想这是御前献艺,若有疏漏,大家担耽不起,还是将木桩钉入泥土几分。
  邹雪贞见安置已毕,又向皇帝行礼请旨。皇帝点头,摆手命起。邹雪贞谢过一礼起身,目光微掠,向客座吕辰一望,身形一个倒翻,已稳稳跃上木桩,单足而立,木桩竟然分毫不动。
  果然有些功夫!
  阮云欢微勾了勾唇,目光不自觉搜寻秦璐身影。经过今日,秦璐当知这邹雪贞强过熊燕瑶百倍,自当舍熊燕瑶,而与邹雪贞联手,可惜……可惜秦家内斗,今日才知对方之才,怕是晚了一些!
  丝竹悠悠而起,木桩上邹雪贞已翩然起舞,当真是如亭如岳,舞姿端言槐丽,将之前所有的舞者都比了下去。场中众小姐均是又惊又羡,但觉若不是今日一见,当真成了井底之蛙,竟不知天下还有此奇舞。
  一时间,场中彩声雷动,犹胜秦璐剑舞一筹。
  此时的秦璐,正立在六皇子淳于坚身侧,兴致勃勃的请他观赏秋水剑,闻到彩声抬头,但见场中女子立在木桩上,长长裙摆将木桩遮掩,乍眼看来,如凌空飞舞一般,便不由将眉一挑,转目再向熊燕瑶一望,眸中便多了几分深思。
  而齐王妃却只微微含笑,双眸在场中一扫,又再落在邹雪贞身上。若说此舞的奇处,无非是有一定的轻功做底子,立在木桩之上起舞,令人心生震憾,而那舞蹈本身,虽然华丽炫目,却并不见有太过出奇之处。
  邹雪贞一舞既罢,凌空一跃,已稳稳立在地上,盈盈施下礼去,说道,“臣女拙技,令皇上见笑!”
  皇帝轻轻鼓掌,笑道,“虽非在男子掌中,却也堪称掌中舞了,不错!不错!”
  邹雪贞听他连赞,心中得意,脸上却不露声色,只是勾唇浅笑,说道,“皇上过奖!”款款起身,目光又再向客座一扫,想要看一看那位吕公子是不是也一样对她惊为天人。
  哪知这一瞧之下,客座空空,吕辰竟不知何时离席而去。邹雪贞一颗心顿时一凉,微微咬唇,随意指了一位小姐,便退了下来。
  她容颜绝美,又自负这掌中舞无人能及,男子见之,无不倾心,可如今,竟然有人会在她起舞时离去,倒是从不曾有过的事。
  心中暗忖,目光便不自觉向场外搜寻,错眼间,果然见一条俊逸身影向御营而去,不是吕辰又是何人?
  邹雪贞微一迟疑,但见那人停步回头,似乎向这里一望,招了招手,转身又行。
  邹雪贞心头一跳,瞬间恍然。是了!是了!哪有男子能在她起舞之时离去,分明是这吕公子看出她的心意,在她舞罢之时离席,私下相邀!
  想通此节,心中不禁怦然,也悄悄离席,随在男子之后,向御营而去。
  这一举动,旁人未曾留意,却尽数落在齐王妃阮云欢的眼里。阮云欢微勾了勾唇,侧头向白芍一望。
  白芍会意,只将头微微一点,整副心神放在御营方向。
  这里一位小姐一曲抚过,随后点方巧娥出场。方巧娥之后,便是骆凝殊、桑可儿。桑可儿一舞之后,在御前盈盈拜倒,还不曾说话,但闻御营方向“轰”的一声,霎那间火光冲天。
  “御营着火!”随着惊呼,场上顿时一片大乱。
  齐王妃一惊站起,颤声道,“柳妃……柳妃娘娘在营里!”说完拔步便向御营冲去。
  刚刚奔出十余步,身后一人赶来,一把将她抱住,低声喝道,“别去!”
  阮云欢大吃一惊,身子连挣,喊道,“王爷,快放开我!”
  淳于信却只沉着一张俊脸,死死抱住她不放。
  阮云欢大急,将头一低,一口将他手腕咬住。淳于信闷哼一声,咬牙低声道,“你休想!”不理手臂剧痛,双臂抱的更紧。心中暗恼,这个小狐狸,竟然出如此险招,难怪方才不愿和他说明。
  阮云欢挣之不脱,耳闻着大队人马掠过身侧向御营奔去,先机已失,不禁心头一寒。抬头间,但见白芍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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