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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锦绣嫡女腹黑帝-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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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云欢挣之不脱,耳闻着大队人马掠过身侧向御营奔去,先机已失,不禁心头一寒。抬头间,但见白芍在前,路宁在后,二人已如箭离弦,向御营疾掠而去。
  原来他早有安排!
  阮云欢咬唇,紧紧盯着二人疾冲入御营,急切的搜寻柳凡的身影。
  虽然是自己设计,但此一招实在行险,如今缺了自己前去,若是柳凡有什么好歹……
  心头焦灼,双手抠着淳于信手腕连掰,身子仍在不断挣扎。
  而就在这片刻功夫,场中侍卫已分出大队向御营赶去,另有两队侍卫赶去河边凿冰取水。
  皇帝也大步赶到御营之前,眼见起火的正是柳凡的营帐,不由连连顿足,连声喝令,“快,莫管营帐,先救柳妃!”
  一团混乱中,骤见火光中人影闪动,白芍扶着柳凡,青萍拖着杨子跌跌撞撞疾冲而出。
  阮云欢大喜,唤道,“柳姐姐!”一肘将淳于信撞开,拔步飞奔迎了上去,一把将柳凡抱住,颤声道,“柳姐姐,你……你怎么样?”
  原来的计划,是御营着火,自己与白芍一同冲入救人,而如今自己被淳于信绊住,里边便缺了人手,柳凡出来的时辰又比原本设定晚了许多,一时间,心头慌乱,上上下下查看柳凡伤势。
  柳凡长发凌乱,满面烟尘,衣衫被烧去裙摆,一见她奔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身子慢慢滑倒,坐在地上,一只手却在她手腕上轻轻一捏。
  阮云欢一怔,瞬间明白她并无大碍,心中顿时一松,却仍惶急叫道,“姐姐,你究竟伤了何处,快!御医!快请御医!”
  叫嚷间,皇帝也奔了过来,一把将柳凡抱起,扬声喝道,“传御医!”
  话音刚落,但见火光中人影一闪,路宁拖着一人疾冲而出,大声道,“禀皇上,纵火之人在此!”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齐齐向那人望去,便连皇帝也脚步顿停,回过头来。柳凡转头瞧见,突然尖声叫道,“邹小姐,怎么是你,你为何害我?”路宁手上拖着的,竟然就是秦二夫人的侄女、绵余郡侯邹行功之女邹雪贞。
  邹雪贞早吓的花容失色,闻言大惊,尖声道,“你胡说,我几时害你?”
  “分明是你!分明是你!”柳凡大叫,反手一把抓住皇帝衣袖,泣道,“皇上,臣妾奉旨回营中歇息,刚服药躺下,便闻帐外有声,青萍出去瞧过,回来还疑惑,说似是瞧见邹小姐,可一转眼又没了人影。臣妾只道她瞧错,也没理会,哪里知道,突然间火起,我……我……”

  ☆、第380章 为何你说是邹小姐纵火

  说到后句,身子颤个不停,哇的一声哭出声来,说道,“皇上,臣妾险些不能活着见你,可怜臣妾腹中的皇儿,也要跟着受此惊吓……”
  皇帝眸色一深,一双凌利的眸子已向邹雪贞望去,冷冷道,“邹雪贞,你胆敢纵火,谋害皇妃?”
  邹雪贞吓的全身颤抖,“噗嗵”跪倒,连连磕头,说道,“皇上明鉴,并非臣女纵火,臣女冤枉!”
  “冤枉?”身后路宁上前一步跪倒,大声道,“皇上,小人瞧的清楚,断断不会冤枉!”
  “你血口喷人!”邹雪贞尖叫,指着路宁道,“你……你是何人,竟然凭空污蔑!”
  “凭空污蔑?”阮云欢微微扬眉,冷声喝道,“若不是你纵火,为何你会在御营里?”
  邹雪贞一个哆嗦,呐呐道,“臣女……臣女……”目光急切的向四周望去,入目尽是惊愕、怀疑的目光,就连秦璐也是一脸质疑,默默向她注视。邹雪贞只觉全身冰冷,仿佛如浸在冰水中一般,全身颤抖。
  阮云欢抬头,向路宁道,“路宁,你说,方才是何等情形,为何你说是邹小姐纵火?”
  路宁俯首领命,说道,“方才小人眼见御营起火,王妃又惊呼柳妃娘娘姓名,小人眼见白芍姑娘疾冲来救,便也自后随来。哪知冲入营帐,到处是火,已失了白芍姑娘踪迹。小人只好向火旺处闯去,却见邹小姐迎面奔来,小人上前本欲询问,哪知邹小姐二话不说便要动手,小人见她手中还拿着火折子,便将她擒来!”说着手掌一张,将手中火折子送上。
  邹雪贞尖声道,“不!不是臣女纵火,臣女只是入营寻人罢了,并不曾携带火折子!”
  “入营寻人?”阮云欢慢慢重复,淡道,“御营不比旁的营帐,无旨岂可擅入?”
  “不错!”皇帝点头,冷冷道,“你为何在御营里?”
  邹雪贞脸色雪白,突然将牙一咬,磕头道,“回皇上,臣女不敢相瞒,实在是……实在是入围场之后,臣女初识吕公子,便为之倾倒。方才舞罢之后,见吕公子相召,便随着他向御营来,却不知为何……不知为何会到了柳妃娘娘帐中,又……又不知如何会起火……”
  吕辰是苍辽国人,要说他不认识大邺营帐误入,情有可愿。
  “你胡言乱语!”柳凡厉喝,整个身子偎入皇帝怀中,簌簌颤抖,怒声道,“吕公子是异国公子,岂能私入本宫营帐,你……你纵火不成,又……又要毁损本宫清誉,你……你……”说到后句,气的全身发抖,颤声道,“今日河畔,你撞本宫摔倒,本宫愿想不过小小误会,并不曾留难于你,哪里知道,你……你竟如此心窄,要置我于死地。你……你……好毒辣的女子!”
  一句话,众人心头顿时恍然。
  不错!今日皇帝等人狩猎归来,众人拥在河畔观看皇帝所猎的猎物。混乱中柳凡被邹雪贞推出,险些摔倒,皇帝当即便要降罪,还是柳妃出言止住。想不到,这邹雪贞一计不成,又出一计,趁着柳刀回御营歇息,竟然潜入御营纵火。
  “不!不!不是!”邹雪贞大惊,连连摇头。
  “不是什么?”阮云欢冷声接口,说道,“柳妃娘娘因有孕不适,奉旨回营歇息,这是有目共睹,你凭白说吕公子入了柳妃娘娘营帐,岂不是污人清白?”
  邹雪贞被她说的心中越发惊乱,连连摇头,说道,“我……我只说吕公子入了御营,并没有说他和柳妃如何,怎么……怎么就毁了娘娘清白?”
  阮云欢一声冷笑,说道,“吕公子堂堂男子,私入柳妃娘娘营帐,还能有什么事?还需明说吗?”
  邹雪贞摇头,说道,“不……不是……”枉她机智百变,此一刻竟然有口莫辩。
  秦璐默闻片刻,说道,“如此说来,如今只有吕公子能说个明白!”
  若吕辰当真看中邹雪贞,召她私会,如今也不过落个勾诱男子之罪,名节虽毁,却可留下性命,更或者可以顺水推舟和亲苍辽太子。
  邹雪贞一听,心中顿时一醒,忙点头道,“不错,只要问过吕公子,便可还臣女一个清白!”
  “我?”人群外,一个诧异的声音响起,说道,“方才在下并不在御营,如可做证?”
  众人回头,却见吕辰与程谨二人并立在御营门口,诧异向这里张望。此时御营门前挤满了人,断断无人能够从眼前溜出,还不被人察觉。而吕辰所立位置,分明是刚从外头进来。
  邹雪贞一听,顿时脸色大变,跪着扑前,连声道,“吕公子,方才分明是吕公子相召,臣女才跟随前来,怎么公子竟然……竟然不认?”
  吕辰诧道,“邹小姐,你我不过数面之缘,在下为何要召邹小姐相会?”
  邹雪贞张口结舌,脸色顿时灰白如死,一时说不出话来。
  秦璐也是脸色微变,说道,“吕公子,方才我也瞧你不在席上,不知去了何处?”
  吕辰向她点头,说道,“方才得见秦五小姐舞剑,当真令人心醉,程公子看后唤我讨教剑法,我二人便在河畔过招,见到这里火起方才赶来!”说着向左右一望,指着一名侍卫道,“这位侍卫大哥亲见,也是他告知我二人御营起火!”
  那名侍卫忙倒身跪倒,回道,“皇上,微臣奔赴河边取水救火,确实瞧见吕公子和程公子正在论剑过招!”
  皇帝点头,微微咬牙,额上青筋崩起,冷笑道,“邹雪贞,你好大的胆子!不但谋害皇妃,还胆敢欺君!”
  这罪名一出,邹雪贞顿时身子一软,跌坐在地,而秦二夫人和邹雪贞的兄长邹宇霄均是脸色大变,“噗嗵”跪倒,连连磕头,说道,“皇上,想来是一场误会,请皇上明查!”
  秦翊也是惊的胆寒,跟着跪倒,磕头道,“皇上,臣妾素知邹表姐为人宽容大度,绝非一点私怨就伤人害命,御营起火,或者只是宫人一时失察,请皇上明查!”
  “失察?”皇帝眸光犀利,直直向她逼视,冷笑道,“那火瞬间而起,若非纵火,岂能如此快法?朕倒是忘了,这邹雪贞是秦贵人嫡亲的表姐!”说到后句,齿缝里已迸出一丝寒意。分明是说秦翊为了替表姐遮掩,强行指鹿为马。
  秦翊心头打一个突,伏拜在地,已不敢起身。
  柳凡颤声道,“秦……秦妹妹……”话刚出口,见阮云欢对着她轻轻摇头,当既转话,说道,“秦妹妹心疼表姐,可是……可是也不能如此护短!”
  秦翊狠狠咬唇,低声道,“柳姐姐说的是!”话虽如此,语气里终究带出浓浓恨意。
  后宫中,嫔妃争斗,素来不息,而秦、柳二人进宫后,更是明争暗斗,整个后宫无人不知。闻听此言,便有几位妃子露出恍然的神色。
  皇帝也是恨的咬牙,冷冷道,“柳妃身有龙胎,邹雪贞图谋加害,其罪当诛!”这就是定了邹雪贞的死罪。
  邹雪贞顿时脸如死灰,伏首于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皇帝目光向秦二夫人和邹宇霄一望,想到秦裕龙人在帝京,也倒罢了,邹行功却为绵余郡侯,若是诛连,恐怕邹行功立时便反,便道,“只是邹雪贞一时糊涂,念在邹郡侯素来忠心,祸不及家人!”
  此刻秦二夫人和邹宇霄自顾不瑕,但求能够脱身,又哪里还顾得上邹雪贞性命,忙连连磕头谢恩。
  皇帝眸光向邹雪贞一扫,声音顿时又冷了几分,指她道,“你不是想用火烧死柳妃和朕的皇儿?那便使你自食恶果!来人!”
  一声喝令,已有几名侍卫齐齐上前听旨。皇帝向邹雪贞指道,“给朕绑了,掷入火中!”
  “是!”众侍卫齐声领命,抢步上前,将邹雪贞按压在地,铁镣缠绕,片刻绑的结结实实。
  邹雪贞闻听这等判决,早已吓的脸无人色,颤声道,“皇上……皇上饶命……臣女没有……没有……”可是又有谁再听她?四名侍卫将她高高举起,抬出御营,径直投入燃的正旺的篝火之中。
  大火腾起,顿时将邹雪贞整个身子吞没。烈火焚身,邹雪贞尖声惨叫,身子拼命翻腾挣扎,可是铁镣绑系,又如何能够挣脱?众人只闻惨叫声不断自火中传来,均是脸色微变,个个自危。
  秦翊和秦二夫人、邹宇霄三人跪在地上,耳闻着邹雪贞惨叫连连失,均是惊的脸色发白,伏身在地,不敢稍动。
  隔了片刻,渐渐弱了下去,终至无声,而场中仍是一片寂静,竟无人敢发一语。
  此时陆太医恰恰赶至,向皇帝躬身道,“皇上,柳妃娘娘受惊,容臣细细诊治!”
  皇帝点头,抱着柳凡向自己御帐来,说道,“柳妃营帐焚毁,这几日便在朕的御帐中养伤,尔等散了罢!”众人应命,齐齐躬身相送。
  眼见皇帝行入御帐,阮云欢慢慢直起身来,轻轻吁出一口长气,唇角挑起一抹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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