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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鲁迅卷1-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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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任用或给予赏赐。孝廉方正,是清代特设的科举名目,由地方官荐举所谓孝、廉、方正的人,经礼部考试,授以知县等官。
  〔17〕 割股 即所谓“割股疗亲”,割取自己的股肉煎药,以医治父母的重病。《宋史。选举志一》:“上以孝取人,则勇者割股,怯者庐墓。”
  〔18〕 路粹引孔融的话,见《后汉书。孔融传》。路粹,字文蔚,陈留(今河南开封东南)人,曹操的军谋祭酒。他承曹操的意旨控告孔融,说孔融对祢衡讲过这几句话,曹操便用“不孝”的罪名杀掉孔融。但曹操在《求贤令》中又说只要有才能,“不仁不孝”的人也可任用,在这件事上自相矛盾,因此鲁迅说“教人发笑”。孔融(153—208),字文举,鲁国(今山东曲阜)人,汉献帝时曾为北海相,因而有“北海先生”之称。
  〔19〕 斯宾塞(H。Spencer,1820—1903) 英国哲学家。他是终身不娶的学者。主要著作有《综合哲学体系》等。
  〔20〕 “实用主义”即实验主义,现代资产阶级主观唯心主义哲学流派。产生于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主要代表有美国的皮尔斯、杜威等。其基本观点是否认真理的客观性,主张有用即真理。
  〔21〕 哭竹 三国时吴国孟宗的故事。唐代白居易编的《白氏六帖》说:“孟宗后母好笋,令宗冬月求之,宗入竹林恸哭,笋为之出。”
  卧冰,晋代王祥的故事。《晋书。王祥传》说,他的后母“常欲生鱼,时天寒冰冻,祥解衣将剖冰求之,冰忽自解,双鲤跃出,持之而归。”
  尝秽,南朝梁庾黔娄的故事。《梁书。庚黔娄传》说,他的父亲庾易“疾始二日,医云:”欲知差剧,但尝粪甜苦。‘易泄痢,黔娄辄取尝之。“
  这三个故事都收在《二十四孝》中。
  〔22〕 《孝经》 儒家经典之一,共十八章,孔门后学所述。汉代列入“七经”之一,后来又列入“十三经”。
  〔23〕 “学于古训” 语见《尚书。说命》。
  〔24〕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语见《孟子。离娄》。据汉代赵岐注:“于礼有不孝者三事,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家穷亲老,不为禄仕,二不孝也;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三者之中,无后为大。”
  宋民间之所谓小说及其后来〔1〕宋代行于民间的小说,与历来史家所著录者很不同,当时并非文辞,而为属于技艺的“说话”〔2〕之一种。
  说话者,未详始于何时,但据故书,可以知道唐时则已有。段成式〔3〕(《酉阳杂俎续集》四《贬误》)云:
  “子太和末因弟生日观杂戏,有市人小说,呼扁鹊作褊鹊字,上声。予令任道拔字正之。市人言‘二十年前尝于上都斋会设此,有一秀才甚赏某呼扁字与褊同声,云世人皆误。’”
  其详细虽难晓,但因此已足以推见数端:一小说为杂戏中之一种,二由于市人之口述,三在庆祝及斋会时用之。而郎瑛〔4〕(《七修类藁》二十二)所谓“小说起宋仁宗,盖时太平盛久,国家闲暇,日欲进一奇怪之事以娱之,故小说‘得胜头回’之后,即云话说赵宋某年”者,亦即由此分明证实,不过一种无稽之谈罢了。
  到宋朝,小说的情形乃始比较的可以知道详细。孟元老在南渡之后,追怀汴梁盛况,作《东京梦华录》〔5〕,于“京瓦技艺”〔6〕条下有当时说话的分目,为小说,合生,说诨话,说三分,说《五代史》等。而操此等职业者则称为“说话人”。
  高宗既定都临安〔7〕,更历孝光两朝〔8〕,汴梁式的文物渐已遍满都下,伎艺人也一律完备了。关于说话的记载,在故书中也更详尽,端平〔9〕年间的著作有灌园耐得翁《都城纪胜》〔10〕,元初的著作有吴自牧《梦粱录》〔11〕及周密《武林旧事》〔12〕,都更详细的有说话的分科:
  《都城纪胜》说话有四家:
  一者小说,谓之银字儿,如烟粉灵怪传奇;说公案,皆是搏刀赶棒及发迹变态之事;说铁骑儿,谓士马金鼓之事。
  说经,谓演说佛书;说参请,谓宾主参禅悟道等事。
  讲史书,讲说前代书史文传兴废争战之事。
  ……
  合生,与起令随令相似,各占一事。
  《梦粱录》(二十)
  说话者,谓之舌辩,虽有四家数,各有门庭:
  且小说,名银字儿,如烟粉灵怪传奇;公案,朴刀杆棒发发踪参(案此四字当有误)之事。……
  谈论古今,如水之流。
  谈经者,谓演说佛书;说参请者,谓宾主参禅悟道等事。……又有说诨经者。
  讲史书者,谓讲说《通鉴》汉唐历代书史文传兴废争战之事。
  合生,与起今随今相似,各占一事也。
  但周密所记者又小异,为演史,说经诨经,小说,说诨话;而无合生。唐中宗时,武平一〔13〕上书言“比来妖伎胡人,街童市子,或言妃主情貌,或列王公名质,咏歌蹈舞,号曰合生。”(《新唐书》一百十九)则合生实始于唐,且用诨词戏谑,或者也就是说诨话;惟至宋当又稍有迁变,今未详〔14〕。
  起今随今之“今”,《都城纪胜》作“令”,明抄本《说郛》中之《古杭梦游录》〔15〕又作起令随合,何者为是,亦未详。
  据耐得翁及吴自牧说,是说话之一科的小说,又因内容之不同而分为三子目:
  1。银字儿 所说者为烟粉(烟花粉黛),灵怪(神仙鬼怪),传奇(离合悲欢)等。
  2。说公案 所说者为搏刀赶棒(拳勇),发迹变态(遇合)之事。
  3。说铁骑儿 所说者为士马金鼓(战争)之事。
  惟有小说,是说话中最难的一科,所以说话人“最畏小说,盖小说者,能讲一朝一代故事,顷刻间提破”(《都城纪胜》云;《梦粱录》同,惟“提破”作“捏合”〔16〕。)
  ,非同讲史,易于铺张;而且又须有“谈论古今,如水之流”的口辩。
  然而在临安也不乏讲小说的高手,吴自牧所记有谭淡子等六人,周密所记有蔡和等五十二人,其中也有女流,如陈郎娘枣儿,史蕙英。
  临安的文士佛徒多有集会;瓦舍的技艺人也多有,其主意大约是在于磨炼技术的。小说专家所立的社会,名曰雄辩社。(《武林旧事》三)
  元人杂剧虽然早经销歇,但尚有流传的曲本,来示人以大概的情形。宋人的小说也一样,也幸而借了“话本”偶有留遗,使现在还可以约略想见当时瓦舍中说话的模样。
  其话本曰《京本通俗小说》,全书不知凡几卷,现在所见的只有残本,经江阴缪氏影刻,是卷十至十六的七卷,先曾单行,后来就收在《烟画东堂小品》之内了。〔17〕还有一卷是叙金海陵王的秽行的,或者因为文笔过于碍眼了罢,缪氏没有刻,然而仍有嗯园的改换名目的排印本;嗯园是长沙叶德辉
  的园名。〔18〕刻本七卷中所收小说的篇目以及故事发生的年代如下列:
  卷十 碾玉观音  “绍兴年间。”
  十一 菩萨蛮“   大宋高宗绍兴年间。”
  十二 西山一窟鬼 “绍兴十年间。”
  十三 志诚张主管 无年代,但云东京汴州开封事。
  十四 拗相公   “先朝。”
  十五 错斩崔宁  “高宗时。”
  十六 冯玉梅团圆 “建炎四年。”
  每题俱是一全篇,自为起讫,并不相联贯。钱曾《也是园书目》〔19〕(十)著录的“宋人词话”十六种中,有《错斩崔宁》与《冯玉梅团圆》两种,可知旧刻又有单篇本,而《通俗小说》即是若干单篇本的结集,并非一手所成。至于所说故事发生的时代,则多在南宋之初;北宋已少,何况汉唐。又可知小说取材,须在近时;因为演说古事,范围即属讲史,虽说小说家亦复“谈论古今,如水之流”,但其谈古当是引证及装点,而非小说的本文。
  如《拗相公》开首虽说王莽,但主意却只在引出王安石,即其例。
  七篇中开首即入正文者只有《菩萨蛮》,其余六篇则当讲说之前,俱先引诗词或别的事实,就是“先引下一个故事来,权做个‘得胜头回’。”(本书十五)“头回”当即冒头的一回之意,“得胜”是吉语,瓦舍为军民所聚,自然也不免以利市语说之,未必因为进御才如此。
  “得胜头回”略有定法,可说者凡四:
  1。以略相关涉的诗词引起本文。 如卷十用《春词》十一首引起延安郡王游春;卷十二用士人沈文述的词逐句解释,引起遇鬼的士人皆是。
  2。以相类之事引起本文。 如卷十四以王莽引起王安石是。
  3。以较逊之事引起本文。 如卷十五以魏生因戏言落职,引起刘贵因戏言遇大祸;卷十六以“交互姻缘”转入“双镜重圆”而“有关风化,到还胜似几倍”皆是。
  4。以相反之事引起本文。 如卷十三以王处厚照镜见白发的词有知足之意,引起不伏老的张士廉以晚年娶妻破家是。
  而这四种定法,也就牢笼了后来的许多拟作了。
  在日本还传有中国旧刻的《大唐三藏取经记》三卷,共十七章,章必有诗;别一小本则题曰《大唐三藏取经诗话》〔20〕。
  《也是园书目》将《错斩崔宁》及《冯玉梅团圆》归入“宋人词话”门,或者此类话本,有时亦称词话:就是小说的别名。
  《通俗小说》每篇引用诗词之多,实远过于讲史(《五代史平话》〔21〕《三国志传》〔22〕,《水浒传》〔23〕等),开篇引首,中间铺叙与证明,临末断结咏叹,无不征引诗词,似乎此举也就是小说的一样必要条件。引诗为证,在中国本是起源很古的,汉韩婴的《诗外传》〔24〕,刘向的《列女传》〔25〕,皆早经引《诗》以证杂说及故事,但未必与宋小说直接相关;只是“借古语以为重”的精神,则虽说汉之与宋,学士之与市人,时候学问,皆极相违,而实有一致的处所。唐人小说中也多半有诗,即使妖魔鬼怪,也每能互相酬和,或者做几句即兴诗,此等风雅举动,则与宋市人小说不无关涉,但因为宋小说多是市井间事,人物少有物魅及诗人,于是自不得不由吟咏而变为引证,使事状虽殊,而诗气不脱;吴自牧记讲史高手,为“讲得字真不俗,记问渊源甚广”(《梦粱录》二十),即可移来解释小说之所以多用诗词的缘故的。
  由上文推断,则宋市人小说的必要条件大约有三:
  1。须讲近世事;2。什九须有“得胜头回”;3。须引证诗词。
  宋民间之所谓小说的话本,除《京本通俗小说》之外,今尚未见有第二种〔26〕。《大唐三藏取经诗话》是极拙的拟话本,并且应属于讲史。《大宋宣和遗事》〔27〕钱曾虽列入“宋人词话”中,而其实也是拟作的讲史,惟因其系钞撮十种书籍而成,所以也许含有小说分子在内。
  然而在《通俗小说》未经翻刻以前,宋代的市人小说也未尝断绝;他间或改了名目,夹杂着后人拟作而流传。那些拟作,则大抵出于明朝人,似宋人话本当时留存尚多,所以拟作的精神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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