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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海明威传 作者:贝克-第78章

小说: 海明威传 作者:贝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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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他们的政治观点不一致,但厄内斯特忠实地站在忠于共和政府派军队这一边,这是毫无疑义的。他对当前局势并不抱乐观态度,他在打电报给约翰·维勒时说:

  这次到前线采访,发现了许多新的情况。无论白天黑夜人们都在挖防空洞,壕沟,用沙袋修筑工事,企图阻止敌军前进,延缓该城市受包围的时间。预计,将有一场激战。这样,就可使卡斯特隆暂时喘一口气。弗朗哥可能会从托鲁尔挥军直插卡斯特隆和瓦伦西亚之间,把这两个地方分割孤立起来,再各个击破。显然,不久将发生一场恶战。这是一个战争的年头,丝毫不可乐观。

  可是欧洲的一些外交家们都说,战争将很快在一个月内结束。

离弃

  五月中旬,当厄内斯特和玛萨回到巴黎时,发现伊凡西普曼、弗雷迪凯勒和马蒂霍里汉已住在里普酒馆的对面街一家叫阿戈恩旅店里。凯勒和霍里汉同路,他们离开西班牙时碰到了许多麻烦。他们被西班牙有关部门扣押等待美国大使威廉布里特带着玛萨、谢安和马修斯等三人的证明前去保释。西普曼曾被抓捕关进监狱。后来,通过朋友担保才释放出来。厄内斯特立即对他们加以安抚。他带他们到朗乔普斯体育场去进行体育活动,把他们介绍给一家书店老板赛尔维亚彼哥,请他们到里普酒店吃饭。此外,他还单独带凯勒去听音乐会。在音乐会上,他以行家自居大谈特谈音乐旋律的配合法,并且劝说凯勒谈一谈尤里西斯格朗的回忆录和罗曼罗兰的小说。

  这四位参加国际志愿军旅的美国人甘愿当揩油乘客,搭乘“诺曼底号”邮船前往美国,并于阵亡战士纪念日①那天抵达纽约。在纽约,厄内斯特没有公开谈起其他几个人的情况。他只对记者说,他自己计划返回凯威斯特岛去,动手写小说。当记者问他关于西班牙战争的情况时,他说,他一直在前线报导现场情况,弄得精疲力竭,发腻了。不过,一旦那里的战事恶化,他可能重返西班牙。他又说,弗朗哥已感到兵力不足,而且他的军队里有外国士兵,常发生磨擦,使他大伤脑筋。忠于共和政府派军队组织得好,纪律严明,可望打胜仗。

  

  ①美国大多数州定为五月三十日。

  在纽约逗留期间,厄内斯特去华盛顿广场附近探望杰伊阿伦和他的妻子。他盼望从他们那里得到关于他妻子波林的消息,想知道波林是否仍愿意继续维持他们的婚姻关系。这种含糊不清的意图使阿伦夫妇大为诧异。厄内斯特指摘波林的妹妹吉尼挑拨离间,恶化他和波林之间的关系。他这样做目的是想把责任推到吉尼身上,把她做替罪羊,而丝毫不敢承认,他同波林婚姻关系的破裂,关键在于他同玛萨的相爱。

  阿伦夫妇虽然认为波林已完全接受导致这场婚姻破裂的结果,但心里总免不了有些怀疑。厄内斯特装作若无其事回到凯岛。显然,他决心厚着脸皮干到底。

  厄内斯特回到家里,波林对他十分冷淡,但仍关心安排他的日常生活。厄内斯特每天安排好时间,除了外出钓鱼外,其余时间分成两半。一半用来为《肯恩》杂志写文章,另一半用来写小说。小说是根据他在马德里齐科特所收集到的材料写的。大卫斯马特因在《肯恩》杂志第一期上登了两幅关于共产主义的漫画,结果被指控为“赤色分子”。斯马特说,仅仅因为《肯恩》杂志反对法西斯主义,就硬贴上亲共标签,实在太不讲理了。厄内斯特认为,如果《肯恩》杂志真的亲共,那么编辑要嘛是个傻瓜,要嘛是个恶棍。不过,他仍然同该杂志签订合同,这一年的夏季仍然要为该杂志写稿。他这样做有两个原因。第一,斯马特答应每周给厄内斯特一百元,随便他写什么文章都行;第二,厄内斯特想利用这家杂志作为反抗法西斯主义的武器。他的第六篇文章谴责美国政府里的所谓法西斯主义者,他们利用权势,玩弄花招否认西班牙现政府有权力购买武器去对付德国和意大利的侵略。另一篇文章指摘多斯帕索斯对佐斯罗布尔的问题在政治上表现出过份天真。还有一篇文章严厉谴责纳维尔乔姆伯兰和法国的外交大臣们背叛了英国、法国和西班牙的忠于共和政府派。厄内斯特请求罗斯福在时间来得及的时候,旗帜鲜明,起来反对乔姆伯兰,坚决支持共和派,成为一位受人民欢迎的伟大总统。

  六月二十二日,厄内斯特到纽约去参加路易斯·史奇梅林的拳击赛。约翰维勒愿意用二百五十元的代价买他两篇描写拳击的文章。一篇报导拳击手的情况,另一篇叙述拳击的过程。维勒还建议和格朗特兰德·赖斯,朱里安斯特里克和吉纳图尼到大学俱乐部去吃饭。这两个建议都被厄内斯特拒绝了。相反,厄内斯特请这些人到圣雷格斯去吃饭,并给《肯恩》杂志写了一篇措词通俗活泼的文章《我的好朋友加根图大猩猩》。加根图是灵格林兄弟马戏团里的一只大猩猩的名字。吉纳图尼多次谈到,一个在青壮年时期体重超人的人能击败任何一只大猩猩。厄内斯特写道:“吉纳就是这样一个人,因为他不怕大猩猩,他敢打它;因为他有脑筋,掌握了方法。”看这样的拳击赛比看路易斯·斯齐梅林的拳击赛还精彩些。在那场比赛里斯齐梅林被打得喘不过气来,靠在场边的绳索上,眼里闪着泪花。可是路易斯的拳头仍象雨点一般无情地落在他身上。这种情况厄内斯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还注意到图尼和加根图也在那里。

  厄内斯特又接连给《肯恩》杂志写了三篇新闻报导。在其中一篇文章中,他作出预测,说最迟到一九三九年夏天,欧洲就会爆发全面战争。他的这一预测,后来应验了。在另一篇文章里,他赞扬了忠于共和政府派军队的一位神经错乱的将军曼格达率领部下打退了叛军的多次进攻,牢牢地控制住在加达拉马赛拉的阵地。第三篇文章狠狠地批评一些记者捏造事实,不分青红皂白就把电讯发回去。这是厄内斯特和马修斯经常讨论的问题。他写给《肯恩》杂志的最后一篇文章是在第二年(一九三九年)一月。至此,他同该杂志签订的合同就此结束。在这段时间里所写的文章自成一类,不象他以前写给《绅士》杂志那样有关体育运动的信件式文章。尽管他的文章和电讯范围受到限制,但每篇文章都是围绕着同一个主题写的。这个主题是:坚决主张并一再强调,必须反对和制止希特勒和墨索里尼在欧洲发动世界大战。他认为西班牙的内战只是更大规模战争的一个序幕。他要求美国政府卖武器给西班牙忠于共和政府派,帮助抗击法西斯主义。可是美国政府没有丝毫反应,也没有采取相应对策阻止英、法外交官玩弄政治权术和空谈“我们时代的和平”。

  七月初,厄内斯特的短篇小说集最后定稿出版。在这四十八篇小说中,只有《在密执安那边》一篇使伯金斯感到伤脑筋。厄内斯特为它辩护说,那小说内容令人悲痛,但不低级。他承认有缺陷,人物对话太刻板单调。然而,他相信,书中所描绘的具有魅力的那个雾濛濛的码头标志着作者掌握自然主义描写艺术的开端。除了上面说到的四十八篇之外,他还加上他那小说《阿姆普斯塔桥边的老人》,以及《第五纵队》和《第四十九个故事》。他正期待着评论家在他的书出版后对他的指责和攻击。那样,他就有充分理由来回击他们来发泄心头之恨。但是,他写信告诉伯金斯说,截至写信之日止,还没有人指责他自私或狂热地声称许多评论家讨厌海明威,想破坏他的名声,使他写不成书。厄内斯特觉得对于某些问题,自己也应负部分责任。过去,他一向脾气暴躁,如今,不喜欢他的人仍以此为理由来反对他。

  现在还有两个大问题要解决。第一是为这本书的出版准备一个序言;第二是《第五纵队》这篇文章是否要发表。八月三日,他说,他对那个剧本感到恶心。他花费了七、八个月才把它写成。他想把这篇文章暂摆在一边,这样做有好处。如果他同意让别人把这剧本重新写过,搬上舞台,可能还有点利可图。不过,情况很糟糕,“都不可靠”。因此,还是按原稿出版。作者创作中存在的问题就让读者去评介。

  凯岛的夏季,气候变得酷热异常,厄内斯特决定带他妻子波林和孩子们开车到怀俄明山区去呼吸清新的空气。他们的长途旅行于八月四日开始。但车子才开到帕尔姆海湾,他的那只有毛病的左眼眼珠被擦伤了,接着右眼也受了感染。这种情况,以前他在瑞士时也发生过一次。他们住在汽车游客旅馆里。厄内斯特整整两天呆在房里,关起百叶窗,不敢出来。第三天,伤势略有好转,他的左眼上贴着一块大纱布,右眼不时流着眼泪,弄得视线模糊不清。他仿佛象个恶魔开着车子疯狂地逃离酷热和潮湿的地方。车子到了丹佛,他的钱用光了,立即打电报向伯金斯要钱。八月十七日,海明威一家住在勒巴特牧场。天正在下雨。这时他已经校正完全部书稿,开始写书的序言了。

  厄内斯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写信给波林的母亲了。他每次在写给她的信中,不是说得天花乱坠就是遮遮掩掩含糊不清。他心想,出版他的剧本可以赚一笔大钱,这好象你牵着一匹马到制作肉罐头的工厂去,而同时又希望在肯塔基大赛马会赢一笔大钱一样。然而,十八个月来,他重写并出版了一部长篇小说,同别人合作拍摄了一部电影,写了一个剧本,为杂志撰写了十五篇文章以及发出价值一万五千元的新闻电讯稿。另一方面,他认为,如果他雇请别的什么人来认真管好他的生活,他的工作可能还会做得更好些。他先后三次去西班牙,既没有被战争吓倒也没有受伤。可能是由于这个缘故,他非常偏执,自以为公正,无情和残忍。唯一能使他的生活过得体面的是基督的教规和宗旨对他的约束和指引。问题是西班牙国内的教派都站在敌人那一边。这种事实深深激怒了他,一气之下祷告也不做了。一种宗教信仰竟同法西斯主义这样紧密勾结。这种现象多么奇怪,发人深省。

  八月二十日,该书的序言写完了,邮寄给伯金斯。这篇只有一千字的序言是对该书非正式的评论,措词既矜夸又委婉谦恭,口气象他写给波林的母亲的信一样。其中他用了一个耐人寻味的隐语。作家总是用他的秃笔走到那里写到哪里,做什么就写什么。既然知道刀具可以重新磨尖磨利,那么,不断地使用总比把它束之高阁,任其生锈要好得多。因为,长期不用,等到要用时才发现已经不行了。在序言的结尾,厄内斯特写明了这本书是献给谁的。他十分工整地写下他的手笔:“作者怀着诚挚的爱谨将此书献给玛蒂和赫伯特”。在巴黎,在巴塞罗纳,瓦伦西亚和马德里,甚至在纽约,人们都十分清楚他同玛萨的关系。但他一直小心谨慎,尽量不露出破绽。如今那小说已经写完,他和玛萨的关系也不必再遮遮掩掩了。虽然他在书中没能明确表示他对玛萨的一片衷心,但他终于以一种新的方式表示自己对她的无限忠诚。

  眼下,连怀俄明山区清凉的气候也留不住他。八月三十日他飞抵纽约,在巴克莱饭店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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