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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芙蓉醉:三国遗梦-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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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哑,这司马府有你家夫人一个哑巴就够倒霉的了?”
  青梅听后,眉心一簇,嗔道,“你少在这里放肆,连你家小姐我尚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你这小蹄子?不要让我叫浩鹰过来,否则你们也落不了什么好?”
  正说的不可开交之际,子冉急匆匆赶来,见她们个个阴着脸,便知又起了争执,只得轻声一叹,“君兰是光禄大夫徐邈的千金,青梅,你莫要惹恼了她。”
  青梅瞪了她一眼,丢下扫帚,抬腿走开。
  “好个刁奴,伺候不了主子,连过往的客人也要被她赶走了?”君兰修长的睫毛上下忽闪着,娇颜骤红。
  子冉转而劝道,“你若好心来瞧我,只在东院逛逛便罢,何须跑到西院来,快随我走吧,免得再扰了少夫人的清静?”
  哪知君兰凤眉一挑,嫣然一笑,“我倒要会会这二少夫人,看她是真痴,还是假傻,此事与你无关,你休要拦我。”说完直奔馨儿屋里而去,子冉怕再出什么乱子,只得跟了去。
  馨儿正由绿珠梳妆,绿珠自打回了司马府,便一直在馨儿身边伺候,偏偏馨儿待她极好,一同吃饭,一同睡觉,因司马昭常夜里出府,故而都是绿珠陪着她,而青梅经常在厨房走动,也会亲自下厨给馨儿做些可口的饭菜,两个人倒成了馨儿的左右手,缺谁都不行。
  窗前的鹦鹉嘴里衔着一红珠香串,自在玩耍着,君兰一瞧乐了,回身告诉妙哥,“你教得法子可真管用,那时只用了半晌的功夫,就教会了它说‘采莲图’三字,”妙哥扑哧笑了,上前逗着那只鹦鹉。
  青梅看在眼里,暗自发笑,“原来是她教得那小畜生,她可真是上心呐。”
  君兰撩起珠帘,缓步走进来,又命妙哥掩好门窗,绿珠下意识的护住馨儿,君兰登时阴下脸来,狐疑地凝视着青梅,“你当真不知道是何人害死王小姐的,还是你与那贼人根本串通起来的?”
  青梅闻言,陡然失色,眼前一层水雾,颤声道,“我与她虽为主仆,但亲如姐妹,小姐死得不明不白,我每夜难安,只因小姐临死前再三嘱咐要好生照料馨儿,故而我未离去,没想到你是这样看我?”
  君兰长叹一声,暗语道,“她照料馨儿都能这样尽心,又何况对她家小姐了,多半是自己误会了她,”遂移步上前拉住她的手,淡淡说道,“你可知那幅采莲图是我父亲特意为莲姨所画,昔日她救过我,可惜她们姐妹俩都离世了,莲姨所受的苦并非你我所能懂得。”
  青梅愣怔住,泪珠凝结在惨白的脸颊,一时无话。
  馨儿傻傻一笑,轻抚那把古琴,这琴正是当年孔明在西城上弹奏空城曲智退魏军时所用,当馨儿还待在郯城时,诸葛瞻命马骏潜入司马府,打探她的消息,马骏携了这把琴,遗留在司马府上。
  琴声又起,但不见了悠扬,变得紊乱而张煌,突然一根弦断了,馨儿不再笑了,她的眸子里满是泪水,那是悲愤与屈辱的泪。
  青梅迈着沉重的步子,靠近她,薄唇翕合,“我家小姐曾说过,她是个可怜人,也许这就是天意,她与小姐都有着同样的境遇。”
  君兰听了,不由心生怜悯,也垂下泪来。
  “不会的,不会的。。。。。。”馨儿抱着断了弦的琴,失声泣道。
  青梅被惊呆了,面色苍白的说不出话来。
  室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眼前女子脱口而出的话震住。
  这时,浩鹰与叶儿推门而入,叶儿跑过来,陡然跪地,哽咽道“小姐,你终于开口了,叶儿盼得好苦,小姐——”
  馨儿一时万念俱灰,细眸里如一汪幽湖,骤然激涛骇浪,痛哭道,“父亲,我错了。。。。。。”说着阖目,无力的瘫倒在地。
  叶儿慌忙抱住她,哭喊道,“小姐,小姐,你醒醒。。。。。。”
  一阵阵肝肠寸断哭喊的她,似乎感觉到馨儿已完全记起了往日,只是未摆脱失去双亲的噩梦,没有人能够精细地把握噩运的走向和脾气,它犹如一头被圈养的猛兽,可以毫不犹豫地咬断一个人的脖颈,仅仅认为那是最稳妥的猎物,孰不知那本是它的灵魂,若灵魂不再,留着那无瑕的身壳又有何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七十一节

  纷乱的云天,一行大雁向远处飞去,崔州平骑马仰望,不知何人挽弓发箭,箭呼啸着从大雁身边掠过,把它惊得长鸣了几声,在空中盘旋了两圈,雁群早已散了,唯有那只孤雁按照自己的路线,进行漫长的空中跋涉。
  这时远处卷来一阵飞尘,掺杂着急促的马蹄声,从尘土中浮现石苞与邓艾为首的一队侍卫,崔州平眉头舒展,随即更深地皱在一起。
  石苞远远的望着崔州平,催马上前,拱手笑道,“老先生,可是要进城?”
  崔州平捋须微笑道,“老朽正要去司马府,敢问你们可认得司马昭?”
  邓艾审视着上下打量他,佯笑问,“请问老先生是——”
  “老朽乃博陵崔州平,特来拜会司马昭。”崔州平细长的凤眸微微眯着,若有若无的浅笑如淡云散去。
  石苞与邓艾闻言大惊,慌忙下马,躬身作揖,邓艾抬眸,双瞳中闪着光芒,“久闻大名,幸得相遇,请受士载一拜。”他深深一拜。
  石苞唇角泛起涟漪,探过身子,笑问,“不知崔先生找我家公子所为何事?我等自愿引先生入府。”
  崔州平轻轻一叹,垂眸道,“特来搭救你家少夫人,还请你们快快带我去府上,否则你家少夫人再难醒矣。”
  石、邓二人一脸惊愕,速速上马,带他直奔司马府。
  此时司马府西院乱作一团,泣哭声不止,司马昭正伏在榻前,原来茗轩已施了针,但皆无用,馨儿四肢冰凉,气息渐有渐无,浑然已死了大半了。
  司马昭一气之下请来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奈都说无法医治,叶儿等丫鬟们掩面痛哭,乌压压跪了满地的人,崔州平见此光景,眉间皱起褶皱,愈来愈深。
  他刚要挨近馨儿的病榻前,就被司马昭横剑拦住。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府?”司马昭一眉儿高高掀起,细眸内利芒一闪。
  崔州平由不得一阵苦笑,“公子好糊涂啊,少夫人会有今日之灾,皆由你的贪念而起,可惜你却浑然不知,真真执迷不悟。”
  利刃咣当一声坠地,司马昭骤然起身,谁料崔州平凤眸瞬也不瞬,只取出一血红丹药塞进馨儿口中。
  司马昭俊颜一窒,欲要作揖告谢,怎奈崔州平摇摇头,喟然一笑,“老朽受不起,屋内人多,气味杂,公子还是将他们屏退罢。”
  他听言愕住,蓦然退至门外,其他人也都悄然离开屋子。
  少时,馨儿杏眸微睁,倏然望见崔州平一脸恬静的注视着自己,馨儿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眸子里闪着泪花,轻唤道,“崔先生,你怎么会来?”
  崔州平和煦笑道,“来给你送一件东西。”说完拿出青釭剑。
  馨儿黛眉微蹙,几许复杂的思绪涌上心头,脸上的表情瞬间凝住,水眸内黯光闪过,“为何拿这剑给我,关哥哥该日日带在身上才对,怎么反送与我?”
  “他已不在了,没想到你竟还不知晓,定是司马昭故意瞒你,他也是怕你伤心。。。。。。”崔州平猝然转面望向门口的司马昭,眸冷如霜。
  司马昭目芒微闪,旋即又是两泓清泉,甩袖而去。
  馨儿微阖凤眸,低沉道,“我的母亲是不是也随父亲去了?”
  崔州平略一怔,细眸里闪着泪花,“当然,你的母亲深爱着孔明,一生相随,死后也是要合葬在一起,馨儿,好好保养身子,你这样憔悴,你的母亲怎能在泉下安息?”
  绣帘的珠子晶莹剔透,风丝丝缕缕地挤入,那珠子仿佛有了神采,有了类似春日细雨的美感,只是若落在人的脸庞,就泛着淡淡的哀愁。
  馨儿凝望着崔州平离去的身影,忍不住落下两行泪,那是苦涩的,又是悔恨的。
  随后命绿珠把青釭剑悬于床前,她勉强支撑着身子坐起来,半倚着白玉香枕,远远望见叶儿在门口探着脑袋,直盯着自己,她顿破涕为笑,挤出一丝笑容,招手唤叶儿过来。
  叶儿快步跑了来,半蹲着身子,仰起头,笑出泪花,“小姐,你终于醒了,想吃些什么,我这就去厨房给你做?”
  馨儿轻抚她日渐消瘦的面庞,淡淡一句,“什么都好,只要是叶儿端来的,我都喜欢。”
  叶儿微微点头,笑着抹去眼泪,转身去准备饭食。
  青梅见馨儿已完全恢复了记忆,正在门口踌躇着,是走,还是留?陡然听到一温和的话语,“青梅,为何还不进来?”
  她愣怔住,讪讪地走了来,刚要屈膝跪地,便被绿珠扶住,馨儿一汪秋水般的灵眸透着丝丝暖意,“你家小姐救了我,我还未感激你们,如今怎么受得起你的叩拜?在郯城时多亏了你悉心照顾我,否则我早丢了命,以后直以姐妹相称便是,不用多礼。”
  青梅听了,思绪万千,暗自发誓要一生服侍馨儿,正如昔日王元姬所说,她便是自己的主子,从前是,以后也是。
  菁儿和沈颖也过来探望,馨儿见她们也是不俗女子,便也真心相待,沈颖觉出馨儿大好之后一举一动皆雅而淑,容貌尚且不谈,仅那渊博的才学,自己便不及,在她面前,也不再轻言放肆。
  君兰一直站在青梅身后,不言不语,只是投来羡慕的目光,顷刻间又垂下螓首。
  馨儿早已发现她眉心有一伤痕,当即命绿珠取来胭脂,在君兰眉心画上梅花妆,以遮其丑。
  当君兰竖起铜镜一望,镜中的她胜往日娇艳三分,君兰细长的睫毛忽闪着不停,直呼姐姐,倒比亲姐妹还要亲近些,好不羡煞旁人。
  夜黑了,刮着很大的风,呼啸着掠过纱窗,司马昭远远的望见馨儿在灯前默默坐着,心下几番躁动不安,素色衣袖在风中扑啦作响,成为这黑风冷月的夜中一道不详而诡秘的景致。
  他缓步走进屋,眸间一丝爱怜,“我本该告诉你关兴的死讯,可是我清楚当你得知这个消息,必会又添忧愁,那是我不想看到的。”
  馨儿漫不经心的拈着一丁香结,耳畔又传来温柔的音嗓,“你可知道,自从第一次在客香来楼见到你,我就忘不了你,曾经无数个夜晚,我都梦到了你,好像我们早就相识,即便我们相隔两地,上天也为我们安排了那次重逢,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馨儿不信任地缄口不言。
  “你就不打算和我讲话吗,馨儿?”司马昭眸子里擦过一丝失望之色。
  馨儿微抬螓首,笑的冷寂,“你想听什么?”说着缓缓起身,与他擦肩而过那一瞬,他猝然抓住馨儿的手,话中带着哀伤,“这一切错误的根源在于我不顾一切地深爱着你,没想到我的守护竟成为伤害你的枷锁,馨儿,做我司马昭的妻子,真的令你这么痛苦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七十二节

  馨儿娇颜一沉,冷冷抽回手,淡淡说道,“我已是你的妻子,无法再改变,但我不会忘记,我的父母因何亡故,你只知爱我甚至爱到极致,却不知那是最为霸道与残酷的囚禁,在过去漫漫长夜艰苦而绝望的我,你又如何能够了解?”她黯然笑了笑,面上一紧,“若你还有丝毫的怜惜我,就请你离开。”
  他的目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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