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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芙蓉醉:三国遗梦-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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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久久对视,浑然忘却周遭一切。
  孰不知沈莞正站在不远处,眼巴巴望着他,娇颜骤然变色,匆匆回了翠烟阁。
  再说嵇康府上来了一众宦官,原来是皇上赐宴,自从曹爽独掌朝中大权,便隔三差五的赏赐一些彩缎、古董之类,苏菱自是满心欢喜,但嵇康浑不以为意。
  这日,大小食盒如鱼贯入,摆上桌案,桌上逐渐琳琅满目,徐公公操着尖利的嗓音念着手中的菜单。
  须臾,苏菱领着府上众人一齐叩谢皇恩,唯独嵇康黑瞳里掠过一丝嘲讽。
  “夫君,若不是娶了我曹苏菱,哪里会有这么多的赏赐与你?”苏菱细长的藕臂拂过一匹鲜亮的绸缎,扫了一眼嵇康,芙颊上满是得意之色。
  嵇康陡然将银箸“啪”的一声摔至桌上,眸间起岚,“这天大的恩赐,我嵇康委实承受不起,恕我不便奉陪。”
  苏菱阴下脸来,冷笑一声,“既然你那么不愿陪着我,我就偏偏要你留下。”说完转面吩咐喜鹊,速速关上府门,一队侍卫一字排开,挡在嵇康前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七十四节

  倏然闻到一股花香,嵇康旋即朝窗外望去,原来是庭院内那株桂花树散发出来的馥郁芳香。
  他脑中闪过一念,嗤之以鼻,冷笑了几声,立时吩咐小厮移走那株桂花树,几个小厮一头雾水,愣怔住,被一声清叱,只得闷声照办。
  苏菱芙颊上浮现阴霾,声音颤抖,“你明明知道我最喜欢金桂,为何还要叫人移走?你是存心与我过不去。”
  嵇康黑眸如墨沉凝,晌久无语。
  “你。。。。。。”苏菱一排贝齿啮住朱唇,泪悬于睫,娇怜不胜。
  “我闻不惯,改日我叫人去郊外弄些个野山菊、杜鹃花之类的,栽种在庭院。”一道冷冽的声音兀自介入这僵住的空气中。
  望着嵇康孤傲的身影,怆悲化作心头泪,滴滴化雨泣下。
  可纵然她杏目内有柔情万斛,清泪千珠,也唤不回那个令自己心碎的男子,偏偏那个人还是她的丈夫。
  赌气回屋后,苏菱暗想这几年的光景,竟无一日的安宁,他也毫不怜惜自己,虽贵为亭主,又是曹爽堂妹,但要如此煎熬着,越想越委屈,趴在软榻上失声痛哭。
  话说钟老夫人自从钟繇病逝后,便病得一日重似一日,茶饭不进,渐渐面黄肌瘦,加之旧年咳嗽病又犯了,一夜咳嗽至于天明,竟再难眠。
  钟会与桐雨皆守在榻前侍奉,桐雨更是夜夜偷偷哭泣,暗想她的婆婆恐怕捱不到年末了。
  霜雪亲自请来了茗轩,待茗轩替老夫人把了脉,老夫人只微微地睁了一下又闭上了,茗轩叹息地摇摇头,走出屋。
  望见茗轩低垂了头,霜雪骤然心紧,轻轻一叹,“现在老夫人的身子,唯有捱一日算一日,多谢你前来。”
  茗轩缓缓上前,指尖沾上她的香肩,仅一层单薄的蓝衣,眉头一皱,“你也要多保重身子,天气凉了,也该多添件衣裳才是。”
  铅灰色的天空,云层沉重而缓慢地向西移动,茗轩仰望着神秘而变化无常的苍穹默默不语。
  一阵寒风袭来,他下意识地握住腰间系着的那块和田玉佩,蓝衣玉人倏地瞥见,俏面冷艳如霜,蛾眉蹙起,“这玉佩你从哪里得来的?”
  茗轩稍怔,缓缓道,“偶然拾到的。”说完冲她笑了笑,拂袖而走。
  霜雪听了,颊飞薄红,眸转水澜,凝望他远去的背影,莫名的一阵暖流袭上心头。
  再说黄皓在刘禅跟前说尽了姜维的坏话,虽有蒋琬极力劝谏,刘禅仍旧下旨召回姜维。
  而自从诸葛亮与其夫人双双仙逝后,诸葛瞻便辞官在家,不再议政,更不与朝中官员来往,唯与挚友姜维常往来,时而下棋,时而比剑,还可畅快片刻。
  这日,诸葛瞻正与姜维在书房内密谈,忽然窗外闪过一人影,轻如落叶。
  “马骏?”诸葛瞻疾步上前,推开窗子,廊檐下,马骏眸色幽不可见。
  “这些天不见你回来,我还以为你被司马昭扣下了?”诸葛瞻微蹙了眉,“馨儿如今可好?”
  马骏紧步而来,抬眸欲言,薄唇翕了翕,又给并上。
  姜维长目深处,忧虑划过,“她的病可好了?”
  “好是好了,但听司马府里的人说,小姐终日郁郁寡欢,与往日的她判若两人。。。。。。”马骏黑眸里骤起一层水雾。
  姜维目光游移,眄向窗外纷纷而落的秋叶。
  此刻,他心中的恨积到极点,怨蓄到极致,犹如一刃透胸,绸缪的情愫瞬间袭上心头。
  “她终究嫁给司马昭,也许这就是她的命,曾经母亲为她问卜,那相士说‘异乡客’三字不正是此意?”诸葛瞻惨然一笑,双手扶案,缓缓阖目。
  乍闻‘异乡客’三字,若说没有惊讶,没有悸动,未免矫情。但,或许是心底明白,那次祁山相逢两人已经情尽缘断。
  姜维努力的掩饰心潮起伏,面上的平静,让旁人觉得他释然不少。
  时漏之水,一滴伴着一滴,姜维在凄惶的灯光里沉静的走着,案上仍放着那件深蓝色长袍,正是昔日馨儿送与他的。
  慧儿悄然走来,水眸里透着淡淡的辛苦,篆纹似的香雾飘过,那苦就被吹模糊了,她上前为他披上一件锦袍,谁料姜维轻轻拂下,默然半晌,室内愈静,他的心愈乱。
  “伯约,你接受一段命运,就一定要拒绝一个人吗?”慧儿的眼神,如烟雨潇湘,越来越淡,以至于虚无,她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勉强不了你,但即便如此,我也愿意用我的一生来陪伴你,你的世界晦暗,我来给你掌灯,你的世界冰冷,我便用尽所有温暖你。。。。。。”
  转身望住那似水的美眸,他也有几分伤感,悠悠道,“我亏欠你太多,你应该怨我恨我,我不值得你这般疼惜。”
  声音极低,却载着万分的愧疚。
  月色溟蒙之下,楼台寂寞,慧儿目视着渐渐远去的那一袭蓝影,恍若帘幕上金线成绣的菩提叶骤觉黯淡,她的笑容浅淡,满头青丝,似在夜风中飘动,久久伫立门前,不言不语。
  洛阳城内的月亮,幽幽的发着摄取人心神的赤色。
  浩鹰独倚在亭中,仰面饮酒,清色双眸里透着一丝哀凉。
  “你怎么躲到这里了,白日里我与菁儿在街上碰到一江湖卖艺的,那身手好生厉害,竟能刀枪不入,岂不就如铁人一般,刺不破,穿不透,真神人也,你却瞧不见,真真可惜了?”云翔眯眸甜笑,夺过酒壶,仰脖灌下。
  浩鹰稍怔,挑眸回视,“街头卖艺的惯用坑人蒙骗的伎俩,你也信?”
  云翔悠晃着空了的酒壶,丰满蜜唇勾出慵懒浅笑。
  浩鹰俊颜清雅风波不动,细长凤眸古井无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七十五节

  春光余波尽,四月天拉下帷幕,桃花乱落红如雨。
  洛阳城内繁华依旧,馨儿与青梅悠闲地来到街市上,说为散心,其实想目睹所谓的刀枪不入的绝顶神功,浩鹰已经百般劝阻,却劝不住,只得无奈紧跟了来。
  西街巷口,只听得左边一大群人轰然喝彩,馨儿她们挤了进去,细眸盯住两个卖艺的男子。
  那高个子的男子约摸三十四五岁,打了赤膊,在走场子,矮个子瘦小些,黑眼珠不时的打转,贼贼的笑了笑。
  青梅瞬然窒住。
  他们正是祖韦和阿四,二人面上犹如罩上一层纱,融融笑意表态下,真实情绪与人隔离开来。
  只见祖韦那枪直刺向阿四胸膛,竟无半点血流,阿四撇嘴一笑,噌的跳起来,围观者无不叫好。
  这时,圈外忽然大乱,几个彪形大汉一边推人,一边用鞭杆捅着看热闹的人,“闪开!快闪开!武卫将军来了!”
  听得‘武卫将军’四字,浩鹰不觉心头突突乱跳,悄悄用手拽着馨儿的衣袖,附耳道,“夫人,咱们还是回去吧,曹训可不是什么善茬儿,躲远些倒好。”
  而馨儿面上骤然一紧,眉心拢起阴霾,沉吟道,“他怎么会。。。。。。”
  说话间,人们已闪出一条通道,只见曹训滚鞍下马,将马鞭子随手扔给从人,捋了捋袖子,走上前去问,“你果真能刀枪不入?我倒想领教一下你的内功?”说着上前便扯,二人刚一搭手,阿四一个鲤鱼翻身,后退一丈多远。
  曹训邪笑一声,挥刀划破阿四的长衣,霍然亮出金丝护心甲,曹训脸上的笑容陡然冰凝住,“你怎么会有此物,莫不是偷来的?”
  阿四心下一慌,忙捂住护心甲,退至祖韦身后。
  祖韦颔颐,“将军武艺超群,草民心服口服。”
  曹训哈哈一笑,将手一摆,说道,“你身上的护心甲必是偷来的,来人,把他们带回去。”
  几名侍从狂扑过去,祖韦与阿四哪里肯束手就擒,眨眼间的功夫就把那些人撂倒在地,看热闹的人早就退到远处,唯有馨儿原地不动,仍站在那里,青梅怎么拉她,她都动弹不得。
  曹训勃然大怒,扬起鞭子“啪”的朝阿四兜头打来,浩鹰一个飞身拽住鞭梢一扯,曹训竟在马上倒栽葱跌了下来,几名侍从一时慌了,一边抢上去扶曹训,一边拔刀向浩鹰逼来,旁边看热闹的人一看事情闹大了,乱哄哄地东奔西窜。
  霎时间乱箭如雨,不知何人前去报了信,曹训的亲卫军如浪潮袭来,阿四与祖韦冲出人群,直奔城门而去。
  青梅顾不得许多,一声高喝,“谁敢伤我家少夫人,也不看看你们头上有几个脑袋?”
  话一出口,众兵立时停止放箭,齐齐望向曹训,听候指令。
  “原来是司马家的二少夫人,我自然不会伤了你们,”曹训凤眸微阖,一抹诡笑,“你们还不去给我追——”
  话音戛然而止,一蒙面人凌空射来一飞镖,刺破他的右膝,曹训应声跪地,低吼着,“哪个不要命的,敢来暗算我?”
  馨儿微怔,猝然被人伸手抱起,恍惚间有种莫名的熟悉味道拂过鼻尖,虽然那人蒙着面,仍能透过他那幽静如潭水的黑眸,感受到那无法言语的强烈撞击心灵的复杂情感。
  她不由地自问,“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眼见馨儿被蒙面人带到三圣桥,祖韦与阿四便守在桥尾。
  四下里空荡荡的,无人经过,甚至连燕雀都不曾在此落脚。
  馨儿被那人轻轻放下来,她缓缓地回眸,她的身边,多出来一个秀逸的青衫人,面纱仍未揭开。
  “好在凡鸟走光了,桥上飞来了一只鹤,伯约,你终于来了。”馨儿从心里笑出来。
  她伸手小心扯去那人的面纱,浅浅一笑。
  这人正是连夜赶来洛阳的姜维,他弯腰,替馨儿拂去肩上的嫣红落花瓣,笑道,“我早就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馨儿苦笑,“见了面又能怎样呢,改变不了任何事。”
  望见那一抹闪过眼底的失望,令姜维重重一叹,仰首望林顶一汪苍穹,神色冷凛,“我想带你回成都,”转而低眸盯住她,“你是知道的,我的心,只为你保留。。。。。。”
  馨儿双颊上的嫣色陡然退去,一滴泪,还是滑出妙目,滚落芙颊,沉吟道,“我已嫁她,而你亦有妻,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会,只要你想,”指尖抹起那滴晶莹水儿,“馨儿的泪,是为我流的么?”
  “你。。。。。。你真得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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