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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如何驯服你的龙-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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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入冬以来气温骤降,阿希姆已经换上了冬季的厚昵军服和熊皮帽,这帽子的重量让他不太习惯,时不时伸手扶一扶。
安德烈安怔怔地看着他向外走的背影,他们明明是同期,年龄也相差不大,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阿希姆已经成为自己和整个红狮团的支柱,只要看到他脊梁挺直的背影,他们就有信心排除万难,在这条孤独的窄道上走下去。
甚至……甚至皇帝陛下都做不到……
安德烈安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一跳,仓皇地大声追问:“你去哪儿?科学院的老头子让你今天一定要过去!”
阿希姆依然没有回头,但是抬起一只戴着手套的右手,示意知道了。
他下了楼,站在光秃秃的蔷薇园抬首西望,古老的城堡右半部塌陷,几场冬雨过后,瓦砾砖缝间钻出半枯半荣的藤萝,今天又起了烟笼雾罩一般的雾,看着愈像有一位沉睡的公主正在堡垒深处等待被拯救。
司克特大臣只想杀他,并未打算殃及整个红狮团,所以停车场的炸弹威力虽然出乎他的意料,却也只波及到地上两层,再加上军官们训练有素、疏散及时,万幸没出现严重的伤亡。阿希姆想,就连他自己也毫发无伤地活着回来了。
他找到胡乱停在蔷薇园外的机车,随手摸了一把,皮革坐椅被露水浸湿,凉丝丝的水气透过丝绸手套钻进他的指尖,他微觉不适,摘下手套扔掉,又换了一双。
悬浮机车升上半空,咆哮着在树叶林梢间奔腾,阿希姆极目远眺,冬日的森林绿得更深,冻得郁郁寡欢。
他花了半个小时抵达帝国科学院的大楼,门前的喷水池已经被冻得浮起一层薄冰,他低头看了一眼池中心伟大的物理学家怀特夫人的塑像,将机车降下来,停在池畔。
阿希姆当然知道科学院在找他,珀金斯博士每天要打超过十个电话到他的办公室,这时看到他终于送上门,喜得一迭声连叫:“快快!对照组对照组!”又喝斥他的助手:“蠢材!申请什么新实验室?抓紧时间,直接送他去A2区!”
助手嗫嚅着表示反对:“这违反规定……”
“屁的规定!”珀金斯博士吹胡子瞪眼说脏话,“一号实验体是他亲手抓回来的,你还怕他又放了啊?”
于是,在那场欺骗和追捕过后的一个月零三天,当他们都重视的那个女人像一场欢欣的梦那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宇宙中,只留下悲伤的现实。
现实是,阿希姆又见到了杨欢。
作者有话要说:让我感谢你,赠我空欢喜。

☆、第六十二章 -灵魂之伤

A2区是一间阔大的实验室,四面密封,乳白色的玻璃在后方分离出几个小隔间,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无声地忙碌不休。
阿希姆跟在珀金斯博士身后走进实验室,被全方位照射的无影灯晃得眯了眯眼,然后就看到了杨欢。
杨欢躺在整间实验室的中心地带,一张两米长的台子上,外面罩着防护罩,数不清的管道像生长在他身体之上的触手那样钻出防护罩前端,另一头连接大大小小的仪器,大多数仪器的屏幕上画面和数字变换维持着一个稳定的频率,少数几台仪器的屏幕却飞快滚动着亮绿色的字符和光怪陆离看不出所以然的面画,多看几眼只会让人头疼。
因为所需的仪器都围绕在杨欢身旁,阿希姆被请到台子右侧坐下,珀金斯博士招呼一个助手接过他脱掉的帽子和军服外套,自己则摩拳擦掌,兴高采烈地奔向后方。
阿希姆坐下,依着研究人员的吩咐挽高右臂的袖子,对方取出一个采血袋,往前端装上针头,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来拉他的手臂。
“不用,”阿希姆皱眉挡了一挡,“我自己来。”
他左右手都能灵活使用,只一下就把针尖精准地戳进右臂血管,暗红色的血立即顺着软管流入血袋。
协助采血的研究人员是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女性,样子颇有几分清秀,不施脂粉,一副人畜无害的女学生模样,这时看到渐渐充盈的血袋却舔了舔嘴唇,黑色的眼瞳在无影灯下幽幽闪亮,不知怎的让阿希姆感觉毛骨悚然。
标准血袋分为二百毫升和四百毫升两种,阿希姆拿到这个是二百毫升,很快装满,他拔出针头,将血袋递给研究人员,那位姑娘却盯着他渗出血珠的伤口又舔了舔嘴唇,如果给她机会,阿希姆毫不怀疑她能舔上来。
“你等着!”她接过血袋飞奔而去,白大褂在身后高高扬起,像一对翅膀。
阿希姆望着她的背影,心里纳闷她那句话到底是不是威胁,忽然听到一个冷冷的、充满嘲讽意味的声音。
“听说在帝国人眼里所有联邦人都长成一个样子,我很好奇,你看到那个女人,是不是觉得她也很像陈曦?”
阿希姆缓缓转过头去,透明的防护罩内杨欢一动不动,实验室内安静地只听得到仪器运行的电流声,他走进来的第一印象——杨欢就像躺在玻璃棺材里的尸体。
现在这具尸体说话了,他想,还好不是在解剖台上。
“我不杀平民,”杨欢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却毫不在乎地继续说下去,他以前不像是这么多话的人,“也不是联邦的间谍。”
“嗯,”阿希姆终于慢悠悠地应了一声,“你也不屑解释。”
他承认对陈曦说谎,在她面前蓄意抹黑情敌,这样坦然的卑鄙,倒让杨欢愣了一下,放声大笑。
笑声透过防护罩上的扩音器在空旷的实验室内回荡,所有研究人员却置若罔闻,阿希姆看到那个年轻姑娘又欢快地跑了回来,手里晃荡着另一个四百毫升的采血袋。
新的针头刺进老伤口,阿希姆面无表情地盯着快速流走的血液,总觉得随着这些深色□带着的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那些经年累月在他体内恣意生长,已经融入每一个细胞,或许写入基因的东西。
他想,放大多少倍的显微镜能看到爱情?
“你想她吗?”他主动开口,“帝国的戏剧擅长描写思念之情,我听过很多那一类句子,记得有部戏里说,那样的思念带着*的疼痛,会把人和周围的一切隔绝,就像你的玻璃罩子……思念甚至折磨你的五感,眼睛里看到的的景物会变浅变淡,慢慢褪去颜色。”
杨欢没有回答,四百毫升的血袋再次采满,那姑娘依依不舍地收走血袋,又拿着几个金属圆片回来,示意他脱衣服。
阿希姆一颗一颗解开衬衣扣子,像剖开自己的一层皮肤,他从姑娘手里接过金属圆片,按她的指示挨个贴在皮肤上。
金属圆片接触过人的手,带着粘腻的温度与湿度,让他不适地皱了皱眉。
那姑娘从几台仪器里分别牵出几根线,线的前端直接连上金属圆片,或许是心理作用,或许真的有电流通过,阿希姆随着仪器的启动狠狠颤栗,□在无影灯下的肌肉群收紧,白得毫无血色的皮肤表情激起数不清的小疙瘩。
“还有一部戏剧……”他颤抖着,却咬紧牙关,吸气、呼气,确保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能清晰平稳。
“那是个魔鬼与圣徒的故事,魔鬼用*来引诱圣徒,他抵挡住了金钱和权势的诱惑,魔鬼于是在他耳边问:‘在你的生命和现实狭路相逢之前,你爱过什么人吗?是否有一个人曾告诉你,你眼睛和头发的真实颜色?你害怕夜晚吗?站在高处,你会做梦吗?如果你是一个男人,你是否有不为人知的悲伤?’”(注)
“你猜结局如何?”
他笑了一笑。
“没有人,没有人能抵挡爱情的诱惑。”
阿希姆抬首仰望,偌大的实验室里一片望不到边际的白,看多了,仿佛世界只剩这一种肃杀的颜色。
耳边流淌着单调的电流声,那姑娘聚精会神地观测着各个屏幕,从头到尾仿佛没有听到他和杨欢的对话,或者在她眼里,他和杨欢同样是无知无觉的尸体。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长久的沉默过后,杨欢终于再次出声。
“因为不能和别人说。”阿希姆平静地垂下头,双手十指指尖相抵,交错,相互紧紧扣住。
“我总要告诉某个人。”
他想,我总要告诉某个人,我后悔了,我爱着的那个人,我狂喜于她再度出现在我的命运中,即使是这样被诅咒的命运。我不断地推开她,不由自主地靠近她,无论哪一种选择,最后都会后悔。
这就是爱情,占据一个人莫大的精力,逼迫他离开自己的生活,放弃一切,专门去爱人。
这世上除了理想没有什么是不朽的,爱情和痛苦都终将消逝,就像我们脚下的星球,星球之外的银河,银河之外的整个宇宙。有一天,所有的星星都化为尘埃,太阳会沦为黑洞,吞没人类文明起源的地球。
我明知道这一切是不可逆的,是早已注定的,是唯一有意义的。
但我还是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注:这段来自萨冈的《灵魂之伤》

☆、第六十三章 -狗拿耗子成不了

陈曦并不知道在遥远的、遥远的首都星圈,她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男人思念着她,以一种不符合逻辑的通常只有用伤痕换取艳遇的文学男青年才会采用的方式——毕竟是他亲手推开了她。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当阿希姆总算愿意承认在理想之外还有爱情存在,并因此神伤时,陈曦的脑子里一点也没有想起他,她正考虑一些更严肃的,层次更高的东西,一切就像是翻了个个儿,立场倒转。
她在想,那孩子真吵,那声尖叫让她耳膜疼;以及,机甲。
“单兵外骨骼生物金属拟态辅助系统”,严格来说不等于机甲,机甲这个词来源于帝国流行文化,与生化人、超级战士之流的都市传说等类,当她还只有十五岁的时候,男孩子们也曾经痴迷于机甲,对此老师报以冷笑,也不管当时的他们基础有多薄弱,由物理、生物、社会科学、统计学等十几个科目全方位系统地论证为什么机甲不适用于星际战争。老师的结论是,机甲无疑可以大幅度地提高目前已至极限的单兵作战能力,单对于真正的战争而言,个人英雄主义永远不能决定大局。
帝*方想来也认同老师的结论,所以从未下大力气研发装备机甲,倒是民间为了从事采矿等高危户外作业而开发出了“单兵外骨骼生物金属拟态辅助系统”,军方因此灵机一动,购买了部分核心技术,将其略作改进,再配备武器系统,用于协助特殊兵种进行小范围的地面侦察等。
所以,如果真的要称“机甲”,只有经过帝*方二次改造的才勉强可以充数,也归属于禁止流通的军用物资,普通的“单兵外骨骼生物金属拟态辅助系统”,跟挖掘机同属民用机械,帝*方当然不会吃饱了撑了来管你走私挖掘机。
而现在的事实是,帝*方没有管,阿希姆带着红狮团端了整个私港只放走他们这一条偷渡船,联邦军方却中途杀出,像一只耷拉着耳朵摇晃着尾巴张大嘴涎水挂到三层下巴上的哈皮狗,一爪子拍住傻耗子。
这酸爽……陈曦心里就纳了闷了:有你什么事儿?
翻译完毕,陈曦她们三人被赶出船长室,却不能回到客舱里,大概是因为他们多嘴问的问题,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
那群东遗族的孩子已经散了,船长重新召来一批怎么看不像善类的人物,关起门来商讨对策,留下一位看守他们。
这位看守也有东遗血统,皮肤是较深的腊黄色,但眼珠和头发的颜色又是深褐,个子不高,右耳垂上扣着一个乌漆抹黑的骷髅头。
他手里有枪,虽然只是一把老式的柯尔特,也足以让陈曦三人老实待在座位上,满心焦虑却无可奈何。
“我觉得很奇怪,”雷恩忽然低声说,他坐在陈曦的右侧,两人中间夹着那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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