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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太子殿下归我宠-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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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斟酌着字词; 迟疑地道:“你可有想过……”
  “我自己抚养。”
  思影忽然睁开眼,又硬又倔地打断他,“永远不会让他知道。”
  琴酒收了口,蹙眉盯着她。
  “我已经决定了。”她道。
  琴酒倏地站起身来,高大笔直的身形在床头投下大幅阴影……他半晌没动; 笼在袖中的五指捏了又放,放了又捏。
  他艰难地启口:“我知道了。”
  他转身出门,重新唤了大夫进来,命令他不管用什么办法; 必须保住思影腹中胎儿。
  老大夫忙不迭的点头; “是是……其实夫人的身子没有大碍; 主要是忧思过度,若能好生调养; 再加上保胎药; 一定不会有问题……”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觑着琴酒阴霾沉沉的脸;又看看思影,亦是眉心微曲闭目不语。他心里也很奇怪,不是挺好的事儿么; 孩子也没什么问题,怎么都哭丧个脸。
  琴酒问:“保胎药需服几天?”
  “三日即可。”
  琴酒看向思影,“住上三天可好?”
  思影摇头,“不用; 药可以煎好带着上路。”
  大夫连忙道:“夫人,调养不只是服药,也需要休息……”
  “那就三天。”琴酒立刻决定。
  “最多两天,”思影固执地讨价还价,“不能再多了。”
  “……”
  老大夫扶额叹了口气,没敢再抬眼看两人,兀自低头写药方。
  之后琴酒又策马带大夫回京城配药,配完药又返回客栈,命老板娘立刻煎药……一番折腾下来,待老板娘煎好药送过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老板娘送了药,蝎蝎螫螫的窝在屋里不走,看看思影,又看看琴酒,满脸堆笑道:“相公好福气,夫人可真是漂亮啊!”
  琴酒冷着一张脸,“还用你说。”
  他将老板娘赶出门,重新坐回床头。他手里拿着一柄小勺,是他特意吩咐老板娘送过来的。药有些烫,他想,他得一边搅拌,一边吹凉,然后慢慢地、一勺一勺地喂她服下。
  就像此前他受伤卧床不起时,她照顾他那般。
  然而他接过药碗一看,思影已经喝完了。
  “……”琴酒望着空空的药碗,“不苦么?不烫么?”
  思影眉眼低垂,轻拭着嘴角沾上的药汁,“还好。”
  老板娘又在外面敲门,这次送来了一碟蜜饯和饴糖,也是琴酒方才赶她出去的时候,特意嘱咐要的。汤药苦口,服后含些甜食,嘴里会好受些。
  思影蹙眉推开,“我不爱吃甜食,你自己吃吧。”
  ……琴酒也不爱吃甜食。
  “那你想吃点什么?”
  她昨夜吐得那么厉害,之后就喝了半杯水,除此之外粒米未进。
  “粥吧,”思影有气无力道,“什么也别放,我尽量吃。”
  “好,我去准备。”
  琴酒再次起身出门,约小半个时辰便端回一碗清粥,莹白的米粒熬煮得浓稠,飘出清香淡淡。
  思影吃力地坐起来,自行将软枕垫在后背,道:“多谢。”
  她伸手来接碗,琴酒却不给,手拿勺子在粥里搅拌几下,“坐好,张嘴便是。”
  她沉吟片刻,“我不习惯这样。”
  僵持了好一会儿,琴酒终于将碗搁到案头,他下手有些重,瓷碗撞到榆木案桌,“砰”的一声。
  思影沉默地端起来,一勺接一勺舀出白粥,机械地送进嘴里。
  琴酒看着她神色恹恹的脸,他心知她没什么胃口,看起来一点也不想吃,吞咽得非常勉强,却非常努力……
  他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
  一碗白粥吃了一小半,她便有些难受,捂着小腹脸色苍白。他忙接过碗放到一边,好言好语的问她怎么了,她摇头不说;他要扶她躺下,她亦回避推开……他感觉到她的防备和抗拒,他同样知道是因为什么。
  “让我静一静吧。”思影道。
  “好。”他应了一声,立刻起身往外走。这一天一夜来回折腾几趟,一直没停下来过,他又何尝不需要静一静。
  如今他们俩……似乎也没什么话可说。
  “琴酒,”她忽然唤他。他停下脚步半侧过头,又听见她道:“抱歉。”
  他脸色一凛,一言不发地大步出门,反手将门摔上。
  他没敢走太远,倚在门边闭目吐纳。在宫里的时候,他和思影也算经常见面,虽然没什么好话,但从不冷场……也是,从前他们碰面,自然是有正事的,思影每每来找他,都是有事说事。
  虽然那时候,思影对他从不客气;但他能感觉到,她其实挺依赖他,很多事都肯对他倾诉,也愿意见到他。
  和如今她什么事都忍着、憋在心里的样子,完全不同。
  琴酒推门进屋。思影仍靠床头坐着,手里又端起那碗粥,慢吞吞的舀着吃,见他进来,便将碗放回案上,坐直了正色望着他,一副要和他好好谈一谈的姿态。
  琴酒避开她的目光,坐下来摸了摸粥碗外壁,“凉了,别再吃了。”
  “琴酒,”思影没有接他的话,一脸严肃道:“其实我一个人,也能到扶桑,你如果觉得……”
  “就你现在这样?”他冷声打断她,“一个人?去扶桑?”
  “我能克服。”
  琴酒眉眼冷了下来,他沉着脸,定定盯着她,道:“你又想摆脱我。”
  思影摇头,“我并不介意你同去,但是……”
  她低低垂首,双手下意识地护上小腹,“但是你介意。”
  琴酒愣了下,遂即自嘲的摇了摇头。
  这不是废话么,谁能不介意?
  但他不可能说出这句话,但凡她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更何况,她原本就是他可望不可及的,要不是她一时想不开要离开京城远走高飞,又哪里轮得到他。
  “我不介意,总行了吧。”他道。
  思影抬眸看他,他冷笑了下,目光移到她的小腹,她一双手还捧在那里,那般的小心翼翼,护着、防着。
  这样的姿态让他说不出的膈应。
  琴酒胳膊一伸,将她的手从腹部扒拉开去。
  思影惊如触电一般,下意识猛地甩开他的手,一下没能甩掉,又拼命往回缩,竭尽全力地抽回手来。
  琴酒脸色一下子变了。
  他忽然觉得恼火,怎么了,怎么了?她到底把他当什么?他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这会儿碰一下手都不行么,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他原本没想要怎样,她过激的反应深深刺激到了他,他倏然起身,整个人不由分说便压了过去,双手分开撑在她身体两侧。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他咬着牙,在她耳边道。
  她慌乱地缩到床角,身后就是墙壁和床板,退无可退……这让他想起从前,在纪绅府邸附近,他将她逼到墙角的那一次。那时她也很惊慌,但更多的,是心灰意冷的绝望。
  那时候,他只是想吓唬她;但此刻,他觉得愤怒,又怒又伤。
  “现在……还不行。”她紧张咬着嘴唇,却还试着与他交涉。
  说这话的时候,她仍是本能的掩住小腹——这显然是一个戒备警惕的动作,琴酒看在眼里,只觉莫名恼怒。
  “是了,”他冷冷道,“现在不行,以前也不行,以后也不行,永远都不行!?”
  “不是永远……”她努力躲开他近在咫尺的气息,“等我生下孩子,就……就随你。”
  琴酒咬牙盯着她,不说话,也不起身。
  她满眼恐慌无措,见琴酒不为所动,忙又道:“你为我做的,我都记得,我知道我欠你很多,我会还你的……后半辈子,我会努力还你……”
  她嘴唇哆嗦着,浑身都在发抖,她是真害怕,忙不迭的解释推辞,就怕他恼羞成怒,做出点什么事来。
  琴酒心中冷笑,他要真想做点什么,她根本反抗不了。
  而且,她还理亏。
  旁人都当他们是一对儿外出的小夫妻,当着面便夫人相公的叫来叫去,她也听到了,也从没提过异议。
  琴酒直起身来,退到床头。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劫后余生一般,整个人如稀软的棉花,坍塌在一堆被褥之中。
  眼见她这般,琴酒忽然又有些后悔。
  她那么痛苦,自己怎么也不该这般对她。
  他想着,要不要向她道个歉,再好好安慰、劝解她……可他从没说过这样的话,一时不知如何启齿,正犹豫纠结着,却听见她忽然瓮声瓮气地唤了他一声——
  “琴酒,”她道,“对不起。”
  琴酒一愣,“什么?”
  “给我一些时间。”
  他眼眶一热,心中骤然软了下来。他有什么好怨的呢?比起拥有后又失去的太子,比起那倒霉催的永远也得不到的宋子诀,他何其有幸!不管历经多少挫折,他才是最终和她在一起的那个人。
  “我等便是。”他道。
  岁月悠长,他们都还年轻,他想,他们还有未来,还有那么多年可以相伴……时间终会抚平一切,该过去的总会过去。


第105章 
  琴酒将老大夫强留在客栈,要求他每隔两三个时辰就给思影诊脉。
  思影情况倒也稳定; 除了晨起和餐后时有呕吐外; 暂无大碍; 她成日卧床,或发呆,或睡觉,几乎不怎么说话。琴酒问什么,她便简短作答; 客客气气,相敬如宾。
  两天时间一转眼便过了。
  一大早,琴酒便将两人行李收拾打包搬到车上,又将今日份新鲜熬好的药装进瓶里; 用软木塞将瓶口封紧。再去马厩牵了马喂饱; 用缰绳、马鞍等将马套在车前; 回头又向掌柜的要几床被褥和一大捆稻草。
  思影下楼时,正好看见掌柜的吭哧吭哧地扛着厚厚的棉被走出来。
  她走到院子里; 对琴酒道:“不用带那么多; 路上可以买。”
  琴酒瞟她一眼,“你懂什么。”
  “……”思影默然,退到一旁不再说话。
  整整两天; 一直这般消沉颓废,琴酒看了就生气。
  他背过身去,取了一整条棉被在地上铺开,抽刀划开成齐整的四片长条; 分别裹到四个车轮上;又拆开那捆稻草,均匀地分成四束。
  思影实在不解,忍不住问:“这是做什么?”
  琴酒头也不回,“减少颠簸。”
  思影沉吟了一会儿,看他弯着腰将一束稻草散开来,捋得整整齐齐,编织一般往裹了被条的车轮上再缠一层。他做这些琐碎细小的事情,亦如使刀剑一般习惯顺手,束好的稻草一圈一圈齐整紧扎,一丝不苟,每个车轮都裹缠得一模一样。
  思影小声的说了句:“多谢你。”
  琴酒回头看了她一眼,冷道:“不稀罕。”
  他拾掇好马车,掸了掸衣摆上沾的稻草,直起身来,兀自提着刀进了客栈。
  掌柜两口子正出来送他俩,乍一见这明晃晃的大刀,吓得说不出话来,老板娘双手合十正要告饶,琴酒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金元宝,往柜上一拍。
  “若有人问起我们,须得说没见过,否则——”
  他转身背对掌柜两口子,手握雁翎刀刀柄,手起刀落,利落齐整地削掉柜台一角,截面干干净净,一丝毛糙也没有。
  掌柜两口子又惊喜又惊吓,几乎要给琴酒跪下,鸡啄米一般忙不迭点头。
  琴酒走出客栈大门时,思影已经上车坐好。琴酒掀帘子探头进来,指一指车厢角落里几床叠得棱角分明如豆腐块一般的被褥,道:“冷了,就裹上。”
  思影顺从地点头,“知道了。”
  琴酒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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