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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1644年中国社会大震荡-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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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就推荐了好友马士英。崇祯十五年(1642年)六月,凤阳总督高斗先因失陷五城被革职下狱,周延儒利用这个机会,推举马士英当上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督庐、凤等处军务,“时流寇充斥,(马)士英捍御数有功”《明史?马士英传》,卷308。    
    甲申之变,崇祯自杀,南京拟建新朝,马士英与阮大铖视福王为“奇货”,为其称帝起了关键作用。《石匮书后集?马士英、阮大铖传》,卷48。时东林党人前礼部侍郎钱谦益、兵部侍郎吕大器主张拥立潞王。“前山东按察使佥事雷祚、礼部员外郎周镳往来游说。时(马)士英督师庐、凤,独以为不可,密与操江诚意伯刘孔昭,总兵高杰、刘泽清、黄得功、刘良佐等结,而公致书于参赞机务兵部尚书史可法,言伦序亲贤,无如福王。可法意未决。及廷臣集议,吏科给事中李沾探士英指,面折(吕)大器。士英亦自庐、凤拥兵迎福王至江上,诸大臣乃不敢言。王之立,士英力也。”《明史?马士英传》,卷308。    
    马士英武装入阁。福王监国,南京官员们廷议内阁人选,诚意伯刘孔昭毛遂自荐,企图控制内阁,史可法以明朝祖制“勋臣不入内阁”将其否定。刘孔昭乃推举马士英,“于是进士英东阁大学士兼兵部尚书、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与(史)可法及户部尚书高弘图并命,士英仍督师凤阳”《明史?马士英传》,卷308。这时的马士英虽为东阁大学士,实际仍在外地,并未入朝。马士英拥戴福王,就是为了以此操纵朝政,听说他自己被排斥政府之外,不由勃然大怒。他指使高杰、刘泽清致书史可法,逼迫史可法渡江北上督师,又上书奏称史可法以“七不可”(贪、淫、酗酒、不孝、虐下、不读书、干预有司)《明史?史可法传》,卷274。反对立福王,随率领部下士兵乘坐1200艘船经淮河入长江进入南京城,把弘光政权控制在自己手里。    
    史可法江北督师。马士英入朝后,到处宣传说:“吾在军中久,年且老,筋力惫矣,无能为也。史公任岩疆,屡建奇绩。高杰兵非史公莫能控制者。淮南士民仰史公盛德,不啻如神明慈父,今日督师之任,舍史公其谁?”表面上是自谦无能,实际是企图把史可法排挤出朝。而那时的确存在江北四镇武将飞扬跋扈,难以控制,特别是高杰纵兵于扬州城外大肆掳掠之事,故史可法毅然表示:“东西南北,惟公所使。吾敢惜顶踵,私尺寸,坠军实而长寇仇?愿受命!”吴县生员卢谓率太学生上书反对任命史可法出外督师,称“秦桧在内,而李纲在外,宋终北辕”戴名世:《乙酉扬州城守纪略》,载《东南纪事》,24页,上海书店。当时士民上书挽留史可法的人很多,有一份奏疏上签名的人达305名,言辞恳切,皆不听《史可法别传》,见《史可法集》,151页。    
    马士英入南京和史可法出外,是弘光政权兴亡的一大转折。正如卢泾材等在合疏恳留史可法中所说:“伏见陛下初临监国,首擢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授东阁大学士,仍管部务,群心踊跃,万姓欢呼,咸颂陛下知人善任,远追尧舜则哲之明;用人求旧,近鉴元老壮猷之绩。既畀之以调元赞化之职,仍责之以诘戎奋武之能,此真圣明大度,神武嘿成之事也。诚以枢臣史可法冰心铁骨,浩气清思,仰望系南北之障,固其练事之所至,亦其积威之所成。”其中固然有些溢美夸张之处,但史可法为官清廉,在江南地区特别是明南京政府中威信很高,确为事实,就像疏中说的那样,“今陛下奠安南服,则情形敏练之熟,无逾可法;鼓锐北征,则庙堂筹划之能,无通可法;诸将之所素服,逆贼之所素畏,亦无逾可法。”卢泾材等反对史可法离开南京出外督师的理由是:“虽淮扬为南都门户,毕竟朝廷是天下本根,若可法在朝,则出师命将,直可取燕云而复帝都;固本安民,奚但保江南而全半壁?盖以淮扬虽急,宜别命一督臣,使可法从中调度,则兵饷有着着应手之模;万一可法自行,则虽身任督师,而中枢已更成局,则战守有事事纷更之渐。虽后起必有善图,而前功不无少变,机会一失,则局面尽移。此江南士民所以奔走号呼,不能不向圣明哀吁者也。”《爝火录》上册,162~163页。卢氏等人挽留史可法,是希望史可法留在朝中辅佐弘光帝完成中兴大业,他们怎知道弘光帝非但无意恢复中原,且连朝政都懒得过问,把国家大事完全交给马士英了。    
    马士英入阁辅政,首先提出“大计四款”,作为优先处理的头等政务。这四件大事是:“一、圣母流离,可密谕高杰部将卫迎。二、皇考追尊位号,迁梓宫南来。三、皇子未生,即敕慎选淑女。四、诸藩失国,恐有奸宄挟之,不利社稷,宜迎置京师。”《明季南略》,卷1,“五月甲乙纪”。马士英要办的四件大事,第一件是为弘光帝寻找走失的老母;第二件是为弘光帝的父亲,即被李自成农民军处死的福王朱常洵上尊号,想办法将其棺木迁到南方;第三条是借弘光帝无子嗣为由,大选宫女,以满足其淫欲;第四条是把那些失去封地的藩王监视起来,避免被他人拥立为帝的事情发生。四件大事没有一条与国计民生息息相关,要害就是拍弘光帝的马屁,以固其宠。


弘光失德马士英的专权(2)

    阮大铖东山再起,马士英出了大力气,历史上常常马阮合称。阮大铖,字集之,号圆海,安徽休宁人(另说为桐城人)。万历四十四(1616年)年进士,天启初年由行人擢给事中,因丁忧回籍,同乡人左光斗为御史闻名于朝廷,阮大铖遂相结交。天启四年(1624年)春,吏科给事中缺出,按选官次序本应由阮大铖补任。吏部尚书赵南星、左都御史高攀龙、左副都御史杨涟等东林党人认为阮大铖“轻躁不可任”,准备用东林党人魏大中任此职。阮大铖到北京后,改任工科给事中,他因此“与杨左为仇”《石匮书后集》,卷48,279页。,转而投靠宦官,“大铖自是附魏忠贤,与霍维华、杨维垣、倪文焕为死友,造《百官图》,因文焕达诸忠贤。然畏东林攻己,未一月遽请急归”。阮大铖工于心计,等魏忠贤杀害杨涟、左光斗之事结束后,他才回到北京,以示与自己无关。他还考虑到魏忠贤作恶多端不得长久,所以每次去拜谒魏忠贤,出来时用重金贿赂看门人,还给他的名帖。这样魏忠贤被惩治时,就找不到他与之勾结的证据。尽管他机关算尽,崇祯二年(1629年),崇祯帝清算魏忠贤的党羽,定从逆案(依附魏忠贤),阮大铖列名其中,“论赎徙为民,终庄烈帝(崇祯帝)世,废斥十七年,郁郁不得志”《明史?马士英、阮大铖传》,卷308。明末农民起义发生时,阮大铖正避居南京,认为这是一个复起的好机会。于是他致力于招纳游侠,整天谈兵论剑,“觊从边才召”。当时金坛人周镳、无锡人顾杲、长洲人杨廷枢、贵池人吴应箕、芜湖人沈士柱、宜兴人陈贞慧、余姚人黄宗羲、鄞县人万泰等复社名流,正聚会南京议论国事。阮大铖的活动受到复社士人的怀疑,认为他可能勾结农民军做内应,由周镳等人发起,共140余人签名刊刻了《留都防乱公揭》,要求地方官驱逐阮大铖。阮大铖指使其心腹收买《留都防乱公揭》,“愈收而布愈广,大铖惧,始闭门谢客”《小腆纪年附考》上册,191~192页。经此事件,阮大铖与东林人士积怨更深了。    
    六月初六,马士英奏:“冒罪特举知兵之臣阮大铖,当赦其往罪,即补臣部右侍郎。”又言:“臣至浦口,与诸臣面商定策,大铖从山中致书于臣及操江刘孔昭,戒以力扫邪谋,坚持伦序,臣甚韪之。”马士英还说,阮大铖从逆并无实迹,抄魏忠贤家没有阮大铖名帖可为明证。弘光帝听说阮大铖有定策拥戴之功,立即予以恩准,马士英趁高弘图出外催督漕粮之机,“即自拟旨,赐冠带陛见”《明季南略》,卷1,“马士英特举阮大铖”。    
    阮大铖冠带入朝,立即引发了一场风暴。有东林党背景的大臣们认为阮大铖的起用,意味着崇祯帝亲手御定的逆案被全部推翻,阉党重获信用,东林党人再次面临受迫害的境地。大学士姜曰广,侍郎吕大器,太仆少卿万元吉,府承郭维经,给事中罗万象、陈子龙,御史陈良弼、王孙蕃、米寿图、周延泰、左光先,郎中尹民兴,怀远侯常延龄等人,交章弹劾阮大铖系逆案巨魁,“不可召”,非东林党出身的大学士高弘图则“力言逆案不可翻”,“于是一呼百和,众论沸腾,遂群起而攻之矣”《爝火录》上册,215页。    
    大学士姜曰广疏言:    
    前见文武交竞,既惭无术调和;近睹逆案忽翻,又愧不能寝弭。遂弃先帝十七年之定力,反陛下数日前之明诏。臣请以前事言之。臣观先帝之善政虽多,而以坚持逆案为尤美;先帝之害政间有,而以频出口宣为乱阶。用阁臣内传矣,用部臣勋臣内传矣,用大将用言官内传矣。而所得阁臣,则淫贪巧猾之周延儒也,逢君朘民奸险刻毒之温体仁、杨嗣昌也,偷生从贼之魏藻德也;所得部臣,则阴邪贪狡之王永光、陈新甲;所得勋臣,则力阻南迁尽撤守御狂稚之李国祯;所得大将,则纨绔支离之王朴、倪宠;所得言官,则贪横无赖之史、陈启新也。凡此皆力排众议,简自中旨,后效可睹。《明史?姜曰广传》,卷274。    
    姜曰广在奏疏中赞扬崇祯帝坚持逆案为最大善政,而在用人上犯了一连串错误,其中包括信用权奸,“简自中旨”,视为害政,暗示起用阮大铖就是推翻逆案,为宦官专权之先河。    
    户科给事中罗万象疏言:    
    辅臣荐用大铖,或以愧世之无知兵者。然而大铖实未知兵,恐《燕子笺》、《春灯谜》未见枕上之《阴符》,而袖中之《黄石》也。伏望许其陛见,以成辅臣吐握之意;禁其复用,以杜邪人觊觎之端。《明季南略》,卷1,“马士英特举阮大铖”。    
    应天府丞兼御史郭维经疏言:    
    案定先帝之手,今实录应修,若将此案抹杀不书,则赫赫英灵恐有余恫,非陛下所以待先帝;若书之,而与今日起用大铖对照,则显显令旨未免少愆,并非辅臣所以爱陛下也。惟念陛下爱祖宗之法,因爱先帝,并爱先帝之丝纶。《爝火录》上册,215页。    
    兵部侍郎吕大器则把锋芒直接对准马士英,他在奏疏中说:“先帝血肉未寒,爰书凛若日星。而士英悍然不顾,请用大铖,不惟视吏部如刍狗,抑且视陛下为弁髦。”又说:“近年温(体仁)、周(延儒)擅权,老成凋谢,一时庸奸偾事,中原陆沉。皇上中兴,一时云蒸霞起,不意马士英浊乱朝政。夫士英非以贿败问遣,借途知兵,而为凤督哉!乃挟重兵入朝,颜政地。南国从来蔼蔼,一唆拨而殿陛喑哑叱咤,藐至尊为赘旒矣。逆案一书,先帝定为乱贼大防,而士英拉大铖于尊前,径授司马,布立私人。越其杰、杨文骢等,有何劳绩,倏而尚书宫保内阁,倏而金吾世荫也。”《明季南略》,卷1,“马士英特举阮大铖”。    
    这份奏疏已不单是反对起用阮大铖的问题,而是明确指出了马士英把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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