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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综武侠]洗衣粉儿-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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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余蔓不甘示弱地回道。
  十年之后,华山之巅,我到场你离场。
  。。。。。。。。。。。。。。。。。。。。
  余蔓在门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走进去。
  丘处机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脸埋在黑暗中,余蔓只能接着月光看到他的一小片额角。
  余蔓蹑手蹑脚地走到熄灭的火堆旁,有些不知所措,僵立片刻,她摸出火石火镰,慢慢蹲下准备重新引火。
  “丘、丘道长?”余蔓一边用火镰敲打火石,一边试探着唤道。
  丘处机毫无反应。
  火星飞溅,“呲”一声引燃干草,转瞬又熄灭。
  余蔓失去耐心,索性把火石火镰一扔,挪到丘处机跟前,把他翻过来。
  “昏过去了?”她嘴里咕哝着,用手轻轻拍打丘处机的脸。
  丘处机不省人事。
  余蔓松了口气,“太好了。。。。。。”省得尴尬。
  她大着胆子,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把丘处机的脸揉成各种形状,捏捏他的鼻子,还帮他提拉嘴角,做成微笑脸。
  也不知方才丘处机心里在想什么,一下子神思大乱,酿成如此后果,余蔓执起他的手腕,试探脉息,而后轻轻叹了口气。
  丘处机真给黄药师面子,竟然走火入魔了。幸好他昏得够快,否则不知这会儿要耍什么疯。
  余蔓紧挨着丘处机盘膝坐下,把他的手按在膝上,掌心相扣,慢慢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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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媚的日光照在丘处机脸上,他觉得刺眼,皱起眉头,双目依旧紧闭。
  眉头皱了很久,才艰难地睁开眼。一抹身影入眼,他定定看了好一会儿,才把人看清。
  余蔓盘膝端坐,微微垂着头,眼眸轻阖,面色苍白的她看上去了无生气。
  丘处机盯着余蔓,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半晌,他想支撑自己坐起来,一动才发现,两人的手是握在一起的。
  眼神剧震,丘处机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直挺挺地躺在那儿僵了许久,而后,一寸寸小心翼翼地把手抽出来。
  余蔓始终如魂魄出窍一般,纹丝不动。
  丘处机活动着酸麻的脖子,撑坐起来,他躲躲闪闪地瞄了余蔓几眼,鬼使神差一般伸手,用指尖试探了一下余蔓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丘处机像做贼怕被人逮到似的,飞快缩回手,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
  他沉吟再三,也没想好该如何开口,于是连续咳嗽几声,试图唤醒余蔓。可惜,失败了。
  他甚至怀疑,余蔓是故意不理他。
  “你也累了,躺下好好休息吧。”丘处机压着嗓音,郑重其事地说。
  如今他内伤好得七七八八,经脉也都理顺了,这一夜是在谁助他,他心如明镜。
  她劳心耗力,才会如此疲倦。反观他,舒舒服服睡了一觉,醒来坐享其成,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是他拖累了她,他自然要拿好声气对她,嗯。。。。。。没别的原因。
  “喂!”丘处机见余蔓还是没反应,不由得加重语气叫了一声,还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这一拍,可坏了事。
  身子软塌塌一歪,余蔓整个人倒了下去。
  丘处机下意识把人接住,慌乱之中,他将自己和余蔓的位置调换,让出那片平铺在地的稻草给余蔓休息。
  凌乱的稻草干爽而又舒适,丘处机躺过的地方,体温焐了一宿,现在暖烘烘的。余蔓眉头舒展,翻了个身把自己蜷成一团。
  深秋的夜,阴冷得很,她在地上坐了一夜,难怪身上那么凉,丘处机如是心想。
  余蔓躺下后,整个人放松了许多,能看到明显的呼吸起伏了。
  丘处机抱膝蹲在一旁发呆,没过多久,余蔓一个哆嗦把他惊醒,内心经过一番挣扎,他咬咬牙,脱下外衫道袍,轻轻盖在余蔓身上。


第91章 我吃盘花生米
  其实丘处机醒来后的一举一动; 余蔓都有感知; 只不过她实在太累了; 睁不开眼,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她知道; 丘处机往她身上铺了一层什么东西,那种被带着温度的气息笼罩得感觉; 让她一度安心陷入昏睡。
  丘处机出去时; 动作放得极轻,几乎可以说是脚不沾地,但是在房门重新闭合的那一刻; 余蔓一下子就醒了。
  她睁开眼; 一动不动地发了会儿呆,也不知触动到那根弦,恍然想起自己制作过一张吊床还没有用; 于是裹着“被子”爬起来; 找到吊床; 笨拙地翻上去躺下,在荡漾中半醒半睡。
  丘处机回来; 进门一眼没看到人,心还跳了一下,不过很快; 目光一转; 便在另一边的吊床上把人找到了。
  他放下水桶; 桶里的水面上飘着一层枣子; 他缓步走到吊床前,看着用道袍蒙着头脸,只露出一点乱糟糟的脑瓜尖的余蔓,表情哭笑不得。
  倘若他回来得再晚一些,她是不是要睡到房梁上去了?
  “唉。。。。。。”丘处机摇头叹气,就要转身走开。
  谁知,吊床上也传来一声闷闷的叹息。余蔓一把掀开“被子”,皱着眉头。
  突然对上那双眼睛,丘处机忘记转身,僵在当场。
  “你去哪儿了?”余蔓晃晃悠悠地坐起来,一脸不高兴。
  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四面漏风的破庙里,过分。。。。。。
  说话间,吊床咯噔噔下沉,余蔓和丘处机双双抬头,疑惑地往上看,眼睁睁看着挂在房梁上,连接吊床的草绳断裂。
  余蔓惊呼一声,失去支撑的她猛地从半空坠落。事发突然,余蔓原以为这次在劫难逃,没想到,斜刺里伸出一双手,及时托住了她。
  万幸,里子面子都保住了,余蔓捂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丘处机保持着出手接人的前倾姿势,一脸惊恐,好像手里横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千斤□□。
  他在做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该不会是昨晚梦做多了,以为梦成真了吧?丘处机的脑海中,疯狂回荡着对自己的质问。
  余蔓笑眯眯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丘处机,眼神充满感激,刚出口一个“谢”字,就感觉到身下的手一抖,紧接着,她被丘处机毫无人性地扔了出去。
  。。。。。。。。。。。。。。。。。。。。
  嘉兴城外。
  余蔓拄着一根木棍,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她斜眼看向路对面,丘处机正以一种非常谨慎的姿态行走,昂着头目视前方,仿佛与她只是素不相识的路人。
  “你躲那么远是什么意思?敢做不认?”余蔓凶巴巴地质问。
  丘处机身形一滞,把脸扭向道外干咳几声,随后缓缓开口,语气颇为无奈,“你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了,还想怎样。”
  余蔓挑眉,十足的盛气凌人,“过来。”
  “不去。”丘处机脖子一梗,坚决不从,振振有词道:“有话说话,没话就专心走路。”
  余蔓眯了下眸子,倒也爽快,“好,我过去。”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快步冲到丘处机身旁,拐棍往地上一跺,“我腰疼腿也疼,走不动了,你背我。”
  丘处机大骇,结巴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凭、凭、凭什么?”
  “就凭我现在这副模样,是你害得。”
  丘处机扶额,头痛不已,这件事的确是他理亏,但是有些话,他不吐不快。
  “我都把你安置好了,你自己瞎胡闹,非得吊起来睡。。。。。。”
  “你让我睡地上,万一有老鼠,啃了我的脸怎么办?”
  丘处机愣了愣,忍不住笑道:“我躺了大半宿,也没缺鼻子少眼睛,哪里有老鼠。”
  余蔓丢给丘处机一对白眼,冷哼道:“你煞气重,皮还厚,老鼠才懒得啃你呢。”
  丘处机深吸一口气,用力抿了抿嘴唇。她这般奚落他,换做从前,他定然要与她理论一二,可是这一次,他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还觉得很好笑。
  二人进入嘉兴城垣,从昨日到现在,他们还没正经吃过饭,于是,余蔓带头走进醉阳楼,说要点八菜一汤,把昨天的补回来。
  今天是唱曲儿的小娘子登台,虽然饭点已过,但醉阳楼一楼大堂仍人满为患。
  “二位一起?”小二迎上来点头哈腰,笑容可掬,吆喝道:“楼上请。”
  丘处机环顾大堂,没找到空桌,他面露犹豫,低声对余蔓说:“要不。。。。。。换一家吧。”
  小二生怕客人走了,忙接口道:“道爷,楼上有位置,楼上靠窗靠天井都有位置。”
  余蔓看着丘处机,冲楼梯的方向努努嘴,“上楼嘛。”
  这家的蟹粉狮子头、鱼头豆腐汤非常好吃,她不想换别家。
  丘处机沉吟,眼神带着一丝挑剔,瞅瞅余蔓的腿脚和她那根烧火棍似的“拐杖”,表情仿佛在问“你行吗”。
  四下都是人,他不可能背她,最好也别妄想他会扶她。所以,还是换一家吧,吃顿饭而已。。。。。。
  余蔓挑眉冷哼,一副“让你失望了”的模样,她把木棍往丘处机怀里一丢,大摇大摆地上楼了,身姿婀娜,步伐稳健,丝毫看不出筋骨受创的痕迹。
  二楼空荡荡的,余蔓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流利地报出一串菜名,小二重复了一遍,又请丘处机示下,丘处机望着窗外,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余蔓扒着窗台,往楼下看,“喂,你说那个老不正经会不会也在城里?”
  丘处机皱眉,“哪个老不正经?”
  “就是昨天半夜,跑来吹小曲儿的那个。”
  丘处机愣了愣,敏感地追问:“他怎么不正经了?”
  其实他关心的是她后来的遭遇,东邪是否有对她不利。
  余蔓以为丘处机向着坏人说话,拍桌忿忿道:“他都把你吹晕了,还不是不正经?”
  丘处机神色一震,心嘭嘭直跳。他狼狈地闭上眼,低头揉捏眉心。
  如果可以,他希望永远不要提起这件事。奈何,不止他一人长了嘴。
  饭菜陆续上桌,丘处机下筷前,犹豫片刻,末了,淡淡开口道:“蒙古你就不要去了。”
  余蔓把长得最好看的肉丸夹到自己碗里,“为什么?你也不去了?”
  “我去,你就不要去了。”
  余蔓一怔,筷子戳烂了肉丸。
  这一顿,莫不是散伙饭?他们以后还会见面吗?再见面,他会不会装作不认识?
  丘处机以为余蔓会说点什么,没想到她一言不发,只顾埋头吃饭。丘处机心里空落落的,却又说不清到底在失落什么。
  一顿饭吃得冷冷清清,气氛压抑。餐后,二人走出醉阳楼,面对车水马龙的街道,二人皆有些踌躇不决。
  余蔓心想,这回别让他抢了先,就由她来开口告别吧。
  突然,街上一阵异动,行人争相往路两旁拥挤,个个一副避而远之的模样。
  一辆载着棺木的马车缓缓经过,跟车的六个人,伤的伤残的残,形容枯槁衣衫褴褛。
  “小莹。。。。。。”余蔓失声惊呼。
  韩小莹扶棺而行,听到街边有人唤她,恍惚抬起头,看着余蔓愣了愣,掩面痛哭起来。
  。。。。。。。。。。。。。。。。。。。。
  江南七怪到达蒙古,很快便找到了黑风双煞的巢穴。一场恶战,梅超风毙命,江南七怪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张阿生为护韩小莹而死,全金发被陈玄风扯断一臂,韩宝驹瞎了一只眼。兄妹几人自知无力再战陈玄风,果断离开蒙古。
  回江南的路上,陈玄风尾随其后,像猫戏老鼠一样,带着恨意骚扰不断。
  张阿生的后事,余蔓和丘处机自然也要参与。
  下葬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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