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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陛下总是被打脸-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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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独自一人迈进了房中。
  魏祁不放心,却又不忍打扰她,终究是没有跟进去,但也没让人关上房门。
  一来这样他可以亲自看着她,二来房中的寒气也不至于全都被关在里面,冻着楚瑶。
  楚瑶一步步走到那木棺前,靠近时脚步越来越慢。
  她讨厌棺材,自从幼时被关在里面三天之后,她就对这种东西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和惧怕。
  她甚至想着,以后自己如果真的死了,一定不要葬在棺材里。
  最好是一把火烧了,无牵无挂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就算不能如此,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也行,只要不是把她关在棺材里。
  可是现在……眼前的棺材放着她最重要的人,放着她的至亲,生养了她的母亲。
  她最讨厌的棺材,和她最爱的母亲,这一刻就这样摆放在一起。
  楚瑶终是走到了近前,从尚未盖上的棺材上方看着孟氏,看着她被妆粉描画的宛若生时的脸。
  可是终究不一样了,画的再好再像,死了就是死了,毫无生气,气息全无。
  不会再跟她说话,甚至不会再睁眼看她一眼。
  “你怎么这么狠心,你怎么这么狠心……”
  楚瑶站在她面前喃喃,伸手轻抚她的面颊,泪水从脸庞无声滑落。
  她的视线扫向孟氏胸前,知道那下面有一个被刀刺穿的血洞,或许被缝起来了,或许没有,总之被衣物遮盖着她看不到。
  “疼不疼啊?母亲,疼不疼?”
  她喃喃地问,却没人回答她,房中除了盘旋不去的阴冷之气,再也没有其他。
  楚瑶哭了一会儿,终于离开棺木旁,在房中正对棺木的蒲团上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
  末了盯着那死气沉沉的棺木,目光坚定而又阴沉。
  “母亲在上,绵绵今日在此立誓,定要楚氏全族为你陪葬!”
  说完这最后一句,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脸上的泪痕已被擦净,眼中虽仍有水光,却也挡不住其后的锐利锋芒。
  魏祁见她出来,忙又上前扶住:“绵绵,你……”
  楚瑶却直接打断,口中冷冷的丢出一句:“将楚岱山三人带至江城城前,当着楚国兵马的面凌迟处死。”
  “江城守城官兵若愿投诚,可饶其一命,若不愿,城破后所有楚国兵马就地格杀,一个不留。”
  在此之前,楚瑶从来没有下过屠城或是坑杀战俘的命令。
  即便那些战俘就算活下来也不见得过的多好,但她也从不做这种决定。
  可是这次,她却下了狠心要让楚国为她母亲的死付出代价。
  魏祁虽然暗暗心惊,但却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还好绵绵就算再怎么生气糊涂,也没狠心到做出屠城这种事,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
  于是,数日后,魏国两万兵马兵临江城城下。
  江城守城兵马只有三千,城防也并不如何牢固,要与两万兵马冲杀如同以卵击石。
  加上楚岱山等三人惨死于城门之外,对面的魏军又一再说投诚不杀,否则一个不留,守城官兵最终战战兢兢的打开了城门,将魏国兵马放入城中。                        




第118章 前往

  魏楚两国正式开战之后; 楚瑶似乎就恢复了正常。
  她没有再流泪,没有再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不可自拔; 一日三餐照常; 到时间就休息,如同任何一个正常人一样。
  但魏祁知道; 这不正常。
  因为她不哭的同时; 也不笑了。
  自从孟氏死在她面前,她再也没笑过; 一次都没有,每日醒来就是过问战事; 似乎这世上只剩下一件事; 攻下楚国。
  楚国是早晚会被他们收入囊中的; 这一点魏祁清楚,但是攻下楚国之后呢?没有了目标之后她又会怎么样?
  魏祁不敢想。
  他写了信给魏夫人,想问问她该怎么办; 字里行间满是惶然。
  魏夫人是先从兵部送来的战报中得知孟氏的死讯的,之后才收到魏祁的书信。
  她拿着信亦是红了眼眶; 半晌没有言语。
  魏京与楚京相隔甚远,她从未见过楚瑶的母亲孟氏,也无从了解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此之前只听说过她是楚国大族孟氏之后; 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该是个温婉谦和,秀外慧中的女子。
  没想到行事却如此决绝,硬是用自己的死断了楚家的后路; 给楚瑶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
  魏夫人轻叹一声,对魏延旧事重提:“我想去看看瑶瑶和祁儿。”
  在她刚知道孟氏死讯的时候就对魏延提起过此事,但魏延断然拒绝了。
  这次也一样,魏延想也没想地摇头。
  “不行,太危险了。”
  魏国现在同时对燕楚周三国开战,就算天时地利人和占据上风,也不能就掉以轻心。
  万一被人盯上了,在路上行刺,到时候该怎么办?
  魏延身为一国之主,几个儿子除了最年幼的魏佑在身边,其他的全都在外面,他一走宫中事务就无人打理了,所以势必走不开,也无法陪着魏夫人一起去。
  可是让魏夫人离开他的视线独自一人上路,他也是万万不放心的。
  魏夫人蹙眉:“你多派些人跟着我就是了,不会出事的。如今周楚两国自顾不暇,哪有工夫来刺杀我。”
  “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当初祁儿和珍月在南泉山上不就遇刺了?”
  “那是因为南泉山离的近,他们带的护卫少,总共就几百人,我若是……”
  “这件事不必再提了,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魏延直接打断。
  魏夫人见他态度坚决,沉默片刻,终究是不再言语了。
  但接下来又收到魏祁的几封信,间隔时间都不长,内容说来说去也仍是那些,对楚瑶的担忧,对孟氏临死时所做的事情的不解,以及现在的惶然无助。
  魏夫人把几封信收在一起,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心里越难受。
  魏祁从不是那种依赖长辈的人,甚至可以说独立的过头,除了正事以外,其他事情从不与他们说。
  无论是当初在大燕的,还是后来回国之后的。
  像这样短短半个月之内接连给她寄好几封信,还是头一回。
  她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死去的孟氏是楚瑶的母亲,这是母女之间的事,是父母与孩子之间的事,他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如何安慰,甚至不理解孟氏的做法,所以只能写信来给她,想知道同样身为母亲的她是怎么想的,又隐隐担心她和魏延以后也会做出类似的事。
  “这个傻孩子……”
  魏夫人心痛得很,为他更为楚瑶。
  因为魏祁所有的惶然都是因楚瑶而生,他没有收到回信就接连不断的写信给她,这证明楚瑶这些日子一点儿好转都没有。
  她看着这些信,似乎亲眼看到楚瑶与魏祁现在的困境,捏着信的手越来越紧,终是让人把魏延又叫了过来。
  “我要去见瑶瑶和祁儿。”
  不再说“想”,而是“要”。
  也不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坚定的表态。
  魏延皱眉,面色微沉:“我说过了,这件事绝对不行,别的事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
  “我没有别的什么要你答应的!”
  魏夫人沉声道。
  “这些年我一共就求过你两件事,一件是不要把祁儿送到大燕做质子,一件就是现在想去看看他。”
  “当年因为形势所迫你无法答应我,这我明白。可现在呢?我只是想去看看他而已,这也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是……”
  “危险危险,去哪里不危险?”
  魏夫人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把话接了过来。
  “瑶瑶与阿祁在战场上都没有怕过危险,我去看看他们就怕危险了吗?我知道你不放心,可是他们现在在外面这样,我这个做母亲的就能放心了吗?”
  “瑶瑶的父亲已经死了,楚家人又一直将她视为外人,如今连她唯一牵挂的母亲都死了,还是眼睁睁死在了她面前,你让她怎么办?”
  “我这个做婆婆的虽然不是她亲生母亲,但也算半个母亲吧?这个时候难道不该去看看她吗?”
  魏延嘴唇紧抿,目光沉沉:“不是不该,是……”
  “我不管!这一趟我是非去不可的,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去!”
  成亲二十年,夫妻俩不是没有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产生过分歧,但魏夫人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不管不顾的自说自话完全不听他的解释。
  魏延知道她这是心疼那两个孩子,尤其是对魏祁感到愧疚。
  当初魏祁七岁就被送走,十四岁才回来,回来后虽然与他们并不生分,但也没有多亲近。
  因为他已经长大了,而且还是个男孩子,所以行事内敛,情绪从不外露,看上去如同一块儿枯木般死气沉沉。
  魏夫人表面上对他的成长深感欣慰,实际上心里不知多难过,总觉得是自己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才让孩子早早就变成了这副样子,完全没有少年人的朝气。
  好不容易魏祁娶了楚瑶,总算活出年轻人该有的样子了,现在楚瑶却又遭逢这样的变故。
  她知道楚瑶就是打开魏祁心里的那把钥匙,这钥匙和锁是一体的,钥匙没了,锁也就打不开了,所以这两个人必须都好好的才行。
  可是魏延心里即使再明白,也不愿意魏夫人独自出门,尤其是这样一去千里。
  他还欲再劝,魏夫人却忽然红了眼眶,梗着脖子看着他,问了一句:“你可还记得当初刚成亲时你答应过我什么?”
  话音落,魏延面色一僵,要说的话梗在喉咙里,愣是说不出来,硬生生转成两个字:“记得。”
  魏夫人当初也是爹娘的掌上明珠,她的父亲又不是家中要支应门庭的嫡长子,行事很是洒脱自在,时常带着妻女一同出游。
  所以魏夫人自幼便走过不少山川河流,最大的愿望也是将来成亲之后,自己的夫君能像父母一样,不把她拘在内宅里,而是带她一同游遍千山万水。
  魏延就是在一次她与父母共同出游的时候认识了她,自此一见倾心,下定决心求娶。
  起初梅氏的父母是不愿答应的,因为他是魏氏次子,家中势必规矩森严,梅氏父母知道自己的女儿自在惯了,怕是过不惯这样的日子,所以婉言拒绝了。
  但魏延也是个从小就不喜欢被规矩圈住的人,最讨厌的就是宫中那些条条框框,尤其见大哥被这些规矩困着如同笼中的鸟儿,就更是不喜,之所以喜欢梅氏其实反倒是因为她的俏皮洒脱。
  梅氏的父母见他是真心求娶,又与自己的女儿合得来,而且表明今后会带着梅氏去封地,不在魏京生活,这才答应了。
  谁知天不遂人愿,两人刚刚成亲便战事四起,魏延领兵上了战场,根本就走不开。
  临行前他答应梅氏,等到战事平定了,就带她游遍山川,决不让她困居一方。
  然后……
  然后战事不仅没有结束,还愈演愈烈,他这个嫡次子莫名其妙的成了国主,更是走不开了,曾经许下的诺言也就始终未能实现,梅氏更是被困在了这四四方方的宫殿里,再也没有出去过……
  可即便如此,她也从来没有抱怨过,甚至将他的内宅打理的妥妥帖帖,从未让他操过心,也没有再提起过当初的誓言。
  魏延握了握拳,牙关紧咬,鼻头有些酸涩。
  他记得的,一直都记得,从来没有忘过,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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