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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火云舞天-第15章

小说: 火云舞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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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宫内,仁举帝已经醒了过来,将室内所有的嫔妃侍者全部挥退,就连皇后,也在他进去后退了出去。
  “父皇?”垂眸敛下瞳仁中的波动,朱翊晨低低唤了一声。
  仁举帝微微睁开眼,虚弱无力地开口:“翊晨哪,快……过来。”
  “是。”听话地移近身躯,跪在床前。
  因久病而浑浊的眼望着他,仁举帝张了张嘴,道:“翊晨,你……做好准备了吗?”
  朱翊晨垂下头:“是,儿臣已布置好一切。”
  安慰地点头,仁举帝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闭了闭眼,又问,“翊晨,翊炎和你七叔有什么动静吗?”
  “父皇放心,七叔的动向早已在儿臣掌握之中,至于二哥……”顿了一下,方道,“目前二哥还没有任何不轨之举。”
  “是么?”苍老的容颜微微叹了口气,道,“你七叔居心已久,切不可留下后患,至于翊炎……他虽手段狠辣,本性却还不至于如何,如果可以,你尽量留他性命。”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骨肉相连。
  刻意平静的眼神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而后规规矩矩地点头:“是,儿臣知道。”
  得到应承,仁举帝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抓住他的,重重地握了握:“翊晨,朕的江山,就交给你了。”
  被握住的手微微一颤,终于没有收回,朱翊晨微微一笑:“父皇放心,这江山,儿臣会好好守护。”
  不错,他若得到,便会好好守护,只不过,那将不会是你的江山,也不会是朱家的江山!
  这句承诺让仁举帝深感欣慰,忽然问道:“对了,翊宣那件事,你查到什么没有?”
  缓缓低下头去,朱翊晨遮去眼中的光芒:“还没有,这件事做得干脆利落,可疑的太监早已在前一刻离宫不知去向,也不知是不是被灭了口,线索难寻。”
  “那倒也不尽然。”
  这句话让他抬起头来,疑惑地望向床上微微喘着气的仁举帝。只见他颤抖地伸出手,慢慢从枕后取出一封信,递给他:“这是总管发现的,好像与此事有关,朕想来想去想不透,现在就交给你,如果查出是什么人,立刻杀无赦!”
  默默地将信件收入怀中,朱翊晨应下:“是,儿臣遵旨。”
  最后的事情交待完毕,仁举帝松一口气,气虚地闭了闭眼:“总管呢?让他叫翊宣进来。”
  “是。”
  看着总管将朱翊宣带进门来,他略一点头:“儿臣告退。”
  仁举帝闭眼,挥了挥手。
  “六哥。”朱翊宣对他微一点头,而后奔至床前,“父皇。”
  顿了一下,微微侧转过头,看到仁举帝伸手抚着跪于床前的朱翊宣的头,一脸慈爱,忽然感到悲哀。父皇,虽然你将江山交给我,心里最疼爱的恐怕还是七弟吧?挑上我,只是希望他能拥有最平凡的幸福……
  跨出内殿,取出怀中的信,目光落到不怎么平整的墨迹上,忽然冷笑,手心一紧,将信纳入掌心,片刻后放开,已成一片白色的粉末。
  昂起头,敛起面容,以最完美的表情出现在众人面前。
  “英王殿下,皇上情况如何?”
  “英王殿下……”
  以淡淡地笑容拒绝了探问,他扬声道:“各位放心,父皇目前安好,还请各位大人以职责为重。本王还有事,不奉陪了。”说罢,举步向殿门走去。
  朱翊炎立在原地,依然垂着头。
  错身而过。
  不曾对视的眼却刻下了彼此的容颜,而后,渐渐远离。
  终于要开始了么?同样的笑容浮现在嘴角。那么……就开始吧……
  
  接下来的日子,朝中的动荡是明显的。
  皇上驾崩在即,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接下来便是权力的交接。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道理大家都懂,自然知道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分清楚形势,投对阵营。
  太子一党不必说,国舅司徒越为首,聚集了许多老臣;淮王一派同样不可小觑,也有许多中坚力量存在;然后就是卓王一方,不少热血少壮派都拥护卓王。剩下一个英王很是另类,表面上看来,他属于皇上心腹,应是支持太子,但是,皇上明显对他太过偏爱,英王自己又手握重兵、年轻有为,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最终会继续皇位,这局势也就变得浑沌起来。
  “王爷,淮王传来消息。”苏墨踏进书房禀报。
  朱翊晨抬头,淡淡地问:“重要吗?”
  “是。”苏墨忧心地道,“淮王说,他营中的士兵发生暴动,怀疑是卓王所为。”
  手中一顿,他慢慢挑起眉。二哥终于动手了?不先挑他这边几个心腹官员下手,反而先去对付七叔,想必清楚自己现在还要借助七叔的兵力成事,索性就将背后最有力的支撑给破坏了。釜底抽薪,最根本的解决之道。
  如果没了七叔的兵力,就凭自己在京中这点势力,根本无法抵御他几万精锐的禁卫军,到时,京中就是他的天下了。
  沉思许久,朱翊晨抬眼,问道:“云飞那方面可有消息?”
  “云飞还要三天才能到京,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三天……他挑眉:“云飞带来多少人,可有照本王的话做?”
  “云飞那边是西疆大营精挑细选的三千好手,都是以一当十的精锐,他们化整为零,乔装进京,没有惊动任何人。”
  “那就好。”毕竟还是自己的人马可靠,有这三千精兵在手,如能好好利用,就是一柄利器。
  二哥,你会想到我有这一招吗?
  凝敛的眸沉静下来,遥望远处云天。虽然已有准备,但目前情势显然已落下风,如果暴动再不安顿好,情势不堪设想。
  “骆予桢呢?他是否已经赶去处理了?”
  “是,相信很快就可以平定。”淮王那一票人马,全是骆予桢带出来的,以他的威信,应该不成问题。
  朱翊晨暗暗拢了拢眉:“他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兵马,居然还会被外人煽动,这要是到了关键时刻还了得?”一步错可就是满盘皆输,该庆幸的是,暴动不是在最危及的时候发生,否则,军心一乱,给人可趁之机,必然难以收拾。
  苏墨辩解道:“虽说这人马是骆予桢带出来的,可是兵马一多,就是难以控制,十万之众不是小数目,总有变数。”
  这个解释让朱翊晨不以为然:“西疆大营人数逾五十万,怎么就没见出这等事?说到底,还是自己种的因。”他带兵向来极重军纪,治下甚严,军中暴动这种事对他而言正是不可饶恕的过错。
  苏墨无语。军队最重要的就是忠诚,这一点他自然清楚,如果无法掌控住手中的那柄剑,那么这柄剑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朱翊晨轻叩桌面,目光沉凝,喃喃自语:“十天……不行,必须在七天内了结。”再等下去,那个人就看不到这一幕了,或许,被气死才是他最好的结局吧?
  想到这里,脸上泛起一抹冷笑。
  
  卓王府内,朱翊炎依然懒懒地倚在软榻上。在英王府中的一番调养,差不多已令他痊愈,只不过内力还未恢复完全,现在的他,比起普通人已经算是活蹦乱跳。
  “苏辞,骆予桢方面怎么样了?”
  苏辞垂手肃立:“禀王爷,一切正如王爷所料,骆予桢现在正疲于奔命。”
  朱翊炎满意地笑了笑:“七叔手上的兵权,全赖骆予桢支撑,我倒想看看没了骆予桢,他还能出什么招。”慢慢抚着盖在身上的柔软狐裘,他眯起眼,“那西疆大营方面呢?有没有动静?”
  苏辞摇头:“没有,据探子回报,西疆大营还是一如既往。”
  “这就怪了。”朱翊炎目露深思,“他不会不知道七叔是什么打算,像他这么难以驾驭的人,七叔不会留他下来养成后患,利用完了之后,必然不会留他活口,如果不把西疆大营的兵马调回来,他又凭什么在七叔翻脸之后反扑?”这个家伙,从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按他这样的个性,肯定已经作好了打算。只是,这个打算到底会是什么呢?
  “王爷,既然淮王与英王并不齐心,为什么不在他们之间制造疑点,让他们反目?”这样子不是省事很多?
  朱翊炎摇头:“他们不蠢,知道目前最大的危机是本王,就算再怎么不齐心,也会留在除掉本王后翻脸。”说完,抚着下巴继续自言自语,“他倒是聪明,有父皇的嘱托,司徒越必然会鼎力相助,再加上故意装出被七叔拉拢,现在等于一人拥有太子淮王两党的势力,就算没有兵力在手,本王也很难对他下手。”说到这里,忽然笑了笑,“很可惜,这世上最有说服力的东西就是武力,本王掌握的是京中数万禁卫军,他若没了七叔兵力的支持,只能是案上的鱼肉,任我宰割!”
  翊晨,你终究还是不够冷酷,若不是你一时心软,我今日哪里还能站在这里与你为敌?这样不利的情形,你要怎么处理?我就拭目以待。
  
  “你说什么?”朱翊晨抬眼。
  苏墨低下头去:“骆予桢传话来,暴动虽然平息,但是事后处理要两天以上,否则,以现在的阵容,完全没有杀伤力可言。”
  “两天,太久了,这两天的空隙,够二哥为所欲为了。”他揉了揉疼痛的眉心。没有军队的支持,身后有再多的大臣也是无济于事,他自己领兵,当然清楚这一点,这世上最硬的道理就是手中的刀剑,否则……
  “云飞明日就可以到达,王爷,云飞若是一到,我们就有了可靠的力量。”
  朱翊晨微微叹着气:“本王现在可以调动太子与淮王两党的势力,想拖住他到明日并不难,可是,就算云飞到了,三千精兵如何能抵抗超过五万的禁卫军?二哥是练兵能手,禁卫军的战斗力不比西疆大营弱多少,除非出奇策,否则,毫无疑问胜出的会是二哥。”当初决定救他的那一刻起,就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到如今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七叔那边的兵马始终不是自己的,难以掌控,若是西疆大营在手中,今日又怎么会落入这等境地?
  “那么,从禁卫军内部入手呢?既然卓王殿下利用了淮王部下的内乱,我们可不可以……”
  问话止于朱翊晨轻轻的摇头:“如你所说,既然他会这么做,难道就不会防着别人对自己来这一手?更何况二哥可不比一般将领,他有皇子之尊,又精明强干,禁卫军由他亲手带出,一向忠心耿耿,没那么好挑拨。”正如自己的西疆大营,想从禁卫军内部破坏,几乎是不可能的。
  两天过去,现在只剩五天了,剩下几天必须心无旁骛地与七叔周旋,那么,只能尽快处理掉二哥。现在这种情势,二哥占尽上风,要怎样才能逆转?
  闭目沉思,思绪飞快地旋转。
  片刻后睁开,眼中却现出一丝迷茫。事情真的到了这一地步了么?
  
  夕阳在山头落下,夜幕渐渐降临。朱翊炎走进乾清宫,看着早他一步过来的朱翊晨踏出殿门。
  “不必等了,父皇不在这里。”错身而过之时,淡淡留下这一句。
  朱翊炎眉睫一动,跨前一步,挡住了他前进的路:“什么意思?”
  眼睛平视前方,朱翊晨的脸上平静无波:“太医说这里的方位不好,将父皇的病榻移到另一处偏殿去了。”
  “是么?”他忽然笑了笑,“到底太医说的,还是你说的?”
  这话让朱翊晨眉心一紧,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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