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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帝后心术-第104章

小说: 帝后心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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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喜欢你!”皋璟雯突然说了这句话。

    齐清儿扶在茶皿上的手一僵,则脸看到一旁的烛台。

    皋璟雯的这句话,叫她没有办法好好的藏住心中的情绪。祁王在听到她服下无解之毒后,死的心都有了,那还是简简单单的喜欢吗?

    齐清儿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十六年啊!有哪一个七尺男儿能受得了这样的寂寞,只为等一个人回来。

    皋璟雯见齐清儿撇过脸去,直以为她是害羞罢了。

    她继续对着齐清儿,道:“很多年前,俊昇哥哥是一个很活跃的少年,他文武双全,我听母妃说,少年的他就已经能替父皇分解国忧了。可是后来一场变故,俊昇哥哥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脸上再没了光彩,好多年我都没见他笑过。”

    说着,她忽然怔怔地看着齐清儿,道:“可是自从你回来之后,我终于在他如同死鱼目一样眼神中看到了神采。一开始我以为是俊昇哥哥终于忘掉了过去,想要重新生活。直到看到。。。。。。”

    接下去的话,皋璟雯没有继续下去。

    齐清儿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祁王这样明显的与她十指相扣,在皋璟雯面前都没有松开,皋璟雯想看不见都难。

    “璟雯,别说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齐清儿冷冷地道了这句。

    悄悄地隐去了一颗眼泪。

    皋璟雯知道了齐清儿和祁王的这段过去,心中结也打开了,如释重负的输出一口气,搂着齐清儿的肩,道:“俊昇哥哥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人,你一定不会有事的,雨姐姐。”

    她自己说到最后,都换成了不肯定的语气。

    齐清儿依然是面无多大的神情,只微微扬了扬嘴角,随后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婢女敲了门进来,说府门外有位太医求见。

    公主府谁也没有请过太医,齐清儿和皋璟雯对视一眼,皋璟雯,道:“不是闭门谢客吗?!不见!”

    这会儿子,皋璟雯是惊弓之鸟,来访的人都被无形的扣上了虚伪的外套,她谁都不想见。

    更不想见太医,无解之毒,十个太医都不顶用。

    婢女缓了缓,又道:“是祁王殿下请来的。”

    “让他进来!”皋璟雯立马换了口吻。

    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她就只相信祁王,或许是因为投毒一事本就是祁王告诉她的。

    齐清儿只看着皋璟雯,见其不准备在她是如何认识祁王一事再做更深的追究,也松了口气。

    婢女领命退下,半盏茶的时间领回来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

    浑身深蓝色宫装,太医样十足。

    对于太医院的那些太医,齐清儿也都是见过的。

    上回不慎落水,皋璟雯可是没把太医院给搬到府上来。然而眼前这个,齐清儿并不曾记得记过。

    皋璟雯更是板起了小脸,“你是太医吗?为何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太医附身恭敬的一礼,后道:“微臣华驮,是前两日刚进的太医院,所以公主没有见过微臣。”

    他说得不紧不慢,有条不紊。

    皋璟雯无声的张了张嘴,眉宇间宽了两寸,“是祁王让你来的?”

    华驮齐身站着,右手挂着一个药箱,看了看齐清儿,道:“正是,令有些事情祁王嘱咐微臣一定要转告公主和嬅雨姑娘。”

    “什么事?”皋璟雯问道。

    “祁王殿下说,当嬅雨出现出现咳血现象的时候,公主就直接将虞妃投毒一事告到陛下面前。”华驮道。

    齐清儿听得心中微颤。

    她这个当事人都找不出什么关于虞妃投毒一事的破绽,他祁王这样一个局外人又是哪里来的自信。

    但她转念一想,华驮是太医。

    啼血之毒发作之后,常被误诊为是痨病,几乎诊断不出来是中毒所致。

    祁王大可以将她中毒一事告诉华驮,到时候在皋帝面前华驮就可以直接说是中毒所致。

    可是。。。。。。

    想到这里,齐清儿犹疑地看着华驮。

    凭什么让皋帝去相信一个刚到太医院几天的华驮呢?

    “祁王殿下还让你在我病发的时候,告诉陛下我中的毒是啼血散,是吗?”齐清儿问道。

    皋璟雯本想点头,听到齐清儿这样问,也将眼神看向华驮。

    华驮这样的长者,自然也能猜出齐清儿话中的几分意思,道:“姑娘是觉得到时候,以微臣一己之言,陛下未必会相信?”

    “是啊,如果太医院的其他太医都诊断出是痨病,偏偏只有你说是中毒,你说我父皇会相信谁的。”皋璟雯接话道。

    华驮上半身往下附了附,道:“公主的话固然没错,但若微臣当下已经取得了陛下的信任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六章,祭礼前夕

    华驮此话一落,齐清儿和皋璟雯纷纷对视一眼。

    但谁都没有继续问下去。

    似乎大家都心知肚明一般。

    华驮给齐清儿把了脉,大概是他来之前就已经知道齐清儿中的是啼血散,有心里准备,把了脉象之后表面上也无多大的反应。

    只微微皱着眉头。

    但这这样小小的信号,皋璟雯就捕捉了过去,掩面小声的抽泣。

    真的没有一个太医能够瞧好齐清儿所中的毒。

    临了,华驮还是留下一个方子。说是到齐清儿开始咳血,也就是毒发之后才能够服用,其作用也不过是缓解一下齐清儿的痛苦而已。

    时光飞逝,转眼又是三日。

    ……

    轩辕二十七年,冬末,大年初六。

    以往每当过完年之后,寒冷的天气都会有所好转。然而今年,整个京城已经笼罩在一层寒冰之下。

    似乎呼出一口气,就能结成冰渣子。

    这一日,是皋帝携皇室宗亲及朝中权贵一同前往佛山祭礼的日子。

    纯净公主府上也早早收到了关于祭礼的旨意,旨意中竟还有嬅雨的名字。

    这让齐清儿不能理解了。

    如果说被邀请出席皇室宗亲的家宴,是因为她是皋璟雯的救命恩人,并且又和皋璟雯同住,一个人在府中过年总是不妥,所以皋帝邀请她和皇室宗亲公用家宴,也算是情理之中。

    可是祭礼这样的大事,怎么能够容得她这样的庶民的身份。

    当皋璟雯告诉她,今日的佛山祭礼她也要随同的时候,皋璟雯自己的脸上都有不能置信的表情。

    何况是齐清儿,她这种懂得皇室礼法的人。

    然旨意就是旨意,一旦发了下来,就是没有扭转的余地。

    这一日,齐清儿就算拖着病体也是要去的。

    皋璟雯也不能帮到什么,或者让齐清儿留在府上,无故抗旨怎么都是大罪。

    她握着齐清儿的手,叹了一句,“都是我没用,明知你身体不适,还是不能阻止父皇的这个决定。”

    齐清儿笑笑,这些日子,她已经渐渐接受了命不久矣这个事实。不就是去趟佛山么,还能在死前好好面佛超度一下有何不好。

    “无妨,乘着毒性还没发作,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如此,齐清儿便在竹婉的细心呵护下换上了符合祭礼的宫装,随同纯净公主一同出府,往皇宫中去。

    佛山是京陵城北的群山之一,处在群山中央,高耸入云。

    山脚是规模甚大的皇家陵寝,以山为陵,宝城宝定。

    在这陵寝边上,有一座历代久远的庙堂,据说灵气非常。自先祖皇帝在世的时候就有了每年大年初六寄佛山脚下祭礼的规矩。

    天子代天下百姓,行跪拜大礼,便也有了举国共典一说。

    到了皋帝登基之后,佛山祭礼也一直没有断过。

    将将过了辰时,齐清儿随同皋璟雯已经到了宫中,在武英大殿中等待礼部编排入队。

    过去的六天里,齐清儿几乎是被皋璟雯囚禁在了暖阁当中,每天活动的范围甚小。再加上她自己身上本有的寒毒,四肢的力量急剧的下降,走一段路,就累得娇喘不断。

    连忙在大殿中找了落脚的地儿,坐下了。

    没一会儿,皇室宗亲里的诸位皇子公主也都到了,还有那些在皋帝面前说得上话的肱骨重辰们。

    他们大部分都站在武英殿外等候。

    齐清儿将手按在胸口,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却莫名其妙的蹦出了祁王二字。

    武英殿外,人头攒动。

    礼部尚书正在紧锣密鼓的安排队形,上千位护卫稀稀散散地站在两侧等待命令。

    这个时候,一个身量纤长男子,银灰色黑丝滚边袍衣悠悠扬扬的从他的双肩垂下。他的步子很沉,却又轻浮。头微垂,黑色发髻间系着一根和袍衣相同颜色的丝带。他将一只手微微握拳放在腹前,抬目间宛若天之骄子,出尘之感。

    齐清儿就只看了那么一眼,从这么老远的地方看去,她还是看到了他身上所有的气质。

    就像是有一道光深深的扎入了她的眼球。

    只是。。。。。。他瘦了。

    六天没见,这六天的时间,原来可以这样消磨一个人。

    相隔老远,齐清儿竟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双眸下方的乌色痕迹。

    祁王独自从宫门口走进,往武英殿的方向望了望。里面一个不盈一握的身躯也立刻勾住了他的眼球。

    他垂头看了看,然后阔步往齐清儿的方向走去。

    “在看什么呢?”齐清儿忽面前一阵凉风。

    轩王不知在什么时候窜到了齐清儿面前,拿着他的蚕丝画扇在齐清儿晃了晃,继续道:“你怎么看上去瘦了,气色还不大好。哦。。。。。。璟雯她这六天一直闭门谢客,我多少次登门都被碰了一鼻子灰。。。。。。说,是不是她欺负你了。”

    轩王大概是觉得皋璟雯将他拒之门外,欺负了他吧。

    齐清儿脸上没多大表情,眼神也只在轩王身上轻轻的一瞟而过。但还是起身,给轩王妥妥的一礼。

    就算不想理他,但总不能没有规矩。

    轩王像是在唱独角戏一样,继续道:“免了,免了!快坐吧!璟雯她闭门谢客,该不会是真的因为你病了吧,我瞧你的脸色确实不大好。”说着附身,用他那双细长又不失风韵的双眼,细细地打量齐清儿。

    “哎呀!痛,痛,痛!”齐清儿面前的轩王突然龇牙咧嘴的叫道,还一边用手往耳朵上捂。

    齐清儿将双眸抬高。

    这一看,才知道是皋璟雯揪住了轩王的耳朵,正往一旁拉去。

    “我看你才病了呢!大冷的天拿着画扇,冲着你自己扇风就好了,别对着我的雨姐姐扇!”皋璟雯一脸的火气,似乎轩王适才是对着她扇了画扇一般。

    这时蓉王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看到皋璟雯和轩王扭打在一起,连忙跑上去劝架,“怎么打起来了,父皇一会儿可就到了,赶紧收手吧!”

    蓉王话音刚落,皋璟雯和轩王齐齐站直了身子,对着蓉王,齐声道:“谁说我们在打架了!”

    这两个人的声音齐到分不出先后,只分出高低音。

    蓉王圆滚滚的双眼费力的眨了眨,又往下咽了口水,终是愣得没说出一句话。

    坐在一边的齐清儿看到这样的兄妹们,嘴角不自觉地浮出一个笑。

    如果他们都没有生在皇室,也许会更加美好。

    她这样想着,余光中突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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