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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1640四海扬帆-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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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谢元汴犹豫着说道,“贺虎臣守土心切,虽不遵军令,但尚属情有可原,请大人不要怪罪。”

    “唉,你放心,不会的。”

    守序何尝不理解贺虎臣的心思,这是个从弘光元年开始就跟随自己的老兵啊。

    “贺虎臣撤回来后,海南兵回去休整,其他部队交给周金汤。”

    “是,大人。”

    谢元汴明显松了口气。

    “还有件事,御滇营统帅赵印选、胡一青率残部退到钦州灵山县,该地监军佥事上官星梧请示怎么办?”

    御滇营、桂军、禁军残部虽有放弃桂林的责任,可他们在南宁死命抵抗一年,在高雷战区直面耿继茂时保障了西面钦廉战区的安全,让谢元汴有时间整顿溃军,增筑城堡,配置火力。也让守序能抽调一部分钦廉战区的部队支援高雷战场。

    而且在此之前,御滇营已在南岭防线上坚持了3年之久。

    “当然要妥善安置,还要给他们奖励。”

    “御滇营军纪不太好,我担心弄出桂林一般的祸事。”

    谢元汴说的是2年前,御滇营在桂北劫掠打粮,与焦琏的桂军内讧,甚至打了一仗的倒霉事情。

    守序考虑了一阵,资源有限,钦州不能再放残兵了,灵山更是狭小,御滇营再安置过去,明军不打内战就见鬼了。

    “滇军本就有许多土司兵,既然李元胤的人都在钦州,放弃了太平府,那就把他们都安置到太平府去。”

    太平府隶属广西左江道,永历朝廷撤到云南后,当地的明朝官员立即向海南求援,全境归属海南辖区。太平府下属几十个土司州县,政治有些复杂。明朝现在还能控制有太平府城、上思州两城。

    谢元汴:“太平府通判袁立俊独身守此残疆,忠心可嘉,我们是不是提拔他一下?”

    “当然,这种官员你不用还要用谁?升广东按察副使左江兵备道,让他带兵退到上思州,你派人去点验,他的粮饷以后我们负责。”

    谢元汴一喜,太平府让给御滇营驻扎,袁立俊直属也就几百兵,廉州担起来也没什么压力。

    钦廉巡抚告退,守序点燃一根雪茄,审视钦廉战场。

    广西各地残余明军经北流江、钦江南撤廉州、钦州,部分加入海南明军序列,分配各地驻守。部分明军只愿单独作战,海南也将北流江东岸岑溪县境内的数十座防瑶堡垒和左江道让给他们。

    秦国主孙可望对位置偏僻难以补给的南宁毫无兴趣,完成掩护皇帝的任务后,贺九仪撤军回滇。

    钦廉战区直面鞑靼定南王孔有德。

    孔有德直属20多个佐领,原本实力等于尚耿二藩之和。

    孔藩四大部,藩下佐领兵留守桂林、严关,右翼绿营都统全节在柳州。

    这两部是防御并监视孙可望的,事关桂柳老本,孔有德不会抽调南下。

    钦廉直面的敌军是另两部。

    广西提督线得安的绿营主力在南宁,兵临钦江、珠江分水岭。

    左翼都统马雄沿北流江南下,兵临廉江、珠江分水岭。

第11章 钦廉战区2

    孔藩佐领加藩下左右翼绿营定额兵2万,由鞑靼户部关饷。但像吴藩、尚藩、耿藩一样,孔有德接纳大量降兵,军队早就超编,多出来的这部分士兵,由孔有德自己想办法解决粮饷问题。

    当年三藩南下,多尔衮的意思是最强的孔有德取最肥美的广东,尚可喜取广西,耿仲明取福建。

    尚可喜以藩兵单薄为由,不愿去广西。孔有德把尚可喜大肆批判一番,自荐广西,给自己找了个倒霉差事。广西太穷,明军搜刮太干净,虽然孔有德打下桂林一年,他的补给情况却远不如广东的尚可喜、耿继茂,广东二藩实力有后来居上的势头。

    孔有德向占据湖南的续顺公沈永忠协饷。孙可望数万大军压在湘西,沈永忠恨不得刮地三尺养更多兵,当然不会理财孔有德的请求。。

    于是,孔藩部队普遍缺饷,有部队已断饷十个月,断粮三个月,全靠打劫维持生活,这种局面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对守序来说,这是个好消息,缺粮乏饷的军队打起仗来有些三心二意。孔藩鼓着一口气打下南宁,赶跑皇帝,但对继续南下攻击属于广东的钦廉地区积极性并不太高。线得安在南宁休整,暂时没有大规模南下。

    高雷战区暂时压力不大,那边的资源可以向钦廉倾斜一点。

    海南主力部队退到雷州休整以节约粮饷,是否投入钦廉战区就看孔有德愿不愿意在北有孙可望威胁,缺粮少饷的情况下为广东火中取栗了。

    ……

    守序在廉州待了半个月。

    贺虎臣回来后,守序解除他的指挥职务,发回琼西步兵学院入校学习。

    1651年3月10日,天气晴朗,水波不兴。

    今年最后的移民船队扬帆南下,旌旗猎猎,满载未来的希望。

    守序登船,回到琼州。

    在府城督师衙门,曾樱以茶代酒,约上几个朋友,为守序贺。

    守序向曾樱简要报告了海北两战区的情况。

    高雷巡抚张孝起正督促明军种植番薯、土豆,水稻主粮是没戏了,广东水热条件种些高产作物多少还能有些收获。

    钦廉巡抚谢元汴收拾各路残军备战。

    曾樱举起杯子,“你把滇军放在太平府,做的不错。滇军誓师出滇,到今天有七年了,孙可望占据云南,他们有家难回。”

    守序:“是,老先生。胡一青等是建水人(滇南红河属县),放在太平府,他们至少离家更近。”

    “钦廉能撑住吧?”

    “老先生怎么看出来的?”

    “如果有事你不会回来。”

    守序满满喝下一杯酒,苦笑道,“在前线久了,我也要回来休整啊。”

    “难道钦廉有问题?”

    “线得安攻灵山县,马雄攻天门关。孔有德投入的兵力不多,钦廉明军可以应付。不过这只是暂时的。”

    “恩,你在钦廉和高雷来回调动军队,勉强补上缺口。我想你是担心广州与桂林约期同时进攻。”

    “老先生看得明白,我们的兵力难以应付两线作战。”

    曾樱又给守序倒了一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多想也是无用,来,再喝一杯。”

    守序紧张了好多天,回琼州后,身心一下放松下来,曾樱劝酒,当然得喝。

    “还要告诉你件事。”

    守序抓起一只大螃蟹,就着醋啃,“什么事?”

    “方以智到了海南。”

    “哦,那是好事啊。”

    曾樱叹气道,“可惜一代名士,出家为僧了。我原本想在海南给他找个职位,他坚决不愿出山。”

    “为何?我记得他对朝廷很忠诚。”

    “哀莫大于心死。方以智就是太忠诚了,他在行在任职,见多了那帮人勾心斗角乌烟瘴气,大约对朝廷极度失望才出家。”

    “您老也劝不动?”

    “劝不动。”

    守序埋头解决掉螃蟹,抬起头道,“那他现在做什么?”

    “在琼西你的地盘,方以智开了个学院,教授数学罢了。”

    “人各有志,强求不得。老先生,随他吧。”

    “他是朝廷大臣,辞职教书可以,当和尚成何体统,这是在灭我琼州军民的志气。”

    曾樱气鼓鼓的。

    守序微微张嘴,有些吃惊。

    人说老小老小,越老越小,老人上了年纪脾气向小孩靠拢。曾樱是上纲上线了吧,难道是责怪方以智不给面子?

    守序哄着曾樱道,“老先生莫生气,这事交给我。”

    “你有什么办法?”

    守序笑得有些神秘,“我掐指一算,方以智尘缘未了,入不得空门。”

    “胡闹,我怎么不知道你会算命了?照实说来。”

    “最难消受美人恩。方以智当年在南京有一段情,我不觉得他放得下。”

    “到底怎么回事?”

    “这与您还有点关系。”

    守序把结识方以智的过程说了一遍。

    甲申年锦衣卫沈炎护卫曾樱在城陷前逃出北京,方以智却被李自成抓了,在北京很是受了拷打。建州入关,方以智一路乞讨回到南京,马士英却不用他,那是方以智最落魄的时候。

    弘光元年守序在南京拜访曾樱,被曾樱介绍的学生拉去喝花酒,通过方以智的表弟孙临介绍,认识了方以智。

    如今七年过去,世事变幻,物是人非。孙临在福建与杨龙友战败殉国,宋惠湘跟了守序,李雪衣却在台北独自生活。

    曾樱听的两眼放光,“这个李雪衣,你能不能带到琼州来?”

    “此事易尔,待我修书去台北。”

    “哈哈,这事你抓紧办,当成军务处理。”

    曾樱笑得十分开心,仿佛已经看到方以智窘迫的样子。

    “一定。”

    “最难消受美人恩……”

    曾樱喃喃道。

    “老先生说什么?”守序全力对付一只烤猪蹄,没听太清。

    “没事,来,喝酒。”

    曾樱高兴,多劝了守序几杯。

    守序没多想,酒到杯干,喝高了好睡觉。他睡眠不好,在前线那些天难得睡一个好觉。

    晚上,守序睡在督师衙门,恍惚间,发现身边有人。

    女人是战地军人放松身心最好的方式,守序翻身压了上去。

    ……

    第二天清晨。

    女孩抱着被子蜷缩在角落里,眼角含泪,楚楚可怜。

    “你多大了?”

    “16。”

    “叫什么?”

    “朱徽婧。”

    守序一脸黑线。

    “宗室?”

    女孩以被遮脸,低声抽泣。

    守序顿时明白,昨天那顿酒,曾樱一些话是什么意思,原来他高兴的不是可以收拾方以智。

    守序不好再问,起身走人。

    明朝末世天崩地裂,10年前,李自成张献忠到处杀宗室,那时这小女孩才5,6岁。

    鞑靼人入关,明朝宗室更是遭受灭门之祸,天知道她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在门前停了一下,守序轻声道:“你不要怕,以后不会有事了。”

    身后的哭声更大了。

    头痛,守序推门走人。

    蔡元定领着一个面白无须的宦官等在门外。

    宦官跪倒在地。

    “里面是哪位宗室女?”

    “启禀大人,是当今天子的妹妹,安化长公主。”

    守序脸上的黑线更浓了。

    “皇帝的妹妹为何没去云南,却跑到琼州?”

    “大人,此事说来话长……”

    “我去问曾樱,不用你说,照顾好你家主子。”

    宦官磕头,不再说话。

    守序走到曾樱书房,嘭嘭敲开门。

    老爷子端着杯茶,靠在藤椅上看书,优哉游哉。

    “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明知故问。”

    曾樱眼角笑成一条缝,“你说长公主啊。殿下在逃难途中与天子失散,黄全家和一个太监护卫她和广德长公主来了琼州。”

    “有两个公主?”

    “广德长公主在逃难路上许了黄次子,难道你两个都想要?”

    “胡扯。”守序生气地道,“我是有家室的人,你说,我该拿公主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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