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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放啸大汉-第119章

小说: 放啸大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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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安回道:“少时曾在师祖家见过一件残器,色泽天青,触手温润,与寻常陶器大为不同,老奴从未见过有如此精美瓷器,故此记得很牢,虽数十年未忘。前日这位府里行人一说,老奴就记起少时印象……”

    渠良与青琰、韩氏兄弟、石牛等人一样,都得了个“行人”的头衔,在侯府里算是中层家仆,有一定身份的。这倒不完全是因为张放偏爱的缘故,更多的原因,在于他们都有与这个头衔相对应的民爵,这也是他们随军西征的额外收获。

    “你可知调釉水与烧制之法?”

    “老奴不知……不过,曾听师兄说过,师祖曾想恢复先祖手艺,暗自研究过。究竟做得如何,老奴离故籍多年,加上师祖仙逝,也不知如何了……”

    “好,这样。”张放果断道,“我给你放长假,再发放盘缠,你回会稽一趟,把那件残器买下来。如果你的师兄弟或别的陶匠对此器物有研究的,一并请来,我以重金礼聘之。”

    田安有些踌躇:“家主,这秘器可不敢私造,被人察觉可不得了……”

    “哈哈哈哈!”张放爆发一阵大笑,把田安吓得一激灵,“谁说这东西是秘器?我告诉你,如果你们真能复原,并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我担保你光宗耀祖,青史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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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文中釉面陶实有其事,上世纪八十年代考古时,曾在浙江德清挖掘出大量战国中晚期釉面陶碎片,经考证俱为越国贵族墓葬秘器。虽然还不算是真正成熟瓷器,但却可以说是早期准瓷器。(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贵人驾到】

    每隔十日,听取家令张敬臣、家丞邓展汇报府中运行情况,以及签押用印;每隔七日,韩骏或青琰会带着新近成果或疑难,前来报告。

    这就是张放的日常,他的守孝生活,就在这有序状态下如水流逝,

    青溪聚诸人已入富平侯府籍册,正式成为家臣家仆,按说现在他们拜见张放,一率都要称“家主”,但喊了两年多的“公子”,好些人改不过来,经常性口误。最后张放给他们特权,就叫公子好了,反正他对家主这个称谓也不感冒。

    张放要求的纸坊已买下,就在长安城廓东北,之所以选这里,是因为西市那边的工坊在场地方面达不到“研发”要求。

    相比起来,造纸较制瓷或许容易一些。西汉造纸术已经有粗略步骤,比如选料、蒸煮、磨浆、压榨、干燥等程序都有,但为什么纸质不行呢?

    张放根据渠良的反馈,估摸着应该有这么几个原因。首先是原料不行,这时代的纸多以苎麻为原料,这种植物纤维密度比较稀疏。再有就是中和介质(碱性物)纯度不够。还有就是制造过程有欠缺。

    张放当然不懂造纸,以上推测都是根据渠良对造纸流程的考察所得出的结果。

    原料方面,张放认为其实用竹子最好——这也算是常识了,现代人都知道。但三辅地区很少竹子,而用于造纸的竹子都得使用嫩竹,无法从南方运输,没法子,只能从草树方面着手。张放开始考虑用树木、树皮。时隔一月,渠良来报告结果,树木处理难度很大,光是浸泡就得好几个月,只能用树皮与木屑。他拿来用木屑做出的成品。

    张放试用了,倒是能写,但会晕墨,而且卷起来时得很小心,稍用点力就会折断甚至碎裂。这样的东西,当然不是张放想到的纸。看来这时代的纸匠还没有能力处理树木这种硬质原料。

    那么,还有什么量大有韧性又相对柔软易处理的植物呢?桔杆好像可以,不过受季候影响,得秋收才有,而且那是牲口草料,制约成本。

    张放目光无意识间落在跪坐的苇席上,脑海里登时跳出一样植物——芦苇。

    从三辅到北地到河西甚至塞外,黄河两岸,最常见的植物,就是那一望无际的芦苇荡。芦苇通常被用来编苇席,硬帘、篱笆之类,不过怎么用都用不完。芦苇泽那厚厚的沼泽,都是腐烂了多少年的芦苇淤积而成……

    果然,改用芦苇后,纸张性能好多了,但距张放心目中的真正的纸,还有一段距离。张放要求继续改进,他不是专业人士,能提供的改进意见有限,他只是管理者,所能做的,就是发布激励机制,奖励改进者。

    张放相信,古代工匠并不缺智慧,就同战国时代就有匠人研制出釉面陶一样,他们缺的,只是被发现。而这个时代,掌握资源与话语权的上层人物,对这些地位卑下的匠人从来不屑一顾,又谈何发现?

    张放相信,造纸的难关一定能攻克,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春去夏至,秋去冬来,建昭四年的冬天,来了。

    张放的守孝,也到了尾声。

    ……

    建昭五年,正月,一年之始。汉初沿用秦制,以十月为一年之始,直到武帝时,改正月为岁首,此后一直沿用二千年,并将一直用下去。不过在汉代,还没有过年的习俗,正月岁首,除了宫廷及达官贵人会庆祝一下,平民百姓顶多摆点三牲祭祖,打点尾牙,远不如后世热闹。

    草庐外的灶壁口前,独臂三才顶着寒风,往灶头添柴草。天气虽寒冷,但灶口涌出的热气依然令三才有发热的感觉。三才边添柴边在心里暗赞,家主当真是聪颖过人,竟能想出用这种法子取暖,说是什么“火坑”。还别说,入冬以来,他们四个草庐都用上了这东西,白天晚上都暖暖的,那舒服劲,比放满炭火的府里厢房还好。

    据家主说,他们现在是试验,如果效果好,将来回府之后,就把这“火坑”在全府推行。到时候,府里无论贵贱,人人都可暖暖和和的过冬。

    三才想得,嘴角露出笑意,蓦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富平少侯可在?”

    三才赶紧将柴草扔进坑里,合上陶盖,转过身,但见十几步外,一个看样子像是下人,但衣着华丽,干净整洁的年轻人向他拱手询问。

    三才躬身道:“家主在那片林子后面,不知是那位贵人来访,请报上尊号,小的即刻通报家主。”

    三才因为少了条手臂,无法像常人那样行礼,只能用躬身代替。

    那年轻下人显然也注意到了他那随风轻荡的空空袖管,眉头不由自主跳了一下,道:“来的是贵人,你最好避一避,莫惊吓主人。这样吧,你速去通报,让富平少侯迎……迎接,家主人会在此处相候。”

    三才不引为杵,只是略感惊讶,这年轻仆人口气很大啊,似乎来头不小,赶紧应了,快步朝林子走去。

    三才前脚刚走,三个人后脚就到。

    这三人中后面两个明显是家奴,而前面一人,不过十八、九岁,面如冠玉,长眉凤目,十分俊逸。

    年轻人问明情况后,奇道:“林子后面我知道,就一条小河,挺深的,别的什么都没有,他到那里做什么……走,看看去。”

    于是四人也不在草庐前等着,望着三才的背影,紧随而去。

    四人走进满地枯叶的树林,蓦闻三才高昂的声音:“家主,有贵客来访!”

    连唤三声,下面才传来一声:“好……稍待,这……这就上来。”

    随着这声音,还有一阵阵击打水花声。四人好奇心大起,加快脚步,走出林子一看,无不目瞪口呆。

    但见寒风之中,冰河面上,三个赤膊人影正击水狂泳,噼啪之声震耳,水花激起数尺高,如同三条大鱼。

    很快,一声高呼响起:“耶!我又赢了!”

    旋即水面破开,一个矫健的身影双手往河岸一撑,跃出水面。刺骨寒风中,竟然周身热气蒸腾。抓起布巾边擦边问:“是那位贵人啊……”

    倏地动作一滞,定定望着树林边缘,少顷,将布巾一扔,躬身下拜:“张放拜见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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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凤萌、菜猪、小胖、xathena、伍帲Аhang7648、无心居士、武水的小鱼、我想学魔法、渚寒卍烟淡。谢谢大家票赏支持!)(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太子也烦恼】

    (感谢凤萌、菜猪、新沦落少年终成王*及诸位书友票赏支持,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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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子,你这草庐看似破败,却内有乾坤啊!不错,真不错!”太子刘骜抚着草庐四壁,感受着与室外完全不同的温暖,赞不绝口。

    已经穿上布衣麻裙的张放,亲自将苇席铺好,请太子就坐,笑道:“这也是逼的,不想点法子,这寒冬腊月怎么熬得过去?”

    刘骜瞪眼道:“那你还玩什么‘冬泳’?不怕冻死在河里?”

    张放恭谨地面北而拜:“非如此,无以表孝敬之心也。”

    古时守孝,有个奇葩的逻辑,孝子形貌越枯槁、越憔悴,越能显示其诚孝。卧庐服丧、苫席枕块、布衣麻裙、禁荤禁欲就体现了这一点。反正只要你可劲折腾自己,最好瘦成一把柴,别人看了,就越发称赞你诚孝。

    张放的气色其实非常好,人虽然是瘦了一些,但筋骨更结实,就像一把宝剑,越磨砺越耀眼。冬泳于张放而言,虽然是一种锻炼,但既然被太子发现了,那就不妨宣称是为了表孝心而自寻苦楚,反正在汉朝这样的事不少,反倒能在太子心目加分。

    刘骜赞叹不已,打量坑上的苫席土枕,再看看张放,摇摇头:“季子曾对我说,都快认不出你了。我还道相貌或许变了一点,但人还是那个人……眼下看来,还真是。若非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能斩衰一年,甚至赤身冬泳……这还是当年那蹭破一点皮就呼痛半天的张少子么?”

    张放微笑道:“人总要变的,富平少侯变成富平侯肯定不一样,太子变天子,也定然不一样。”

    刘骜左右看看,侍从都在草庐外,低声笑骂:“出门厮混数年,胆子果然变大了,竟敢说这等话。”

    张放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不明摆着么。”

    刘骜忽然叹息一声,无精打彩:“你守制经年,寸步不离,有些事怕是不知……便如今日,奉皇命前来祭祀的,除我之外,还有济阳王。”

    这是张放与刘骜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是刘骜代表天子,为姑母敬武公主送葬。其实张临去世时,同样也是刘骜代表天子吊唁,不过那会张放还没回来,因此错过。而刘骜今次出现,原因也简单,他再次代表天子,于岁首拜祭祖陵——杜陵就是刘骜的祖父,汉中宗、孝宣皇帝刘询之陵寝。

    刘骜拜祭之后,想起张放就在附近,顺道过来看看。

    刘骜与张放,年岁相近,既是表亲,也是发小,更是五人组中人,刘骜的排行,就是“伯长”。

    张放自回归以后,因为斩衰的关系,确实没什么时间与刘骜来往,但对于这位未来的天子,以及周边关系,列为首要重点。所以刘骜一说济阳王,他就知道是什么人,以及什么情况。

    济阳王名刘康,乃刘骜的异母弟,生母为傅昭仪。“昭仪”这个比较知名的后妃尊号,就是汉元帝特地为她及另一宠妃冯嫒量身订做的,并沿用千年。由于汉元帝并不喜欢皇后王政君(刘骜生母),连带着也不是特别喜爱这个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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