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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全京城都在给我催婚(重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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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氏怒道:“别给我提她的名字!”

    重照忙说:“好好好,娘你先睡一会儿。”

    重照等李正业回来,李正业和钟氏心中其实都不偏爱这个庶出的女儿,让他爹知道这件事,重琴的处境只会更糟糕。

    李正业回来后果然很是生气,直接将李重琴丢进偏院,严加看守管教,禁足一年,不得离开。

    李正业怒说:“出了你个不孝女,国公府脸都没了!”

    李重琴跪坐在地上,哭得脸都花了。

    等重照被他爹送出门,坐上回昭侯府的轿子的时候,白日里一连串的变故才慢慢浮上心头,以为一直温暖着支撑着他的亲情里忽然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缝,震惊、愤怒、不解和失望交结在一起,他踩在断裂的悬崖边,看见漆黑幽深不可捉摸的人心。

    他曾以为他们是他最温暖的一个角落,他以为国公府的人永远是一家人,没有背叛,没有伤害,没有嫉妒,他从未用过其他心思揣测过自己的家人。

    林飞白也坐在轿子里,等着他缓过来,然而有些话他却不得不说。

    重照经过了前世的大悲大喜,已经稳得住不少,平和开口:“林太医有何话说?”

    林飞白说:“今天那碗银耳羹里也有问题,里面有一味药,叫阴阳散,并非|毒|药,只是能打乱人体内阴阳平衡,对身体损害很大,更特殊的是,它和坐胎药的效用十分相似,不同的是,它是给体质特殊的男子服用,以用身体强健来换受孕机会。”

    重照仿佛没听明白似的,他眨了眨眼睛,问:“你说什么?”

    林飞白肩膀彻底瘫了下来,自暴自弃地说:“你被人下药了,那人想害你,拿你的身体做交易。”

28。第二十八章() 
驾马的车夫将轿子稳稳地停在了昭侯府门前,易宁在后面护送着物品,让人一一把东西送进去摆放好,他站在门口瞧见刚从九龙卫回来的许长延,远远地发自内心崇敬地颔首行礼。

    九龙卫首尊使不畏强权为民伸冤,让数个贪官污吏得到报应入狱,大快人心。

    小昭侯却在马车上还没下来。

    易宁跑过去,林飞白下了马车,伸出手把重照扶了下来。

    他的手冰凉地可怕,脸色难看,胸口起伏,仿佛喘气艰难,是个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世的病患。

    林飞白摸着他的脉,正要说话,只见重照反握住他的手臂,忽然低头吐了一大口血。

    易宁大惊:“二少爷!”连称呼都乱了。

    重照整个人一歪,林飞白和易宁忙把他扶住。

    重照忽然感觉自己全身力气被抽去,他试图抓住胸口那一丝未凉的热血,却是目光茫然,不知所措。

    鲜明的血落在淡色衣襟上,重生不过数月,上一世蒙冤抑郁数年,胸口抑郁挤压,全靠着家族昔日的美满撑着一口气,满心失望不解积压在肺腑,终于在此刻情绪崩溃爆发,几乎将他整个人摧毁殆尽。

    林飞白被拉开,许长延赶了过来,把人抱在怀里,目光落在重照胸口的血色上,手臂收得死紧,语气阴沉,“这是怎么回事!”

    林飞白也急得满头大汗,他怎么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虽然一朝被亲人背叛确实让人难以接受,但方才他才看出来,对方似乎情绪抑郁多年,受不得这样的刺激,早知道就不说了,这是个孕|夫啊!

    许长延把人粗|暴地抱起,林飞白大步追过去:“许大人,你慢些,小侯爷身体禁不住!”

    许长延的步伐又快又稳,重照的呼吸扑在他脖子上,让他恍惚想起那人在怀里情难自已的模样。

    自从重生以来,他几乎已经无法忍受这人在身边离开太久的日子了。

    长延动作温柔,把人放在床上,让人半躺在自己怀里,慢慢把弄脏了的外衣解下。

    重照并未昏过去,他抬手虚掩了一下,说:“我没事,我只是没力气。”

    长延抓着他的手,手心炙|热,说:“都吐血了,还只是没事?林飞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飞白诊脉细细看了看,在心里松了口气,虽然是凶险,但年轻人身体底子好,折腾多了也受得住。

    林飞白说:“没事没事,小侯爷心结过度,淤血郁结在胸,吐出来了就好,没有大碍的。”

    长延皱眉:“国公府发生了什么?”

    重照推了他胸膛一下,道:“你们有话出去说,别烦我。”

    长延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把人整个环住,忽然抬手解了他的发冠,乌黑的长发整个散落在肩上。然后他再起身,手放在重照后腰处,另一只手环过他的腿弯,把人轻柔地放在床铺上躺着,拿过薄毯给人盖上,一点都不让重照自己挣扎着动手。

    他深色官服还未脱下,衣袖宽大,拂过人脸颊带起一阵混杂着冷香的风,带来些痒意,临了末尾,长延还伸出手亲昵地理了理他散乱了的鬓发。

    重照两只手虚放在肚子上,抬眼仰视着许长延,指尖都仿佛带着温柔,在眼角落下一点凉意。

    九龙卫首尊使容色昳丽却不阴柔,动作轻柔周到的时候觉得他仿佛深情满满。

    重照闭上眼。等他们出去,关上房门,整个世界暗了下来。

    那年李重琴还小,还不会走路,哥哥忙着读书,他上蹿下跳只想着出去玩,一点都不想和这个妹妹呆在一起。

    重琴还是软软的包子脸,说话怯怯的,执拗着抓着他的衣角,眼里一包泪花。

    重照最怕小姑娘哭,一边抖着拨浪鼓一边哄她。

    起先小重琴还会乖乖地松手,等她回过神来他哥又不见了,就再也不相信这个嘴上一套话行动却完全相反的哥哥。

    他的妹妹一点点长大,身骨匀称,长得漂亮又可爱,嘟起嘴巴两颊软软的,让人忍不住就想戳一戳。软软的女孩子谁不喜欢,重照每次就忍不住想逗一逗,她会撒娇会生气,但一道歉人就巴巴地回来跟着你,怎么也不会跑,像是忠实的小跟班。

    后来她长得亭亭玉立,他发现很多事不能太过逾矩了。

    他以为他们没有离心,然而小姑娘心思重了,深了,有自己的主见了,他琢磨不透了。

    重照被林飞白喂了药,迷迷糊糊睡了好片刻被饿醒过来。

    他把不知什么时候盖上的被子掀开,双脚落在地上,地板凉沁沁的。

    夜色已经深了,房间里的蜡烛被一个罩子包住,发出柔和的光,重照站起身,走到桌前去找点点心吃。

    他的房间里外两层,他还没走到桌前,外间有人掀开帘子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灯笼,披着外衣,露出许长延的脸。

    许长延听到动静过来,他面有倦色,问:“怎么了?”

    重照说:“饿了。”

    长延转头又出门去了,半晌带回了一碗热的汤,放在桌上。重照见是热食,非常开心,然而闻了味道,皱眉说:“这是什么,一股药味。”

    长延说:“林飞白说,你这身体先吃点补汤,受不住别的。”

    他目光微垂,落在他的脚上,心脏猛地一跳,忽然提高了音量:“你的鞋呢!”

    重照被吓得退后了一步,整个人被他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许长延半跪着,拿过丢在一边的鞋,给他套上。

    九龙卫首尊使的双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重照凉凉的脚底感受到对方手心的温度,他微微缩了一下,被修长的手指一把抓住,挣不动了。

    或许是柔和的蜡烛光渲染了一丝暧昧的气氛,鬼使神差地,重照想起了在静安寺的时候,修长的手指游走,挑起他的情|动,强硬而霸道。

    重照忽然说:“你可以把碗端过来,在床上喂给我喝。”

    许长延双手一顿,抬眼看着他,眼眸幽深。

    重照被那危险的目光吓了一跳,觉得是对方不情愿,想前世许长延还有点爱洁净,怕是干不出来在床上吃吃喝喝的事。

    长延站起身跪在床边,把他整个圈在手臂间,说:“你是在挑战我的耐心吗?”

    他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距离近得仿佛稍微一动就能碰到那淡色的唇,青丝滑落在重照的肩膀上,就此纠缠不清。

29。第二十九章() 
重照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他的眼睛睁大,露出警惕而有些慌乱的神色。

    长延微微叹了口气,还是退了回去,束手站在一旁,淡声说:“去把汤喝了,我什么也不做。”

    重照喝完了,说:“我出去小解。”

    他乖乖地穿上外衣,带上灯笼,飞快地跑出去。等他回房的时候,许长延已经累的躺在他床铺上睡着了。

    九龙卫首尊使这两日为扳倒陆家就没停下好好休息,好不容易回府一趟却看到心上人吐血,急的满头大汗,问清楚了来龙去脉,又无微不至照顾周到,自己也心神俱疲。

    重照在床边坐下。

    许长延眼睛下一小块青色,眉头微皱,胸口起伏,掀开的里衣漏出一小块白皙而强|健的胸膛。

    都是人肉做的,谁能百毒不侵?也不能百炼成钢。

    重照心软了,他把人往里推了推,靠着外侧侧躺下来,非常执着地想在两人间空着一段距离。

    这个姿势有些不舒服,他不想掉下去,也不想贴着许长延,躺了好一会儿,僵着身子睡着了。

    因为国公府的家事,重照一连向王庸请了好几天假,今日毫无例外,又睡晚了。

    林飞白说他的身体被阴阳散亏空了,再加上有孕,会有点嗜睡的毛病,但没有大问题,多补补总能补回来,毕竟还年轻。

    重照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大腿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给顶着。

    他记得自己昨晚怎么睡的,不过滚着滚着两人滚做了一团,许长延睡得正熟,他埋首在重照肩窝里,黑发微乱,一只手还暧|昧地搭在他的腰上,双腿交缠,对方的气息扑面而来,重照整个人都懵了。

    呼吸交错,耳鬓厮磨。

    重照回过神,恼怒地把那爪子从危险敏|感的地方扒拉下来,半掩着自己的肚子,重重地用膝盖顶了他一下:“许长延!”

    许长延面容扭曲地睁开眼,疼的龇牙咧嘴,火气旺盛又痛又恨,恨不得拽住眼前的人在脖子上咬一口。

    重照丝毫没顾上对方眼里一闪即逝的杀意和暴虐,夺过被子盖住自己,给他一个冷眼:“滚下去。”

    怀里的温香软玉说翻脸就翻脸,还有种要把他掀下床的意思,九龙卫首尊使有色|心没贼胆,默默地熄灭了所有的怒火,夹着尾巴贴着墙壁溜了。

    白白抱着人睡了一晚,许大人心情明媚,甚至差点绷不住冷漠的表情。

    刚走出房门,林飞白提着药箱就急匆匆过来了,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许长延怀疑地看着他:“林太医来侯府有何事?”

    林飞白看了眼房间紧闭的大门,脑门顿时冒出冷汗,说:“昨日小侯爷情况凶险,微臣心中担忧,于是再来给侯爷看看。”

    许长延半信半疑,“去偏厅等吧,他还没起。”

    还在睡?还没起?已经日上三竿,打算看完了回家吃午饭的林太医满头大汗急躁不耐地坐在偏厅,却一点也不敢违逆许长延说的话。

    最后林飞白被重照宣入房间,林飞白坐在床边,看重照的脸色,还算红润健康,只是气血不足,有些病容和劳累。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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