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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翻天鉴-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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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阔的海域。

    仲夏深夜时分,山林寂静,张还生从静修中睁开双眼,目送围绕在四周的无数有灵飞禽走兽远去,心中默默想到:“看来这次厚积薄发,能达到的顶点便是如此了。

    想要短时间内再有惊人进境的话,便需依靠外物了。”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储物珠,心中突地一团火热,嘴巴里不禁喃喃自语道:“隐居潜修时真真是‘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知年’,几十、上百天的时光不知怎的就过去了,也不知道那些家伙屈服了没有。”,御风而起,飘飘荡荡的出了山林。

    在空中仰头一看,见一轮明月巧好居于天空正中,张还生便没有去张县的中枢之地熊倪,而是飘飘荡荡落在了近海而建的一座,此时还灯火通明的村镇之外。

    这座名叫‘有鱼’的村子其实早在一年前,森玄机向张还生禀告,想让张县开港时便已建好。

    只是因为从村镇建成之日便一直都没有商船愿意光临,当时的张县开埠的码头,于是这个本来筹划着是用来接待海商,顺便与其贸易的村子,慢慢自动的蜕变成了一个鱼村,和张县其它城邑做起了渔获买卖,阴差阳错之下,竟也繁荣了起来。

    而前段时间,张还生为了要掩人耳目,在运送春芒张氏海外复国的庶民、辎重的船队近岛前,曾下令将有鱼村拆毁的一点痕迹不剩。

    想不到不过如今百日,鱼村便已复原,而且面积还扩展了许多,似乎变得更加繁华起来。

    顺着石板路,漫步走进村子,张还生惊讶的发现,宽敞的坊市中有成队的甲士巡弋,只是宽敞街道上的那些深夜时分还四处游走的,小半是黑发、黑眼、黄色皮肤炎黄人种;

    大半或是金发、碧眼、白色皮肤;或是褐法、碧眼、白色皮肤;或是黑发、黑眼、黑色皮肤等等古怪人种的游客,根本就毫不在意。

    仍是自顾自的拿着酒瓶,唱着各种听得懂、听不懂的歌子,醉醺醺的招摇过市。

    而他们只要是不相互殴斗、纠纷,巡逻的甲士显然也不愿意自找麻烦,自顾自昂首挺胸的大步前行,两者完全是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

    望见这一幕,张还生微微一愣,之后急匆匆的腾空而起,向着远处大海的方向仔细眺望,终于看出海港停着的船舶数量多到惊人,而且许多大舟从轮廓来看便明显不是捕鱼之用。

一百二十章 活水() 


一百二十一章 功劳() 
望着张还生远去的背影,少年拼命回忆着他的相貌,呆呆的愣了一会,突然疯了似的抓起木柜上盖着难懂神文宝印的名谒,双手颤抖的打开,望见简简单单既未写头衔,也未写全姓名的九个字,‘命得天济,既寿且昌,张’,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中年掌柜见此情景,一个激灵的回过神来,慌忙之间也不顾得踢到木凳,打翻酒罐的绕出前柜,抱着少年又是掐人中,又是打嘴巴的胡乱呼喊道:“小吉,小吉,你这是怎地了,可莫要吓你二叔。

    这,这,刚才那,那贵人莫不,莫不真是君爵,封了你做官,让你喜欢的傻了吗”

    已经出了酒肆的张还生听到身后的喧闹,嘴角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头也不回的洒然远去。

    其实他刚才之所以会在酒肆之中显露身份,当场赏下名谒,简拔那少年为官,根本原因乃是因为从开埠成功后有余一地快至惊人的繁荣速度,便可窥一斑而知全貌,预见张国马上就将迎来一段飞速兴盛的黄金时期。

    同时,与外界四洲万国,慢慢建立起联系的张国,必然会变得比以前开化,而在这种关键时刻,张还生便是再是信赖森玄机,也必须适时展现一下自己作为君主的存在,才能免得国政总是出于正卿之手,家国兴旺之后,张国之民忘记了谁才是真正的一国之君。

    可他偏偏又不愿意长久的被政务所牵累,因此才灵机一动,来了这么一出,‘贤君识贤才,张君爵偶遇卖酒郎,赐封入户部’的活剧。

    这种伎俩落在稍有脑子的识家眼前,都觉得十分可笑。

    但偏偏却无人能否认,这种小伎俩实乃是普罗大众万千年来最喜闻乐见的调调,而且最容易流传开来,还往往经久不衰。

    再说这种事情落入森玄机这样的聪明人眼中,自然便能理会张还生的深意,也算是让其日后在意臣子分寸,不要得意忘形的一个暗中提醒,实在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也应了古人所云‘权术’二字的精要,想要成为一代明君,处置军国大事时,当然要秉持着制政大道,绝不可以依赖阴谋伎俩,可平常掌权时却又必须有‘术’,只有道、术结合,方可从容制世。

    至于是否真的欣赏那少年殷勤的言谈,厉害的眼力,敢于为客人与顶头管事争辩的勇气,张还生实也说不清楚,总之是他的运气好了。

    而离开那酒肆之后,张还生便来到街头的商司兑换了些银珠、铜钱,见张国银珠比炎黄通用的银珠要大上几圈,便随手捏开了一个,发现原来是银衣裹着铜丸,才哑然一笑,随意寻了个客栈住了一夜。

    清晨之时漫步出有余村,腾空而起,直飞进了熊倪城中。

    往昔的衙房今日的朝堂,按照张还生的吩咐并未扩建,只是内里的装饰之物,明显华美了许多。

    以前正堂中照明的火盆,现已换成了镶嵌在堂顶、四壁上的萤石。

    主位上的蒲团,变成了长榻,意味着张还生已经由摄君位的大夫,变成了真正的一国封君,地位崇高,可以用稍稍舒服一些的姿态,比如倚着靠背,扶着扶手,和臣卿们议政了。

    至于主位之下的两列蒲团,也变成了雕刻着云纹的宽大木榻,表示正式立国之后,周摩珂、李水淼、都金石等人和庶民比较起来,也是判若云壤的贵人了,和君主议政时也不必一定得要正襟危坐了,歪歪身子,换个姿态也不是不可以的。

    而这便是真与假的区别,当你是假的贵人时,往往得要想尽办法,以更庄严的仪态、规矩行事,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显示自己是真的;

    可当你由假变真时,却可以轻轻松松按着固有的礼法行事,甚至稍稍僭越一些都无所谓,因为既然是贵人,若连小节之罪都不可免,又谈何富贵。

    半个时辰后,诸大臣齐聚装饰一新的朝堂之上。

    高踞主位的张还生环顾左右,看到不过三、两个月未见,周摩珂便由以前一个故作豪勇的军尉变得真有了几分威福自用的将军气概;

    都金石一介匠人,言谈举止也突然显得中平持重,颇有几分朝中重臣的雍容风度;

    至于出身奴隶贩子,相貌尖嘴猴腮的李水淼更是古怪,眉宇间竟多了一丝酷严之气,满堂人物中说他不是刑部尚书,怕别人都不信,不由暗叹红尘习练之妙。

    一时间他似有所悟,闭目凝神的沉默许久,才睁开眼睛哈哈一笑,“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与诸君一别还不足百日,一切却都显得物是人非了。”

    说着他目光转向森玄机,玩笑着道:“玄公大才,到底将那些海商拐了来,孤昨晚去了‘有余’一游,变化之大,真称得上是翻天覆地啊。”

    “君爵这话夸的实是自己,”森玄机闻言微微一笑,拱手笑道:“若不是您带回了数千匠人,上千具的‘母器’,恐怕再过十年有余开埠也不的成功。”

    “此话怎讲?”张还生一愣问道。

    森玄机笑着说道:“开埠久久不成,我想出一计,先靠着君爵带来的百器中的水冲车、水轮锯、阴火砖砌成的暖房,百工中的船师,十五日内做出了可以离岛航行百里之遥,又极好操作的五十料福舟。

    之后找李尚书那些懂得操舟的旧部,暂充教席,交给几十个极机敏的青年人操舟,待到他们能勉强出海后,就命其载着米酒、肉食去海上拦商船售卖。

    结果运气好到惊人,六、七天后便有支船队主动随着一艘小福舟靠岸,在‘有余’补充了淡水、肉食,又好好歇息了两晚,才重新起航。

    而那船队偏又是西秦一家叫做‘蓝鲸石’的大商盟所属,从此有余码头便算是打开了局面,来港的船只一日多过一日,渐渐的便是那些和西秦人有生意干系的炎黄商贾,也拥了过来,不过两个月便有了如此规模。”

一百二十二章 大危大机(上)() 
张还生听到这番话,露出释然的表情道:“我在熊京国子监中,曾经特意对比着大修行者制作的《寰宇瞰视图》算过,我张国看似孤悬海外,实则占尽海运之利,距离东、西二洲都是一万五千余里,与南洲、北洲的相距又皆是二万五千里之遥,乃是正正经经的四冲之地。

    开埠成功后,兴盛之势一日千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正是如此,”森玄机闻言笑着呼应道:“其实以前开埠总是不成时,李尚书便说过,引不到海商非是他们不愿来,而是因为荒蛮大洋之中实在太多凶险之事。

    传说中,便有巨大无匹的蛰怪吞云吐雾,幻化出海港城邦的海市蜃楼,待到有商船靠近,便一口吞了的可怕故事。

    是以海商行船之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到逼不得已,是万不可能在大洋中央随意停靠的。

    但万一要有一日运气好了,能引得一个鲁莽不晓事的海商,好好招待了,将名声传了出去,主要打开局面,日后便绝不愁没有生意临门。”

    听到这话,张还生鼓掌笑道:“水淼,没想到你管着一邦刑名之事竟还操心开埠成败,真真是委实难得,看来是将张国视为母邦,不自觉的起了责任之心了。”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君爵也,”李水淼闻言朝着张还生深深行礼道:“我在大楚只是个没了天良的贩奴商人,虽有些资财却常常遭人冷眼相待,便是家乡那些街坊邻居,因为畏惧我觉醒了天命之力,又修炼有武功,当面总是恭恭敬敬,也总在背后骂我。

    后来幸得君爵点化、宽恕,容我活命在这海外孤岛之上,建章立制后竟还简拔重用我执掌刑名,赐封食邑,到如今竟又抬举我成了朱紫重臣,与之前在东洲的境遇简直判若云泥。

    我又怎能不常怀报恩之心,视君爵执掌的张国为父母之邦呢!”

    朝堂中的其他人虽然都对张还生有着感恩之心,却还是不禁对如此毫不含蓄奉承君王的李水淼投去一个鄙视的目光,但嘴巴却不得不齐声应和道:“正是如此,君爵对我等之恩,实在是天高地远,令人粉身难报。”;

    “君爵救我于危难之时,委实如重生父母、在世爹娘,为报天恩,吾只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君爵待我的大恩大德,吾没齿难忘,只希望未来能报答万中一二,也算不负此生了。”…其用词之赤裸,语气之真挚,也并不比李水淼稍差。

    张还生闻言不知怎地,突然想到了自己在熊京时见过的那些,出生于簪缨世家的大楚重臣,暗自揣测下,感觉他们虽然也是依仗着王权而得富贵,可就算是再不堪,也万万不会像是自己这些贱庶出身,幸得高位的朝臣,如此赤裸裸的奉承天子。

    “看来出身鄙贱,幸进而得高位者,虽然也可养出尊荣之气,却总是差了许多底蕴。”细加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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