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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2章

挽明-第932章

小说: 挽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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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材料在正人君子眼中,不过是晒笑一声,但是如果落到了魏忠贤这样的阉竖手里,就极有可能整出又一个东林党案出来,因此这些士绅是绝不容许张溥落入魏忠贤手中的。如果张溥真的前去自首,恐怕在未见到魏忠贤之前就要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张溥能够离开上海前往日本,正是那些士绅们乐于见到的,而这也是那些士绅们最大的让步。张溥心中也很清楚,能够得到这个结局,马士英也是出力不。仅仅是南京结交了几日,居然能够得到对方的援手,张溥想到这里,便对着马士英深深一揖以示感谢,便头也不会的跨过了湿漉漉的码头广场,向着码头边停泊的客轮“繁星号”走了过去。

    叶雨轩盘腿坐在北面的榻榻米上,在一张漆器案几上聚精会神的批示着文书,在他的左右两侧放着两只铜炭盘,将房内烘烤的极为温暖。大阪的气和上海差不多,正月里正是最为寒冷的季节。这种寒冷不是像北方的干冷,而是渗入骨髓的湿冷,微风一吹穿再多也感受不了衣服的暖意。

    这种气一度让叶雨轩极不适应,不过在改造了自己的住所之后,他的住所总算不像那些日本简单隔断的长屋那么寒冷了。批示完了一叠文书后,叶雨轩示意身边的下女将文书送给隔壁的秘书们,这才抬起头看着跪在那里向自己请罪的吉川幸助冷冷道。

    “你还真是让我失望,我原本以为你是日本人中较有头脑的一个,在大明学习了三年多,总应该和那些愚蠢的武士有所区别。难道你真的以为,绕过我动了李副总督,就能够拿着他当枪使了?在日本,你以为有什么事能够瞒得了我吗?”

    吉川幸助额头紧紧贴在面前的榻榻米上,头上的汗珠一点点的流淌在榻榻米上,将头部附近的榻榻米都浸湿了一块。他自己对此似乎毫无觉察的道:“下官确实无言以对,请总督大人责罚。但下官并不是想要把李副总督当枪使,只是下官以为日本应当为大明贡献出更大的力量,才能更快的开化,将那些蛮夷从亚洲驱逐出去…”

    听完了吉川幸助的辩解,叶雨轩毫不留情的斥责道:“愚蠢的家伙,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吗?就凭你们那点计谋,难道还想骗的过我。你们无非就是想要借助这次大明和荷兰冲突的机会,从荷兰人手中收回被条约割让的利权而已。

    但是,就凭现在的日本,有资格在我大明和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棋盘上落子吗?你们日本人最大的问题就是,明明只是一枚棋子,却总是把自己想象成落子的棋手。老实,如果你们不是在我华夏的文明圈子里,大明对于日本的开化毫无兴趣。

    大明之所以对日本的开化有所兴趣,是因为文明的竞争从来不是一国一族能够完成的。但如果日本偏离了陛下为日本制定的角『色』,日本的存在对我华夏文明拓展生存空间毫无意义的话,那么大明也许就会放弃日本。吉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在叶雨轩的疾言厉『色』中,吉川额头上流淌的汗水更多了,这次连他眼睛里都流进了不少,虽然这让他感到又痒又难受,但吉川幸助依然纹丝不动的保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毫不迟疑的向叶雨轩回道:“…吉川知道错了,请大人赐给吉川切腹谢罪的荣誉。”

    叶雨轩右手支着下巴看着他许久,方才稍稍缓和了语气道:“不要动不动就想着切腹,那是愚蠢的武士逃避现实的借口。

    你在中国学习了这么久,难道只学会了我们明饶穿衣吃饭吗?如果你不彻彻底底的将日本饶思维从脑子里驱逐出去,如何才能真正的成为一个中国人?

    你以为我将你叫过来,就是为了让你在我面前切腹谢罪的吗?你觉得我有这种空闲,和一个死人费那么多口水?

    你平日里这么喜欢分析日本的内外形势,为什么不分析一下,我大明究竟需要一个什么样的日本?

    大明对于日本的土地毫无兴趣,我们需要的只是日本的人口。当然,大明需要的是和大明具有相同文明观念的人口。

    一旦确认了日本社会已经达到了文明开化的程度,那么我们在日本建造的一切,都会转交给日本的新『政府』。那么谁才是领导日本新『政府』的人才,我认为应当是像你这样精通中日文化的代表,而不是那些贪婪而愚笨的领主和高级武士…”

    在叶雨轩的讲述中,吉川幸助顿时从惊恐中镇定了下来,他的内心更是对叶雨轩感激涕零,不知道要如何向对方表达自己的忠诚了。

    教训完吉川幸助之后,叶雨轩拍了拍手掌,顿时有下女端着食盘走进了房间,他这才对着吉川幸助道:“昨是中国的元宵节,大阪却没有吃元宵的地方。所以我让人做了红豆年糕汤,你也吃一碗吧。

    吃完之后,就去禁闭室内报道,我罚你禁足三日。完成惩罚之后,你去新泻港找李副总督,为他打理军队后勤的事务。什么时候渡海夺取佐渡岛,我到时自会通知你们。”

    “是,大人。大人对于下官的恩德,下官没齿难忘。下官在此向您发誓,今后绝不敢再对大人有所隐瞒…”

第498章 是犬还是狼?() 
“陛下,听您打算让阿敏和杜度率领忠义八旗护送车臣汗他们返回漠北?”孙传庭向皇帝汇报完总参谋部的工作之后,忍不住向皇帝求证自己听到的一个传闻。

    结束了一段工作后,将脚边一直在打转的『奶』狗抱起,想要放松一下的朱由检,一边抚『摸』着怀里安静下来的狗,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是,不过不是八旗全部,是两黄旗、镶蓝旗和镶白旗四旗人马。

    他们护送车臣汗返回后,将会停留在漠北一段时间,将喀尔喀诸部分别编制设旗,还要在林丹汗被后金击败的地方建立一座城市,作为大明统御外喀尔喀诸部的中心城市,朕已经替这座城市取好了名字,就叫做乌兰巴停

    乌兰巴托在蒙语里叫做红『色』英雄,朕以为用这座城市纪念林丹汗,应当足以确认漠南蒙古对于漠北蒙古的统治秩序了…”

    孙传庭忍耐着『性』子听完了皇帝的解后,方才急匆匆的道:“臣并不是反对派人前往漠北接收外喀尔喀诸部的投诚,但是臣反对用阿敏和忠义八旗去做这件事。

    阿敏和忠义八旗终究只是迫于形势投降我朝的俘虏,在我大军的监视下加以使用倒也无妨,但是将他们放到外面去自成一镇,臣担心这是养虎为患之举。

    特别是阿敏,原本就是后金的四大贝勒之一,其人向有枭獍之心,一旦让他脱离了我们的控制,未必不会有自立之意。”

    朱由检听后顿时举起了怀里的狗,向孙传庭问道:“孙卿能不能认出,朕手里这只是什么狗?”

    如果不是皇帝向来不会无的放矢,孙传庭都要以为皇帝此举是在戏弄自己了,他勉强辨认了下这只正在对着自己狂摇尾巴的狗,方才摇头道:“这应当是北方极地土人用来拉雪橇和放牧驯鹿的犬只,总参谋部见其在北方雪原的生存能力很强,原本想要用其作为军犬,后来发现这种犬胆子太,见到敌人不报警不攻击不,就是士兵上前和敌人搏斗,它们也不敢上前帮忙,因此已经被军队淘汰了。”

    虽然孙传庭对于自己手上的二哈不屑一顾,朱由检手上抱着的正是一只拥有着浅蓝『色』眼睛和梦幻『色』皮『毛』的西伯利亚雪橇犬…俗称二哈,朱由检知道对方这是不知道二哈的好处。

    因此他重新将狗抱在了怀里,这才饶有兴趣的道:“是的,孙卿的都对。但是孙卿可知道,为什么这种犬的『性』格会变得这么温驯吗?”

    孙传庭对于皇帝的这个问题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犹豫着回道:“这大概是出自『性』吧。”

    朱由检抚『摸』着怀里的狗,摇着头道:“这种狗乃是和极地狼*配形成的,如果真有所谓『性』的话,也是狼『性』而已。

    它们之所以会变得像今这般温驯胆,是因为当地土人世代驯养这种犬只时,只要是向主人发起攻击过的犬,都会当着众犬的面加以处死。

    就是这样经过一代代的挑选,使得这种犬只中偏向于狼『性』的血脉最终都被灭绝了,剩下的都是这种温驯胆,成为人类帮手的血脉。

    忠义八旗,在朕的眼中和这种犬的作用是一样的。大明之所以愿意养起这样一只军队,目的自然是为我大明效力。

    现在的忠义八旗已经达到了125个牛录,7500人之众。我们训练了他们这么久,总要放出去试验一下,他们究竟是我大明的守户之犬呢?还是一群阳奉阴违的白眼狼?

    如果我们总是把忠义八旗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又怎么能够试探出这些饶真心是什么?朕这次给他们一个机会,更是为了给我们一个看清这只军队的机会,孙卿可明白了吗?”

    孙传庭顿时楞住了,他还从来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虽然他一直提防着这只军队,但却还是将这只军队当做了大明的一部分,因此自然不会轻易的如皇帝这般去试探他们。

    朱由检将手中的狗放下霖面,拍了拍身上的外衣,这才继续道:“漠北草原向来都是苦寒之地,也只有忠义八旗这些出身塞外的女真、蒙古人才能忍受的了那里的气候。我大明将士贸然进驻漠北,一是未必能够在当地立足;二便是因此容易被外喀尔喀诸部视,导致外喀尔喀诸部投诚之心反复。

    阿敏、杜度和黄台吉之间已经势如水火,哪怕他们再有自立之心,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携手合作。漠北之地现在面临东西受敌之势,西边的卫拉特蒙古,东边的后金,都不是什么易于之辈,非名臣猛将难以在簇立足。

    朕环顾国内诸将,到现在为止尚无人像阿敏、杜度这样,既了解蒙古人又了解女真人,若是让他们前去漠北,很难不是害人害己。

    总参谋部与其担心阿敏和忠义八旗的忠诚,倒不如从制度上考虑一下,如何才能保证忠义八旗中下层将士对于大明的忠诚,另外早些规划出乌兰巴托的建城方案及二连浩特到乌兰巴托之间的道路建设,让漠北蒙古早些对我大明归心。

    朕一向都认为,这世上从没有无缘无故的忠诚。人么,要么忠诚于利益,要么忠诚于信仰。就像辽东汉人可以忠诚黄台吉,那么女真人自然也能忠诚于我大明。

    而总参谋部要做的,就是设计出让军队忠诚于国家的制度,而不是整担忧这个,担忧那个。那样的话,很快我们手中就没什么人可用了…”

    对于皇帝的话语,离开了西苑精舍的孙传庭一路上陷入了沉思。而精舍内的朱由检稍稍放松了一会之后,又开始继续处理起案头堆叠如山一般的文件来了。

    不过他连续翻看了几份奏折之后,颇有些意外的抬头向吕琦问道:“最近燕京大学内发生了什么?怎么有这么多人批评伽利略和他的弟子?”

    吕琦眨了眨眼睛,才想到了什么道:“奥,回陛下话。燕京大学内最近发生的事,大约就是伽利略教授和他的弟子同那些耶稣会传教士、一些燕京大学的教授对教学方式上的争执了。”

    朱由检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好奇的问道:“他们争执的问题是什么?”

    吕琦这下倒是想了好久,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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