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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1768年:大恐慌-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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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赵呀,人有慈善之心,拔刀相助是应该的,但是你的看看对什么人不是?咱们不是贴出告示说了要警惕外地人,尤其是外地的和尚呢?你是不是把本知县的命令当成耳旁风了?”

    “小人眼拙,没看出来,请大人见谅。”

    大茶壶插嘴道:“贾大人,我一进茶馆就觉着这两个和尚贼眉鼠眼的不是好人,说话也不是咱本地口音。是我最先发现的两个和尚有问题。老赵,我得说你两句,你得多长两个心眼,凡是到茶馆喝茶的人都得留点神。这次要不是我不就麻烦了吗?我紧接着就去追,老赵再后面也跟着去了。”

    “是不是你们说的看见两个和尚经过一番密谋以后,这个和尚就去摸崔旺财的脑袋?”

    大茶壶赶紧点头,嘴里边一个劲地说:“是,是,两个秃脑袋紧挨着,一看就不是说好事,如果是说光明正大的事,两个大男人哪有那样说话吗?我亲眼看见的,他们商量完,这个和尚就去抓崔旺财的辫子了。”

    “和尚,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天,我和师父是去过这个茶馆掌柜家化缘。这位施主赏给我和师父每人一碗白菜豆腐汤。可是我们走路走的远,没有吃饱,我和师父看这掌柜的挺吝啬的,从他店里出来,想继续在街上化缘。”

    老赵听他这么一说,想起来那天自己瞅着小和尚不顺眼,给他们盛的饭菜是不多,然后又暗自庆幸,幸亏没给这个两个恶人太多的饭。

    他听小和尚继续往下说:“我们走到鸿运楼时,看见几个小孩在门口玩耍。其中的一个看见我和师父端着碗过来,就往前凑,可能是他看见我们碗上刻着字,走上了之后,他就指着说碗上的字很大声地说这个字读‘缘’。我师父就停下来跟他说话。我耳背,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我往他跟前凑了凑,但还是没听见。我很烦,因为我肚子饿得难受,就催着我师父抓紧去化缘,后来我师傅趴到我耳朵边说他跟这个孩子说两句好话,没准他家里人一高兴,就会多施舍给我们一些好吃的。我师傅就腆着张脸讨这个小孩高兴,夸人家识字,将来肯定能做大官,知县都不做,至少得做到知府以上。”

    听了这句话,坐在公案后面的贾知县心里很不爽。

    小和尚没注意到贾知县的变化,继续往下说:“我师傅愚笨得很,本来想讨好人家,可是那个孩子讨厌得很,他反倒骂我们秃驴。我做和尚本来就够憋屈的,我听见了很生气,就想抓住他让他赔礼道歉了,不道歉不说,他家里人反倒跑出来打了我一顿。”

    小和尚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我们虽说是外地人,这大清朝也是有王法的地方,不能任由你们欺负。孩子不讲理也就算了,我们挨了打,他们反倒报了官,把我们下了大狱,押在囚车上被一帮恶民用石块臭鸡蛋烂菜叶子砸,进了这公堂就挨了大板。我们外地人好欺负吗?”

    贾知县又抓起惊堂木“啪”地一声,尖着嗓子喊:“难道本官诬赖你不成,好,今天让你心服口服,带证人崔旺财。”

    蒋捕头跑到门口找到崔掌柜问他儿子来了么,崔掌柜摇了摇头说:“三仙姑说了,我儿子的魂魄刚唤回来,一个月之内不能出门,我老崔就这么一根独苗,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能让我儿子出门到公堂上来。万一我儿子出现什么意外,蒋捕头你承担得起吗?贾知县承担得起吗?别听这和尚胡说八道,我家旺财学读诗书,懂的礼节,将来是要当官的,怎么可能会骂人呢?”

    正好大茶壶从大堂上退出来,他听见了说:“老崔,你家那旺财平时说话是没有长幼的。私塾的先生说到你儿子就头疼,什么时候跟你说的一样懂礼节了。”

    崔掌故听了很生气,嘴里一边骂,一边伸手去抓大茶壶。周围人赶紧给劝住了:“别吵啦,得想办法把这割辫子的和尚赶出咱们临城。既然三仙姑说崔旺财不能出门,咱们可以给贾大人证明崔旺财一贯知书懂礼。快找椅子上坐着的那几位乡绅证明吧。你们看看那和尚的剪刀真是够吓人的,得赶快把他赶走。”

    几个人找陪审的几个乡绅耋老写了证明,签字画押后,交给蒋捕头。蒋捕头回去后,跟贾知县一说,贾知县也没有办法了,把孩子带到这公堂上,万一孩子回去后真有个三长两短,那问题可就大了。既然众人都愿意证明崔旺财小朋友证明有礼无邪,那就是可信的。

    没人再说让崔掌柜的儿子来县衙大堂了。对待眼前这个和尚,贾知县还有最后的杀手锏没有用上。他叫蒋捕头拿出另外一个包袱,当着小和尚的面打开,小和尚看见这个包袱,吓得不敢再吱声了。

第22章 狡辩() 
蒋捕头打开另外一个包袱,里面露出来夜行衣、爬城索,**香,还有一个精致小巧的百宝囊,蒋捕头翻开百宝囊,里面装着各种别门撬锁的小工具。

    坐在公堂上面的贾知县看着蒋捕头把这些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来,心情顿时大好,他先是轻蔑地微翘起嘴角,斜着眼睛看惊慌失措的小和尚,就像成足在胸的猫戏耍一只无路可循的老鼠。

    贾知县转回头,以胜利者的腔调对蒋捕头说:“老蒋,先让咱们临城的百姓见识见识这个小和尚包袱里藏的这些东西。”

    蒋捕头满口应承着,提出包袱走到大堂口,嘴里吆喝着:“各位乡亲请上眼!”

    聚在公堂门口的临城百姓瞬间兴奋起来,前拥后挤,后面的看不见,值得踮起脚尖,象鹅一样伸长了脖子往里瞅。蒋捕头把里面的这些物件一件一件拿出来,然后逐一高举过头顶,绘声绘色地介绍这些东西作何用处。

    人群中先是一阵接一阵地骚动,不一会就有人喊:“刚才那个包袱里藏着剪辫子的剪刀,这个包袱里又装着这些东西,这两个秃驴肯定不是好东西。一定是先割了人家的辫子,然后等天黑了再入室盗窃。”旁边的人开始三三两两地随声附和着,接着所有人都在有节奏地喊“打死他!打死他!”

    崔掌柜和他老婆从后面挤到人群前边,嚷嚷着往大堂上冲,挥舞着拳头想再暴打小和尚一顿。

    贾知县很生气。他又操起惊堂木,“啪啪”地敲了两声,然后从公案后面直起身体,伸出胳膊指着脸红脖子粗的崔掌柜说:“肃静,肃静。”无奈公堂门口人声鼎沸,如同开了锅一样,他发出的声音很快淹没掉了。

    贾知县站起身来,抓起公案上的那块几乎被摔碎的木头冲着大堂门口“嗖”的一声砸了过去。“咣”的一声正好砸在崔掌柜的脑袋上。然后他撩起衣服,站到公案后面的椅子上扯着嗓子喊到:“一群刁民,是你们审案还是本知县审案?都别说话,再有喊叫的给我抓起来!”

    见贾知县动了怒,蒋捕头也嚷嚷着几个官差说,再有起哄的就抓起来。人群很快安静了下来,崔掌柜揉着额头上冒起的青紫的包,拽着他老婆的衣服不声不响地撤到人群中间,不敢言语了。

    贾知县喘着粗气,威严地朝下扫了两眼,然后从椅子上跳下来,接着审案。

    “和尚,都承认了吧。吃斋念经用得着夜行衣,爬城索吗?”贾知县一脸嘲讽地冲着跪在地上的小和尚说。

    “回大人,这些东西是我在临城离船登岸时捡的。”正一和尚低着头回答。

    听见小和尚这个如此没有技术含量的谎话,贾知县正想发怒。

    这个时候,老左突然匆匆忙忙地从外面来到了大堂上。他推开拥堵在门口的人群,挤到大堂里面,他面色凝重地朝蒋捕头招了招手。蒋捕头赶紧走到他跟前问发生什么事了。

    老左小声告诉蒋捕头说:“老和尚净心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蒋捕头吓了一跳。他赶紧走到贾知县跟前压低声音告诉贾知县说:“老和尚净心死了。”

    原来老和尚被抬下去以后,蒋捕头就派人着急忙慌地跑到城南,生拉硬拽地把老左弄到县衙给老和尚净心看病。

    老左到了以后,老和尚已经快不行了,嘴角泛着黑红的血水,大口地喘气,眼睛朝上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小。死神将至,老左那套望闻问切之术已经派不上用场。

    好在这时候,后厨按照贾知县的吩咐新熬了参汤,熬好以后就送了过来,热气腾腾的。老左赶紧从厨子手里要过参汤,死马当活马医,没准老和尚喝了这大补的东西,性命能够延长一时半会的。

    老左用汤勺舀了些参汤,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吩咐人把净心的脑袋摆正,嘴朝上,以便给他灌点参汤。想必是这老和尚净心在监狱里关了两天,饥寒交迫,闻到香味后,竟然张口了嘴。

    老左赶紧把一勺参汤灌了进去,老和尚喝得有些急,参汤没咽进食道,全溜进了气嗓。净心一阵猛烈地咳嗽,好不容易灌进去的汤都吐了出来,接着又是大口地喘。无论老左如何努力,再怎么灌也灌不进去了。

    净心后来听到公堂上的人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喊声以后,他的精神头突然好了些,呼吸舒缓了些,眼睛放光,有几次,他还挣扎着伸出胳膊,想要坐起来。

    一看这情形,老左知道完了,老和尚这是回光返照,马上就要蹬腿归西了。果不其然,净心坐起来之后,伸手抓住老左的衣服,呼哧呼哧地说了几个字:“剪刀,剪刀……”然后一蹬腿,驾鹤西行,去极乐世界了。

    听完蒋捕头说净心死了的消息,刚信心百倍的贾知县再一下子慌乱起来。

    老和尚这一死很多问题麻烦了。老和尚包袱里的三把剪刀的源头和作何用处再也问不清楚。再就是没有了老和尚的口供,这个小和尚说什么都死无对证了。

    大堂上发生的这些事情时,小和尚一直心神不宁,不知所措地蜷缩在地上。他恰好听见了身后的两个捕役小声嘀咕着说老和尚净心死了。听说老和尚死了以后,他脸上非但没有什么悲戚之色,反而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贾知县心情低落到谷底。他原以为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两个和尚交代完以后,有可能破了梁五爷之死这件临城悬案,如此一来,京城的梁六爷一旦哪天回乡省亲,说起这事一定会对他青眼有加。哪怕两个和尚跟梁五爷之死没有关系,他抓住割辫子党的事情上报给知府、巡抚大人以后,然后按照和尚交代的同党,顺藤摸瓜,抓住这些图财害命的辫子党,这无异于奇功一件,年底政绩考评自然会得个高分。如此干上几年,就功成名就,等着升迁了。

    没想到即将成功的时候,意外竟然接连不断,非常影响贾知县的心情。贾知县瘫软在椅子上,心里叫苦不迭,不知道纠结该如何是好。

    倒是蒋捕头见多识广,有股子临危不乱的派头。他瞅着贾知县陷入困境,先是站在旁边琢磨了一会,最后鼓了鼓劲,凑到贾知县跟前,小声说:“大人,眼下唯一能做的只有严审这个小和尚了。把他审讯清楚,很多问题就好办了。”

    听见蒋捕头说话,贾知县从茫然中清醒过来,他觉着蒋捕头所言极是。人虽说清醒了,但怒气难消。他找那块惊堂木拍桌子,突然想起来惊堂木已经被他丢到了公堂门口,只得用手当惊堂木。

    贾知县抬手拍了一下公案,震得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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