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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3章

逆水行周-第10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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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佑耆想到这里,又联想到鄢陵城外竟然找不到几具敌军尸体的情景,不由得心中一惊,觉得己方的水攻似乎并未给对方造成什么实质损害。

    他认为,既然宇文温的目标实际上是洧仓,那么对方就有可能识破他的水攻之计,所以宇文温不仅不会在鄢陵,甚至攻打鄢陵的敌军。。。

    尉迟佑耆又想到对方是夜间攻城,所以未必真的是人山人海,敌军极有可能是用大量草人、火把,营造出猛攻鄢陵的假象,让他们以为有大量敌军,于是决堤放水。

    这一场大水,恐怕没冲走几个敌兵,那么己方很可能是空欢喜一场,他如今等着的好消息,恐怕会变成坏消息。。。

    尉迟佑耆只觉得呼吸都急促了,立刻下令:“快,让他们收兵,莫要再追了!”

    “马上派人去扶沟,请安固王立刻回许昌!”

    。。。。。。

    鄢陵城东北郊,正在上演一场大逃杀,许多士兵丢盔卸甲,徒步在野地里向北狂奔,渡河而来的追兵,见着这些落荒而逃的残敌,不由得精神抖擞,嗷嗷叫着。

    趁夜攻打鄢陵的大军,被一场大水冲得伤亡惨重,即便有人侥幸逃生,也不会剩有多少马匹,所以对于追兵来说,这是痛打落水狗的最佳时机。

    他们有许多骑兵,可以轻而易举追上去,冲撞、践踏、砍杀敌人,将背对自己逃亡的残敌轻易歼灭,然后割下首级计功,这样的功劳得来容易,可谓不费吹灰之力。

    而溃逃的敌兵,甚至丢下一些布帛,试图引得追兵争抢,放弃追杀,但这种可笑的小伎俩,丝毫阻止不了追兵们杀敌割首级的热情。

    前方,有几座丘陵,丘陵上长着一些树木,残敌在丘陵之间低洼地带夺路狂奔,追兵与其距离越来越近,一追一逃之间,队伍大半过了丘陵。

    眼见着后者就要追上前者,忽然两旁丘陵上树林里号角声起,随后箭如雨下,又有许多士兵冲了出来,以什为作战小队,如同饿虎扑羊般向追兵扑来。

    每个小队,都有身材魁梧的士兵扛着一根长竹子,长矛手、刀牌手、铁叉手、弓箭手以竹子为核心结成小阵(纵队),向着被伏击的追兵们冲去。

    竹子带着枝杈,其上还有竹叶,宛若一杆大扫帚,就这么当面插过来,让猝不及防的追兵们无法招架,想要迎着敌人向前冲,却被这些竹子上的枝杈抵着。

    枝杈上竟然还有铁钩,勾住身上铠甲,急切间难以前行,许多人还没回过神,就被长矛捅穿。

    步兵陷入苦战,而疾驰的骑兵,被左右两边射来的箭射得人仰马翻,而本来正在逃跑的溃兵又转身向自己冲来,一时间进退两难、施展不开,在一片混乱之中伤亡惨重。

    猎人变成猎物,猎物变成猎人,设伏成功的史万宝,骑上早已备好的战马,领着麾下数十骑兵从丘陵上冲下,一头撞入混乱不堪的敌军队伍之中。

    自从来到黄州,有了丰富的饮食(肉食),花样繁多的锻炼方式,“长安大侠”史万宝的身材愈发魁梧,练得虎背熊腰,双臂粗硕宛若人腿,挺槊冲阵,当面无一合之将。

    仓促迎战的敌骑,瞬间就被史万宝刺倒数人,宛若长蛇的队伍被史万宝率领骑兵拦腰切断,好不容易有些起色的就地防御阵型很快崩溃,跟在后面的士兵们见状掉头就跑。

    然后被口袋阵负责“收口”的伏兵候个正着,他们同样排出鸳鸯阵,左右包抄落入陷阱的敌人。

    不久前差点被大水卷走的都督李靖,先是一箭射倒一名敌骑,然后拎着面藤牌,拔出佩刀,带着部下徒步冲锋:“兄弟们!随本将杀敌立功啊!!”

第二百五十八章 好消息(再续)() 
    “大捷!大捷!大王,此战我军大捷!!”

    “贼帅已经找到,在鄢陵下游三里处,泡得发白,死得不能再死了!如今我军已经将其遗体送往许昌大营,要让将士们一睹为快!”

    官署,从鄢陵赶来的使者正在向安固王尉迟顺报捷,说起找到贼帅尸体的过程时,那叫个眉飞色舞,旁边几名将领听得这一好消息,心中十分激动。

    贼帅,指的是邾王(西阳王)宇文温,此人是宇文家最能打的宗室,也是朝廷最大的威胁,如不是此人捣乱,朝廷去年就能扫平宇文亮父子。

    为了对付此人,官军使出浑身解数,结果却接连吃败仗,甚至连故蜀王都为此受伤、去世。

    如今,宇文温死了,被大水卷走、溺毙,尸体还被己方找到,可想而知运到许昌后,全军将士见了之后会有多雀跃欢呼,再传首京城,必然引起巨大轰动。

    而宇文温身为主帅却兵败身亡,敌军必然丧胆,那么亳州方向的威胁肯定会骤然减少。

    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值得欢呼雀跃,但得分场合。

    想到这里,将领们不由得偷偷瞥一眼尉迟顺,宇文温虽然是朝廷的死敌,却是尉迟顺的女婿,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所以。。

    看着那个说得唾沫横飞的传令兵,众将腹诽:你传消息就传消息,这么高兴做什么?缺心眼?还是脑子有问题?

    几名将领如是想,察言观色,见着尉迟顺面色如常,个个都暗道不妙,赶紧找个借口让使者退下,一直不发一言的尉迟顺见着气氛有些尴尬,开口说道:

    “既然。。。敌帅已毙命,想来局势必然改观。。。”

    尉迟顺一字一句的说着,虽然这消息对于家族来说是好消息,但对他个人来说可不妙,他已经能想象两个女儿听到这个噩耗时那悲痛欲绝的样子。

    年纪轻轻就守寡,唉。。。

    尉迟顺心中叹息,宇文温虽然自幼过继,但始终是宇文亮的次子,现在宇文温死了,尉迟顺知道宇文亮必然悲痛欲绝,那么尉迟炽繁和尉迟明月姊妹俩肯定不受待见。

    守寡恐怕都守不成,怕是要被宇文**着出家,在尼寺里和青灯古佛作伴,了却此生。

    宇文温和尉迟炽繁的两个儿子,年幼丧父、母亲出家,又不受长辈待见,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而尉迟顺自己的王妃、世子被女婿的人“请”走,如今女婿一死,王妃和世子能否平安回来还未可知,想到这里,身为父亲、外祖父、夫君的尉迟顺心里不是滋味,所以他是绝对笑不出来的,

    但儿女情长始终还是得让步家族利益!

    尉迟顺告诫着自己,强作镇静,看着在场将领:“敌酋已死,亳州敌军群狼无首,必定乱成一团,然则当务之急,是收复滑台,先解邺城之危。。。”

    “立刻备马,寡人一会先去鄢陵,扶沟防务却不能有丝毫松懈。。。”

    无论悲喜,尉迟顺已经完成了一个步骤,不说儿女私情,敌军主帅既然已死,亳州敌军至少有一阵子不知所措,他要尽可能利用这个机会,扭转战局,让家族转危为安。

    他这个做父亲、外祖父的,确实对不住女儿外孙,对方要恨,就恨,无言以对。

    正交代间,士兵来报说扶沟县丞蔡仪求见,尉迟顺明白对方是为了其侄女之事而来,却不急着接见蔡仪,细细布置了一遍,待得将领纷纷散去,他再让蔡仪入内。

    尉迟顺打算派兵帮蔡仪救人,所以做了安排,一名留下的将领,和蔡仪见面之后,要商讨如何去救人,顺便将那伙胆大包天的贼人铲除。

    对于尉迟顺来说,蔡仪不过微末小官,蔡氏是扶沟当地大户,有必要安抚安抚,清剿几个蟊贼,对于官军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据蔡仪说,知道贼人内情的那几个庄客,已经入了城,就等着带官军去救人。尉迟顺闻言有些诧异:“他们来得这么快?”

    “回大王,家兄派人入城报信,没多久便就让这些人也来了,想要抓紧时间,下官是方才才知道的。”

    说到这里,蔡仪补充:“大王,据庄客所述,这伙贼人,似乎和逆贼有勾结,下官斗胆,已将这几人带入官署,是否让其入内,向大王陈述具体情况?”

    “和逆贼有勾结?相关事宜,蔡县丞和吴将军计议便可。”

    以尉迟顺的身份,没必要降尊纡贵和小小县丞说那么多话,更不会为了些许意外情况亲自询问当事人,他那么多佐官总不是当摆设用的。

    蔡仪闻言称是,随即和那名将领一起告退,两人走出议事厅,有将领随后入内,手中拿着一封信,说先前报捷的士兵,有一封信忘记交出来了。

    尉迟顺接过信,发现信封已为汗水浸湿,不由得腹诽不已,这些报捷士兵是他异母弟尉迟佑耆派来的,看上去就是愣小子,办个事都丢三落四,也不知是否是临时派来的普通士兵。

    或许是五郎得知宇文温身亡,过于兴奋以至于考虑不周?

    尉迟顺如是想,拆开信封,抽出信纸,果不其然这信纸也被汗水浸湿,展开一看,其上笔迹已为汗水浸透,模糊不清,甚至变成一团团黑块。

    根本就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

    连送信都送不好!

    尉迟顺心中骂道,联想到方才,那士兵描述宇文温遗体细节时眉飞色舞的样子,无名火起,随后气极而笑,让将领把那愣小子叫来,他要让对方解释一下这信是怎么回事。

    那名士兵已在议事厅外候着,很快就被侍卫带进来,尉迟顺见着此人一脸茫然的样子,将信扔到地上:“你自己看看,送来的是什么信!”

    士兵闻言上前,弯腰去捡信,周围几个人见状幸灾乐祸,只道一会有好戏看了,尉迟顺看着这愣小子,正要训斥,未曾料对方扔出一个东西,啸叫声随即爆发。

    声音极其尖锐,让大家猝不及防之下瞬间一愣,尉迟顺下意识就要去捂耳朵,却见对方竟然直起身向他扑来。

    “嘭”的一声,尉迟顺脸上挨了一拳,踉跄后退,正要伸手拔佩刀,被那忽然暴起的士兵一把抓住手腕,随后一扭。

    尉迟顺疼得不由自主一躬身,随后被对方将他两手都转到身后,接着只觉手腕被冰凉的物体铐住,似乎被人上了镣铐。

    电光火石间,尉迟顺被人袭击、铐住,其他人只是刚反应过来,啸叫声中,似乎能听到议事厅外传来的打斗声。

    尉迟顺正要呼喊,却被身后之人往嘴里塞了东西,味道苦涩,舌头很快发麻,根本说不出话,然后一把刀抵在他喉间,耳边传来那人的呼喊声:“不许过来,否则老子和他同归于尽!”

第二百五十九章 紫骝马() 
    夜幕降临,一片荒芜之中,短暂逗留的骑兵们正在进食,西阳王宇文温和其他将士一样,趁热吃着包子,因为条件限制,包子只是粗略热过,里面还是冷的。

    “包子”一词本不该在这个时代出现,如今对应“包子”的名词里应该是“馒头”,即有馅的饼,而后世所说馒头,在这个时代通常叫做蒸饼或炊饼,是没有馅的。

    这个时代,把面食都称为“饼”,以火烤(烧)而食者称为烧饼;以水煮而食者称为汤饼或水引,一般指面片汤或者后世所称面条。

    蒸笼而食者,称为蒸饼,这玩意没有馅,实际上就是后世所说馒头,据说到了北宋,为了避赵官家的名讳(仁宗赵祯,蒸同祯),宫中之人都称蒸饼为炊饼,故而蒸饼的称呼从此变成炊饼。

    所以《水浒传》里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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