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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素婚-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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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势力盘根错节,皇室却爱好高雅不理俗世,早已变成了官官相护的风气,说是赈灾最后没有一分钱会花在百姓身上。

    “殿下其实不必亲力亲为的,殿下没有合适的理由却离开金陵太久了恐怕不好,陛下若是发现了也不好交代。这次先是豫王殿下为殿下作证,如今太子殿下也······”天映劝谏的十分恳切,宁璃臻却十分不客气打断了他。

    “不必亲力亲为?那么重要的账本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丢了,本王养你们何用?”宁琼臻一贯使用反问句比陈述句多,句句温和却十分犀利。

    天映已经跪下了,后面的人都跟着跪下了,宁琼臻的声音不大,又压着火气,后面的人未必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他一身生人勿近的气息展露无意。天映十分自责,此次苏桐山庄的账簿竟然丢了,而且到现在为止没有追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这账簿乃是清河王这一年来在清河郡的所有财政收支的总表,上面不止有清河郡的财务状况,还有清河郡周围实际效忠清河王府的几个郡的财政状况。最重要的是它记录了宁琼臻这一年来所有的不明款项,用于非正常支出的,比如用来送礼贿赂的、用来扩充府兵的等等,全是些不能见光的东西,可是这账簿在苏桐山庄的密室里丢了!

    宁琼臻为此事十分震怒,若是被发现再难翻身,什么报仇,什么夙愿都将成为一个笑话。

    这次南行,先是豫王收到了“接大皇子回金陵”的暗信,于是派遣清河王来一路追缴,从人脉和地势的熟悉方面宁琼臻都是最好的选择,也许豫王还存着试探的心思。再是素渊以祭拜外祖的名义带着儿女回聊城,然后是伏驸马代天巡守途经南境,豫王无法判断谁才是真正的钦差,所以只能给他一个“见机行事”的命令。

    宁琼臻在素渊和伏驸马之间先是选择了素渊有三个理由:其一,素渊的目的地正好是聊城,实在是太巧合了些;其二,宫里传出来此次代天巡守的人选陛下本来在游移,后来素渊给陛下建议了伏修,若是伏修是钦差,大可不必如此做戏;其三是出于宁琼臻公报私仇的心里,他于素家有恨便借此发泄。

    这件事情针对的是素渊,而后素渊却在瘴气中捡出一条性命,所以那一晚他在峰谷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杀人。后来一念之差,竟然把人带回了山庄。再对素池几番试探之后,发现她似乎完全不知道密旨的内容,就在同时苏桐山庄的账簿无故丢失,宁琼臻变相囚禁了素池。

    宁琼臻并且开始把目光转向了伏修,因为杀素渊出了岔子,在对付伏修时便花了一番力气。先是让杨郡守调换了他们的住处,然后安排了投毒的婢女,甚至费尽心思地在晚膳里安排了临曲散。后来的结果简直称得上一出戏,宁琼臻安排的头一晚伏驸马在房间里遭遇了刺杀,人就这么断了气。于是只好在尸体里硬是塞进去了临曲散,才得以此来陷害豫王。至于人是谁杀的,宁琼臻也一筹莫展,这些凶手半点行藏不漏。

    天映最近的差事没有哪件事是让宁琼臻满意的,所以此刻他即使心下存疑仍然压低了声音:“殿下,我们为什么要在驸马身上放临曲草,这样一来咱们和豫王府的结盟岂不是就断了?”天映心里最大的疑问是明明太子次次为殿下说话,这次甚至帮他欺骗陛下隐瞒行踪,而豫王却是看在联盟的份上才做了假证,但是殿下似乎对于太子殿下十分厌恶。为什么呢?

    “天映,若是你要杀人,会在现场留下你的名字么?就是因为用了临曲草,所以豫王才能就此免于被猜疑,他非但不会怀疑我,只会更加信任我。你说驸马在任上死了,若是排除了豫王的嫌疑,陛下会怀疑谁?”宁琼臻的语气低沉,一贯很冷。

    “如此陛下一定会怀疑到太子身上来,只是东宫既然已经和靖国公府结盟,陛下也和几位娘娘说过开了春就可以筹备太子和素家姑娘的婚事。如此一来,靖国公哪怕为了自己的女儿恐怕也会不惜一切力证太子殿下清白!”

    “婚事?本王若是当时瘴气布置地重一些,恐怕靖国公府只能婚事便丧事了。再说了,太子殿下一旦有了危机,靖国公府只会爱惜羽毛,与东宫从此两不相干。素渊那只老狐狸!”宁琼臻这话说得咬牙切齿,愤恨之情溢于言表。

    “殿下放心,属下已经派人严密监视素池的动向,一旦他们有所行动便立即向殿下报告。”天映报着“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的心情,只盼能将功赎罪。

    宁琼臻自然知道素池就是他之前调侃的阿婞,听到素池两个字的时候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即皱了皱眉头:“她如今在做什么?”

    天映还不知道苏婞就是素池,宁琼臻听不惯天映唤阿婞为素池连个敬称都没有,这会宁琼臻又不想唤她素池,所以天映反映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宁琼臻说得正是素池,于是他跟上了思路:“素池让手下花了大量的钱财去雇人买米施粥。”

    “杯水车薪,愚蠢。”宁琼臻嘲笑地十分不婉转。

    “殿下,咱们为什么要来聊城杀了大皇子呢?为何不直接埋伏在回去的路上以逸待劳?”这次开口的是溪鲁。

    “谁说本王来是为了杀他?他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第六十一章 大皇子() 
眼看着腊月初八就要到了,素池还是没法在没有梨花玉坠的情形下联系到“素杀”,好在这次和大皇子那边的人接洽地十分顺利,严知晓也十分尽心尽力,素池倒是没有用到“素杀。”

    素池走在最前面,严知晓此刻正走在她身侧,后面的士兵穿着常服神情紧绷。素池还是不习惯走夜路,她的眼睛在夜里看不清楚,因而对于情形更难把控。

    严知晓看素池的步子走得不怎么稳,以为她是害怕,才出声安慰:“姑娘莫怕,知晓会拼着这条命护着姑娘的,若是陷阱也一定让姑娘全身而退。”最近素池这一行人已经被人盯上了,敌在暗我在明,情形十分不利,所以素池也无法保证这是不是陷阱。但是双方一直是单线联系,素池只能被动接受信息这才不得不来。好在对方约定的地点他们已经提前勘察过,素池也在周围安排了人手,真要动起手来倒不至于敌我悬殊。

    素池推开破旧的宅门,门上的灰落下来,素池也顾不得用手掸,一步步走近。

    整个院子里都没有灯,却出奇地安静,鸦雀无声,透出一股死气来。

    素池距离房门已经越来越近了,严知晓忽然走在她前面,手里的刀已经出鞘,素池却按住了他。这里的香料味道很重,是南齐特有的,素池给后面的人一个眼神便伸手快速推开了门,然后往边上一挪步。

    里面传出一声凳子倒地的声音,是一个蓝衫的年轻人先走出来,这人虎背熊腰,应当是个武人,他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走出来,近了素池才看见他脸上有一道两寸长的伤疤。双方对峙良久,素池看到他不过是一个人便觉得事情应当是没什么问题,这大汉抱拳却不低头,眼神还在严知晓的刀上:“请问谁是靖国公?”

    “壮士何人?”

    “请问谁是靖国公?”这人对于素池的话置若罔闻。

    “我是靖国公之女素池,家父昏迷不醒,迎大皇子回京之事由素池全权代理,此乃陛下密函。”

    这人听到她是素池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她,仔细地检查了密函无误后已经跪地行礼:“在下是大皇子的亲卫廖睁,大殿下正在房中。”

    素池正要抬脚进去,却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素池疑惑地看向廖睁,廖睁有些尴尬。示意素池在外等候,自己进去请殿下,为了万无一失,素池给了严知晓一个眼神,严知晓便后脚跟了进去。

    两个人进去,后来如料想中一样是三个人出来,廖睁脸色有些尴尬,严知晓憋着笑。素池再回头去看那被廖睁搀扶的男子。这男子看起来二十出头,颧骨略高,两只手缩在袖子里低着头,谁是被廖睁搀扶着其实是被廖睁提着。整个人哪有一点皇家气派,素池瞥了憋笑的严知晓一眼,严知晓便低下头肩膀仍然在一抽一抽地。待到这大皇子抬起头来的时候,素池终于知道严知晓为何发笑了,只见这大皇子的整张脸白的像面粉似的。不同于素池本人的皮肤白皙,也不同于谢彧的病态的惨白,这大皇子的脸好像在面缸里滚过一样,实在是白的出奇!再加上他两只手缩在袖子里,好像戏台上的丑角,素池好在也是见过风浪的人,福了福身子,细语轻柔:“北宛靖国公府素池见过大皇子殿下。”素池其实也可以跪地行礼,但是此刻她只是矮了矮身子。

    这大皇子见素池向她行礼,急忙搀她起来:“等了这么多年,我终于回来了,回来了······”他用的不是“本王”,甚至不是“本殿”,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我”,配上这一身凌乱的衣衫,整个人灰头土脸,眼睛却发着光,素池觉得眼睛有点酸。

    素池看他精力不怎么好,就时不时和他聊上几句,也许是多年生活在建康的缘故,他的话里有一些口音,但他在试着更改。素池和他讲这些年的金陵,讲陛下、东宫、豫王府······

    素池将困倦的大皇子安排在了一个农庄,素池一行人都住了进来,为了不引人注目不能住在客栈,于是一早便买了农庄。素池本来让严知晓吩咐两个人去侍候大皇子沐浴的,没想到都被赶了出来,夜还不深,素池坐在院子里看月亮。

    严知晓走近了,看她衣衫单薄,本来想把身上的外衣给她的,总归是不好意思,便折中劝她早点就寝。素池这会打算好好教育一下严知晓:“今天初见大殿下,你笑什么?”素池在责问,严知晓却单纯地以为素池想知道。

    “姑娘你是没看见,我们进去的时候,大殿下都快把自己塞到床底下了,亏得那床没塌,要不然殿下还真是······殿下是把咱们当贼人了!”严知晓手舞足蹈,边讲边给素池比划,十分生动。

    素池却半点笑意没有,她的语气成熟地不像个少年人:“异国为质是个什么境遇你我都不知道,但是知晓你也是在外祖家长大的,难道真的不清楚寄人篱下是个什么滋味?”

    素池对于知晓一贯十分亲厚,眼下语气却有些寒,知晓在外祖家长大,外祖一家对他并不苛刻,却也没有当做自家子侄。所以知晓平日在武馆的时间都比在外祖家多,后来想回家的时候又怕父亲责骂,又憾自己学无所成,一直拖到如今才回了家,因而对于素池说的寄人篱下深有所感。只是素池语气哀怜,十分感伤,严知晓有些意外,他虽然不知道素池在素家的情形,看这些天素岑和爹对她的态度,也知道素池在素家不是等闲人物。

    看着严知晓低头不语,素池知道他可能是不习惯她说话语气的转变,这才温和了些:“从本质上看,他一个皇子在别国做质子定然备受责难,这与你在战场上保卫家国都是一样的。”严知晓出口就想说“自己是流血打仗,跟这种天潢贵胄不一样。”素池不给他机会,“毕竟他姓宁,你这般嘲笑着实不敬,况且你父亲心心念念要你进东宫,迟早要碰面的贵人你也不怕就这么得罪了?”

    严知晓正要说话,突然右手自腰间拔出一把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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