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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素婚-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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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如今?他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百年之后,连个供养香火的人都没有。我不能让益阳候府就没落在这一辈,他毕生的心愿不过是让伏家跻身金陵世族罢了,为了这个心愿,他在多少人的嘲讽中娶了我,他甚至弃笔从戎,可是如今这些都没有人来继承。”荣信长公主终于还是说出了当年的事,当年她和谢珪由陛下赐婚。一个是少年得志的勋贵子弟,一个是年少无忧的皇家公主,又是自幼相识的玩伴,日久生情便只等着大婚那一日。

    谁曾想大婚未至,谢家少主便有了一个未出世的儿子。

    后来,金陵的各处谣言四起,谢珪宁愿睡自家婢子也不愿娶皇家公主的版本越传越远,谢珪甚至在无数的画本子里成为特立独行、敢于藐视皇权的杰出代表。

    想起当初自己的主动,荣信悔不当初。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少年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总被无情弃,不能羞!

    公主还未过门,准驸马便先有了孩子,这也算得上奇耻大辱了吧!荣信终究是后悔了,没有给谢珪一句解释的机会,她仗着父皇宠爱,将这事大闹到了御驾前。正赶来的谢宏,也就是谢珪的父亲被父皇以教子不严一通训斥,父皇当着众人面怒斥谢珪,这门婚事正式告吹。谢家在皇家面前的地位由此一落千丈,至今也再难回到极盛时期了。

    一时的痛快带来的后遗症是久远的,在那之后的所有宴会佳节,荣信都能觉察到众人对她的微妙变化。没有人敢明面上编排公主的不是,可是背后的指指点点尽数传到她耳朵里。

    退婚之后,她的婚事再也没有被提上日程。

    直到两年后的秋狩······

第七十七章 卖女求和() 
直到那年秋狩,伏修在一众年轻子弟中赢得陛下的彩头,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悍然辞赏,向陛下求娶荣信公主。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

    “这小子好大的胆子,不过是个小小的书吏,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庶子耳敢?公主千金之体,怎能嫁无名匹夫?”

    “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

    陛下不答应也不拒绝,连为什么也不问,所有人都把它当做一个闹剧。

    毕竟,一个是皇家公主,一个是末枝小吏,不是每个人都会如此异想天开。

    第二年的秋天,荣信的嫁妆横穿了金陵的大街,她凤冠霞帔毅然下嫁,从此在侯府和长公主府之间深居简出。

    得知伏修的死讯,长公主几近崩溃,整夜整夜地合不上眼。午夜梦回,逝去的人仿佛音容宛在,她好像能听到他的呼吸,惊喜翻身,原来一切只是错觉。鸳鸯枕上,谁倚梦思人?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在这场充满利益图谋的婚姻中,他已然成为最大的赢家。所以,她对他称不上厌恶,也算不上喜欢,便凑合凑合,做对相敬如宾的夫妻。

    伏修来自南齐,父母亲族皆死于战乱,在北宛没有上层家族的庇护;而她与皇室保持着微妙的联系,彼此理解,互相尊重,在柴米油盐中竟生出了守望互助的情意来。

    陈嬷嬷看着长公主靠在椅背上,眼神悠远,知她的心思已不再这里,近日她常常看着旧物出神,一坐就是一整天。荣信长公主终于从往事中回过神来,她手里还看着桌上的画,目光片刻也不曾从画上离开:“本宫也是没法子了,侯爷才走了几日,你看他那些个下属个个如置沸水之中焦躁不已。南乔又和东宫亲厚,若是本宫不提前打算,将来豫王上了位,他们铁定不会对侯府手软。”

    “长公主会不会太多虑了?太子殿下圣眷正隆······”

    “陛下年富力强,乖巧的孩子谁不喜欢呢?若是真的一尘不染,哪里躲得过这些年明枪暗箭?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长公主显然已经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了。但是她的心意很明确,既然已经失去了丈夫,她便要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女儿。将来登上高位的不是太子就是豫王,若是太子自然皆大欢喜,也不枉费侯爷这些年在南乔和太子关系上下得功夫;倘若上位的是豫王,又该怎样做呢?眼下自己手里有的,不过就是伏修从前经营的几个旧臣而已。

    然而,侯府多年保持中立,如果一定要说立场的话,自然和东宫更近些。豫王绝不可能相信嘴上的几句效忠,能让他打消戒心唯有拿出更大的筹码。

    而这个筹码,只能是伏南乔。

    伏南乔是伏修唯一的女儿,只有她的婚姻才能真正取得豫王的信任。而这一切,只为了将来,值还是不值呢?

    荣信不知道,但是她已经别无选择,她挥挥手示意陈嬷嬷回南齐那边,“你与她讲吧,迟早都是要说的,告诉她,不必来找我了。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若是不愿意,本宫权当不曾有过女儿!”

    她终究还是不能亲自对她开口,不舍,不忍。

    陈嬷嬷再不敢劝,窗边沙漏的声音也听起来一阵萧索和无力。她提着裙,轻声退出去。

    话说两头,素池自未鸣口中得知素渊已经醒转大喜过望,这阵子提心吊胆的阴霾一扫而去。素渊已经带着伏修的尸体赶往回金陵的路上,好在朝廷接应的人马早已到了,歹人一击不中,或许会收手把!

    “大皇子呢?与父亲一道?”素池真心不希望情形如此,经过这次的事情,她终于深深明白:无论是多么显贵的家族,在皇室面前常常只有被当活靶子的命。为了保护皇家,只能选择前赴后继!这不是拥护与效忠,而是皇权之下的威权与霸权!

    “属下不知。”几个月不见,未鸣还是抱着这句口头禅,看着他懵懂的眼神,素池觉得有点头疼。不知道“素杀”能不能退货呢?

    素池不愿意与他费口舌,转身打算去问严知晓。未鸣匆匆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双手奉上:“国公留给姑娘的信。”

    素池白了她一眼,早说不就完了么?

    素池转过身,打开信封,信上是爹爹熟悉的笔迹。

    也许是因为大病初愈,素渊的字有些虚浮,但大体的风格还是在的。素渊在信里表达了这么几个意义:其一,对于危急之中儿女的所作所为表示赞扬,同时警告不得再以身犯险;其二,大皇子已经在归途中,迎大皇子回金陵的事情不必再插手;最后,让素池在“素杀”的保护下回金陵。

    素池看完并未长舒一口气,反而锁紧眉头,素渊竟然半句不曾提起大哥,不正常!

    素池把信在手里对折,一次一次撕扯成碎片,直到完全不能拼凑。才把碎屑递给身后的未鸣,示意他烧掉,素池又问了一句:“公子如今在哪?”

    “公子,公子······”国公不是说,姑娘看完信就会回金陵么?眼下这情形是说还是不说啊?未鸣表示懵了。

    “若是不知道,你便一个人回金陵吧,你也看到了,我这里不缺人。”素池一向讨厌废话,未鸣完全是个脑子一根筋的单细胞生物就算了,吞吞吐吐的模样实在让素池失望。作为她身边的近身护卫,就算不能像桑榆一样内外处事得宜,至少也不该这样不伶俐!

    未鸣这下子是真急了,脱口而出:“聊城,公子去了聊城!”

    素池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一路一波三折,此刻大皇子回金陵便可以在陛下那里交差了,素岑为甚么要去聊城呢?对了,正是因为大皇子。昔年南齐是三国之中国力最强盛的国家,无论是经济、文化还是医药、农桑都是国力雄厚。那年北宛先帝驾崩,显德帝登基,正逢内乱外忧,显德帝在无奈之下只得将长子送往南齐为质,这一去就是十年。

    如今,经过显德帝十年的励精图治,北宛的国力早已今非昔比。反倒是南齐重臣把持朝政,皇室昏聩无能,重文轻武,远非昔日的强盛。正是在这样的时机下,太子说服了陛下接回了大皇子,不得不说,这步棋走得高!然而,若是任由别国的质子就这么走了,南齐的脸面必然荡然无存。所以对方一定会发难,所以大哥才会出现在聊城?正是两国交界之地!

    未鸣:“姑娘以后不管去哪,都带上属下吧!”再出了这等事,国公和墨先生那里如何交代?

    “好!我带着你,你带着脑子!”

第七十八章 聊城谈判() 
当素池从迦粼江乘着船又换了车马,最后赶到聊城的前将军府邸的时候,满身疲惫地她几乎从马上栽下来。身后的未鸣眼疾手快地扶着她,素池总算对未鸣刮目相看了一次,平日里少说一个字也要把事情办砸的,难得如今如此机灵。素池却不知道,因着自己时不时表现出来的嫌弃,未鸣已是胆战心惊,便对素池一万个小心周到。生怕被国公直接罚到墨狄那里。

    素池下马,随手整了整衣领,未鸣已经上前与府门前的守门卒交涉。不过片刻时间,素池的婢女司扶跟着素岑的近侍周从出来,司扶竟然有些失态,几步迈到她身边好一番打量:“姑娘没事吧,吓死奴婢了,当真是吓死奴婢了!”司扶甚少失态,今日也有些顾不得仪态,素池杳无音信,司扶心中担忧了好多日子。这一见,才算是一颗石头落了地。

    素池拉起她,“我这不是好着么?你就当我是出了一趟远门,外面看看风景罢了。”素池顾不得许多,转过身来就问周从:“大哥呢?”以素岑对她的关心,只打发周从出来实在是不合常理。再联想到一路走来,聊城里戒备森严,素池已经有了几分揣测。

    “公子在书房与苏都尉议事,姑娘车马劳顿便先去休息。”周凡领她进门,她虽然一身平头百姓的打扮,两侧的仆人仍是连抬头都不曾,可见素岑做过一番安排。

    “议事?”周从对素池的态度比起素岑的另一个侍从周凡好多了,素岑眼下要议事的人一定十分重要吧!大皇子的烂摊子总要人收拾,素家这一趟真是不划算!

    “姑娘请随我来。”周从一贯是低眉顺眼的模样。

    看周从这意思,是要领她去见素岑。素岑不是在会客么,素池皱眉:“这样不大合礼数吧?”

    周从有点诧异,姑娘一贯不是讲礼数的人,但他的面瘫脸崩的久了,于是在心里默默记下来,打算改天讲给公子当消遣。他对着素池神态恭敬,说话一板一眼:“公子吩咐过的。”

    周从告诉素池,书房里的是南齐的都尉苏庭樟,苏庭樟在聊城之外已经屯兵驻守,因此聊城百姓也是草木皆兵。素池对于聊城做过一些调查,却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素池压下心底的疑惑,“哪里的都尉?”北宛和燕国郡县级都只设太守,而都尉是南齐独有的特色。大皇子从建康离开这么多天,南齐终于忍不住发声了?这个苏都尉难道是个使臣?

    素池跟着周从悄悄踏进书房的隔间,周从伸手将墙上的挂画取下来,素池这才注意到原本这画只是个做个格挡。这样一取下竟然可以看到书房里素岑正襟危坐,一旁的中年男子侧着身子与素岑针锋相对。

    素池从侧面看那男子蓄了须,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面容看不真切,只是坐的板正,一身灰褐色蓝衫已经洗得发白,与一般的官吏很是不同。这人腰间佩刀,一副武将模样,虎背熊腰,此刻话音中有明显的南齐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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