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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素婚-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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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池正要走,已经被重曜叫住了:“怎么?素岑被打的下不了床,图嘉郡主亲自来了?”

    说起这事,素池心里还压着火,素岑一回来安顿好自己就去祠堂自己领四十脊杖,祠堂的人没有素渊的命令不敢动手。素岑直接让身边的周从打了,素池一听说就急急忙忙赶过去,却被周林拦在门口。

    素家因为素池封了郡主,而素岑连世子的请封都被驳回来的事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周林说得话便带着股陈年老醋的味道,第一次被人在家里这么拦着素池自然心里不会好到哪里去,可是因为是素岑的人,偏偏打不得骂不得。

    素岑伤得不轻,但是也不至于人尽皆知,重曜这话明显是对素家了解不少,一提到素岑的伤素池实在难以控制情绪:“我来这里不奇怪,倒是提醒殿下一句:举头三尺有神明!”

    听着素池明显的迁怒和不同以往的乖张,重曜竟然有些想笑,她一贯在他面前温柔沉静,时而也鬼灵精怪,但是这般恼怒倒不多见。重曜起了逗弄的心思:“听墙角听得如此理直气壮,阿池你委实是个人才!”重曜知道,素池已经认定伏修是自己杀的,不过这本来在他计划之内,倒是不必多解释。

    素池也意识到自己在外人面前情绪太外放了一些,于是她小幅度地调整了一下呼吸。恢复了一贯平和浅笑的神态,还带着几分好奇:“殿下究竟送了长公主什么厚礼?侯府富贵,什么样的礼物能称得上厚礼?这世上错把鱼目当珍珠的人可不少。”

    “不急,你很快就知道了。”重曜看着她瞬间变脸的神技自叹弗如。听到她最后一句,嘴角也不禁弯了弯。她是因为长公主那句“就凭你”在安慰他?名花解语,巧笑嫣然,重曜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另一个女人的面孔,高贵华丽,魅惑妖姬,当朝贵妃是也!

    素池这么被他盯着看,倒是不觉得羞赧,只是略略有些不快。他透过她,在看谁?现在他脑海里的人是谁?

    素池想和他彻底划清距离,那么那账本该给他了?现在给么?当着东榆的面?

    素池正在犹豫间,却见到了另一个熟人,严知晓从灌木后面窜出来,语气很热情:“远远地看着像姑娘,果然是姑娘在这里!”

    素池一顿,“知晓?是和太子哥哥来的?”素池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严知晓,不过严知晓的父亲严进一直费尽心思要将知晓安排进东宫,如今大皇子回来他也算是立了功,严进再开口应是可以如愿了。

    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那声“太子哥哥”出口的瞬间,重曜面色一沉,却又发声:“劳烦郡主如此挂念,只是太子恐怕如今是没有精力顾及益阳侯府了!”他似笑非笑,眼底却一片冰凉。

    金陵的流言四起,他却始终置若罔闻,素家和东宫的婚约他并不放在心上,可是这若是她的本心,就是另一番情形了。

    素池还没来得及反应重曜的这句话,重曜已经挥袖转身离去,竟然还提着严知晓一起走了,严知晓难道不是东宫下属么?严知晓和重曜?哎,账本的事还没说呢?素池没有在园子里大喊大叫的习惯,重曜又脚下生风,片刻就这么消失在眼前。

    素池若有所思,转身看东榆,清澈的眸子中眼光复杂。

第八十七章 素家通敌?() 
素池若有所思,转身看东榆,清澈的眸子中眼神复杂。

    刚才的话给东榆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姑娘和清河王明显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从刚才的对话来讲两人的关系似乎非比寻常。东榆不是对外一无所知的小侍女,素家和清河王府的纠纷矛盾她并非不知,在这样的情形下,姑娘和清河王又是如何结识的呢?

    待发现素池的眼神射过来,东榆猛地一滞,几乎跪下,“姑娘放心,东榆是姑娘面前的人,绝不会······”绝不会在国公面前告密。东榆的话说得既处,素池的眼神让她心里有些担忧,多年服侍,自家姑娘绝非善类,至少不是以德报怨的主儿!

    素池却换了神情,眉眼弯弯,扶她起来,“你是知道我的,听其言也未必信,倒是会观其行。东榆,你虽然从父亲那里来,却到底是父亲给了我的,一仆二主的事情在我暖阁不是没发生过,可是有几个好下场的?”

    素池恩威并施,东榆愈加恭谨,卑微地头都不敢抬起,姑娘的意思她明白。这些年府里的姨娘在姑娘这里塞了不少人,甚至是堂表亲戚也看着姑娘年纪小想往姑娘这里塞人,姑娘几乎照单全收。可是有了二心的,或打或卖或发配,有几个逃得过?是以自己从来不敢小觑这位主子,做事无不尽心尽力,却因着出身身份尴尬。

    素池扶她起来,东榆的反应她看在眼里,既然信了,又何必多加苛责?素池步子缓慢,心里想着东宫的事情,全然不知此刻益阳候的殡礼上已经炸开了锅。

    豫王府。

    灯火昏黄,满室的兵甲却渗着寒光,豫王就在这样的情形下和清河王宁琼臻介绍这一件件的寒光利器。

    宁琼臻虽然在清河郡放逐多年,到底是幼年就被当做未来储君培养的皇长孙,自然不是没见过世面。不过豫王竟然藏着如此多的兵刃也是奇怪,宁琼臻一件件浏览,最后才停下了目光伸手去取:“二哥竟然还藏着这鱼肠?”

    豫王却是左手一挡,“三弟,别的你若想要我绝不吝啬,可这鱼肠却是不行。”

    “二哥也太小气,昔日秦王治国,不爱珍器重宝肥饶之地,是以天下平顺人心所向。二哥须得效仿古人才是!”清河王这话拿豫王和秦王来比,明明有一种谄媚之意,但是他这么一玩笑,倒显得全是为了这鱼肠剑,分毫不轻贱。

    若是面前是太子一定要谦虚反驳的,但是豫王明显将皇位早已视作了掌中物,闻言只是哈哈大笑,“便是如此,这鱼肠也不能给你!这是王妃成婚时的陪嫁之一。”

    素姚当年嫁入豫王府的时候,素渊还没有儿女,素姚父母早死,素渊便安排她从素家国公府主宅出嫁,送嫁的队伍背着一百多副嫁妆洋洋洒洒地穿过金陵的朱雀大街,素姚成为一时风头无两的皇子妃!而后贵妃厚赐,陛下表彰,素家与豫王府合作无间的消息不胫而走。

    如今回头再看,这果然是一场笑话!素家又不止一个女儿,从前素姚入了豫王府,今日素池又成了“准太子妃”,他日还会有更多地素氏女,谁在意呢?广撒网,捕大鱼,这才是历代素贵妃的晋升手段。

    “今日益阳候府的事情二哥怎么看?”今日益阳候出殡,因着伏修没有亲子,长公主特意找了伏姓的人前来扶灵。谁料大堂之上,竟然生生闯出个女人,抱着个十来岁的孩子哭得梨花带雨。那哭泣的模样一颤一颤,真叫人肝肠寸断,那女子边哭还不忘说自己的身份,竟然是驸马养在外面的外室。真让人跌掉了下巴,长公主不敢置信句句疾言厉色地质问,伏南乔更是惊得呆若木鸡,满堂的客人小心思活跃,既不告辞,也不发话,只等着看场大戏。

    “荣信姑姑多年无子,驸马想给自己留个养老送终的人也无可厚非。”这事在豫王眼里显然没什么意义,不感兴趣。

    “只不过出现得时机巧了些,驸马藏了这许多年不曾被发现,如今却在出殡时闹出来。父亲亡故,儿子扶灵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就在大堂上出现,恐怕姑姑还得给那孩子上族谱才是。”

    “不理这些不相关的小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富贵荣华都得到了,谁不想要个孩子呢?”豫王叹口气,苦笑道。

    豫王说得入神,一副感叹的模样,他在说别人又何尝不是在感叹自己呢?却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正要推门的素姜手上一僵,几乎将羹汤洒出来,她稳了稳心神,悄然离开。伏家的势力王爷哪里有那么在意?他不过是想要个嫡子,他用这种方式委婉告诉她?

    屋子里宁琼臻和豫王已经换了话题,“这几日父皇接连训斥东宫,却封了宁珞臻为恪王,二哥以为这是何意?”宁琼臻的目光从手下的兵器转到豫王脸上,声音犹疑。

    豫王拿起手边的一柄长剑细细擦拭,“父皇的心意从东宫到如今的恪王府,又有什么区别?倒是有另一桩事要与你相商。近日太子从金陵的近卫营那里劫到了一些传书,书写竟然是南齐的语言文字,所牵涉之事甚为机要,必然是我北宛出了叛徒,胆敢私通南齐!”

    “卧底还是叛徒?查得怎么样?”宁琼臻一副吃惊地模样,通敌在任何时候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东宫那边藏得紧,想必不会轻易说出口,太子一向崇尚黄老之治,恨不得拱手而治天下,即使是南齐的过错,想必也是一番商榷,道歉完事。有何用?文人误国!”豫王将手里的长剑重重摔下,实在气恼。

    “既然是机要,想必牵扯的人应当身份不低。首当其冲的便是南齐的质子靳兰琦,只是这人性子乖张,又身份敏感,活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没有作案的时机。我倒是记着后宫有个婕妤是南齐送来的,但是宫规森严,想递消息难如登天。还有巨富沈家,与南齐生意来往频繁······”宁琼臻好似绞尽脑汁,十分重视这事。

    豫王却抬手打断了他,眼神冰冷:“此事我倒是赞同曲先生的意见,能有如此权势又有胆量,恐怕是金陵素家。”

    “素家?怎么可能?素氏受皇族庇护,满门荣耀,如此岂非自损?”宁琼臻不甚赞同,皱着眉毛。

    “我起初也是不信,但是这些年素家确实有些古怪。据王妃所说,素家的家学皆教导南齐、北宛两种文字,且一应家族礼仪都与南齐相似,靖国公的幕僚中甚至都有南齐人的存在,种种迹象之下,怕是有些猫腻,值得一查。”

    “如此说来,其中竟然却有文章,此事只可暗访不可明察,素家这棵参天大树,若不能连根拔起,只怕二哥也难以全身而退。”宁琼臻声音低沉,一番告诫既真诚又恳切,令人感动。

    豫王却并不将素家放在心上:”就算当真鱼死网破,只要他素家敢破我家国,任他是什么门阀元老,这棵大树也得动上一动!“豫王这话掷地有声,又霸气十足,带着多年厮杀的骁勇和无畏。

第八十八章 君臣父子() 
此时的靖国公还是一片泰然,对于豫王府的敌意半点不知,更不知自己已经被扣上了南齐内奸的帽子。素渊跪在身前的蒲团上,闭目诵经,待他念完,才缓缓起身。

    素渊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青灯散着光,照着他的影子,多年来,初一十五从不间断。分明是极卑微的动作,可是他跪着的时候肃穆而庄重,满目虔诚,一旦出来,褪下手上的佛珠,目光老辣,神情鄙薄,判若两人。

    素渊从小佛堂出来,穿过长廊,在书房坐下,顺手抽过桌上的卷轴,正欲打开,门外的扣门声已经响起。

    这个时候,又是这个手法,素渊手上的动作停了,微微叹口气,“桑榆,进来吧!”

    桑榆躬身行礼问安,素渊的眼神却依旧落在那卷轴上,连叫起也慢了一步。

    桑榆抬头,明知素渊心情不佳,还是禀告道:“公子一回来就受了四十脊杖,昨晚又自罚了四十脊杖,只怕是得好好将养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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