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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素婚-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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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榆抬头,明知素渊心情不佳,还是禀告道:“公子一回来就受了四十脊杖,昨晚又自罚了四十脊杖,只怕是得好好将养些日子。”

    “这风筝的线放的久了,是该紧上一紧。阿池还没回来?”素岑先前因为违反父命,在聊城没能给出一个合适的动兵的借口,回来便自罚了四十脊杖。那天素池急急忙忙赶过去,却被素岑的侍从周林拦在门口,周林心疼素岑,想起素渊平日里对着一双儿女的不同更加为素岑不值,对着素池口不择言。明明兄妹两是一起回来的,素岑为了找素池在边关便是食难下咽,回了金陵素池被封了郡主,素岑却连个世子的封号都没批。周林心里有怨,话便说得不怎么好听。

    “姑娘晌午就已经回来了,现下还在公子那边守着呢。听大夫说,公子身子都难得动上一动,姑娘不放心,已经递了牌子给贵妃,想必太医明日就来了。”伏家还有个外室,还养了个儿子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不过素渊倒也没太多关注。与这相比,素岑的身体自然更为紧要。

    “阿岑无事便好。我也是太惯着他们兄妹了,阿岑平日里毕恭毕敬的,却敢在这样的大事上阳奉阴违。阿池愈加妄为,外头做的事情在我这里欺上瞒下,偏偏这丫头能说会道,让人半点脾气也无。”素渊摇摇头,把那卷轴无意识地轻轻摩擦。

    “公子之前调查夫人恐怕只是一时好奇,国公如此反应会否让公子生疑?万一姑娘知悉······”桑榆面有犹豫。

    素岑知道自己调查霍氏的事情迟早会被父亲发现,可是当他回来没几天,桑榆却将他调查的画像、资料细细摆在他面前的时候,素岑已然知道这是父亲的问责了。

    素岑什么也不说,趁着素池去了伏家的丧事,便在伤口未愈的情形下又领了四十脊杖,连执杖人都看不下去。那日的伤刚刚开始结痂,一道一道的脊杖砸上去,刚结好的痂重新裂开,整个后背无一处好肉。素岑咬牙一声不吭,后来喘息声渐渐消下去,那人怕情况不妙,赶紧差人去素渊这里请命,素渊却挥挥手:“由他。”

    简简单单两个字,素岑听到的时候却已经满头的冷汗,明知道是这个结局,怎么还是觉得那么想晕过去?

    “只要我不想,她这一世也不会知道。阿池与宁琼臻的关系查清楚了么?”

    “没查到多少痕迹,姑娘只说是见过。”桑榆自然知道素池有所隐瞒,但是主仆有别,素池这么说,他只能这么回禀。

    “东榆是这么说的?”东榆一早到素池身边便是素渊的意思,手脚伶俐,还能传个信息。

    “是。”桑榆说过这话便又跪下,素渊睨了他一眼,桑榆却坚持:“国公,东榆毕竟是姑娘院子里的人,她以后都只能是姑娘的人了。”桑榆说这话时心里隐隐有些隐忧,国公何等不容置喙的人,但是妹妹再这么下去,难保姑娘能容。

    素渊竟然笑出声来,“这丫头驭下的本事倒是不错,外面墨狄对她赞不绝口,院子里的人也勘用,世家上族的贵女里又能如鱼得水,任是谁也挑不出多少错处。”素渊说得自然是素池,他虽然明面上对素池呵斥地多,但是背地里对这个女儿总归是满意的。

    桑榆不知道素渊是否真不怪罪,但是已经顺着素渊手上的力道起来,附和道:“姑娘出身尊贵,气度高华。”桑榆一向不是善于言辞的人,今日这般也全是因为方才为了妹妹顶撞素渊的不自在,连赞美的词也是书房里靳东篱常常用来评价贵妃的。

    素渊挑挑眉,不置可否,桑榆看他皱眉,又说道:“太子殿下这几日日遣人送东西来。”他没有说是送给谁,但是素渊心里不糊涂。

    “阿池都收了?”

    “姑娘时收时不收,有时也回个礼,摸不清心思。”东宫的人倒是照送不误。

    素渊暗自叹息,阿池心思深着呢,不收太子那里难看,收了又落人口舌,论起玲珑心思,素姜也好,素姚也罢,都不如她。当初以为阿姚是个懂事的,却原来还是走了素姜的老路,当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若非如此,素家哪里会放任豫王府将素姚弃置,而迎伏南乔入府做女主人?也算是个小惩大诫。

    素渊站起身来,还是没忍住将那卷轴上打开,竟是一副美人图,墨迹未干!素渊眼里看着图,嘴上却嘱咐桑榆:“你去姑娘那里走一趟,告诉她日后东宫送的礼一律不收。”

    桑榆面上惊疑,这不是给太子脸色么?毕竟是当朝的储君,这么做不大合适吧。

    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明白,但是桑榆答是。

    素渊本来不欲跟他解释,还是开了口:“陛下以为阿岑在聊城的做法是太子授意的,再加上东宫在聊城的布置,陛下心里不太安稳。贵妃说,清河郡守上了道折子,说清河、盐城一带近来结党成风,点名的便是前太子府参军列崇。“

    桑榆知道,素渊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而是要借自己之口转达给姑娘,因此不得不问清楚:“是清河王的授意?”

    “此消彼长,太子风头正盛,豫王若是得了势,宁琼臻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太子养虎,终成祸患。”任谁也不信,素渊几乎都要将女儿许给太子了,可是言谈之中对于太子却并无偏颇。

    素渊继续吩咐:“南齐那边让他们动作快些,贵妃那里也催上一催,如今也算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桑榆领了命便退下了,素渊终于翻来那卷轴又合上。拿出一张崭新的布帛,泼墨挥毫,画上仍是方才的女子,杏眼秋水,盈盈动人,素渊等那墨迹干了,才伸手细细描模,右侧有一行蝇头小字:茕茕白兔,东奔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那画上正是素渊亡故多年的发妻,平城霍氏。

    寒光重影,缅怀古人,金陵城里却已经有人坐不住了。

第八十九章 大争之世() 
谢府。

    素池坐在正座上,接过东榆奉的茶,自从谢彧住进了这处素池安排易牙亲自置办的府邸,谢彧便借口腿疾将主位每每让于素池,素池也不多推辞,两人间既是师生又是主从的关系就这么延续下来了。

    “怎么没送今年的红茶过来?”素池品了一口,不大满意,看向东榆。

    从前素池与谢彧有事相商的时候从来不带东榆,只偶尔跟着司扶,自从从聊城回来倒是变了些,谢彧觉察到这些,只暗自记在心里。

    东榆一副委屈的神色,正要请罪,谢彧身后的长路已经开了口:“新茶已然送过来了,只是四姑娘之前说公子的药与这红茶相冲,便亲自制了药茶送过来。”

    素池梨涡半绽:“那先生用得可有效?”似笑非笑,颇有兴趣。

    “有效有效,公子自从按照四姑娘的法子,不仅伤寒好了些,就连头疼的毛病都犯得少了······”长路说得兴奋,心下感激,公子的病全凭了四姑娘用心。从前只觉得九姑娘对公子上心,如今才知道这四姑娘也是用心。

    谢彧“吭吭”地咳了两声,长路才住口。

    谢彧似乎不甚在意,“是有些成效,不过是一副臭皮囊,也不必浪费四姑娘一番心血。倒是姑娘,糟蹋太子殿下的心血无人不知。”

    素池挑挑眉不说话,素娅常常来往于此素池心知肚明,只是不戳破。于是她十分有气度地接过了谢彧抛出来的新话题:“这也不全是我的意思,父命难为。”

    谢彧并不惊疑,微微有些蹙眉:“国公这棋走得未免过于谨慎,太子不过是被陛下训斥了几次,国公便如此避嫌,恐怕将来与太子殿下生了嫌隙。就算国公要避嫌,姑娘这边的东西也更该收着,所谓内攘外拒,便是如此。”

    素池这次与谢彧的观点有同有异,“我也觉得爹爹如此反复实在不妥,只是我人微言轻,大事上不该有异议。不过殿下的礼物,我是真的不想收,之前担心坏了爹爹的事情不得不收,如今这般也算称了心意。”

    谢彧转眼看她,素池执着茶杯的手指节纤细,动作优雅,“姑娘虽然不是国公府的世子,可是如今在地位上却不逊于素公子半分,就连国公身边的靳先生也常常说,姑娘才是这国公府的女公子呢。素公子在出身上已经有不足,现今国公的爱怜更是偏颇,是以在对待素公子一事上姑娘要千万谨慎,既不可越俎代庖,也不可就此疏远了。”否则将来一旦素岑上位,素池入宫,没了家族的倚仗,如何在皇宫里过得体面?

    这个道理素池不是不明白,但是听在耳中绝不悦耳,素渊对于女儿十分宠爱,素池的封号品级一层层越过素岑,就连府里的下人也对于素池有些畏惧,这种私下的小氛围如今已经难以控制。

    素池不想谈这个,“陛下如今对于太子哥哥训斥频繁,豫王更是借此机会强加打压,旁的倒也算了,只是上个月陛下将原来的禁卫营统领严正调离,应了豫王的推荐,倒是让冯格上去了,这事似乎有些风向。”

    “若只是冯格倒也好办,只是自从冯格做了统领,几乎将原来东宫在禁卫营多年的班底换了个遍,东宫与国公那边的意思是?”谢彧自然善于审时度势,但是有素池在中间,所有的信息会变得直接真实。

    素池也不隐瞒,“爹爹说且行且看,一切安排动作放慢。前日进宫谒见姑姑,顺便遇上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应当不太放在心上,只说了些闲话。”

    谢彧自然知道素池怎么每次在崇禧宫都能“巧遇”太子,崇禧宫在皇宫正西边,人称西宫,而太子殿下的住所正是东宫,素池从正门而入,怎么也不需要去东边吧,太子殿下确实是有心。但是儿女私情是一方面,天下大势又是另一方面,“豫王都折腾到这个份上了,太子殿下当真不动怒?”

    “太子哥哥还真是不动怒,吃斋念佛久了,心绪也与人不同。”素池开个玩笑,表示自己不理解。

    谢彧更是嗤之以鼻,素渊也是出了名的佛教徒,家里吃斋念佛,外面生杀予夺。“就连在边城的事情,太子也不追究?”

    伏修从前也算是半个东宫的门客,这次在清河郡明显是被豫王和清河王联手整死的,就连大皇子回金陵也颇费一番波折。人人都等着这位东宫的主子震一震声威,可是这东宫反而像受制于人一样夹紧了尾巴做人。就连陛下也对于一向恭敬仁和的太子突然发难,处处不满,而今堂上可谓豫王的一言堂,偶尔有大臣为太子鸣不平,也为朝堂上一干武夫弄得下不来台。太子的人讲道理,也顶不过豫王的人讲腕力嘛!也只有楼相能勉强一战了。

    “太子哥哥应当劝过南乔,也劝过姑姑,只是失去至亲至爱之痛,哪里能劝得动?感同身受这四个字,永远是个骗局。”

    “伏郡主那边,姑娘去过了?”谢彧倒是关切,素池在金陵一众贵女中不偏不倚,也就是和伏南乔见得多而格外亲密,甚至超过了素家的姐姐们。

    “不止去过了,还眼见了堂上那出好戏。一对母子情真意切,要在亡父面前求个堂堂正正的身份。哭声撼地,场面感人,一片孝心和情谊,唯有南乔母子倒成了恶毒又小气的正室嫡女。”素池话里的讥诮明显,还有一股子不平。

    谢彧也听闻素池在伏家那里受了冷遇,原想着以她这般高贵骄纵的身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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