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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素婚-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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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后天映的神色微微一愣,重曜却不动声色:“被阿池你夸得这样天上有地上无的,还应当有机会看看。”

    素池敷衍道,“当然!是该见见的。”这话有着微微的讽刺,因为她的浅淡笑容更显得嘲弄。

    重曜往前走了几步,素池在身后跟着,忽听重曜道:“阿池,为何一定要去锦州?”

    素池正了正神色,“爹爹说,见惯了金陵城里的锦衣玉食钟鸣鼎食便觉得世间都是如此,因此须得见见那人生疾苦,看看温饱和餐饭是多么幸福的事。”

    重曜倒是不诧异,轻轻叹道:“原来是这样?”

    “要不然殿下以为是怎样?”素池反口呛他。

    我以为是像谢彧说得那样,你想要见你想见的宁璃臻,迫不及待。很多事情不该问出口的,但是重曜不甘心,所以他的话出了口:“为什么不收我的信?”为什么不愿意回信?

    素池以为这是两个人的默契,显然在重曜心里不是。素池也不心虚,“那日之后,爹爹几乎将我禁足,莫说是你的信,就连谢先生都没能见到我。后来我养病期间,翻看往日信件,所问询之事大多过了时效,便更没有回信的必要了。”

    对于素池的解释重曜半句也听不进去,他连着几封信她都不曾回,只怕是连看都没有看的。素池抬眼,关切问道:“你的病好些了么?还咳嗽么?”

    重曜下意识答道:“放心,没事的。”答完就后悔了,他明明问的不是这事,被她轻轻松松地插科打诨过去,但是她问他的身体,纵然不是全然的关心,他竟是欣喜的。

    实则素池也并非借此岔开话题,只是突然想起来才问问,上次给的香囊也不知好用不好用。再说了,重曜上次已经解释过了,素池只能给出的唯一解释是:自己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但是她忘记了,昔日她与重曜直接不是一句玩笑,不是一个误会,而是一次诺言的违背。但是只要他这么直直站在她面前,只要他一双重瞳里都是她的眼神,素池觉得好像他们二人之间没有光不去的坎。她分明上次就已经说服自己不闹脾气了,但是今天看到重曜在这里挡着她还是有了小脾气。但是她知道,他们二人之间一定有妥协的一方。

    素池低头,忽然看见重曜原本挂在腰间的葫芦玉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上次自己送的香囊,她忍不住道:“不是说都好了么?怎么?还会咳?”

    “不咳了,放心!”重曜微微拍拍她的脑袋,动作亲昵。

    素池想到他把自己随手送的香囊挂在腰间,微微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正在出神的时候却见重曜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金簪子。素池微微诧异,“殿下竟是如此贪财之人?难不成是清河王府已经落魄至此?”

    重曜笑道,:“权当是你没给我回信的歉意。”他说的理直气壮,心里却想到在清河的女子都是以金簪和银簪来分辨是否成婚的。年轻的夫妻远别便剪下头发做同心结,年少的男女不能剪头发,耳鬓厮磨之后分别时便送头上的钗发。“一路保重!严知晓正好要替我去锦州办事,不如跟着你一起,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素池脸色绽开一个笑容:“如此,便多谢了。殿下看完这长亭,也早些回去吧!近来风大,咳疾最易反复发作。”

    重曜不理会“长亭”的梗,直截了当不容拒绝:“既然来了,便与你再走上一遭吧。”

    素池随即上了车,东榆将车窗的帘子挂起来,重曜骑马骑在马车的一侧。分明才刚刚出进来,但是所有人都走得极慢,未鸣在边走边数蚂蚁,严知晓更加烦闷,于是得到素池的应允后一个人打马往前,留下大部队在后面滴滴答答。

    素池与重曜分别之后心情大好,一路加急疾驰到了锦州,素池一到锦州便先去太子在锦州城暂时的府邸,驿馆。素池去看宁璃臻的时候正是个下午,她刚刚到了锦州,没来得及见在外巡查的大哥,没来得及沐浴焚香换身衣服,只能这样见见宁璃臻再做打算。尽管这次并非全然没有安排,但是宁璃臻在素池眼里心里的地位确实非同一般。

    宁璃臻已经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二十多天了,大多数时候是在床上躺着的,昏昏沉沉的脑子里什么都记不清楚。从前的顾太医,后来宫里又派了大夫来,再加上一路上见了皇榜慕名前来的大夫们几乎将屋子遮了个严实。素池进去的时候只问道满满一屋子的药味道,呛得直直想吐。素池吩咐让大夫将那窗户打开,给房间里通通风,没想到无一人听从她的意思。

    素池因为一路风尘仆仆,来了锦州就去看宁璃臻,因而精神有些疲惫,竟然一屋子的生面孔,还以为是太子面前得宠的丫头。于是便争来争去,有人说开窗会利于病情发展,可以通风;有说这伤口不能见风,极易感染,素池觉得被吵得头疼,干脆将那药碗一摔,这下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太子之伤() 
随着素池手里的药碗一“咣当”砸在地面上,整个房间的人都转身看她,终于有宫里的太医眼神不错,在他面前唤起来:“是图嘉郡书,郡主怎么的来了这里?”

    随着这人一声惊呼,大家才纷纷意识到素池的身份,素池也不谦虚,直接领着众人出了宁璃臻的房间才坐下道:“诸位也不怕惊扰了太子殿下的病?莫非这是欺负殿下好脾气?”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这位图嘉郡主为什么突然来插手太子殿下的病情,知道的清楚的便上前答道:“郡主放心,殿下自从受伤后便断断续续昏迷不醒,这已经有三日没有清醒过了?”

    素池一惊,心里的不安在扩大:“三日不曾醒来?”

    “回禀郡主,确实是这样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颤巍巍地答道。

    人的昏迷时间如果过了二十四小时,那么找这个人的痊愈能力也在不断降低,素池便试探问道:“是哪位大夫这几日在用药?殿下的病情请与我详细说说吧。”

    这下众人面面相觑,再没有人敢大胆站出来,素池秀眉一竖:“莫不是满堂的大夫都是来浑水摸鱼的不成?这药方是谁写的总该有个数吧?”

    素池的眼神在众人面前来回扫视,已经十分不悦,这里有宫廷的御医,有当地的“神医”,还有四处慕名而来的圣手,怎么如今连说个话都困难?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家站出来,迎着素池不善的目光拘谨答道:“禀告郡主,太子殿下的伤情已经在恶化了,锦城一带缺少伤药,殿下还持续发热,我等实在不敢照常人一般试之。”

    素池冷冷笑道:“所以你们便拿着府衙的钱财,任由殿下的伤口恶化?”

    这人愣了一愣,被素池强硬的态度讽刺地不敢回答,于是人群中有个光头直接替他答道:“我等已经为殿下开了止热的药,姑娘可以看看药方。”

    素池一手接过,随即更是冷笑连连:“你们这药不过是寻常发热的惯例罢了?可你们看看,殿下都昏迷大半个月了,如此药效哪里会有什么作用?难不成你们的病人得了这病,你们也开些这种不温不火的药垫着?”素池仔细看了药方,都是些寻常的进补的药材,算不上伤药。

    没人想到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素家郡主竟然还懂得医药,想随便蒙混过去看来算是不行了,于是那光头直接道:“殿下千金贵体,怎能与旁人相比?这药虽然温和,但是不伤表里。何况殿下身子孱弱,根本经受不住重药,只能如此罢了。”

    素池将那人多看了两眼,眼皮也懒得抬:“你们不过是怕担责任罢了,便人参鹿茸地将养着,虽然并不会好,但是总不至于会怪到你们头上去,对吧?但凡写过药方的人给我站出来,其他人可以退下了。”素池已经懒得和这群混吃的人说话了,直接将目标缩小到最小。

    果然众人都纷纷后退一步,摆摆手不愿意牵扯其中,果然只剩下两个大夫。其他的人安心地缓了口气,静静地退出去。素池仔细问了这两人,竟然发现这二人一个是宁琼臻的随行太医,一个是后来京城赶来的东宫的太医。素池叹口气,关键时候果然还是自家的最可靠啊!

    “回禀郡主,殿下自从受了伤便由微臣来照料,只是微臣最擅长内里,而殿下先是红伤。于是便将殿下的伤情交给了顾太医共同处置,而后便是大家一同会诊。”宁璃臻的随行太医一板一眼讲道,这人素池也认识,是个老实人。

    素池不解,“就这群乌合之众,你们跟他们一起会诊?”艄公多了还要翻船,更何况一群滥竽充数的。

    这人一拱手,“郡主有所不知,殿下的伤情十分诡异。殿下那日匕首入腹三寸有余,一时间血流不止,微臣做了简单的包扎止血,回到驿馆殿下便开始例行的发热。后来顾太医来了,顾太医妙手回春不过寥寥三两次用药,殿下的情形便好了很多,殿下竟然意识越来越明显,连微臣都觉得殿下竟然这么快就要痊愈了。”

    素池直觉不简单,“继续。”

    这人清了清嗓子才继续,“却没想到殿下的低烧一直持续着,后来很少出汗,但是那伤口愈合的越来越慢。微臣起了心思,留下了每日的药渣,却一无所获。后来,顾太医渐渐不愿意继续治疗了,微臣也担心事出有因,只得让大家一起会诊,以免······”

    “以免有人拿殿下的身子从中作梗?”素池反问。

    这人一下子长叩下去,“郡主,并非微臣草木皆兵,只是殿下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微臣不敢掉以轻心。然而微臣人微言轻,不得不小心谨慎些。”

    素池示意他起身,“我记得你姓程?”这人忠心可用。

    这人答道:“郡主好记性,微臣程又庭。”

    “照你的意思,你觉得太子殿下的伤病几时会好?可有转圜的迹象?”素池觉得这一点至关重要。

    “微臣不知。”这人抬起头来的时候眼中竟然含了热泪,已经是一副悲戚的神色。

    素池心里也道不好,“既然情形如此危急,你们怎的不报与我大哥?金陵的奏报可不是这样的说辞。”

    程又庭苦笑道,“世子只怕是在避嫌。”

    “他二人当真起了冲突?”素池惊奇道,宁璃臻性情温和,素岑这人又对事不对人,怎么竟敢会敏感如此?

    程又庭无奈道:“微臣也并未见过太子殿下和世子争执,大多是外间传闻罢了。”

    素池将程又庭又细细打量一番,终于将嘴里的话问出了口:“只是我不明白,你既然一早便觉察到这顾太医有问题,怎么竟然容他在殿下身上作了这么久?”

    程又庭扑通一声跪下却一言不发,素池觉察到事情的不同寻常来,微微眯眼:“你若是觉得本郡主不值得信任,不妨到了大理寺的监牢里再说。或者等殿下不治了,你去陪着?”

    素池这话已经极不客气,程又庭细细一思索,素家的这位郡主乃是殿下的心上人,无论怎样她总是不会害殿下的吧,要不然何苦千里迢迢地赶来?更何况她还是世子的妹妹,也更说得上话些。这么一想通,程又庭便不再犹豫,直接跪着回复道:“是,郡主猜的没错,微臣确实有私心,但是微臣一切都是为了殿下着想。殿下来到这锦州城,日日失意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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