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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名门锦翠 作者:苏惠(起点vip2012.11.16完结,宅斗,种田)-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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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容修好似偷糖吃被抓现行的孩子,脸涨了个通红。急道,“嫂嫂怎么这么说话?我们兄弟情深,他过世我比你还痛心疾首。”

    花如瑾不置可否,只是嘴角倾斜,笑的十分嘲讽。“若真心痛心疾首,在听见侯爷过世消息的第一时间想到的该是否定这个消息,想方设法去排除他真的亡故了的可能性。而非是即刻便认准了他已经过世,并忙不迭的公诸于众。五弟的兄弟情深,倒真是让人颇为惊讶。”

    当众被解了短,徐容修觉得好像被人拔了个精光,连块遮羞布都被花如瑾扯了个细碎。他所有不可告人的想法,这会儿似乎都赤luo裸的暴露在了空气里。

    大家都知道他是个不仁不义的人,大家都知道他在巴不得自己的哥哥早点死去。

    他恼羞成怒,就要发火。可抬眼看见甘氏立眉瞪着自己,即刻便偃旗息鼓。鼓着腮帮子,只在鼻子里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再不看花如瑾。

    花如瑾大获全胜,却没有掉以轻心。她转过头去看甘氏,“母亲今日请了族中的长老们,又叫齐了亲戚们,可就为了宣布侯爷的死讯?”

    甘氏不置可否。花如瑾又道,“母亲都不搞清楚状况,就这么急匆匆的宣布,真是引人深思。”

    撕破脸的最大好处,就是让对方毫无招架之力。甘氏一定是拿准了花如瑾不敢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才召集了众人,想要她陷入在敌众我寡的可怜境地下,不得不低头承认徐容卿已死。襄阳侯夫人都要给襄阳侯披麻戴孝了,谁还敢吵嚷着侯爷在世?又有谁还能拦着她儿子袭爵?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教养极好的姑娘,做起事来却像是个破皮破落户,根本不留情面。

    而且还惯带着那甜美的笑容来恶心人。

    甘氏稳住心神,强压住胸口翻涌的恶心感。皱眉道,“这玉佩暂且不提,可那一身铠甲可千真万确是侯爷身上的。”说着便对着身后招了招手,又有小丫头捧了放着沾满血迹的盔甲上前。

    “可到底没有侯爷尸首不是?”花如瑾只瞥了一眼那盔甲,并不细细去瞧。“容媳妇说句不该说的话。若今日被传战死沙场的是五弟,母亲会不派人去核实真伪,就这么草率的宣布审讯,并迫不及待的要给侯爷立衣冠冢么?”

    花如瑾字字锱铢,掷地有声。分明就是在指责继母黑心。

    饶是甘氏在淡定,被这样骂在脸上也还是坐不住了。一双保养极好的白嫩双手紧紧抓着躺椅扶手,金属护甲挂在檀木之上发出刺耳声音。这样的盛怒,是想要掩饰也掩饰不了的。

    偏偏花如瑾像个不会看人脸色的孩子,又继续对那糊涂蛋堂叔道。“今日劳烦堂叔大老远的走这一遭,却是白跑了。咱们侯爷才打发了贴身小厮来报平安,说是不日就要回府了。堂叔不若留在府上多带些日子,到时候要侯爷陪您吃酒逍遥,岂不好?”

    那老堂叔最是个爱热闹好吃酒的,更是个猴一样精明会钻空子的。瞧甘氏被媳妇这样排挤着,却没人跳出来帮着说话,可见她在这府上混的不怎么样。眼前这个侄儿媳妇现下可是侯夫人,若是徐容卿这次立了功,搞不好还会有诰命在身。亲近谁,远离谁,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老家伙就在心里算计了个明明白白。

    咧了嘴,露出一口已然不齐整的牙,笑的十分灿烂。连连点头,道,“好好,再好不过了。”

    甘氏看着那老家伙就这么倒戈,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当即就要挑唆襄阳侯府令两房的出来搅合,她眼睛刚扫到二老爷脸上,那个老猴儿就别开了眼睛。

    笑眯眯的看着花如瑾,“今日听侄媳妇这一番话,看来侯爷定安然无恙。若是久不回府在做计较也不迟。”又侧头去看堂兄,道,“我说三堂兄,我得了一对上好的蛐蛐,你不是最爱斗蛐蛐的,咱们去斗上一局如何?”

    甘氏母子小肚鸡肠,若是真要他们袭了爵位,必定要分家。到时候,他们二房还怎么像寄生虫一样活着?他可不傻,徐容卿再怎么严厉,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叔叔扫地出门。该往哪边站,他清楚的很。况且,这个小了自己十几岁的嫂子,他是真看不惯啊整整她,爽一下自己,顺便卖花如瑾一个人情,如此甚好,甚好。

    “再好不过了。”堂老爷连连点头,他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花如瑾很感激的对二老爷福了福身,这解围的情她领了。

 第二十章 旧情人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十章 旧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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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因二来也的搅局,便也就这样不了了之。甘氏不能得逞,花如瑾也不见得占了什么大便宜,毕竟就这么欠了别人的人情。

    要知道,这世上什么债都好算,偏这人情算不清楚。

    见是已经没什么热闹好瞧的,众人该散的也便散去了。独独留了襄阳侯这一房的,因甘氏没有出声,小辈们也不好先走。

    而甘氏之所以没出声,是因为被花如瑾气的够呛,怕一开口就喷火,毁了她良善婆婆的形象。

    花如瑾似是浑然不知自己摆了甘氏一道一样,默默的坐回到自己的位子,受气小媳妇一样的恭恭敬敬的坐好,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双手摆在膝上,低垂着眼眸,要多乖巧文静,就有多乖巧文静,哪里还有刚才那气焰嚣张的半分模样。

    甘氏咕咚灌了一口凉茶,用来熄灭胸中乱窜的火苗,压制着想要冲上去狂抓花如瑾的冲动。瞪眼瞧着这边半天,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一句话,起身扶着琵琶的手走了。

    她一起身,这边的小辈们也都依序齿轮流起身准备走了。

    徐容修自小是千娇万宠着长大的,谁敢给他排头吃?花如瑾今日给她难堪,这仇他总算是记下了的,小甘氏更是小肚鸡肠,夫妻两个都愤恨的横了花如瑾一眼,一前一后走了。

    徐容修袍摆一甩,如风一样刮了出去,跟在后面的小甘氏提着裙摆追的很是费力。

    花如瑾看着夫妻二人的背影,垂了眼眸,挡住眼底的一丝笑意。这小两口,生在这深宅大院却这么幼稚,可想而知,甘氏绝对是个彪悍的,才能护得他们周全。

    想到这里,花如瑾眸色一沉,秀眉也微微蹙起。

    郑氏在她身后缓缓扶着丫头的手起了身,今日花如瑾可是要她打开了眼界。她素日里吃斋念佛,又是个安静性子,虽是有徐容卿暗中护着,到底也吃了不少老少甘氏的暗亏。今日见花如瑾当众给他们下不来台,也算是自己跟着出了一口恶气。

    连带着对花如瑾也亲昵起来。

    “我娘家哥哥打南边带了上好的紫笋茶,是清明时采摘的上品。”郑氏挽着花如瑾的手,一面往外走,一面亲昵的说。“我听说花老爷和两位公子都是极爱茶的,我喝茶不过就凑合热闹,喝不出什么风雅来。不若包些来给你,你爱自己留着也罢,爱送去给爹爹兄弟们品茗也好。”

    对于郑氏的示好,花如瑾坦然接受。喳喳眼睛调皮道,“嫂嫂真是待我再好不过了。你不知道,我自进门来,只回门子时空着手回去了一次,恐怕爹爹要怪我是白眼狼呢。今次拿了嫂嫂的好东西去孝敬他老人家,他定是高兴。”

    花如瑾的笑容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方才的凌厉气息此刻早已消失殆尽,有的只是温柔中略带调皮的可爱。郑氏捏了捏花如瑾的手,轻轻笑着。她是个木讷性子,可偏偏她就喜欢花如瑾这种活络的。

    妯娌两个挽着手腕,一路有说有笑,直到走过了花园后,才各自回了院子。

    小甘氏派来一路盯梢的小丫头,尽职尽责的盯到两人站在花园门口说了好一会儿闲话依依不舍分手后,方才转头回去,将这一路上的事详尽学给小甘氏听。

    小甘氏是个任性又孤高的性子,最是厌烦旁人拉帮结伙关系要好,更何况这两个又是她素来瞧不惯的。当即嫣红的脸颊涨了个紫红,一拂手将手中的青瓷茶盏摔了个西吧碎。“她花如瑾算个什么东西,连那自恃清高的郑雅柔也要去讨好她了?呸,我倒要瞧瞧,她们两个在一处能得什么好处。早晚要她们都来讨好我”

    徐容修踏进门来,正听见她这一声大吼。撩了帘子进门,先是瞧了瞧脚下壮烈牺牲的茶盏,又瞧了瞧那一屋子不敢大喘气的丫头婆子们。撇了撇嘴,往小甘氏旁边坐过去,懒洋洋的往她身上靠去。“你自己置什么气,她们两个正高兴呢。留着些力气给她们添堵才是。”

    小甘氏推搡徐容修,素日里虽爱被他这样粘着,可爆碳脾气上来可最烦他这样。“你少在这说风凉话,有本事你今儿就该给花如瑾点颜色瞧瞧。不过是个寡妇,得意什么?不仅给自己小叔子下不来台,还抹自己婆母的面子。什么东西”

    小甘氏搜肠刮肚,想要来几句解气的脏话,可却没有恰当词语,只得更加用力的咬了牙,声声像是要将人生吞活剥一般。

    徐容修就着她的力道坐直了身子,对着通房丫头胭脂招了招手,要她给自己做人肉靠枕。可小甘氏一记杀人的眼色打过去,胭脂哪里还敢动,垂眸避开,权当是没看见。天知道,五奶奶多么难对付,五爷又是个多么靠不住的主儿。

    徐容修不满意的撇撇嘴,却也不生气。伸手自己抓了杏色引枕垫在身子下面,软软的靠了过去,斜睨着小甘氏,似笑非笑道。“你这个蠢女人,她敢这么肆无忌惮的,你就真以为徐容卿死了?就是徐家的男人都死绝了,那个猴儿也死不了”

    说道最后一句,徐容修竟是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他讨厌徐容卿,或许可以上升为恨。他明明是老襄阳侯最小的儿子,母亲又不是不得宠,自己也是读书上进的,可偏偏就入不得老襄阳侯的眼睛,他无时无刻不是惦记着徐容卿。

    小时候兄弟两个同样犯了错误,老襄阳侯总是会严厉斥责徐容卿而对自己爱理不理。徐容卿受罚的时候,别房的兄弟都来他身边跟着他一起去奚落徐容卿,旁人都说老侯爷偏心,处处都向着他。可他自己可是心知肚明的,父亲对谁严厉,就说明真的关心谁。

    徐容卿不若做什么都能轻易的激怒老襄阳侯,可自己就算是把天翻过来,他也不过是打发了管家去处理。他就从来没把自己当回事过。

    自己读书比徐容卿上进,为人处世更是他不能比的,可偏偏这些都入不得老襄阳侯的眼。反正不论什么,都是徐容卿好。他是被父亲遗弃的孩子,这一切全都怪徐容卿。

    小甘氏不知兄弟两个的恩怨,只以为徐容修也似自己一样,娇纵惯了。自鼻子里哼了一声,翻着眼睛道。“他怎么就死不了?纵然是他有命回来,你也不该让他有命活下去。那侯爷的位子,就该是你的他算什么东西。十一二岁的时候就被父亲踢出去,一直像个野猴子一样养在鲁王府。若不是有个王妃姐姐,他能同你比?”

    十一二岁被扔出去,那是为了让他在外面磨练。徐容修可清楚的记得,当时老襄阳侯病中的时候,是如何将他当成了徐容卿,又说了一番多么感人肺腑的话。不提这话还好,一提他就没来由的心烦。索性起身,就往外走,连话都懒得说。

    小甘氏见他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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