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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面具的肖像画-第11章

小说: 面具的肖像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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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肤色雪白的长发外国女孩儿走到零落的碎肉旁,我眯着眼睛看了看她,呼吸又再一次凝固住了,她的容貌仿佛滴水的朝花,仿佛罕见的夜卉,仿佛湖边的仙子,仿佛树林中的妖精,仿佛美神维纳斯那样,充斥着清纯与诱·惑、柔弱与刚强,如同幼女般惹人怜爱,但我却察觉到一股凛然难犯的威严。

    她蹲下来,用流利的中文对王子说:〃缇丰,我觉得也不像是新来的人做的。血腥玫瑰的巢穴,似乎就在附近。传说曾经有好几人在这儿目睹到她。这显然是血腥玫瑰的手法。〃

    一位披头散发的老外闻言走了上来,他戴着墨镜,一张脸非常年轻,他用别扭的中文说:〃很难想象。。。。。。新的人能够杀死五个血族,虽然是小的。。。。小的坏蛋,但对于新的人来说。。。。新的人来说,可能性很小,很小。〃

    女孩儿又说:〃我仔细查看过血尼姑的切口,她是被无比锋锐的刀刃斩断了头颅。而且一击就中,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事后,她的尸体很快就被人处理了,我们甚至没来得及尾随。更何况,那个新人一点儿伤都没受,桑树并不好对付,至少对于初出茅庐的猎人来说,整件事都不真实。〃

    雪公子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似乎在研究街灯,或者像我一样发呆,他问:〃你认为是血腥玫瑰下的手?桑树可是她的朋友,她的得力助手。〃

    女孩儿又说:〃她们闹翻了,桑树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是末卡维族的人,血腥玫瑰也许对她感到了厌烦。〃她略略沉思,又说:〃血腥玫瑰让那个新人带着头颅来领赏,也许是派来了间谍,也许是作为和平的使者,我曾经见过那个新人与保安们动手的监控录像,他动作别扭而笨拙,并非血族,但有些小聪明,拳头很有分量。他做不到眼前的杀戮,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注释

    刚格尔族系——十三大血族族系之一,刚格尔身躯中具备狼人的血液,因而有时能变幻形态,成为乌鸦、老鼠或狼形的血族。他们厌恶都市的生活,更向往生活在山林和野外之中。他们居无定所,四处漂泊,往往如狼人一般对着圆月高歌。当刚格尔族兽化的时候,他们会显示出极端的力量,但也会丧失一部分理性,同时在身上长时间留下野兽的痕迹,这些负面效应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去。

    刚格尔族系为卡玛利拉党的成员,但偶尔有成员加入萨巴特。

    末卡维族系——十三大血族族系之一,末卡维的血统中似乎带有难以磨灭的疯狂,以至于他们都是群难以控制的怪人。他们言语紊乱,思路跳跃,精神不稳定,常常做出惊人的举动。但他们也往往具备先知一般的直觉,拥有蛊惑人心的煽动力,他们的法力和煽动力受到血族长老会的青睐,并被血族的王子所重用。

    末卡维族系是卡玛利拉党的成员。

    末卡维——末卡维本人是十三位元祖之一,创造末卡维族系的人。他无疑是一个精神不稳定的血族神祗,是十三位元祖中最古老和疯狂的家伙。他的疯狂让他能够轻易看破虚幻伪饰,直抵事物的本质,从而获取真相。但即便如此,他也往往装作不知。末卡维族系认为,这世界存在着一张疯狂网络,所有发了疯的血族都能够藉此而将相互联系在一块儿,而组成这张网络的,正是末卡维本人强大的精神。

    末卡维与其余所有洪水先民一样,似乎已经不在凡间了。

十二 忆() 
月光照落在街边,四个人当中仅有一个影子。那个影子属于挚友先生,其余三人仿佛午夜的幽灵、无魂的使者、异界的怪物、非生的死人,他们在思索着眼前血腥的一幕,捉摸着假象的敌人,自作聪明,却沉浸在错误的推断中。而这一切谬误,全都来自于挚友先生最开始的暗示。

    我想:他也许在暗中帮助我。

    雪公子突然俯身在地,冲着地上的血迹嗅了嗅,那女孩儿笑了起来,说:〃缇丰,你的模样倒有些像刚格尔族系的那些狼犬呢。〃

    雪公子站直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这些尸体死了不过几分钟。〃转过头,对挚友先生说:〃张先生,劳烦用手机定位他的位置,我们需要确定到底是不是他完成的壮举。〃

    长发的老外也说:〃很罕见,新手能够逃。。逃走已经算是幸运了。但他杀了萨巴特。很怀疑,值得调查。〃他这么说着,凑过脑袋,盯着挚友先生看。

    挚友先生老老实实的答应了一声,慌忙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戴上眼镜,手指在手机上按了几下。我察觉到些许异常,他手指的动作有些笨拙,与之前灵活流畅的表现迥然不同。他捣鼓了半天,将手机屏幕展示在三人面前,用讨好的语气说:〃看,他乖乖在家睡觉呢。这事儿不是他做的。〃

    我摸了摸怀里的手机,担惊受怕,不知怎么的,觉得自个儿逃过了鬼门关。

    女孩儿——我决定叫她夜卉——说:〃缇丰,你有他手机号码没有?我们问他几句话。〃

    雪公子耸耸肩,摊开双手,示意这事儿他无能为力。女孩儿又转过头,瞪视着挚友先生,一言不发。

    雪公子笑了起来,拍着夜卉的肩膀说:〃你与张先生有什么误解吗?娜娜?我想你们俩并没有太大的交情吧。〃

    夜卉的声音像是用鼻孔发出来的,听起来颇有怨气,她说:〃第一、我不理解为什么要带一位凡人与我们同来;第二,这位凡人偏偏还是个人·妖,一个心理变·态者。〃

    雪公子大声发笑,给了夜卉一个疼爱的拥抱,对她说:〃你是听谁说的?我猜是陆檀小姐,对吗?忘了这件事吧,张先生是一位正常不过的人,虽然有些胆小,但他值得信赖。现在,鼓起勇气,和张先生说说话吧。〃

    我想:雪公子看穿了挚友先生的伪装,而陆檀小姐显然是流言不遗余力的传播者。夜卉小姐是他的什么人?瞧两人的神态,似乎非常亲密。他们的拥抱紧密而自然,就像家人一样。夜卉小姐应该是他的妻子吧。

    我突然产生了失恋般的痛苦,难以名状的失落在心头涌动,我想:她知道雪公子其实是个接近百岁的老头吗?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啦。现在的女人,哪怕长得再好看,也永远学不会理性的思考。他们无法透过表象看到事物的本质,就像他们无法从我身上看到那无以伦比的智慧一样。

    所以我一直孤单一人,那是因为女人没有眼光的过错,一定是那样,我不应该为此而自卑,也不能为此而背上黑锅。

    我突然涌起了追求陆檀这女人的念头,她如此的热忱,如此的和善,只要我略微暗示,她肯定不会拒绝我。

    这样想着,我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

    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夜卉小姐——她或许叫娜娜,但我坚持这样称呼她——嘟着嘴对挚友先生说:〃张先生,能不能劳您给那个新人打个电话?〃

    挚友先生露出奴仆般殷勤的神态,连连点头,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将手机摆在耳边。我顷刻间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我的手机响起,暴露了我的位置,他们将我揪出来,将我好好审问一通。我原本问心无愧,但却突然非常不想被他们知道我躲在这儿,连忙摸出手机,正想关闭电源的时候,我听见挚友先生长叹一声,低声道歉说:〃娜娜小姐,我真是没用,你看我的手机没电了。〃

    娜娜那一瞬间的表情足以令人血液冻结。她不发一语,率先走回车上,关上车门,消失在后座的阴影中。

    雪公子用严酷的表情看了挚友先生一眼,似乎在看一条违背训诫的宠物狗。虽然在秋寒之中,挚友先生额头上依旧汗珠点点。我意识到:在这些血族心里,我们这些凡人,依旧不过是他们饲养的牲畜、或者随意支配的食物罢了。

    长发老外失望的叫了一声,也坐回了后座上。雪公子说:〃张先生,开车。贝雷特,让善后组的人来这边清理掉尸体。〃贝雷特抱怨说:〃我中文。。。。很差,为什么。。。。〃雪公子说:〃只说英语也好,他们听得懂。〃

    挚友先生灰溜溜的钻进车子里,车灯亮起,调转方向,往来路返回。我失神的等了一会儿,确信屋外无人监视,这才绕路跑回了租屋。

    我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心头万分沉重,眼前浮现出那一幕幕场景,不由得泪湿衣襟,我想: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了,即使我睡到中午十一点,我也不过睡了七个小时。这一天天过的真是艰难,让人如何能不难过?

    结果我睡到了下午五点。直到我被挚友先生的敲门声吵醒。

    他已经除去了脸上的妆容,看起来清新淡雅,俊秀绝伦,仿佛海棠般娇嫩欲滴,仿佛星辰般遥不可及,我真想当场赋诗一首,来表达我心中的倾慕之情,诗云:〃芍药花开三月殿。。。。。〃

    他狠狠推了我一把,凶恶的说:〃收起你恶心的嘴脸,先让老子进屋再说!〃

    我摸摸胸口,觉得被他占了便宜,我想:待会儿我得找机会扯平才行,不然他定然以为我的便宜好占,于是上下其手,狂吃豆腐,长此以往,我身躯娇弱,如何抵御得住?

    我一路走一路流口水,他在客厅坐了下来,看了看我,又是一阵厌恶表情。他好不容易定住心神,他说:〃我调查过你的资料,虽然你没有留下姓名,但你租房子时曾经有过身份证的信息。〃

    我〃噢〃了一声,问:〃不知有何不妥?在下有言在先,本科时有一门选修课程逃课过多,因而只能作弊过关,还有一张英语四级证书,是在地摊上三千块钱买来的假货。挚友先生,在下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望兄台高抬贵手,莫要断人活路。〃

    他笑了笑,问:〃你是认真的?这些我还真没查出来。〃他翻开笔记本电脑,点开几个页面,将屏幕对准了我。我认出那是我的网上学位证、本科证以及中小学毕业证明的照片,还有我小时候光着屁股的丑陋影像。

    他表情有些疑惑,说:〃从你的履历来看,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人。从小到大,既没有太过出色,也没有十分糟糕,总而言之还算过得去,丝毫没有引人注目的地方。你的父母是老实巴交的下岗职工,但做起小本生意,生活并无任何困难。唯一奇怪的地方在于,你几乎没谈过女朋友,但也没有任何同·性·恋的倾向,在感情方面是一片空白。〃

    我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在下心照天地,光风霁月,可称得上是了无尘埃,止水镜湖。当真是纯洁的如同雪莲一般,就等着某位命中注定之人前来相认。〃说罢目如朗星,坦荡的盯着挚友先生。

    挚友先生伸手指在我额头上一弹,我大叫一声,仿佛被榔头敲了一般仰天躺倒,一边打滚,一边嗷嗷直叫。他生气的说:〃难怪你这人没半个朋友,原来这些年活生生给憋疯了。我俩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挣扎着爬起,正襟危坐,不再口吐真言,不过心里的念头却愈发肮脏,连我自己都觉得害怕。

    挚友先生见我如此,这才缓缓说:〃奇怪就奇怪在于,以你的资历,绝不至于沦落到这样的困境。在毕业之后,你曾经在网上发布简历,疯狂的四处面试,有几家公司已经给了你面试的机会,你却全部放弃,突然决定去超市打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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