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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世纪之坝--一部关于三峡工程纪实文学-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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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武汉,他看了“长办”的三峡模型,听了王汉章副省长的汇报;

        在荆州地区,他听了行署专员徐林茂的汇报,并察看了荆江大堤、荆江分洪闸及分洪区的情况;

        在公安县,听了县委书记廖永新对分洪区的实情汇报;

        在宜昌,听了地、市领导的汇报,参观了中华鲟人工繁殖基地;考察了葛洲坝工程及其移民新村;考察了三峡坝址三斗坪并与那里的村民直接对话;

        在秭归县,他饶有兴味地视察了移民试点单位——水田坝100多亩柑桔园;还详细询问和了解了“新滩滑坡”情况;

        在巫山、奉节、万县、涪陵、重庆……程子华所到之处,绝不满足于领导干部汇报,只要有可能,他就要坚持到大街上去走一走、问一问,或干脆到乡村哪一个家庭,与全家人“聊天”……与孙越崎老人的作法大不一样的是,程子华既听要求上马的意见,也听反对上马的呼声;既尊重当地干部,更尊重当地老百姓!

        更为可贵的是程子华满脑子装着“三峡”回京后,并没有立即发表意见。而是独立思考,将自已的想法和建议用颤抖的手,艰难地一字一句地把它整理了出来,形成了一份长达13000字的调查报告。

        该报告的第二部分“关于移民安置问题”中这样写道:

        “中央提出的开发型移民是否能保证安置得好?这么个穷困地区是否消化得了几十万移民?移民人数和投资是否是个无底洞?是否会留下后遗症?经过这次调查研究,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的。”

        他说:“原来我认为库区是受害户,他不会赞成修三峡,但我所接触的所有省、地、县和基层干部与群众,却异口同声地强烈要求早定三峡、早定水位、早上三峡、早给投资、早进行移民安置。理由是自1958年成都会议决定修建三峡工程以来,水位不定,工程久拖,中央和地方政府都不敢在这儿摆项目。譬如,丰都县30多年来国家总共才给了800万元投资;如万县地区10个县,据统计全区农民人均年纯收入仅为141元;云阳县农民纯收入只有116元……”

        程子华介绍说:“巫山县委书记周淑权曾归纳过四句话,就是”早定工程早投资,早安移民早受益,我为三峡作贡献,三峡为我谋幸福“。这反映了库区广大干部群众的普遍情绪。”

        程子华还透露一个信息:“各地、县向我汇报时一致提出:不管最后中央定什么水位,都保证做到在本县消化移民,一个也不外迁。万县市提出要求把规划的移民投资额,由他们包干使用,并且保证能够安置好!”

        程子华在报告最后,提出了十分适合三峡库区实际的几点建议。他将这份报告交给中央,同时也奉献了一个85岁高龄的老革命的一片赤诚!

        此后,但凡论证会,他都尽可能参加而且艰难地作笔记。有一次晚上,他抱病参加国务院领导同志研究如何结束三峡汇报会的会议,中途心脏病发作,但他坚持要发表了自已的意见才退席。

        然而,三峡工程议案尚未在全国人大正式审查通过,程子华便与世长辞了。他的死,引起了许多民志的悲痛。尢其是李伯宁,为了表达自已的崇敬和悲哀,洒泪撰写了一篇《哭程老》的文章,既激励自已,也鞭策来者。李伯宁表示,自已一定要“在有生之年,多作些程老念念不忘的有利于三峡工程的事,以告慰程老在天之灵。”

        ●匠心独运,张维“制表”作报告

        这里还要介绍一位热心三峡工程的知名人士——中国科协副主席张维。他作为三峡工程论证领导小组聘请的十二位顾问之一,曾与1986年11月中旬专程到三峡考察,其总结报告中的“移民与水位问题”,谈得有些特别。他将三峡工程及移民、水位方案选择等问题的收集意见,精心制作了一张表,人们看见这张表,就什么都明白了:既明白库区人民的企盼,也明白张维先生的良苦用心!

        这张表,是这样简洁、这样地非同寻常(乱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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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贫困的怪圈

        好几年前,三峡省筹备组专门摄制了一部电视录相片——《穷山的呼吁》。主事者意在如实反映三峡地区人民的贫困现状和心底渴望,以期得到党中央的关怀和全国人民的支持。不料,片子送到北京,许多老革命看了流泪,感到异常震惊。他们做梦也不曾想到:建国30多年后的社会主义中国,居然还会有全家共一条棉被、大姑娘衣不遮体的穷乡僻壤……

        三峡以其雄险奇幽的容颜展示在世人面前,使游客惊叹不已。可当你深入三峡腹地,亲自到库区各地市县走上一遭之后,你定会对那里贫穷落后的状态印象极深。

        耳闻目睹了库区人民的衣、食、住之后,你还可以留心观察一下,那里的人们都在干些什么;进尔,你还应该找机会与他们攀谈一下,了解他们在想些什么,抱怨什么。如此,便可以说,你对三峡库区的人民有所了解了。

        因为写作的需要和工作的便利,记者有机会经常往返于三峡库区,在那里结识了许许多多的朋友。从他们的经历和感受里,从他们言谈举止中,使我对“贫困”这个字眼,有了些新的认识:

        贫困,不是与生俱来的魔影;

        贫困,并不是三峡库区人民自身的过错;

        像其它地区的人民一样,三峡库区人民与贫困作过斗凶,甚至付出的心血和汗水更多;然而,越想摆脱贫困却愈加贫困,越呼吁上级领导关心支持却愈得不到关怀支持;三峡人民很焦急,焦急了40个春秋;

        三峡人民很悲观,可悲观不能填饱肚子,要生存,还得自力更生;

        三峡人民很失望,可失望又能怎样?天上又不掉下“金苹果”……

        贫困犹如锁链,捆绑着三峡人民的心;贫困的怪圈罩着三峡库区,何时可以解除呢?

        ●“不三不四”:三峡库区经济现状

        “不三”的这个“三”指的是夭折了的三峡省;所谓“不四”指的是四川省。“不三不四”四个字连起来,缀成三峡库区人民的心底悲哀:既不能指望三峡省,也不能指望四川省,与之奈何?

        三峡省,本来是有指望的,可事实上成了泡影。三峡库区属四川省管辖的涪陵和万县地区,属湖北省管辖的巴东、秭归、兴山县及宜昌县三峡坝区一带,自三峡工程五十年代开始叫唤上马至今,国家的投资几乎为零。鉴于上述地区是被划定的水库淹没区,湖北四川两省的重点工程项目,即使原定上马的也撤销了,

        更不用说新的投资建设了。

        一份统计资料表明:三峡地区的工农业人均产值在解放初期,相当于全国平均水平的110%;50年代相当于全国平均水平的80%左右;60年代则下降到全国平均水平的50%;到了“改革开放”的80年代,这儿的情况更糟,人均产值仅为全国平均水平的33%,不少县甚至不以全国平均水平的25%。

        譬如万县地区,自1980年至1984年,总共才投资7000万元,一个地区呀,这点钱能顶什么用?

        据了解,从1984~1987的几年里,三峡地区人均国民收入分别为309元、360元、376元和432元,增长是在增长,可长得令人可怜。全国平均相同年份的人均水平分别是:547元、654元、752元和867元。由此可见,全国人均国民收入是递增,而三峡地区却是递减。贫困,便不难想见了。

        涪陵地区的经济状态如何呢?

        我这儿有一份统计资料:1988年预算内国营企业全员劳动生产率比全省和全国水平低36。4%和49。4%;资金利税率分别低1。6和7。36个百分点;1989年人均财政收入仅69元;1988年人均工农业总产值683元,分别比全国、全省低1596元和678元;人均国民生产总值807元,比全国、全省分别低29。4%和44。4%;1989年农业人均纯收入为425元,比全国、全省分别低29。4%和13。9%。

        据了解,涪陵地区从解放到1987年的37年间,国家安排在原9县1市(包括黔江地区5县),609万人口居住的2。97万平方公里区域内的预算内的预算投资总共不到7元,人均仅100多元,较全国全省同期低许多。试想,这种严酷的现状,能怨涪陵人民不刻苦努力吗?摆脱贫困,你手里无钱,天上能掉下一个工厂么?

        ●“不上不下”:三峡库区人口现状

        “不上不下”,乃三峡库区人民对三峡工程久拖不决的讽喻和抗议。一项工程论证争吵长达40年之久,这本身就是世界之最。

        在长久的难捱等待里,贫穷归贫穷,可三峡库区的人口自然增长率却不比全国平均指标低。所谓“越穷越生,越生越穷”,大抵算得上是困绕着人民共和国的又一个怪圈——人口怪圈。

        世界著名的未来学预测研究机构“罗马俱乐部”,对全球问题尤其是“人类困境”问题尤有研究。其发起人贝切伊发动和组织世界各国的许多专家学者,就“人类困境”撰写论著,以“罗马俱乐部”的名义公开发表。自70年代以来,“罗马俱乐部”先后发表了《增长的极限》、《人类处在转折点上》、《重建国际秩序》、《人类的目标》、《能源,倒过来计数》、《第三世界,世界的四分之三》、《深渊在前》、《人的素质》、《未来一百页》等一系列轰动全球的报告。

        “罗马俱乐部”对“人类困境”性质的分析,透彻入理。首先,它认为“人类困境”,是人类缺乏自然界其它物种的生存智慧、自我调节机制、动态平衡的危机。

        “罗马俱乐部”列举的“人类困境”种种表现,引人深思:第一种表现是人口爆炸。

        贝切伊把人口迅速增长叫做不治之症的癌症转移。

        贝切伊说,在公元初,地球上还只有2-3亿人;到了公元十四世纪时,黑死病曾使人口明显下降;在发现美洲时,世界人口还不到5亿;在十八世纪中叶,世界人口约为7亿;法国大革命后,世界人口近9亿;1830年增加到10亿;进入二十世纪,1900年的人口为16亿;1925年为20亿;1962年为30亿;1975年为40亿;1980年为45亿;估计到2000年世界人口将增加到63亿。

        贝切伊指出:伴随人口爆炸,还有个人的消费需求的爆炸,人口增长加上消费需求的增长,使得人类对自然系统的压力直线上升,在本世纪内,这种压力增加了70倍。估计到2000年时,60亿居民的需求将超过1900年600亿消费者的需要。“人类困境”的第二种表现是,完全缺乏计划和规划,用以满足世界各国广大群众的生活必需并保证他们的一般生活。世界上近四分之一的居民在绝对贫困和危难之中。据统计,世界人口吃不饱的有五点七亿人;在发展中国家,有4。5-5亿人严重营养不良;难民有1500万;第三世界中失业者达2000多万人;在世界各国,还有成人文盲;住房不足的有10。3亿人;失学儿童多达2。5亿……

        “人类困境”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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