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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世纪之坝--一部关于三峡工程纪实文学-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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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峡工程开工之初,记者拜访陆佑楣和五位副老总,曾从他们的言谈举止里捕捉到些许徨和隐忧。但今天,当我面对他们时,无论从哪个方面,都难以感觉出一丝一毫的犹豫和不安了。

        哦,还有一个新发现:五年的呕心沥血和单身汉生活,老总们都明显地老了……

        “管家”李永安

        从近在咫尺的办公楼到宿舍,走路也带风,仿佛又有什么急事儿在等着他处理。

        这位个儿不高,身体某些部位却明显发福了的“湖北佬”,面相儿颇有些特别,准保你一见面儿,便忘记了他:本该在额上三指处生长的头发,移在了五指开外,其空间便象“蓝球场”了(相书云,此乃智者之相儿);宽阔的前额下,应嵌两把“大刀”的,却偏偏荡来两只“柳叶”舟,柳枝柔柔的,柳叶纤纤的,惹来两只“凤凰”木西息其间;圆圆的鼻头和不薄的嘴唇,极不情愿地“按部就班”。或许是天意使然,这位出身并非专业的“九头鸟”来三峡总公司当家理财,竟有着女性的纤细和男子汉的坚韧。实践证明,他集细腻和粗犷于一身,是位颇有建树的理财专家。

        他叫李永安。

        这位1942年出生于汉阳的李氏后人,1960年在湖北省建筑工程学校毕业后,又到沈阳建工学院进修;曾先后担任省机构化施工公司团委书记和办公室副主任、省政府办公厅经济处长;1986年是他生命的重大转折点,副省长王利滨委派他负责清江隔河岩水电建设项目的领导班子筹建和工程筹备工作,答应他两年后回去。没料到这一去便是7年!

        7年啊,从副总经理到总经理兼党委书记,官阶上的变化不再令他欣喜。但从工程立项、筹建、移民、筹资、开工、管理和还

        贷,李永安参与并负责着全过程。他以坚韧的毅力和务实的精神,在实践中难能可贵地探索出了一条新路。他倡导并积极推行的“工期效益型目标管理体制”,被全国水电建设系统推崇和广泛应用;他创意并在实践中探索且被继任者确认的“业主负责、建管结合、流域开发、滚动发展”的水电建设新体制,李鹏总理给予了高度评价。这7年,苦了家里的妻儿老小,却成就了李永安的辉煌业绩。李永安承认:“隔河岩的7年是我生命的宝贵期,也是我生命的宝贵期,也是我摸爬滚打最艰辛、最痛苦,同时也是最亢奋、最难忘却的岁月。

        的的确确,他才华的显露,能力的锻炼和作为管理者的悟性和素质修养,得益于隔河岩这座火热的建设“熔炉”。古语云:“30年河东,40年河西”。对李永安而论,则是“40年河东,30年河西”。

        从隔河岩到三斗坪,1993年后的李永安秉性依旧,但却转换了角色,组织上委托他协助总经理承担三峡工程当家理财的重任。

        他深知三峡工程建设财务管理任务的复杂性和艰巨性:静态资金900亿元如何投放怎样管理?动态投资怎样测算如何控制?庞大数量的工程发包合同以什么样的方式确保严格履约?采取什么样的筹资方案以确保分年投资的及时到位和足额拨付?当国家以资本金方式注入的“三峡建设基金”尚有缺口时,怎样采取有效措施予以弥补……凡此种种,李永安必须深思熟虑,必须果断决择。

        李永安说:“确保国有资产保值增值是现代企业的重要标志。真正合格的当家理财者,要能把握质量、工期、成本的整体效益,具有按投资流管理资金动态走向的能力,非但要树立资本成本观念,还得有财务风险意识。”

        勿容置疑,';96三峡债券10亿元在国内顺利发行和很快在上海上市,是李永安及其部属们的得意之作。

        不难判断,年富力强的李永安在投身三峡建设的未来若干年里,将会孜孜以求,为新中国水电建设事业的发展,用实践与思考之笔,写出惊世杰作!

        “政治经理”袁国林

        1993年11月,长江三峡来了一位矮胖矮胖的京官。此公祖籍河北,自号冀人,1962年毕业于天津大学水利系,30余年奔波于祖国的山山水水,系教授级高工,大名鼎鼎的水利部总工程师。

        他叫袁国林。

        尽管岁月已在他高高的额头烙下了印记,眼角的“鱼尾”亦夸级地亮着相,但无论如何,你不能从他和蔼可亲的脸上或头发上读出一个“老”字。一副宽大的黑边眼镜里,藏着学者型的深沉和机智。眸子闪动,嘴唇张合时,传达给你的多是友善与真诚。

        从黄壁庄水库、邢台朱庆水库到引滦工程工地,从海河、淮河、松辽河、黄河、珠江……袁国林足迹踏遍大半个中国,唯独没干过长江上的水电工程。对此,袁国林感到有些遗憾。没料到国务院领导“点将”让他到三峡,他乐了:“我一生追着江河走,愿在三峡画个圆满的句号!”

        说起来也真令人羡慕,袁国林的家庭是中国鲜见的水电世家:

        老父亲是1938年水利系毕业,一辈子与水打交道;做儿子的学的也是水利,找个媳妇也是搞水利,而是一个学校一个系一个班;儿子的儿子和女儿还是学水利,竟连女婿也是搞水利……

        “我四进北京,四出北京啊,京官里几人有我这样的境遇?”袁国林调侃的话语里溢出几分无奈。

        出北京,共产党人的家庭隐忧虽应置之脑后,但骨肉之情天地可鉴。三年前老父亲去世,袁国林身在三峡而百感交集,喑然赋诗一首拜祭灵前:“谆谆教诲烙心中,投身水利您启蒙;业绩难圆忠孝梦,烛照诗文慰父翁”。

        据了解,袁国林家中的母亲和岳母,现已八旬开外,身体都不太好,因此,他对老伴怀有深深的负债感。赖有贤妻照料和隐瞒,其老母至今不知他调到了三峡哩。有诗为证:“京汉往返千里空,欺我老娘耳朵聋;终生已作三峡客,谎称出差去江东。”

        国人熟悉袁国林,是1994年12月14日那个神圣的日子。这一天,李鹏总理在三峡坝址向全世界发布开工信息,会场总指挥官就是袁国林。

        几年来,袁国林与其他几位副老总一道,全力以赴协助总经理陆佑楣创造新中国水电建设的辉煌业绩。“反腐大坝与三峡大坝同筑”,从口号到行动,无疑凝聚着袁国林的心血。三峡工程在万名建设者奋力拼搏和全国人民的祝福声中一天天长大,而总公司员工面对数百亿元建设资金的巨大诱惑,尚无重大经济犯罪这一事实,不能不令人感到“政治经理”袁国林的威严。

        其实,袁国林是个善良随和的长者。对任何人,他都是一副面孔。他很喜欢年轻人,很乐意与年轻人一道打发寂寞的时光,更希望帮助和培养年轻人。他说:“未来的竞争是人材的竞争,三峡的青年是三峡的未来,我们有责任和义务扶植年轻人成长。”

        袁国林的儿女和女婿都是搞水利的行家里手,都非常迫切地希望投身三峡建设。可做老子的不干,而且态度坚决:“我分管人事,不能在总公司带这样的头!”

        几个孩子一气之下,纷纷辞职“下海”。女婿受聘于大洋彼岸的美国公司,不久前曾作为美方特派代表来三峡与总公司洽谈业务,被岳父大人撵走了:“亲情不能替代原则。让女婿在这儿做生意,哪怕是合情合理合法,可老百姓会怎么看?”

        今年,袁国林60岁了,精神和心态依旧年轻。他协助总经理为创建新型的三峡工程建设管理体制、健全和完善现代企业制度的工作卓有成效。面对三峡,面对未来,袁国林激情满怀:

        “三峡堪称世界殊,独领风骚展宏图;

        关山漫道坚如铁,只信成功不信输!“

        “工程经理”贺恭

        寻找他,想要他坐下来,得有一股“缠”劲儿。

        这位在云南水电战线声名显赫的战将,既无大腹便便的福像,亦非人高马大的帅哥。才54岁,已是两鬓斑白,银发早染了。高高的前额下,双眉紧锁,心中似有解不完的“疙瘩”。好在高耸的鼻梁旁蕴着两爿“湖”,湖面涨潮时,充满机智的话语便会快速地从嘴里溢出,这是活的思想,是蕴育工程形象进度滋长的“润滑剂”,当然,有时也是促人奋进的“催化剂”。

        这位就是贺恭,三峡总公司主管生产的副老总。

        调三峡前,贺恭是云南曼湾水电站管理局局长。他1943年生于内蒙古乌兰察布盟汉人家庭,是武汉工学院动力系62届毕业生,后分配到云南工作。经过滇池浸泡,以礼河洗理和曼湾等许多水电工程的炮火熏陶,贺恭在长期的摸爬滚打实践中,建树颇多。1993年被评为省劳模,1993年当选为全国人大代表。

        在几位老总当中,贺恭年龄最小,自然,精力也最旺盛。

        三峡工程准备工程的对外交通专用公路,堪称中国“地质博物馆”和“桥梁博物馆”。短短28公里路段,桥梁多达34座,隧洞5座,桥隧总里程竟占公路总里程的40%。此间地质条件复杂,隧道内塌方不断,施工技术难度极大。原定1995年内全线通车,但因诸多环境和条件制约,工期严重滞后。

        在相当一段时间内,贺恭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碰到技术难题,

        他雷厉风行,召开诸葛亮会组织攻关;遇到险情,他实地查勘,及时协调并提出实施方案……人瘦了,精气神儿乏了,路却在不断延伸……贺恭是不错的书法家和诗人,当西陵长江大桥、三峡机场和专用公路“三通”目标实现之日,他心情感奋,诗兴勃发:

        总理号召如军令,三军将士竞英雄;

        三载寒暑结硕果,遍地桔红迎“三通”;

        八月西陵飞彩虹,九月银燕遨长空;

        十月峡谷桥连洞,康庄大道奔斗坪;

        三峡健儿志成城,九七截流锁巨龙;

        香江归祖顺潮流,中华大业垂史青。

        贺恭最不喜欢属下罗嗦和说话办事没有条理。记者“缠”住他,请教今年大江截流实施方案,一见面,他就让我陷入“湖”里,只好快言快语,“逼”他答疑。或许是提的问题不太外行,他点燃香烟,沉思片刻,冲我淡淡一笑:

        “长江主河床宽度你知道不?”

        我答1000多米。

        他点头:“那咱们就长话短说吧。所谓大江截流,就是从上下游两岸包抄,形成夹击之势,在主河槽构筑长达2000多米的深水围堰。具体地说,就是要从左右两岸均构筑戗堤,以步步为营、循序渐进方式向江面填料进占。预进占的时机我们选在今年汛期到来之前,上下游围堰填筑到一定位置就停下来,在江面预留下约460米宽的口子,技术上称作口门,使其过流通航,安全度汛。汛期过后呢,口门就逐渐缩小到280米、220米、170米直至130米。注意——这130米就是龙口。我们要能堵住这个龙口,才能说大江截流获得成功。否则,便是失败。现在,我们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为堵住这个龙口作准备。总而言之,一句话:决战决胜,奋力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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