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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课经济学-第5章

小说: 一课经济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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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 

这样的辩护正是基于我们在前面指出的第一类短视行为。只有当我们将关注点
锁定在政府资金的借款人,而忽视那些被政府的计划剥夺的人的时候,那些狡辩才
貌似成立。政府真正借出的不是钱,而是实体资本,钱不过是交易的媒介(前面已


经提醒过,我们稍候再谈信用扩张引发的通货膨胀效果)。政府真正借出去的是农
场或拖拉机本身。农场的数目有限,拖拉机的产量也有限(只要不是牺牲其他产品
去生产过剩的拖拉机),那么政府把农场或拖拉机借给某乙,就没办法再借给某
甲。因此,真正的问题在于:到底是某甲,还是某乙,应该得到农场? 

接下来我们就要比较某甲和某乙的优势所在,以及他们各自对生产有哪些贡
献,或者有能力做什么贡献。如果政府不干预,某甲会得到农场。当地的银行家和
邻居都了解他,知道他的过去。毕竟这些有钱人也在为自己手上的资金找出路。他
们知道某甲是诚实守信的人,言出必行,值得在他身上冒险。也许因为某甲实干、
节俭、有远见,攒下的钱已经足够支付农场四分之一的价款。其余四分之三的价款
由人们贷款给他,某甲就得到农场。 

但凡认为用钱就能解决问题的人,都有个奇怪的想法,以为信用是银行赋予某
个人的。事实恰恰相反,信用是人已经拥有的东西。一个人有信用,或许是因为他
拥有资产的现金价值大于他想取得的贷款。或许是因为良好的个人品行让他获得了
信用。而是一个人本身具备信用,银行才愿意借钱给他。银行家绝不会随随便便地
借钱给别人,他需要得到偿还的保证。银行只是把借款人的资产或信用从流动性较
低的形式转换成流动性较高的形式而已。有时银行也难免失误,这样一来,不但银
行家自己受损失,整个社会也会受损失,因为借款人没能创造出应有的价值,资源
被浪费了。 

可以看出,具备信用的某甲是银行愿意借钱的对象。但抱着施舍心态的政府更
关怀某乙的处境。缺乏信用的某乙没办法从私营放贷者那里取得抵押贷款和其他贷
款,他没有储蓄,一无是处,靠领救济金生活。提倡扩大政府信用的人争辩说,为
什么不借给他足够的钱,帮助他买农场、买骡子、买拖拉机,帮助他立业,使其成
为对社会有用的生产者呢? 

这样的争辩正是基于我们在前面指出的第二类短视行为,把钱借给某乙们的结
果,是更多的资源会被他们浪费掉。上述争辩就个别的案例来说或许行得通,但整
体而言,按政府的标准选定的信贷对象,风险显然高于按私营放贷标准选定的信贷
对象,因为某乙们的坏账率更高,而生产率更低。可是,获得政府贷款的人将买到
农场和拖拉机,本来可望获得私人贷款的人就反而得不到。政府信贷导致利率上


升,农场的价格上涨,甚至导致邻近地区也没有剩余的农场可买,某甲的处境会更
加艰难。结果是,某乙有了农场,某甲却被剥夺了拥有农场的机会。这样一来,政
府信贷所造成的净效果是减少而不是增加了当地所能创造财富,因为可用的实体资
本(由实际的农场、拖拉机等构成)没有交给效率更高的、值得信赖的人,而是落
到了低效率的借款人手里。 

 

2 

 

谈完农业,再来谈谈其他的商业形式,我们可以更加清楚地认识政府信贷的谬
论。我们经常听到有人提出这样的议案:政府应该承担起“私营产业承担不起”的大
风险。这意味着应该准许政府官僚拿纳税人的钱去冒险,做那些没有人会用自己的
钱去冒险的投资。 

这种政策会带来很多弊端,例如徇私舞弊,借钱给亲朋好友,或者收受贿赂
等。人们谴责腐败,更反对投资不当,那会让纳税人的钱有去无回。这种情况还会
增加对社会无益的要求,他们会问,既然政府需要承担风险,那为什么不应该同时
享有利润?让纳税人承担风险而让私人资本获利,这样做有什么道理?后面会谈
到,政府对农民提供的“无追索权”贷款,正是出自这种无益的要求。 

让我们暂且略过上述诸多各种弊端,只谈政府贷款的一种后果:浪费资本和削
弱生产。政府信贷会把可用的资本丢进糟糕的计划中,充其量也是丢进好坏难断的
计划中。政府信贷更可能把资本交给能力比较差、或者比较不可靠的人。可是在任
何时候,实体资本的数量都是有限的(有别于靠印钞机印出来的货币资本),交到
某乙手中的东西,就不可能再交给某甲。 

人们希望把自己资本用于投资增值,但投资一定要谨慎。对于私营放贷者而
言,他们当然希望最后能连本带利收回投资。因此,大部分放贷者把钱投下去之
前,都会预先仔细审查投资计划,仔细衡量获利的预期和亏损的几率。他们有时也
会犯错误,但犯错的可能性小于政府放贷者。理由如下:首先,借出去的钱是他们
自己的,或是别人自愿托付给他们的。而政府借出去的钱却是从纳税人那里强制征
收来的,不需要顾及纳税人的个人意愿。私营放贷者希望自己获利,他们期望借款


人能生产市场上有需求的东西。而政府投钱则围绕着诸如“创造就业”之类的模糊目
的,并且,越是投向低效率项目——也就是相对于产出所雇用的人数越多——此类
投资提案反而越有可能被采纳。 

其次,私营放贷者是经过严酷的市场筛选胜出的。经营不善就会赔钱,再也拿
不出钱借给别人。他们只有经营得很成功,才可能有更多的钱借出去。因此,私营
放贷者(除去通过继承遗产获得资金的一小部分人)经过了优胜劣汰的考验。反观
承办政府贷款的从业人员,不少只通过公务员考试,只知道如何用假设的方式回答
假设性的问题。他们不仅善于找来最动听的理由把钱贷出去,也善于在贷款出问题
时,找来最合适的借口以推脱责任。不过最终结果却不会因此改变:私人贷款比政
府贷款更能充分运用现有的资源和资本,政府贷款与私人贷款相比会浪费更多的资
本和资源。总之,与私人贷款比较来看,政府贷款会削弱生产,而不是增进生产。 

总的说来,主张政府对民间的个人或项目放贷的提案,往往都只看到某乙而忘
记了某甲。它只关注从中获得资本的人,而忽略了那些应该得到而没有得到资本的
人。它只看得到有政府贷款注入的项目,而遗忘了无法获得资本的其他项目。它只
关心某个群体的眼前利益,而不管其他群体的损失,以及整个社会的净损失。 

我们同样强烈反对为私人企业或个人提供政府担保的贷款和政府担保的抵押贷
款,尽管这些活动比政府直接贷款和提供抵押贷款更具隐蔽性。主张政府担保抵押
贷款的人,同样忘记了实际借出的终究是有限的实体资本,如果扶助了看得到的某
乙,必然会牺牲看不到的某甲。政府担保的住房抵押贷款(尤其是免首付款或首付
款很少的住房抵押贷款)不可避免会发生更多的坏账。政府强迫全体纳税人去补偿
这些损失。鼓励人们去“购买”自己其实负担不起的房子,最终造成住房供给相对过
剩。过度刺激楼市,会使得每个人(包括以政府担保抵押贷款购买房子的人)负担
的房价升高,甚至可能误导建筑业过度扩张,最终结果将是各方损失惨重。从长期
来看,政府信贷并没有提高国家整体的生产,却鼓励了不当的投资。 

 

3 

 

本章开篇处提到,政府拿钱“扶持”企业,其实和政府征敛民财一样可怕。这个


说法,除了适用于政府办理的贷款,也适用于政府的补贴。羊毛出在羊身上,政府
必须先从企业身上取走某些东西,才有可能借钱给企业,或者给企业其他东西。我
们经常听到新政支持者和其他的中央集权论者吹嘘,政府在1932年及其后一段时
间,通过重建金融公司、住房业主贷款公司及其他政府机构,来拯救濒临倒闭的企
业。但要是政府不在事先或事后征敛民财,它哪里来钱给予民间财务援助?政府的
全部资金都来自税收。即便是备受推崇的“政府信用贷款”也是以债务可以通过税收
偿还为前提。当政府向企业提供贷款或补贴的时候,等于是对经营成功的私人企业
征税,然后拿钱去扶持经营不善的私人企业。在某些紧急状况下,这么做或许可
取,不过从长远和总体来看,这种做法得不偿失。实际效果也的确如此。 

 

 

 

 

 

 

 

 

 

 

 

 


第7章 诅咒机器 

 在所有的经济错觉中,“机器必然导致失业”这种错误最为阴魂不散。这种错觉曾
经被无数人驳倒过,但总能死灰复燃,并且和以往一样张狂。每当出现长时期失业
潮的时候,机器总是被指责为造成失业的罪魁祸首。这一谬论仍然是许多工会组织
开展实际运动的理论基础。而公众则普遍容忍这些做法,要么认为工会做得对,要
么是稀里糊涂,搞不清工会错在哪里。 

所有那些机器导致人们失业的想法,若讲一点点逻辑上的一致性,必然都会得
出荒谬的结论:不但我们今天的每一项技术进步都会带来失业,就连原始人尝试摆
脱苦力劳动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造成自己的失业了。 

 让我们追溯到1776年出版的《国富论》。亚当。斯密这本巨著的第一章叫做“论
分工”,在这一章的第二页上,作者给我们举了个扣针制造业的例子。一个劳工,
如果不知道如何使用制造扣针的机器,“也许一天也做不出1枚扣针,要做20枚,
当然是绝不可能的了”。但是通过分工协作,并且用了机器之后,平摊下来,一人
一天能做4 800枚扣针。这样看来,在亚当。斯密时代的扣针制造厂,每出现一个
操作机器的劳工,就得有240到4 800名做扣针的劳工丢掉饭碗。如果机器只会
让人失业的话,那么扣针制造业导致的失业率就高达99。98%,还有什么比这更
糟的吗? 

当时的确还有更糟的,毕竟工业革命那时正处于萌芽期,手工被机器所替代的
情形显得尤为惨烈。让我们来看看那场革命中的一些事件。以针织袜业为例,新织
袜机刚投入使用时就遭到了手工工人的破坏(单单一次暴动,被毁掉的机器就超过
1 000台),厂房被烧毁,发明人受到威胁而被迫逃命。直到军队出动,领导暴乱
的分子有的被流放,有的被处以绞刑之后,秩序才得以恢复。 

应该特别注意的是:闹事者饿着肚子,想到毫无希望的明天时,他们抵制机器
的行动是合乎理性的。威廉。费尔金(William Felkin)在《机器针织和花边织制商
历史》(History of the Machine…Wrought Hosiery Manufactures;1867年)


中告诉我们(尽管他的表述略显牵强),在采用机器后的40年里,英格兰的50 
000名做针织长袜的手工工人和他们的家庭,绝大多数最终也没能从饥寒交迫的
悲惨境地中解脱出来。然而,闹事者们坚信机器会永远取代人力的想法却是错的,
因为到了19世纪末,针织袜业所雇用的劳工人数,比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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