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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元音老人文集-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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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寂,寂者,如如不动。如如不动曰‘如’,起应万机曰‘来’,‘如来’的境界岂是泛泛的‘空乐明’可比的?这才是真正的成佛。

    应该揭掉‘空乐明’这层皮壳,自性之相才能赤裸裸地呈现出来。‘是为智慧由内明朗’,这才是从内心发出来的智慧之光,这是真光明,能朗照十方,无所障碍。‘空乐明’的光明是有限量的,不能朗照十方。

    ‘故宜频除乐、明,曰:泉水汹涌激流妙。’

    所以应该频频地扫除这‘空乐明’。禅宗修持也是这样,如僧问曹山:‘朗月当头时如何?’就像一轮明月当头朗照,心头充满光明,您看我的功夫可以了吧,这种情况怎么样啊?曹山禅师说:‘犹是阶下汉。’功夫到这里,还在台阶之下面,没有升堂入室,还差得远呢!僧云:‘请师接上阶。’请师父您发发慈悲,接引我走上台阶,得以升堂入室。曹山云:‘月落时相见’,待月亮落之后,再和你相见。(元音上师问众人:‘月落时作么生相见?月亮落之后,怎么相见哪?’众默然良久,上师曰:‘止!止!别想了。拂袖归方丈去也!’)

    ‘泉水汹涌激流妙’,泉水借著山势奔流,波涛汹涌,水势很大,这股激流,难以扼制。比喻功夫做到一定的程度,微妙的智慧迸发出,就像‘泉水汹涌激流’一样,挡也挡不住。当年憨山大师文才很好,善于写诗词,他做功夫做得把诗词全忘光了。有人请他写首诗,他一句也写不出来。后来有人弄了几首唐诗请他吟吟,他一吟唐诗,诗句马上跳出来了。根本就不要思索,有如山洪爆发,想停也停不住,一发而不可收拾。憨山大师知道这不对劲,不能让文思遮蔽住佛性,就毅然地把这一似‘泉水汹涌激流’的玄妙,‘啪’地一下斩断了。这都是能遮‘本元自面’的皮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应当断然地把它揭去。

    ‘生乐、明之力及现世乐、愉快等相时,力念方便能摄之“□”,与般若能断之“□”,猛然从上落下,以破贪著功力之皮壳(以上二藏字,合成为“□□”,即“呸”字,译音泼吒。)’

    当生起乐、明的力用,以及生起现世的欢乐、愉快等现象时,用力念一声‘呸!’,把这一‘呸’猛然从上落下,以破除贪著「空乐明’等功力的皮壳,使自性朗然现前。藏文字母“□’音‘坡’,有‘方便能摄’之义。括是摄受、含容,‘□’字有含容一切妙义的方便性。藏文字母‘□’,音‘诶’,有‘般若能断’之义。断是截断、排除,‘□□’字有排除一切障碍的般若性。‘□□’,音‘呸’,能含容一切妙义,排除一切障碍。这个‘呸’就这么好。

    ‘如是一切时能保任离绝道验之关要、无可言说之自性了彻者,入定、出定行持无别,上座、下座修持亦无别。’

    如上面所说的那样,在一切时候都能保护、任运这‘离绝道验之关要、无可言说之自性’。道验,就是修道的验证,常常验证自己修道修得怎么样,修到什么程度了,空乐明出现了吗?若出现了一点,高兴得不得了,心常常粘在这里。还有的人没有空乐明、没有神通,心里总在想这些东西,拿这些东西验证自己,我怎么没有消息啊?怎么不发神通啊?是我不行吧?是这个法不灵吧?有这些东西梗在心头,慢说成道,就连空乐明的境界也给障住,不会出现了。我们前面讲过,空乐明是在修座和保任自性的过程中出现的,即使出现了,也要‘呸’地一下离开它。你若没有,少一层障碍,岂不更好!但真用功修道的人,在修习过程中,空乐明自然会开发。只是不可追求,任其自然开发而不住著,即无妨碍。离绝道验,就是离开这些验证、断绝这些验证。关要,就是关键、要点。离绝用‘空乐明’等觉受来验证修道的成就,这是成道的关键,修行的要点。

    自性就是法身,法身无相无不相,它是不可言说、不落思维的。任你怎么说它,它无相貌可说;任你怎么想它,它没东西可想。语言说不出,思维想不到,这叫‘言语道断,心行路绝’。经云:‘唯此一实事,余二皆非真’,可言说、落思维的任何有相事物全是虚妄不实的,统统了不可得。只有这‘言语道断,心行路绝’的自性是唯一真实不虚的,称之为‘实相’,这就是大乘佛教的‘一实相印’。

    我们应该时时不忘‘离绝道验之关要’,不用‘空乐明’等觉受来检验是否成道;时时任运这‘不可言说之自性’,在一切时不取不舍。这样的保任一刻也不能离。了彻,就是明了、透彻。修行人这样保任,保任到自性明了透彻的时候,‘熟处转生,生处转熟’了,就是‘了彻者’。此时,‘入定、出定行持无别,上座、下座修持亦无别。’大定无出入,如果入定时心能定下来,出定之后,心又随外境跑了,那就不是大定、不是真定。真正的大定,无时不刻不在定中,禅堂里寂静也好、闹市里喧哗也好、打坐入定也好、做事繁忙也好,都是一样,在行持上没有差别。真修无修,不修才是大修。我们修心中心法,不只是上座结印持咒修持,更须于下座秒秒不离观照。我早就告诉过诸位,观照是正行,打坐是助行,但是忽视观照的人还是不少。我在这里再次强调:观照是不可忽视的正行!观照正是刚才讲的‘保任’啊!座上结印持咒,左右摄著这个心,座下绵密观照,也是左右摄著这个心。上座下座在修持上是没有差别的!

 恒河大手印 (第十讲)

    恒河大手印(第十讲)

    元音老人著

    第十讲

    ‘此为不修之大修,自住等遍之智慧。如河流之瑜伽,无毫发之修正,然亦无刹那之驰散。’

    恒河大手印的修法是‘不修之大修’。真修行没有修的形象。你看他好像是不修,实际上他时时都在修,他这是不修之大修。因为他时时都在观照,时时都在保护己灵。

    没有修行的形象,谓之‘无修’;一切都了不可得,连‘空乐明’也不可得,谓之‘无得’;自己本来是佛,只要息灭妄想执著,不用再加点什么,本自具足一切妙用,谓之‘无证’。这就是所谓‘无修、无得、无证’。无修者,本不生灭;无得者,本自空寂;无证者,本来是佛。这是‘自住等遍之智慧’啊!等就是平等,遍就是普遍,即自自然然地安住在平平等等、遍满一切的大智慧上。等遍,就是一切时、一切处、一切人都是平等的,没有人高我低,没有我高人低,也没有我的法高,你的法低。人就是喜欢纷争,各执己见,以为自己说的都是真理而毁谤他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说是说非、说好说坏。举个例子:有一种自动伞用起来很方便,但并不坚固,用不了多久就坏掉了,人们称之为‘短命伞’。这种伞在我国的消费者看来,是不好的。因为我们喜欢坚固耐用。可是在外国人的眼里,这种伞很好!因为它很好用,价格也便宜,物美价廉,正好用一用就丢掉。我们不习惯扔东西,就说这伞不好;他们扔东西习惯了,就说这伞很好。其实伞就是伞,伞本身并没有好坏,说好说坏都是人们的妄心分别,所谓‘万物本闲,愚人自扰’也。如果‘自住等遍之智慧’朗然现前,不起分别取舍之心,你就可以听到‘短命伞说法’了。

    我们前面讲过‘无情说法’,无情怎么说法呀?听不到无情说法,那是无明遮蔽了你的真心,你的差别心宛然存在之故,因此,你的知觉性只能遍满你的身体。打你的头,头会痛;打你的脚,脚也会痛。打这把椅子,你就没知觉了。假如打破无明,除去‘对境生心’的习气,扫掉了分别取舍之心,觉性就能遍满一切事物,心量犹如虚空,没有任何东西在你心外,那你就横亘十方、竖穷三际,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了。日月星辰、茫茫宇宙、山河大地、花鸟虫鱼,所有一切有情、无情都在你的心内。如帝网珠,光光相映,颗颗相圆,他在你心内,你也在他心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拈出一个,就是全体。就像现代的‘镭射全息照片’一样,其中任何一个小小的部分,都包括了整张照片的资讯。这就是‘等遍’。若欲如此,就须起修,如何修?‘如河流之瑜伽,无毫发之修证,然亦无刹那之弛散。’

    瑜伽,意即相应。如河流之瑜伽,就是像河流那样相应。你看那河水,河道弯,它就弯著流;河道直,它就直著流。它处处与环境相应,并不是只能直不能弯,也不是只能弯不能直。我们的真心本来就像河流一样,与一切境界相应。前面不是已经讲过了吗,‘妄念与烦恼,皆法身本觉智慧相’。法身就是我们的真心,就是自性。它从来就是不来不去、不垢不净、不增不减的,它从来就‘无毫发之修正’,也‘无刹那之弛散’,这才是一切事物的根本。我们做功夫,从根本做起,也应该像河流那样,与一切境界相应,没有成败得失,没有爱憎取舍。事情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做时井井有条、头头是道,做过等于没有做,心里不留任何痕迹。这样做事,智慧技巧应手而生,忙而不乱,多而不杂,效率很高。倘若事前期望、畏惧,背著思想包袱,做事时就不会得心应手。更在事后或因成功而沾沾自喜,或因失败而懊丧恼怒,‘喜风吹倒菩提树,怒火烧毁功德林’。那早已不‘瑜伽’了。

    我们要像河流一样,弯就弯、直就直,风来了起起波浪也无所谓。喜笑怒骂都是佛性的妙用,发一发脾气也没关系。为什么?你如果太顺从他,他以为你软弱可欺,欲望更加高涨,一下子要害许多人,那怎么行啊?这时就须要‘菩萨心肠罗刹面’,发火教训他一顿,甚至打他一顿,让他赶快回头,这是教育呀!所以,我们学佛的人也不能总是软软弱弱的,看到坏事情该发火就发火。是不是真的发火?发火是外表,是教育人手段,不是心里失去了控制,不是嗔恨心生起来了。从前,梁山缘观禅师座下有一个园头(管理菜园子的,种菜供大众吃),他问梁山:‘家贼难防时如何?’家贼比喻妄念,跟著妄念跑,就把自性光明遮蔽了,等于是妄念这个‘家贼’把法财偷走了。妄念来了,怎么办哪?梁山说:‘识得不为冤。’你能看见它,认识到它是妄念,不跟著它走就是了,那就不冤枉。若是跟著它跑(执著它、压制它都是跟它跑),那就白修了,岂不冤枉!但是园头是开悟的人啊,他不是这样说说听听就算了,他要‘觌面相呈’,把定要津、不放过话头。几问几答之后,他突然问:‘忽然倾湫倒岳时如何?’忽然间发了大脾气,就像山洪爆发,把山岳都冲倒了,怎么办?梁山禅师从法座上走下来,一把抓住园头:‘阇黎,莫教湿却老僧袈裟角!’连袈裟角也不能弄湿,比喻心不动。就是说你尽管发脾气,心要把持住,一点不能动啊!

    到这里就‘无毫发之修正,然亦无刹那之驰散。’没有定也没有乱,定和乱都不可得,平等一如,一如平等。你说:我这里入定了!那你还有‘定’在,有‘定’就一定有乱,因为‘定’是对‘乱’说的,没有乱还讲什么定啊!讲真一定有假、讲善一定有恶、讲美一定有丑,如果没有‘假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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