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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宁财神文集-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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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着懒腰打哈欠:“咱别老在家呆着了,出去走走吧”。她一把拽住我:“知道么,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那时候我觉得你特颓,有种少年老成的意思”,“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我接着说:“我不喜欢你,因为你是老皮的蜜。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我喜欢这种时刻充满危险的生存方式,就象前些日子上李玫一样”。沉默了一会儿,她起身去冰箱里拿了瓶雪碧,掂在手里,轻轻地哼那首广告歌:“e on e on 给我感觉……”,我说我得走了,她说不送。我大踏步走出门去,敞着衬衫,这个夏季很热,我被太阳光里隐藏的大量紫外线晒晕了,于是我就走到最近的电话亭打电话,“笑眉,刚才忘了问一句话,你后悔吗?”,她在电话那端笑起来,“问这干吗,这事已经过去了,我就当叫了回免费的鸭”。我被一支假烟呛着了,剧烈咳嗽,边咳边说:“你还没给钱”,她把电话挂了。
  入了夜的北京东三环一带,很有种纸醉金迷的味道,顺着车窗看出去,满大街的霓虹灯闪烁迷离,一座座取着外国名字的中国式建筑在不算太亮的月亮映射下显得很暧昧,在这群建筑中,我们哥仨选了个看上去还算金壁辉煌的店子,隆博音乐广场,在“七一”严打前,那间店里有数不清的三陪小姐。开了一小包,落座,妈妈桑特懂事,直接领着三个妹妹进来,苗苗眼毒,挑了个最好看的,文子比较面,他说剩下的让我挑,我扛着不要,退了一个,我们开始唱歌。几扎过后,我有点上头,唱了曲“鬼迷心窍”,他们跟着我哼哼,文子抢话筒的时候被我死瞪了一眼,间奏过后我唱:“未来如何不能知道,现在说再见会不会太早?”,唱着唱着,我哭了,苗苗给文子使眼色“估计又高了,你看着丫点儿”,听了这话,我有点急:“你丫才高了,我就不能自己感伤一把?”,文子过来拽我胳膊,我甩开他,色迷迷对着苗苗身边的蜜问道:“今儿出台么?你说个价吧”。接下去的事儿我不太记得了,恍恍惚惚中觉得自己被两双大手搀扶着走出大门,被冷风激了一下脑子稍微清醒了点,我问“你们不玩了?”,“甭废话,你丫住哪儿?”,我弯下腰暴吐,边吐边往地上跪,我说“玩你们的,谁也别管我,随便找个地儿让我躺着就行”。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巨大的床上,苗苗正坐一边儿抽烟,见我睁眼睛,他骂“昨儿你丫怎么回事,难得哥几个有点兴致全让你糟蹋了”,我说我渴,他递了杯浓茶过来,我一口折了,又颓坐在床上抬头望天作思索状,苗苗皱着眉说:“你丫不会是又失恋了吧?上半年才折一回,怎么又来劲了?跟谁啊这次?”,我摇头:“你不懂,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明白,人那,就是这么贱,好了疮疤忘了痛,好不容易定下性来想追求点精神享受也没靠上谱”,“快滚,没空听你说这个,这半年除了这些东西你还会说别的么?”我把皱皱巴巴的衣服收拾着平整了些,转身就颠,门在背后“咣”一声关了,我开始昂首阔步旁若无人地在和平街北口一带溜溜搭搭。
  我不能再上网了,潜意识告诉我,那会更迅速地毁了我,我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那种与生俱来的浪漫主义情绪,我竟可笑地认为笑眉爱上我了,因为从她家走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眼神里的哀伤。是老皮对她不好吗?是我给了她爱的感觉吗?是闲极无聊时出来找份乐吗?我狂想,毫无头绪。最后我放弃了,想得太多会让我越陷越深,我不打算再继续下去,于是我回到老皮的办公室,告诉他:“我想过了,你那个新场子我帮你管,我只要一成”,老皮躲在烟雾后面眯着眼睛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过来拍我的肩膀,“场子的事可以单谈,多给你几成也没关系,可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又要去动笑眉吗?”,我一惊,僵在当场说不出话,老皮嘿嘿地笑着:“这倒也是件好事,正想找茬甩了她,你帮了我一把”,老皮递了支烟过来,接着说:“昨天我跟她摊牌了,要么就回来干老本行,要么就滚蛋,她说要回来,我把她分到你的场子里吧”,见我楞着,老皮说:“打了一辈子鹰,被只麻雀啄了眼?你还真有邪的”,说完就坏笑。我脑海里纷乱如麻,我问老皮:“她在你心里这么不值钱?”,老皮死命摇头,我“喔”了一声,转身就走。
  再见笑眉,是在那间最大的包房里,她喝高了,放肆地大笑,客人皱着眉喊妈妈桑过来,我冲进去,一把把她拽出来,按着肩膀死命地摇她,她的头随着我的手势晃来晃去,我说:“不会喝就少喝点,天天这么醉下去,算什么事儿啊,装伤感就回家装去,干着活呢,别老假纯”,她定了定神,看清是我,她哭了,一汪汪眼泪从那双大眼睛里往外渗,她甩开我的手,用手背去擦,我递了包纸巾给她,她说不要,然后转过身去,我站在她背后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把脸上收拾干净了,回过身来,装出一个特灿烂的笑脸,说:“我没事了,你先过去吧”,我又去抓她的手,“那天我问过你,后悔吗?”,“哪天?”,顿了一顿,她又说道:“最近我身上发生了许多事,所以我忘了许多事”,她要回包房去了,见我还呆立在那儿,就朝我笑:“
  回去吧,那天就当是一场梦吧”。我离她有五米远,包房里传出很刺耳的歌声,就着歌声我朝她大喊:“笑眉,我没忘,我爱你”,这时她已经进去了,听了话就把头探出来朝我做鬼脸:“装纯情就回家装去,干着活呢,别老假纯。”那天晚上她出台了。
  照理说我不算是个容易受伤的男人,因为我很容易爱上一个人,按牛顿定理中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理论,这说明我还特容易忘却一个人,可那定理对我来说不太管用,因为我老受伤,每次都能弄得跟初恋似的,动辄痛哭流涕,弄得不巧还喝高了吞点安眠药什么的,去年我试过一次,特烧心,吃完胃里倍儿难受,后来去中日医院灌肠儿的时候,医生说“看来你还不是特想死,吃了这么几片,估计不用到这儿来也能自己消化了”,听完这话我特臊得慌,我跟医生说:“你放心,下次等我再失恋,我肯定整瓶儿端”,医生笑着说他等着我。我一直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驱使我象一只扑火的飞蛾一样一次次向着可望不可及的爱飞奔,每一次坠入爱河的时候,我都会告诉自己:“这次是最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并且惊天地泣鬼神的”,可惜那些和我一起演对手戏的女士不这么想,当她们发现我只是一个没有原则、没有目标,每天混迹于风月场的男人之后,都会很委婉地对我说那句“分手总要在雨天”,这个夏季北京的雨特别多,所以我听到的那句话也就特别多。文子很好奇,他死也想不通我为什么对这种在他看来没有任何意义的行为乐此不疲,他打趣说“这世界需要林林总总的人来组成,你在这片茂密树林中独树一帜,名为花痴”。对这个词我不太满意,我觉得哪怕当个白痴也比当花痴好,如果是一个白痴,她也许还会对我心存一丝怜悯,在我悲苦无助的时候,至少还能有她拥我入怀、疼惜不已。早知如此,我真该去当个白痴。
  晚上上线的时候,见笑眉在那聊天,我在密聊里问她:“今天不上班?”她说:“连着出了好几天台,这个月的网费赚得差不多了,先歇两天。对了,你去论坛上看,我贴了东西上去的”。我打开论坛,里面写着:“两个世纪飞渡在大海之上!去者和来者,都在今晚留下一道遗言。如若天空在我们的坦视下,以一颗环住海洋的雄心架临在我们的歌声中,我们便用绯红的心脏铺成七月的浆果大地。最后一次花开的时节,有如凌晨五点的初开之门,从黑屋中走出来,看见闪烁凄美的满天星斗。我们的歌声清洌地划出一道水气,我们是第一个把光明送给天空的人。比时间更为久远的是一只婴儿的帆,漂洋过海,寻找红尘俗世心中的岸”。她问我写的好不好,我说:“挺好,我不太看得懂,是说你看破红尘的意思吗?”,她说不是,“你还是不了解我,这说明你那句‘我爱你’言不由衷”。我说:“爱情本来就使人迷糊,我不需要读懂你的心,我爱的是你的躯体”,她说:“那你过来吧,这么聊比较费劲”。我打了部车去她家,开门时,她穿得非常性感,一袭白色沙质睡衣,头发蓬松,估计是刚洗完澡的缘故,从她身上散发出一阵幽香。受到诱惑的我,又尝禁果,我们大开着灯做爱。高潮时,她又没长记性,尖着嗓子喊“我爱你”,我突然停下来问:“是真的吗?”,她一下楞住了,把眼睛睁开看着,然后又闭上,沉默了一会儿,她摇头。我从她身上翻下来,穿衣服准备走,她从床上爬起来拽我,我甩开,她又拽,我又甩,来回几次后我怒喝一声:“有完没完?”。说完这句话,我看见她的眼眸里流出泪来,一开始是一滴滴的,往下掉,掉在凉席上甚至能听到“嗒”声,后来就变成一串水线,她的两只手死拽我,使她没法擦泪,于是我腾出一只手放到她脸上去,用拇指去揩那些廉价的液体,我说:“你可以去报考中戏,真是职业透了”,她当时就急了,我感觉到那双原本死拽着我胳膊的手放送了,她叹了口气说道:“你走吧”。那一刹那,心里泛起一股极强烈的悲哀,问自己:“我什么时候把表达真实情感的能力丢了?难道眼前这个不是我一直以来在寻找的人吗?”,我抓着她的手问:“我们会有未来吗?”,她摇头,后退,颓坐到床上去,垂着头。我走到她旁边坐下,沉默着,过了一小会儿,我们不约而同地紧紧抱在一起,于是我们又做爱,直至天亮,太阳光从窗帘照进来,她沉沉睡去,我起身回家。
  第二天,我接到笑眉的电话,楞在当场,电话里她说:“李玫现在在深圳当妈咪,她让我过去,那边比北京好赚”,我急了:“那我呢?”“你?”“昨天……?”,“你这人怎么不长记性啊,我记得告诉过你,每个晚上的美好记忆都会随着太阳升起而烟消云散的,忘了吧”,我把话筒死命地往地下摔,看着它粉碎着四处崩裂的样子,觉得自己很受伤。于是我唱:“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得世界一片苍白,背后的生命撞过来,撞得人生空余感慨”老话有云:“人生不如意,不如上网去”,我想我应该去开发个新的美眉来安慰我那颗破碎不堪的脆弱心灵。我又上线了,然后,收到了笑眉的信,她如是说:“活在城市的边缘,每个人都会在麻木中逐渐失落自己,所以当我终于可以泯灭良知、放下追求和理想跟老皮一起混的时候,我以为我看破了。可是,那个美丽的瞬间,你如烟般出现,唤醒了少时曾经纯情过的信念,我以为我们能拉着手去创造一个也许很美的未来,可是我又错了,早上对着镜子的时候我发现我已年华老去,已经没有任何资格去感受所谓的似水柔情,于是我选择逃避,你也许会是我生命里残存的最后一丝关于纯情的回忆了。”
  我随手把电脑关了,去厨房冲了杯热茶,呆坐在沙发上听音乐,一根高亢磁性的声线唱:
  爬升,速度将我推向椅背,模糊的城市慢慢地飞出我的视线。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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