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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宁财神文集-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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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随手把电脑关了,去厨房冲了杯热茶,呆坐在沙发上听音乐,一根高亢磁性的声线唱:
  爬升,速度将我推向椅背,模糊的城市慢慢地飞出我的视线。呼吸,提醒我活着的证明,飞机正在抵抗地球,我正在抵抗你。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思念象粘着身体的引力,还拉着泪不停的往下滴。逃开了你,我躲在三万英尺的云底,每一次穿过乱流的突袭,紧紧地靠在椅背上的我,以为还有你在怀里。回忆,象一直开着的机器,趁我不注意慢慢地清晰反复播映。后悔,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会变成稀薄的空气,压得你喘不过气。要飞向哪里,能飞向哪里,愚笨的问题,我浮在天空里,自由的很无力。
  听着听着,我哭,倒不是因为她的离去,在越来越强的阳光照射下,我的脑子越来越乱。这个燥热无比的夏季,我对一个女人说了无数句“我爱你”可最要命的是,我根本不知道我爱上的是她还是我自己心里的那个影子,这也就是说,我大概已经丧失了爱的能力,是的,我把那东西丢了,丢在草从里,转瞬即逝,再也寻不见。
  后记:现实里的笑眉嫁人了,她前夫送她的那只小鸟去世后,她嫁了一个国家公务员。在她那间茶馆儿里聊天的时候,笑眉说她一辈子没当过女主人公,特别想试一次,于是我用了她的名字做主角。在我的想象中,笑眉看完这段子后的神情就是:两条眉毛瞬间拧在一起,然后大叫着扑过来掐我的胳膊,如果人少的话,她会狠狠地骂“你这个流氓”,纯得一点儿也不象一个快三张的半老徐娘。于是我不打算把这个给她看,因为这会很危险,让她窥出我对她的感情后,也许会有婚外恋的情况发生,我不能给社会增加不安定因素,所以我不给她看。而这个段子,应该是我离开北京前写的最后一个了。晚安,北京,我爱你。

  编辑部日记之1
  我们的财神老爷到编辑部上班没几天,他的脑海中就出现了这样的故事。所以众编辑看过以后都面面相觑,道:财神毕竟财神。
  编辑部 萧飞
  '八月九日,晴'
  今天是到榕树下报道的日子,我起了个大早。到编辑部的时候,所有人都已在会议室就坐了,MC开会,讲了些关于周末去杭州旅游的事宜,我有些困倦,没怎么听进去,散会时,萧飞过来打招呼,自我介绍说他是聊斋的斑竹,和他握手时,我惊了,那是双冷得怕人的手,我想他的血压一定很低。
  我被分配到由花过雨主编的非常小说栏目,从头学起,挑了一上午错别字,这些上海人的敬业精神令我感觉很诧异。午休的时候,我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新的工作环境。这是个生机勃勃、充满绿色的大屋,屋子中央有一棵水泥制成的大榕树,枝繁叶茂,树上围绕着几根苍藤,最有趣的是,树下还散落了几盆蕨类植物,看到这儿我笑起来了,我告诉花过雨,这在自然界是不可能的,因为榕树周围是不会有这种植物的,榕树的根茎很霸道,会吸干附近几百平方米内的所有养分,她点头称是,然后回过头去继续工作,我看到显示器里反射出来她的脸,她在皱眉,这使我很无趣。
  我们收到了一个名为《你好,朋友》的段子,讲述一个正常人到流氓的蜕变过程的故事,看到精彩处,我鼓掌,听到房间中央的榕树上传来一阵清脆的鸟叫,花过雨告诉我,那是只声控的电子鸟。抬头去找时,只能看到树叶里隐约藏匿着的一只黄色的小尾巴。我想逗它再叫,又鼓掌,没有回应,花过雨说“不要吵它了,它已经很累了”,说完她又皱眉,我觉得他们都讨厌我,于是坐回位子上看报纸。编辑部里一直是静悄悄的,每个人都在埋头工作,下午三点,Will来了,人未到笑声先到,这使我感觉好些,总算听见些人声了,Will过来问我第一天工作感觉如何,我只能讪笑地说很好。他没说几句话,就拿了盆水去浇那棵水泥榕树,很细心的样子,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这棵树会越长越好,某一天它会长到天上去的”,我暗自思忖着:“是啊,等你有钱能把整幢楼都租下来时,想让它长多高就直接拿水泥往上砌好了”,水刚浇完,树上的那只声控电子小鸟又叫起来了,吓了我一跳,这只破鸟,明天就买把枪来打掉它。
  晚上的时候,Will请大家去附近的一间餐厅吃饭,席间他说:“榕树下因为有你们才美丽”,说得挺煽,一桌人全都热血沸腾。吃饭时,萧飞坐在我旁边,我问他主持聊斋的栏目感觉如何,他不说话,摇着头“嘿嘿嘿”地乐,话不投机,我只能闷头大吃。晚上十点回到家,结束了我在榕树下平淡无聊的第一天。
  编辑部日记——贰
  '八月十日,晴'
  今天我迟到了,昨天晚上在网上泡得太久,赶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只有萧飞一个人在,见我进来,他看表,边看边说:“你迟到了半小时”,我问:“大家都迟到了?”,“不,他们都出去办事了”。我坐回电脑工作。他把头凑过来问:“昨天睡得好吗?”,我摇头,“嘿嘿,第一天都是这样的,我第一天回去的时候,胸口痛得厉害”,我大惊,昨天晚上我就是因为胸口剧痛,根本睡不着,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把手指放在唇上说“嘘”,然后用winpopup发了个message过来, 上面写着“时间长了你会习惯的,记得下班回家前给树浇水”。我再问他话,他眯起眼睛假寐,怎么也不肯说话了。
  上班前,我从家门口的小店里买了支塑料枪,想闲下来时打那只电子小鸟玩,我朝鸟儿的方向鼓掌,只要它一叫我就举枪射击。我连着拍了好几次手,它一点反应都没有,萧飞见我有些意兴阑珊,就轻轻地拍了两下,那只鸟儿叫起来,我一枪打过去,黄色的塑料子弹穿过树叶直接击中了它,正想叫好时,听见那只电子小鸟尖叫一声,凄惨尖厉,我吓了一大跳,把头凑过去看它,只见一行深褐色液体从树干上顺流直下,萧飞大喊一声:“笨蛋,你在干什么?”,他急急忙忙冲到树旁边看,我有些不知所措,这时他爬到树干上去把那只电子小鸟摘下来,我凑过去看时,外表好象没什么事,只是无论如何拍手它也不叫了,萧飞朝我白了一眼,把鸟放回到树上去,再也没和我说过一句话。趁他去卫生间的时候,我去检查刚才那道褐色液体,发现那只是被泥和灰弄脏了的清水,已经凝固了,流过的地方形成了一条新的树筋。
  十一点时,大家回来了,他们刚才去联系杭州旅游的事宜了。我没敢把刚才的事告诉他们,闷着头做事。过了一会儿,萧飞开始和花过雨嘀嘀咕咕,我用眼角的余光去看,花过雨的表情突然僵住了,她死命地盯着我,眼睛里象要射出火来,我心里不快:“不就是一只电子鸟么,明儿大不了再买只还你们就好了,至于嘛,上海人真是小气得名不虚传”,我也朝她的方向狠狠盯了一眼,不再理她。
  下午一点,Will过来找我谈话,说我应该遵守上班纪律,不能玩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点头称是,我说:“我会赔”,听我一说,他冷笑起来:“你赔得起吗?”,我有些愠,“那只鸟很贵吗?”,Will说:“这事就算过去了吧,什么也别说了,以后可别再干这种傻事了”,从他办公室出来,我烦透了,一路上摔摔打打回大屋。回去时,见大家正围成一圈审视那只小鸟,脸上一副依依不舍的神情,见我回来,大家都把头扭过去不理我,我讪讪地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直到下班。下班前,他们都去卫生间接水浇那棵水泥树,我心里郁闷,拎起包就往外冲,萧飞在后面叫我,我没回头,直接上了电梯,一路上大骂,就这么渡过了我在榕树下的第二天,晚上,我的胸口又开始剧痛,我失眠了。
  编辑部日记——叁
  '8月11日,阴,有时有雨'
  早上我赖着不肯起床,迷朦中被电话铃声叫醒了,看表,上午九点一刻,穿起衣服急急忙忙往编辑部赶。到达的时候,大家都围坐在会议室里,表情很肃穆,我跟MC打了个招呼,直接走到里面去放包,一进大屋就惊呆了,屋中间的那棵大榕树的叶子一夜之间全部枯黄,天那,那本是塑料制成的叶子啊?!我一脸惊诧地回到会议室,MC示意我坐下,他轻咳了一声,说道:“知道你干了些什么吧?”,我懵懵地摇头,航云接着说:“你知道我们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养那棵树吗?”,听上去她很愤怒,我更加纳闷,结结巴巴问他们:“我干了些什么?只不过昨天打坏了一只电子鸟而已啊?”,萧飞一下子站起来:“就一只鸟???你知道那是只什么鸟吗。。。。。。”,话音未落,MC让他坐下,此时整个编辑部里静寂无声,大家眼睛齐齐地盯着我,MC长叹了口气:“哎,罢了罢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劫数吧”。听到这儿,所有人都把头低下来做哀怨状,弄我一臊。
  我问我倒底做错了什么?他们沉默。我问我做什么事可以补偿昨天的错误?他们还是沉默。中午,Will过来视察工作,带来一只新的电子鸟。当他把小鸟放到树上的一刹那,所有人(除了我)热烈鼓掌。我低着头排文章,羞愧难当,后悔不已。Will让我进办公室,再次重申了上班时要遵守规章制度的原则,我说我很后悔,他很宽厚地朝我笑。
  下午四点,我要把白天排好的文章用ftp传上网,就让ken13把出口打开,他正在打磕睡,迷迷糊糊地说“行,你等等”,过了一会儿,我开始上传文件,打开public,发现那下面还有一个叫energy的目录,我很好奇,当把小说部分的文件传好后,就点击进入了那个目录,看了一眼,里面是些后缀名为。eng的文件,我把其中一个down到了硬盘上后,叫ken13断网。 在硬盘上打开那个文件,发现是个类似cookie编译后的文件,文件头的部分是一些纯文本,记录着一些类似地址和电话的内容,我一行行往下看,里面竟然有我自己的资料,不可思议,那上面记载着我公司的地址和我上网用的那部电话号码!我从来没对任何网上的朋友说过这些。我想知道怎么回事,就又连上网,可是再进public的时候,刚才那个energy目录已经没了, 我问ken13是不是被他删除了,他摇头。
  下班时间到,我背包就走,萧飞把我叫住了:“你又忘了浇水”,当我返回树下跟大家一起浇水时,萧飞在我耳边说:“这里会有些在你看来不可思议的事,你刚来,肯定不算太适应,时间一长就好了,现在就先别东查西查了,否则也许还会犯那天那种错误”,我对他说“谢谢”。在回家的路上,我感觉好了些,总算是慢慢开始适应这里了,这就是我在榕树下编辑部第三天的生活。


  这个姑娘不太冷 ——小记榕树下编辑部之何从
  有个荷里活电影叫“这个杀手不太冷”,有首香港流行歌曲叫“这个冬天不太冷”,有位榕树下编辑被咱们认为“这个姑娘不太冷”,名为何从,作为此位姑娘的众多崇拜者之一,我也觉得她不算太冷。因为你能在某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于不经意中窥见她那张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是傻笑。
  除了长袖善舞和明眸善睐之外,何从并不具备一个作家的气质。如果只靠这两条,我认为并不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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