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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2章

材料-第7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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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膘膘肪脆,快掉进了睡乡。
  我还说得出,我的梦
  会是怎么样一个形状。
  膨胀得好大的苹果,忽隐忽现,
  一头是梗枝,一头是花儿,
  红褐色的斑点,全看得请。
  好酸疼哪.我的脚底板.
  可还得使劲吃住梯子档的分量,
  我感到那梯子
  随着弯倒的树枝,在摇晃。
  耳边只听得不断的隆隆声——
  一桶又一捅苹果往地窖里送。
  摘这么些苹果,
  尽够我受了;我本是盼望
  来个大丰收,可这会儿已累坏了,
  有千千万万的苹果你得去碰,
  得轻轻地去拿,轻轻地去放.
  不能往地上掉。只要一掉地,
  即使没碰伤,也没叫草梗扎破,
  只好全都堆在一边,去做苹果酒,
  算是不值一钱。
  你看吧,打扰我睡一觉的是什么,
  且不提这算不算睡一觉。
  如果土拨鼠没有走开,
  听我讲睡梦怎样来到我身边,
  那它就可以说,
  这跟它的冬眠倒有些像,
  或者说,这不过是人类的冬眠。
  (方平译)
  补墙
  有一点什么,它大概是不喜欢墙,
  它使得墙脚下的冻地涨得隆起,
  大白天的把墙头石块弄得纷纷落:
  使得墙裂了缝,二人并肩都走得过。
  士绅们行猎时又是另一番糟蹋:
  他们要掀开每块石头上的石头,
  我总是跟在他们后面去修补,
  但是他们要把兔子从隐处赶出来,
  讨好那群汪汪叫的狗。我说的墙缝
  是怎么生的,谁也没看见,谁也没听见
  但是到了春季补墙时,就看见在那里。
  我通知了住在山那边的邻居;
  有一天我们约会好,巡视地界一番,
  在我们两家之间再把墙重新砌起。
  我们走的时候,中间隔着一垛墙。
  我们走的时候,中间隔着一垛培。
  落在各边的石头,由各自去料理。
  有些是长块的,有些几乎圆得像球.
  需要一点魔术才能把它们放稳当:
  “老实呆在那里,等我们转过身再落下!”
  我们搬弄石头.把手指都磨粗了。
  啊!这不过又是一种户外游戏,
  一个人站在一边。此外没有多少用处:
  在墙那地方,我们根本不需要墙:
  他那边全是松树,我这边是苹果园。
  我的苹果树永远也不会踱过去
  吃掉他松树下的松球,我对他说。
  他只是说:“好篱笆造出好邻家。”
  春天在我心里作祟,我在悬想
  能不能把一个念头注入他的脑里:
  “为什么好篱笆造出好邻家?是否指着
  有牛的人家?可是我们此地又没有牛。
  我在造墙之前.先要弄个清楚,
  圈进来的是什么,圈出去的是什么,
  并且我可能开罪的是些什么人家,
  有一点什么,它不喜欢墙,
  它要推倒它。”我可以对他说这是“鬼”。
  但严格说也不是鬼.我想这事还是
  由他自己决定吧。我看见他在那里
  搬一块石头,两手紧抓着石头的上端,
  像一个旧石器时代的武装的野蛮人。
  我觉得他是在黑暗中摸索,
  这黑暗不仅是来自深林与树荫。
  他不肯探究他父亲传给他的格言
  他想到这句格言,便如此的喜欢,
  于是再说一遍,“好篱笆造出好邻家”。
  (梁实秋译)
  白桦树
  挺直、黑黑的树排列成行,只见
  白桦树却弯下身子,向左,也向右,
  我总以为有个孩子把白样“荡”弯了
  可是“荡”一下不会叫它们一躬到底
  再也起不来。这可是冰干的事。
  下过一场冬雨,第二天,太阳出来,
  你准会看到白桦上结满了冰。
  一阵风吹起,树枝就咯喇喇响,
  闪射出五彩缤纷,原来这一颤动,
  冰块坼裂成瓷瓶上的无数细纹。
  阳光的温暖接着使那水晶的硬壳
  从树枝上崩落,一齐倾泻在雪地上——
  这么一大堆碎玻璃尽够你打扫,
  你还以为是天顶的华盖塌了下来。
  压不起那么些重量的树枝,硬是给
  按下去,直到贴近那贴地的枯草,
  但并没折断;虽然压得这么低、这么久
  那枝条再也抬不起头来。几年后
  你会在森林里看到那些白桦树
  弯曲着树身,树叶在地面上拖扫,
  好像趴在地上的女孩子把一头长发
  兜过头去.好让太阳把头发晒干。
  方才我说到了哪里?是那雨后的冰柱
  岔开了我的话头——我原是想说:
  我宁可以为是个放牛的农家孩子
  来回走过的时候把白话弄弯了。
  这孩子.离城太远,没人教棒球,
  他只能自个儿想出玩意儿来玩,
  自个儿跟自个儿玩,不管夏天冬天,
  他一株一株地征服他父亲的树,
  一次又一次地把它们骑在胯下,
  直到把树的倔强劲儿完全制服:
  一株又一株都垂头丧气地低下来——
  直到他再没有用武之地。他学会了
  所有的花招:不立刻腾身跳出去,
  免得一下子把树干扳到了地面。
  他始终稳住身子,不摇不晃地,
  直到那高高的顶枝上一一小心翼翼地
  往上爬,那全神贯注的样儿.就像
  把一杯水倒满,满到了杯口,
  甚至满过了边缘。然后.纵身一跳,
  他两脚先伸出去,在空中乱踢乱舞,
  于是飕的一声,降落到地面。
  当年,我自己也是“荡桦树”的能手,
  现在还梦想着再去荡一回桦树,
  那是每逢我厌倦于操心世事,
  而人生太像一片没有小径的森林,
  在里面摸索,一头撞在蛛网上,
  只感到验上又热辣、又痒痒;
  忽然,一根嫩枝迎面打来,
  那一只给打中了的眼睛疼得直掉泪。
  我真想暂时离开人世一会儿,
  然后再回来,重新干它一番。可是,
  别来个命运之神,故意曲解我,
  只成全我愿望的一半,把我卷了走,
  一去不返。你要爱,就扔不开人世。
  我想不出还有哪儿是更好的去处。
  我真想去爬白桦树,沿着雪白的树干
  爬上乌黑的树枝,爬向那天心,
  直到树身再支撑不住,树梢碰着地,
  把我放下来。去去又回来,那该有多好
  比“荡桦树”更没有意思的事.可有的是。
  (方平译)
  火与冰
  有人说世界将毁灭于火,
  有人说毁灭于冰。
  根据我对于欲望的体验,
  我同意毁灭于火的观点。
  但如果它必须毁灭两次.
  则我想我对于恨有足够的认识
  可以说在破坏一方面,冰
  也同样伟大,
  且能够胜任。
  (余光中译)
  雪夜林边小立
  我想我认识树林的主人
  他家住在林边的农村;
  他不会看见我暂停此地,
  欣赏他披上雪装的树林。
  我的小马准抱着个疑团:
  干嘛停在这儿,不见人烟,
  在一年中最黑的晚上,
  停在树林和冰湖之间。
  它摇了摇颈上的铃铎,
  想问问主人有没有弄错。
  除此之外唯一的声音
  是风飘绒雪轻轻拂过。
  树林真可爱,既深又黑,
  但我有许多诺言不能违背,
  还要赶多少路才能安睡,
  还要赶多少路才能安睡。
  (飞白译)
  熟悉黑夜
  我早就已经熟悉这种黑夜。
  我冒雨出去——又冒雨归来,
  我已经越出街灯照亮的边界。
  我看到这城里最惨的小巷。
  我经过敲钟的守夜人身边,
  我低垂下眼睛,不愿多讲。
  我站定,我的脚步再听不见,
  打另一条街翻过屋顶传来
  远处一声被人打断的叫喊,
  但那不是叫我回去,也不是再见,
  在更远处,在远离人间的高处.
  有一樽发光的钟悬在天边。
  它宣称时间既不错误又不正确,
  但我早就已经熟悉这种黑夜。
  (赵毅衡译)
  指令
  离开现在我们难以对付的世界,
  返回到去掉繁文缛节的纯朴年代,
  像墓园中饱受日晒雨淋的石像
  颓败、暴裂、折断了的年代,
  在一座不再是城镇的城镇里
  在一座不再是农场的农场上
  有一间不再是房屋的房屋。
  通往那里的小路蜿蜒曲折,
  向导也难以指示你走出迷阵,
  老城似乎本是一个采石工场——
  很早就放弃了掩盖土地的愿望,
  露出了巨石的膝头。
  有一本书,记载着它的故事:
  除大石上马车铁轮留下的道道辙痕,
  突兀的岩石上条条印纹伸向四面八方,
  表明是巨大的冰川留下的杰作,
  冰川把双脚蹬在北极上。
  你不必介意他的某种寒意,
  至今还出没于黑豹山麓的这边;
  你也不必介意来自四十个窟窿的监视,
  像四十只小木桶张开的眼睛,
  不必介意这一连串挫折与考验。
  至于说,树林的一阵骚动,响起
  一阵沙沙声,急匆匆地传给叶子,
  这阵骚动只是出于莽撞与无知。
  就在十多年前,这片树林曾在何方?
  它们今天却过多地考虑
  把几棵盎然生气的老苹果树遮蔽。
  请你亲手谱一曲动听的歌儿吧,
  歌唱这曾是某人下班回家的小路,
  他或许刚好徒手走在你的前面,
  或者推着一辆吱吱作响的载粮小车。
  探险历程的终点,即是行动和知识的起点,
  两种乡村文化曾在那里
  交汇,如今全不见了踪影。
  如果你现在陷入迷津,找不到自我,
  请你紧紧拉住身后的梯级小路,
  高举“关”的标牌,拒绝世人除了我。
  于是,你就会舒适怡然.安闲自在。
  如今剩下的唯一的地盘,只有一小块。
  早先,这里是孩子们搭起的小屋,
  玩具小房里堆着的玩具
  不过是松树下摔碎的瓷盘。
  叹息吧,这些小玩意儿竟使他们快乐!
  后来,这房屋不再是一间房屋,
  只剩下一个长满紫丁香的窟窿,
  在慢慢地合拢,像面团上一个小洞。
  这不是玩具小房,而是一间真正的房子。
  你的目的和命运的小溪
  正是这间房屋的水池,
  它像凛冽的清泉刚刚离开泉眼,
  太高太远,难能流向远方。
  (我知道,山谷下奔腾的溪水
  会在荆枝上留下串串水珠。)
  我还保存着一只坏了的高脚酒杯,
  藏在水边一颗老树的树跟下面,
  像受了符咒的圣杯,邪恶的人找不到,
  像圣马可所说,他们因此也不能得救。
  (我是从孩子们的小屋里偷来的酒杯)
  这儿就是你的溪水,你滋润的水泽,
  喝吧,你会超度混乱,重获新生。
  (李力译)
  爱和一个问题
  在黄昏,一个陌生人来到门前,
  嘴里叫着漂亮的新郎。
  他手里抓住一根绿色班驳的拐杖
  小心翼翼,那是他全部的负担。
  他更多地用眼神而不是用嘴唇
  请求一个躲避黑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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