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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弱水三千-第18章

小说: 弱水三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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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情相思   
  无尽的黑暗,笼罩着整个世界,他在黑暗摸索着行走了二十多年,面对磨难变故,承受生离死别,他累了,累到已无一丝气力,有时真希望就这样沉沉睡去,不再睁眼,不再醒来。然而,他有未了的心愿,他有未尽的责任。 
  于是,他终究还是醒了。 
  像是做了一场梦,梦见她温柔妩媚的脸庞,梦见她天真纯净的眼眸。截然不同的姐妹二人,却给他带来相同的悸动。 
  "清风,你会再喜欢别的女子吗?"那一张温柔的脸,曾经是梦中最美的人,含羞带怯的在他耳边轻声询问,结果他们却没能守住那份情。 
  "去那种地方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嫖妓。"那一双灵动的眼,似乎是暗夜中的那抹希望,唤起他对爱情的再次渴望,然而他们却默契的退缩了。 
  话语越来越轻,渐渐消逝无声,突然四周风雨大作,两抹柔弱的身影,有如风雨中受伤的小草,摇摆不定,却又重重叠叠,相互交错。莫清风心头恍惚,如梦似幻。 
  夜色黑沉,苍穹无语。 
  东方家的女儿,终成了他一生记忆之中,不可磨灭的印记。 
  寂静的山崖,唯有冷风拂过,看不到月亮和星星的影子,夜空中没有一丝光亮,似乎都在等待他的苏醒换来片刻的光明。 
  莫清风在昏睡了整整一天后缓缓睁开眼。待视线在黑暗中适应,他右手扶着胸口吃力的盘膝而坐,运功疗伤。 
  山风吹来,他只觉身上一阵冰凉,微微蹙眉。 
  晨风中那抹孤寂挺拔的白色身影默默眺望远方,飘飞的袍角令上面的点点鲜红愈加明显。莫清风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沉声道:“师傅,她终是选择随你而去了……" 
  清风迎风负手而立,忆起昨日孟茹坠落山崖之时脸上那抹欣慰的笑……带着绝望的悲凉……她终是解脱了……借着他的手…… 
  缓缓将右手递到眼前,那是一只修长的手,因为长年练功握剑所致,有着一层薄薄的茧。 
  他从不愿“飞龙”出鞘,出鞘必见血的经验曾经让他惧怕看见自己的一双手。隐约中他始终感觉那双手上满是鲜血,那刺目的大红足以令他崩溃,一如那夜血淋淋的记忆,永远挥之不去,无数次令他从睡梦中惊醒。 
  右手紧握成拳,慢慢垂下,转身缓步向后山处的山洞行去。等着他的,将是另一场人蛇恶斗,天山一行,成败在此一举。只是仅凭他尚恢复的五成内力,这一次他唯有背水一战。 
  穿过密林,越是接近洞口,空气中的血腥气息,又重了几分。没有人看见此刻莫清风的脸色已渐渐阴沉下来,目光中带着几分冷然的杀气,落在洞口处隐隐可见的那条盘据成一团的毒莽身上。 
  握紧手中的"飞龙",冰凉的利刃仿佛溶入了他的身体,一起等待着毁灭亦或是重生的来临。 
  每行一步,莫清风都变得异常谨慎小心,四周已无草木,眼前犹如一片荒野,令人毛骨悚然。 
  越是接近洞口,那股难闻的腥臭气越浓,莫清风忍不住浓眉紧皱,自腰间取出宇文策为他配制的药丸,送入口中吞下。 
  毒莽似乎已感觉到清风的渐渐接近,硕大的身形开始缓缓移动。 
  莫清风站立在洞口已有半炷香的时间,那毒莽仅距他三米之遥。通体雪白的药蛇并没有向他游去,只是冲他吐着血红的芯子,发出丝丝的声响。 
  清风苦笑着站立不动,说起来他杀人也未曾手软迟疑,面对如此巨莽,他还真有些不知如何下手。 
  俗话说蛇打七寸,在沉默了许久之后清风默默的运起体内的精气,随着内力的渐渐充盈,他缓缓拔剑出鞘,迅如闪电一般腾空而起,飞身向巨莽而去,身形快的与刚刚缓步绕向后山之时判若两人,甚至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凌厉的剑气! 
  只见那巨莽也同时快速移动,忽的直起身子,摆出进攻的姿势,就在清风的“飞龙”几欲刺中它身体之时,巨莽猛的转过头来,用长长的蛇尾重重击向已然接近蛇身的清风。 
  清风躲闪不急,剑尖触及毒莽七寸之时,胸口已被蛇尾重重拍击,突来的力道将他甩出三丈之外,身子猛的撞击在石壁之上,然后垂直落在地上,清风瞬间吐出一口鲜血…… 
  "飞龙"触地,清风强撑着坐起,闭目打坐调息……感觉到巨莽渐近的气息,清风警觉的睁开眼。 
  巨莽快速向他游来,清风勉强提一口气站起,下一刻蛇身已缠绕住他。巨莽高高的扬起蛇头,张大了血红的蛇口对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吞了下来。 
  清风的身子被紧紧卷住,动弹不得,迅速丢掉"飞龙",腾出双手,一把掐住巨莽的七寸,偏头躲过蛇口,随即快速伸出右手向黑靴中摸去。刀光一闪而过,清风奋力刺向蛇身。 
  巨莽吃痛的扭动蛇身,清风借机腾空跃起后单手撑地落于地面,嘴角逸出丝丝鲜红,随手一抹,快速抓起身侧的"飞龙"一飞冲起,白色的身影在晨光中格外醒目耀眼,有如一条白色飞龙,瞬间划过天际,稳稳刺中巨莽致命之所在。 
  清风闭目静坐天山之颠,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后山早已恢复平静,从此以后,这山顶将比从前更加寂静。师姐走了,毒莽也不存在了,而他,在调息过后,也将下山离去,如果不再发生意外,他再也不愿踏入这片土地,一切关于这里的记忆都充满了孤寂与无奈……甚至还更悲哀与血腥…… 
  他何时才能走出带血的世界……他何时才能拥有平凡的记忆……头顶被黑暗笼罩的太久了,久到他似乎已忘了太阳的温暖。 
  当拖着重创的身子走到山脚,已是第八日天际发白之时,原本两三个时辰的山路,他几乎走了一夜那么长。 
  莫清风打了一声响亮的口哨,片刻功夫,已听到树林中传来隐约的马蹄声,追风跑到主人身旁蹭了蹭耳朵,清风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轻拍坐骑的头,缓缓上马,向来时的方向而去…… 
  "小姐,一路小心!"胭脂担心的再次嘱咐,帮凌雅扣完最后一颗太监服扣子。 
  “知道了,天黑之前我一定赶回来。”凌雅浅笑安慰。 
  看着刘顺带着凌雅顺利去了宫门,躲在宫墙一角的胭脂才舒了一口气,转身向凌霄殿走去! 
  “公子,你可懂小姐的一片痴心?” 
  出了宫门,凌雅心底逸出隐隐的喜欢,还有一丝兴奋,加快了脚步,与刘顺一前一后向一暗巷走去,那里有事先早就准备好的快马,今天是十日之期最后一日,全然失去莫清风消息的她决定冒险前往接应。她只想见他平安归来,问他一句:可还爱着她? 
  心底的苦涩强忍三年,柳如烟的出现,璎珞的莫名入府,莫清风的冒险远行,打破了她精心编织的一场旧梦,她该何处何从?她到底情归何处? 
  如若说是她心有不甘,更不如说是她想亲手给他们之间的情爱画上一个符号,只是她期盼那不是代表着完结的"句号"…… 
  策马狂奔了近两天两夜,已记不清是多少次险些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身体上所受的伤无外乎是手臂处的剑伤,并不很严重,然而他所受的内伤却是极重,怕是数月内都难以恢复,再加上连日来的劳累,清风脸色煞白,终于因体力不支半跌半摔的从马背上滑落下来。 
  朦胧间,一抹黑色的身影正策马向他急驰而来,脸上的焦急是那般的明显……还有眼角……隐隐的泪光…… 
  “不可能是她……不可能……不会是她……不会……雅儿……"清风喃喃自语,缓缓闭上了眼晴。追风长嘶一声,点着马蹄在主人身边绕着圈,半步都不曾远离,似在守护一般…… 
  感觉到有一双纤细的手挽起他的衣袖,轻轻擦拭着他手臂上的剑伤。那么轻,那么柔,小心的深怕弄疼了他一丝一毫。随后带着淡淡桂花香的真丝手帕抚过他的脸,从额头,到眉毛……一点点轻拭,一点点下滑,直到他的嘴角,停住…… 
  那是专属于她的味道,那个在他耳边轻喃,那个在他怀中细语的女子……曾经那么熟悉,曾经万般的渴望…… 
  一滴冰凉落在脸上,瞬间将他的心烫得生疼,他知道那是她的泪…… 
  "清风……清风……我好想你……好想你……"一声声低喃,缓缓细诉她无尽的相思。 
  暖暖的气息近在咫尺,柔软而湿润的樱唇轻轻印在他干裂的薄唇上,试探的轻触,温柔的摩挲,辗转流连,细致描画,轻柔吮吸,一边小心等待他的反应…… 
  清风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她梨花带雨般的面容和柔情似水的双眸……无声的对视片刻,她咬着下唇,晶莹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的滑过脸庞,落在他沾染鲜血的衣袍上,化开,落下,再化开……再落下……因为他无声的拒绝,因为他刻意的回避…… 
  将她的悲伤全然望尽眼里,塞满了他的心,犹豫着抬起手伸到眼角轻拭。她眼中溢满了苦涩的泪,唇角却微微扬起,柔柔的笑了……那笑容一如三年前般灿若桃花,这笑颜只为他一人绽放…… 
  她轻柔的将自己置身于他怀里,伸手环住他整个腰身,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哭尽了一切的委屈与孤寂…… 
  清风紧抿嘴角,微微别过脸望向远方,将眼底的情绪瞬间隐去,但是弥漫在她身上那种浓浓的悲伤与忧郁,还有一声声令人心碎的悲泣,却无法使他狠心的将怀中已哭成泪人儿的她推开。 
  清风无语,终是缓缓揽过她的肩……   
  苍茫夜雨   
  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彼此折磨,却也彼此安慰。 
  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丝丝冷风吹来,身上略显冰凉,却从他受伤的手臂上,传来淡淡的温暖。清风低下头,望向她纤细的柔荑,正缓缓将内力注入他体内,为他抵去了些许寒意。 
  清风拉下她的手,轻轻摇头,无声叹息。 
  “清风?” 
  “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我们去辽阔的草原策马驰骋,我们去过云淡风清的日子,我们两人协手云游四方。"凌雅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丝丝微颤,还夹杂着几分连自己也不能相信的迟疑。 
  "你说过,有一天带我隐居山林;你说过,这一辈子你只要我;你说,我是你一生唯一爱着的人;你还说过……"伴着抽泣的哽咽,凌雅将脸深深埋进他怀里。 
  离开?去哪呢?即使他愿意,那人可会放她走?她在编织一场梦,梦里只要与他相依相偎。 
  是,他说过,这些都是他说过的。他承诺爱她一生不变;他承诺与她一世相守;他答应带她找一处人间桃园,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他还答应与她共同孕育一双儿女,承欢膝下……可这一切,终是成了那昨日旧梦。梦里梦外她已不再属于他,心也在她选择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你知道,他爱你。"清风低沉的声音传入凌雅的耳中变得异常的冷,听不出一丝感情,她的心在瞬间沉入谷低。 
  "三年前你就该知道,他对你的包容已是极限,宁可以一命换你一颗心。" 
  "今日你出宫,即便远在江南,他真的不知晓吗?" 
  "以他今日的身份,待你之心已然够诚,你不该如此。" 
  凌雅在他怀中摇头,哽咽道:"你知道,那不是我要的,不是的。" 
  清风微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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