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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文艺2[1]_派派小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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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夫人离开纽约前在一家百货商店里买的,只花了18美元。”
  凯兰达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胡说,这珍珠不但是真的,而且是我所知道的几种中最好的一种。”
  “你敢打赌吗?我要用100美元和你打赌这是仿制品。”拉姆齐怂恿道。
  “可以。”
  “不,拉姆齐,你怎么能拿一件事实和人打赌呢?”拉姆齐夫人劝阻道。
  “为什么不呢?如果放弃这样一个轻易能弄到钱的机会,那才是一个傻瓜。”
  “但你也不能证明它是仿制品呀?”
  “把它拿给我看一看,我就知道它的真假。”凯兰达说道。
  “亲爱的,把它拿给这位先生看看。”
  拉姆齐夫人犹豫着,她的两手紧握在一起,好像还在考虑着什么。
  拉姆齐等得不耐烦了,他走过来亲手把项链解了下来,递给了凯兰达。
  我预感到一件不幸的事要发生了。
  凯兰达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地观察起来。不一会,一丝胜利的微笑闪现在他的脸上。当他把项链递给拉姆齐正准备开口说话时,忽然看见拉姆齐夫人的脸是那样的白,好像她马上就会晕过去。她的眼睛看着凯兰达,那是一种绝望的哀求。我很奇怪,拉姆齐没有看到这些。
  凯兰达半张着嘴,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我看得出他在努力改变着什么。
  “我错了,”最后他说道,“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仿制品,18美元正合适。”
  他从钱包里拿出100美元递给拉姆齐,没有再说一句话。
  “也许这能教会你以后不要太自以为是了。”拉姆齐得意洋洋。
  我注意到凯兰达的手在发抖。
  这件事很快在全船传开了,凯兰达不得不忍受着别人的戏弄和嘲笑。对“万事通”先生来说,这确实是一个笑话。但是,拉姆齐夫人再也没有出来过,据说她有点头痛。
  三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正在刮脸,凯兰达躺在床上抽雪茄。忽然一阵????的声音,一封信从门下塞了进来。我打开门,外面没有任何人。我捡起信封,上面用印刷字体写着“给凯兰达”,
  我把信递给了他:
  “哪里来的?”
  他打开信封。“哦?”拿出的不是信,而是一张100美元的钞票。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把信撕成碎片从舱口扔了出去。
  “没有谁愿意被别人看成是一个傻瓜。”他说。
  “那珍珠是真的吗?”我问道。
  “如果我有一个漂亮的妻子的话,我绝不会让她一个人在纽约呆一年。”他拿出钱包,把100美元放了进去。
  这时,我觉得我不是那么不喜欢凯兰达了。












总是
  要在凋谢后的清晨
  你才会走过
  才会发现昨夜
  就在你的窗外
  我曾经是
  怎样美丽又怎样寂寞的
  一朵
  我爱也只有我
  才知道你错过的昨夜
  曾有过怎样皎洁的月















…让我不要祈祷在险恶中得到庇护,
  但祈祷能无畏的面对它们,
  让我不乞求我的痛苦会静止,
  但求我的心能征服它。
  让我在生命的战场上不盼望同盟,
  而使用我自己的力量。
  让我不在忧虑的恐怖中渴念被救,
  但希望用坚忍来获得我的自由。
  允准我,我虽是一个弱者,
  只在我成功中觉到你的仁慈,
  但让我在失败中找到你的手紧握。











…人生在世,不免要面对若干不可解的问题。比如,生命从何处来?往何处去?比如,宇宙是有限的还是无限的?又比如,自己何以一瘦至此?前两个比如,不妨留给愿意伤脑筋的人去做严肃的猜想。最后一个比如虽然沾不上玄学的边,可是也够玄,而且具体切身,想不去伤脑筋都不行。
  照洋式说法,身高减去某一数字就是标准体重,低于这个标准,则谓之瘦。这项公式,看似科学,其实过于呆板。真正的瘦,有比较精确的定义,必须病骨支离,出奇的难看;必须生来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没有改变的希望。其特征在于差异性、先天性和不可变更性,与天才和白痴的特征性质相同。
  瘦子长得与众不同,往往不能自安;又因为是先天的,不免带点原罪意识;又因为是不可变更的,又沾上了些宿命的色彩;他的生命是很复杂多乖的。家里有个胖小子或是有个胖丫头,是育种和养殖成功的表现,荣耀自然归于双亲。可是手上牵着个瘦脊脊的孩子,家长就像做错了事似的,老是得提出种种辩解,例如妊娠期不幸感染疾病,身体虚弱;孩子过分挑嘴,屡诫不听等等。总之,亲生亲养,绝无虐待情事。
  直等孩子上了学,大人才算松了口气。功课太紧,怎么胖得起来?由此急转直下,把话题岔进当前教育问题,处境就从容了。然结尾仍不忘淡淡加上一句:“成绩倒是挺好,将来升学大概不成问题。”更足以连克数城。升学告一段落,当事人也已经长得定型定款,那就开始瘦责自负,事态也开始严重起来。
  瘦得实在太离奇,就会引人注意,周围的人先是惊诧,等发现你并无疾病,侦防的重点就渐渐朝生性俭吝和生活荒唐两方向展开,于是委婉的劝勉和严正的告诫接踵而来。面对舆论的未审先判,你只好且战且走,言其家族中人向来中年之后才渐渐发福,请稍假时日,必不辜负厚望云云。可是转眼中年了,你还是铁梅一株,骨节上都像长着刺似的,还怎么说?只好恶言相对:“怎么样?瘦子命长!你见过90岁的大胖子?”理不直而气壮,通常收效也佳。
  气虽壮,心却是虚的。瘦的头一个坏处就是穿衣服不好看,尤以男人为甚。女人尚流行,身材都不例外。当前时兴的是瘦,清肌无脂,稍显赢态者最称性感。可是瘦男人从来没有走过一步运。自来男子的仪态一如雄鸡公牛,以壮硕者为上选,服装的设计也一概以此为前提,很少为瘦子着想。传统的中装倒好,直统统一裹到底,什么也看不出来,可是这一来更显得脖子细长,老是探头探脑的样子。
  西服为上下身分穿,是进一步的考验。穿上之后,躯干瘪瘪的,四肢空荡荡的,好像还是挂在衣架上。天冷了,必头戴帽子,脖子尤其不识时务,把个小头小脸高高顶起,让帽沿一箍,活脱脱一朵洋菇!
  那么着便装吧,仍有不便:只见偌大一个喉结不断上下运动,永远像是吃不饱,说不完似的。夏天一到,更是窘态毕现:精细的胳膊腿儿布满青筋,膝盖骨像是两只大眼睛,尽瞪着人看。
  整个布局如此,不知是露哪一截好?有个同命的朋友,比我还多少带点碎肉,可是怎么也不肯穿短袖上衣──热死事小,露骨事大。瘦子的外型和内涵都像竹子,很注重气节的。
  夏天怕出丑,冬天偏又特别怕冷,人瘦,像是没有内胆的热水瓶,通体导温,外界的冷气穿壳而入,直透骨髓。那冷,冷得发人深省,冷得令人自卑,偏又得不到别人的同情。
  怕冷之冷不同于饥寒之寒,是自发性的众人未冷我独冷,是最不得谅解的一种世间苦,连分析人生苦痛最透彻的佛家都没有这一条。其中之苦涩,欲说与谁?就是说了,人家也只当是痴人讲古,尽管唱作俱佳,却是不知所云。悲夫!生而为瘦子。
  痛苦的人毕竟没有悲观的权利。在各种无形和有形的困扰和折磨之下,凡是自认为万“瘦”
  无疆的人,大概都渐渐能发展出一套秘而不宣的生存之道,诸如冬少出门、夏不游泳之类。非但如此,久而久之,甚至还可以发挥对自己的无限爱心,欣赏自己的缺点。
  瘦子天生悲剧人物的造型虽不免引起若干人的讪笑,同时也得到更多人的怜悯。多数父母对子女的爱是平等的,可是对那瘦小的一个总不免要多付出一分关怀。不振的胃口是瘦孩子用之不尽的政治资本,鸭肝鸡腿手到擒来,兄弟姐妹无不望风披靡,一阵半真半假的咳嗽,可以闹得母亲衣不解带。长大之后,这些个特权难免大幅度缩小,可是无论走到哪里,多少还是要占点便宜,谁愿意跟一副弱不禁风的骨架子多计较呢?
  胖子喝水都能长肉,瘦子吃东西只会化为智慧,因此毫无节制的必要。甜食、肥肉和一切高卡路里的食物,几乎成了现代人类的公敌,却是瘦子的密友。据我多年观察发现,在中国人嗜食的干贝、内脏、蛋黄等许多食物中,其美味其实来自同一种化学物质──胆固醇。这又是胖子的克星,而瘦子无不乐于接纳。瘦子的血管隔着表皮都能看得清楚,即使阻塞也很容易发现。这种说法也许不合科学,可是科学能使瘦子变胖吗?
  其实瘦子的缺点也莫不是他的优点。既然特别怕冷,相对的也就不大怕热,只要不计形象,他的夏天是和树上的鸣蝉、水中的游鱼同样快乐的,瘦子的尊范在现实世界固然不甚受人恭,可是极宜入画入曲。要不说山水画里策杖凭栏的人物无不清癯潇洒,就是古道西风,不也要配上一匹瘦马么?退一步天地皆宽,瘦人的生命还是值得珍惜的。要是还想不开,那只好绕回生命与宇宙的天问篇上去,那可是玄门一入深似海,再也想不到自己的胖瘦了。



 一
  把向你借来的笔还给你吧。
  一切都发生在回首的刹那。
  我的澈悟如果是缘自一种迷乱,那么,我的种种迷乱不也就只是因为一种澈悟?
  在一回首间,才忽然发现,原来,我一生的种种努力,不过只为了要使周围的人都对我满意而已。为了要博得他人的称许与微笑,我战战兢兢地将自己套入所有的模式,所有的桎梏。
  走到中途,才突然发现,我只剩下一副模糊的面目,和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把向你借来的笔还给你吧。
  二
  把向你借来的笔还给你吧。
  他们说,在这世间,一切都必须有一个结束。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知道时光的涵义。不是所有的人都懂得珍惜。太多的人喜欢把一切都分成段落,每一个段落都要斩钉截铁地宣告落幕。
  而世间有多少无法落幕的盼望,有多少关注多少心思在幕落之后也不会休止。
  我亲爱的朋友啊!只有极少数的人才会察觉,那生命里最深处的泉源永远不会停歇。这世间并没有分离与衰老的命运,只有肯爱与不肯去爱的心。
  涌泉仍在,岁月却飞驰而去。
  把向你借来的笔还你吧。
  三
  把向你借来的笔还给你吧。
  而在那高高的清凉的山上,所有的冷杉仍然都继续向上生长。
  在那一夜,我曾走进山林,在月光下站立,悄悄说出,一些对生命的极为谦卑的憧憬。
  那夜的山林都曾含泪聆听,聆听我简单而又美丽的心灵,却无法向我警告,那就在前面窥伺的种种曲折变幻的命运。
  目送着我逐渐远去,所有的冷杉都在风里试着向我挥手,知道在路的尽头,必将有怆然回顾的时候。
  怆然回顾,只见烟云流动,满山郁绿苍蓝的树丛。
  一切都结束在回首的刹那。
  把向你借来的笔还给你吧



 四十年代初期,我在重庆郊外歌乐山闲居的时候,曾在英文《读者文摘》上看到一个使我惊心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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