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教育出版电子书 > 文艺2[1]_派派小说 >

第12章

文艺2[1]_派派小说-第12章

小说: 文艺2[1]_派派小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把向你借来的笔还给你吧



 四十年代初期,我在重庆郊外歌乐山闲居的时候,曾在英文《读者文摘》上看到一个使我惊心的句子:
  May there be enough clouds in your life to make a beautiful sunset。 
  我在一篇短文里曾把它译成:“愿你的生命中有够多的云翳,来造成一个美丽的黄昏。”
  其实,这个sunset应当译成“落照”或“落霞”。
  霞,是我的老朋友了!我童年在海边、在山上,她是我最熟悉最美丽的小伙伴。
  她每早每晚都在光明中和我说“早上好”或“明天见”。但我直到几十年以后,才体会到:云彩更多,霞光才愈美丽。从云翳中外露的霞光,才是璀璨多彩的。
  生命中不是只有快乐,也不是只有痛苦,快乐和痛苦是相生相成、相互衬托的。
  快乐是一抹微云,痛苦是压城的乌云,这不同的云彩,在你生命的天边重叠着,在“夕阳无限好”的时候,就给你造成一个美丽的黄昏。
  一个生命到了“只是近黄昏”的时节,落霞也许会使人留恋,惆怅。但人类的生命是永不止息的。地球不停地绕着太阳公转。
  东方不亮西方亮,我窗前的晚霞,正向美国东岸的慰冰湖上走去……











 我母亲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家庭主妇,每天的基本工作就是为一家9口人做饭、洗衣、采购。她为我们制订了严格的纪律。如果我们7个孩子中,有谁胆敢踏着重重的脚步去吃晚饭,那么就会被罚上下楼梯几十次。妈妈还安排我们帮助她处理日常的家庭杂务。
  妈妈相信我们几个孩子各有自己特殊的本领,这使我们每一个孩子对自己特定的任务都感到十分重要。比如,我大哥迈克有过人的视力,每次妈妈想要了解远处发生的事情时,大哥就会起到像人造望远镜一样的作用。如果哪只风筝被卡住了,二哥约翰的爬高技能总会一试身手。我呢,是我们家那辆老式汽车的向导。妈妈的身材不高,开车既要看清前面的路,又要自测车身两测与道路边缘的距离,这对她来说太困难了。因此,只要妈妈驾车,她就会让我坐到后座上,不时地向她报告车子开过时两侧留下的空隙。遇到转弯,妈妈总是小心翼翼地让汽车缓驶过路牌标志,就像水族馆里的鲸慢慢游荡在玻璃水池中一样。
  然而,有能力把全家整理得有条不紊,只是妈妈的一个方面。她丰富的想像力使她在各个方面都得心应手,并且能够胜任日常生活中的各种事情。妈妈从不相信舞台上表演的魔术。相反,水龙软管给金属桶充水的声音,小树林边寂寞开放但执著旺盛的蒲公英,却让她感到更有意义和价值。
  悠然记得,那时在厨房窗外,妈妈精心设计了一个小花箱,里面种着罗勒、百里香、欧芹等许多花草。每到春天,一个用筷子做篱笆、多米诺骨牌做花间小径的微型花园,就会灿然出现在妈妈手中。──当然,其中有用扇贝盛上水当作的池塘,有用高尔夫球座当作的鸟浴缸。天气转暖的时候,园中的花草就会葱葱茏茏地长起来,活像一座美丽的森林。
  妈妈第一次让我感受到她的魔力大约是在我6岁的时候。快到复活节了。那天,妈妈一直在集中精力收拾房间,根本没注意到我戴着一顶自己制作的复活节纸帽回到家里。那时,我脑子里充满了复活节的神秘传说──白兔、藏红花,翻来覆去想的就是复活节的游行。
  可是那顶纸帽却十分平常。它是用一只纸盘做成。为了体现春天明快的旋律,我特意用纸剪出鲜花、白兔和太阳,把它们全都粘在纸盘的表面。可它仍然显得那样平淡无奇。毫无生气。我绞尽脑汁,把一枝柔嫩的柳条盘扣在帽沿上,又用绿色的手工纸剪出一棵小树,用苏格兰式的荷叶边固着在帽上。这样,只要戴帽子的人低下头或者弯下腰去系鞋带,那棵小树就会快活地上蹿下跳。
  我不敢想象妈妈会对这件礼物做出什么反应。我想,它也许只能和其他许多我带回家的手工制作一样,被束之高阁。我也知道,我的哥哥姐姐们都会朝我龇牙咧嘴,愚蠢地讥笑我,然后装模作样地把它戴在头上,责问天底下怎么会有用纸盘做复活节礼帽的傻瓜。我是7个孩子中最小的一个,对这种事,我早就无动于衷了。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妈妈的反应却异乎寻常。复活节那天,是个阳光灿烂的春日,路边的连翘鲜花怒放,格外引人。妈妈戴着我做的那顶帽子去做礼拜。她做这一切时,没有表现出哪怕是一丝困窘难堪,倒让人觉得是在做一件庄重而时尚的事情。走下汽车的时候,她用别针把帽子别在头上,把松紧帽带系在颌下,然后穿过那些身着复活节盛装的男男女女,从容地地走向教堂。我知道我不该要求妈妈把这一切做到底,因此我想她不会就这样走进教堂。
  我至今仍记得,那时,我凝神地看着妈妈,她走得很轻,就像是飘进了教堂。妈妈没有看我一眼。到现在我才明白,当时她如果那样做了,无疑会破坏那种气氛和情绪。帽顶上的小树枝在春天的轻风中摇摇曳曳,帽沿上的柳枝互相缠绕,从妈妈的右耳边垂挂下来。在走进教堂的一霎间,我忽然感受到一种爱的情感,那样博大和充实,使我无法把目光从妈妈身上移开。
  她戴着帽子径直走到教堂的坐椅上,在礼拜开始之前才小心翼翼地摘下来,把一副更为郑重的面纱罩在头上。没有解释。但是我们都明白,在做礼拜这样庄严的仪式上,现实毕竟要起作用。然而在孩子的小小童心中,那顶纸做的帽子比起所有坐在我们周围的妇女所戴的帽子都更为高贵、庄重。
  我早已不记得礼拜仪式之后,妈妈把那顶帽子怎么样了。但我宁愿相信,帽上垂下来的那一挂绿柳就长在妈妈的小花园中,蓊蓊郁郁。












1
  寂静,你要设法让你的世界寂静。
  当你拥有寂静,你总是自己的主人,而孤独也会成为你的朋友。
  没有孤独这位朋友,你想提高自己作为人的品质,那就真的是缘木求鱼!
  2
  人活着的意义应当是在过程,而不是结论。所以一个人不应以自己的经验和观念去影响另一个人,何况你不是他,他也不是你,每一个人的成长过程未必一样,人生的酸甜苦辣都应当自己尝一尝。尝试,就是人生!
  3
  人生没有十全十美,如果你发现做错了,重新再来,别人不原谅你,你可以自己原谅自己。
  4
  生气,不如争气!
  可惜,生气容易争气难。
  而争气1天、1周、1月、1年、10年、30年、50年……都没有用,必须争气到最后1分钟。
  5
  人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视一倒三饱的平安生活为理所当然。有人就是不能忍受日子的单调平凡,这种人身上可能多了一条欲线。不安的情绪,每隔一段时日,总要在体内激荡不已,信佛魔性在他血液里奔腾。如果不能时刻清醒的成为一个驱魔者,他必然会向罪恶投降。
  6
  有人骄傲,有人霸道,时间会教育我们,岁月的磨难,使蛮横的人也会有谦卑的一天。
  7
  好的电影,好的文学作品,其实是我们的镜子。它让我们看到真正的自己。经过隐瞒,以及社会虚伪的影子,我们早已不认得自己,而电影与文学作品,用诚实的声音呼唤、呐喊,这时我们被蒙蔽了的一颗赤子之心,终于噗噗的跳动了起来,也活了过来。
  8
  做一个现代人要精明,却不可刻薄。懂,却不要统统说出来。做一个现代人千万不可死心眼儿。对人温厚,起码自己会看得起看己。
  9
  有人说,愈来愈爱钱,只是表示这个人已经老了,而我觉得,那些一天到晚对家人或对朋友再三强调自己多么重要的人,才是真的老了!
  10
  活得有趣,年老的会变得年轻;活得无趣,年轻的会变得年老。
  11
  要成名并不难,难的是成名之后,能再平凡的讨生活,仍然以一个平凡人自居。
  12
  人性的悲剧之一是贪。每个人都想由小而大。其实保住小的局面,比起大而无当,反而懂得人生哲学。小得精致是一种美。小也是一种生存之道。
  13
  人生里面总是有所缺少。你得到什么,也就失去什么。重要的,你应该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追两只兔子的人,难免会一无所获。
  14
  你最痛苦的时候,窗外却有小鸟在快乐的歌唱。
  你最快乐的时候,有人正受着病魔的折磨,和死亡搏斗、挣扎。
  世界总是一样的,只是我们的心情和遭遇不一样而已!
  15
  不求回报的爱有快乐的一面,也有辛酸的一面。
  16
  爱情使人年轻;爱情也使人苍老。
  17
  有因就有果,伪君子多的社会,必定有一股无形的形成力量。人性何其敏锐!人,其实是另一种水,置于方,则方;置于圆,则圆。简单的说,什么样的社会,就会产生什么样的人心。
  18
  阿谀者众,是因为大多数人都喜欢别人奉承我们。
  19
  当清晨第一道光照亮大地,我们呼吸到的是新鲜的空气,清风吹到身上,任谁都禁不住要祈祷:愿和平宁静常在,愿幸福环绕人间。
  而事实是,世界没有一天没有战争。
  20
  偶一为之,总是令人难忘的!
  21
  最困难和最容易的,其实只是一线之隔。






 听老人讲,人是有魂儿的。但我不信世界上会有什么魂儿。
  可最近我却看到了。
  我乘坐的火车呼啸着开出了石家庄市。车厢里人挨人,人挤人,满满登登。
  刚上车的一个小伙子,看到一个座位上放着本又脏又破名叫《野女艳史》的书,抄起来,扔到茶几上,旁若无人地坐下。
  邻座一位干部模样的人说:“对号入座,这儿有人。”
  那小伙子眼一瞪,鼻子一抽,脸上肌肉一抖,怪怕人地望着对面座位上的一位穿红上衣的十来岁的小姑娘,问:“是吗?”
  小姑娘点点头说:“是。那也是一位大哥哥,他好像是去打开水了。”
  话音刚落,那打水去的粗壮的小伙子已经回来了,他凶煞似地吼道:“狗杂种,滚起来!”
  坐着的小伙子连头也不抬,一只手在裤兜里摆弄着,那分明是一把匕首。一会儿,他眼睛往上一翻,说:“少犯嘎!老子有票。座空着,就要坐,坐定了!”
  火车的轰鸣声夹杂着不堪入耳的争吵与谩骂,像冰水一样灌入耳中,让人肌寒血凝,连心都凉了。我暗自想,假如人有魂儿的话,那有些人大概仅只有一个躯壳了。
  四只手揪巴在一起,一场厮打迫在眉睫。
  没有人劝,也没有人去拉。
  忽然,那个穿红色上衣的小姑娘站起身,眨眨有着双眼皮的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声儿像银铃似地说:
  “别打架啦!我要下车了。你们过来一个人坐这儿吧。”
  四只手松开了。一个小伙子坐到小姑娘让出的座位上。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才把目光集中到那小姑娘身上。她那胖乎乎的白净净的好看的脸刹那间红了,红得跟苹果似的。她抿抿嘴,甩了一下脑后的油黑油黑的头发,提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