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素问直解-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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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上编弦钩毛石，而问所以致弦之故。
x岐伯对曰∶春脉者，肝也，东方木也，万物之所以始生也。故其气来，软弱轻唐而滑，端直以长，x
x故曰弦，反此者病。x
x帝曰∶何如而反？x
春时反脉何如？
x岐伯曰∶其气来突而强，此谓太过，病在外，其气来不实而微，此谓不及病在中。x
气，脉气也，太过则外强。故病在外。不及则内虚，故病在中。
x帝曰∶春脉太过与不及，其病皆何如？x
太过在外，不及在中，皆为何病？
x岐伯曰∶太过则令人善忘，忽忽眩冒而巅疾。其不及，则令人胸痛引背，下则两胁 满。x
肝脉太过，则令人善忘。伤寒论云∶本有久瘀血，故令喜忘。
忽忽眩冒者，风木上乘也。巅疾者。肝合督脉会于巅顶也。其肝脉不及，不能贯膈注肺，则令人胸痛引背，
不能合少肠而枢转，下则两胁 满。
x帝曰∶善。夏脉如钩，何如而钩？岐伯曰∶夏脉者，心也，南方x
x火也，万物之所以盛长也，故其气来盛去衰，故曰钩，反此者病。x
长，上声下同。来盛者，夏火之有余也；去衰者，如钩环转，
稍末轻微也。此胃而有钩，故名曰钩。若夏时而反此脉者病。
x帝曰∶何如而反，岐伯曰∶其气来盛，去亦盛，此谓太过，病在外；其气来不盛，x
x去反盛，此谓不及，病对中。x
来盛去亦盛，则脉气太过，故病在外；来不盛，则里气内虚，去反盛，则胃气不谐，此脉气不及，故病在中。
x帝曰∶夏脉太过与不及，其病皆如何？岐伯曰∶太过，则令人x
x身热而肤痛，为浸淫；其不及，则令人烦心，上见咳唾，下为气泄。x
心脉太过，则火气外浮，故令人身热而肤痛，热伤肤表，故为浸泾而成疮；其心脉不及，则心气内
虚，故令人烦心，虚于上，则见咳唾，咳唾，咳唾涎沫也；虚于下，则为气泄，气泄者，后气下泄也。
x帝曰∶善。秋脉如浮，何如而浮？岐伯曰∶秋脉者，肺也，西x
x方金也，万物之所以收成也。故其气来轻虚以浮，来急去散，故曰浮，反此者病。x
轻虚以浮，毛而浮也，来急去散，则从内而毛浮于外，胃而有毛，故名曰浮。若秋时而反此脉者病。
x帝曰∶何如而反？岐伯曰∶其气来毛，而中央坚，两旁虚，此x
x谓太过，病在外；其气来毛而微，此谓不及，病在中。x
毛脉而中央坚，两旁虚，则脉气太过，故病在外，毛脉而复微，此脉气不及，故病在中。
x帝曰∶秋脉太过与不及，其病皆何如？岐伯曰∶太过刚令人逆x
x气而背痛，愠愠然，其不及，则令人喘，呼吸少气而咳，上气见血，x
x下闻病音。x
肺俞在背，肺脉太过，故令人逆气而背痛，肺气内郁，故愠愠然；肺脉不及，则内虚，故令人喘，
其呼出吸入皆少气，而咳，咳伤肺络，则上气见血，气上不下，则下闻病音。病音，呻吟声也。呻吟者，下虚也。
x帝曰∶善。冬脉如营，何如而营？岐伯曰∶冬脉者，肾也，北x
x方水也，万物之所以合藏也。故其气来沉以转，故曰营，反此者病。x
藏，如字。营，犹石也，深藏之义也。转，转聚也。沉以转，此胃而有营，故名曰营。若冬时而
反此脉者病。
x帝曰∶何如而反？岐伯曰∶其气来如弹石者，此谓太过，病在外。其去如数者，此谓不及，病在中。x
数，音朔。来如弹石者，上下有力而强硬也，此脉气太过，故病在外，其去如数者，弹石一至而即去，
去之疾也，此脉气不及，故病在中。
x帝曰∶冬脉太过与不及，其病皆何如？岐伯曰∶太过则令人解 ，春脉痛，而少气，不欲言，其x
x不及，则令人心悬，如病饥，眇中清，春中痛，少腹满，小便变。帝曰∶善。x
眇，抄同，音渺，余篇仿此。解 ，犹懈怠也。眇中，胁骨之未，助稍处也。清，微冷也。肾脉太
过，则水寒之气外盛，故令人解 。春脉痛，水寒有余，火气不足，故少气不欲言。其肾脉不及，
则水不济火，故令人心悬如病饥，火不济水，故眇中清，春中痛，少腹满，小便变。
x帝曰∶四时之序，逆从之变异也。然脾脉独何主？x
总承上文而言，春夏秋冬四时之序，逆其所从，而有脉病之变
异也，然四时之脉，止合四脏，而脾脉独何至？
x岐伯曰∶脾脉者，土也，孤脏以灌四旁者也。x
土至四时，各十八日，脾脉属土，位居中央，不得独主于时，故为孤脏，以灌四旁者也。
x帝曰∶然则脾善恶，可得见之乎？岐伯曰∶善者不可得见，恶者可见。x
脾脉之善，在于各脏，故善者不可得见，脾脉不濡，则诸脏有太过不及，故恶者可见。
x帝曰∶恶者如何可见？岐伯曰∶其来如水之流者，此谓太过，病在外；如鸟之喙者，此谓不及。病在中。x
灌溉太过，脾气之来，如水之流者，则湿气浸淫，此谓土湿太过，病当在外；灌溉不及，脾气不舒，
如鸟之喙者，则坚劲自止，此谓土气不及，病当在中，凡其皆可见也。
x帝曰∶夫子言脾为孤脏，中央土，以灌四旁。其太过与不及，其病皆何如？x
上文岐伯云∶脾脉者土也，孤脏以灌四旁，帝举其言，问太过不及之病，其病在脾者，皆何如？
x岐伯曰∶太过，则令人四肢不举；其不及，则令人九窍不通，名曰重强。x
重，平声。强，去声。脾脉太过，湿气浸淫，流于四末，则令人四肢不举，脾脉不及，坚劲自止，不
能灌溉，则令人九窍不通，脾脉不和，而四肢不举，脾脉不和而九窍不通，是脾病而上下四旁
皆病，故名曰重强。强，不和也。
x帝瞿然而起，再拜而稽首曰∶善。吾得脉之大要，天下至数，五色脉变，揆度奇恒，道在于一，神x
x转不回，回则不转，乃失其机，至数之要，迫近以微，着之玉版、藏之脏腑，每旦读之，名曰玉机。x
度，入声。上藏，如字。瞿然，惊顾貌。脏腑，密室也。帝闻岐伯之言，瞿然惊顾而起，再拜稽
首，而善其说，谓吾今乃得脉之大要，因举《玉版论要》之言，以发明之，天下至数，道之广也，五
色脉变，理之微也，揆度奇恒，治之善也。道在于一，神相守也。神机营运，左旋右起，是神转不回。
若右旋左起，是回则不转，不转乃失其营运不息之机，而有下文之病死也。然此至数，无容外
求。故曰至数之要，迫近以微。迫近，色脉也；以微，神机也。史臣复记黄帝以脉之大要而着之玉版，
藏之脏腑，每旦读之，名曰玉机。机，神机也；着之玉版，故曰玉机。此一节，言以脉之大要，
着之玉版，所以名为玉机也。
x黄帝曰∶五脏受气于其所生，传之于其所胜。气舍于其所生，死于其所不胜，病之且死，必先传x
x行，至其所不胜，病乃死。此言气之逆行也，故死。x
“黄帝曰”三字，旧本在五脏相通上，今改正于此。受当作授，下同。脉之大要，有正脉、病脉、
死脉。五脏之气，有正气、病气、死气。故帝举五脏而复论之。五脏授气于其所生者，五脏正
气，授于所生之子也，传之于其所胜者，五脏病气，传于己所胜之脏也。我生生我，皆为所生，气舍于其
所生者，五脏正气，舍于所生之母也。死于其所不胜者，五脏死气，死于受克，乃己所不胜之
脏也。凡此四者，下文复申详之，而病之且死，不遽死也。必先传行于诸脏，后至其所不胜之脏，则病
乃死。又申明此之传行，乃言气之逆行也，故死。
x肝受气于心，传之于脾，气舍于肾，至肺而死。心受气于脾，传之于肺，气舍于肝，至肾而死。x
x脾受气于肺，传之于肾，气舍于心，至肝而死。肺受气于肾，传之于肝，气舍于脾，至心而死。肾x
x受气于肝，传之于心，气舍于肺，至脾而死。此皆逆死也。一日一夜五分之。此所以占死生之早暮也。x
此承上文而申言之。五脏授气于其所生者，如肝授气于心，是授气于我生之子也。传之于其所胜者，肝
传之于脾，是传于己所胜之土也。气舍于其所生者，肝气舍于肾，舍于生我之母也。死于其
所不胜者，肝至肺而死，死于己所受克之脏也。心授气于脾，授气于我生之子也，心传之于肺，传之于其所
胜也，心气舍于肝，舍于生我之母也，心至肾而死，死于其所不胜也。脾授气于肺，授气于所生之子也，
传之于肾，传之于其所胜也，气舍于心，舍于所生之母也，至肝而死，死于其所不胜也。肺授气于肾，
授气于所生之子
也，传之于肝，传之于其所胜也，气舍于脾，舍于所生之母也，至心而死，死于其所不胜也。肾授气于肝，
授气于所生之子也，传之于心，传之于其所胜也，气舍于肺，舍于所生之母也，至脾而死，
死于其所不胜也。上文云，此言气之逆行也，故死。故曰∶此皆逆死也。一日一夜，气合四时，以五行而
五分之，可以占死生之早暮也。五分者，寅卯主木，巳午主火，申酉主金，亥子主水，辰戌丑
未主土。肝至肺而死，死于申酉；心至肾而死，死于亥子；脾至肝而死，死于寅卯；肺至心而死，死于巳
午；肾至脾而死，死于辰戌丑未也。
x五脏相通，移皆有次。五脏有病，则各传其所胜，不治，法三月，若六月，若三日，若六日，传x
x五脏而当死，是顺传所胜之次。x
此亦申明上文之义，言顺传所胜，亦死也。上文五脏授气其所生，气舍于其所生者，乃五脏相通，而
移皆有次也，肝心脾肺肾，以次相通，相通而授气之所在，即气舍之所在也。上文传之于其所
胜者，乃五脏有病，则各传其所胜也。木土水火金，相胜而传，传之为所胜，则受传即为所不胜也。上文
病之且死，必先传行，是当治之，若不治，则法三月，若六月，若三日，若六日，传五脏而当
死。法三月者，病在于肝，越夏三月，至秋则金克木而死。若六月者，病在于肝，剧于孟春，越春夏六月，
至秋，则金克木而死。五脏仿此，可以类推。若三日者，肝病土虚，剧于戊巳，从戊至庚，
三日也，至辛则肺金克脾，故三日乃死，若六日者，肝病木虚，剧于甲乙，从甲至己，六日也，至庚则
木受金刑，故六日乃死，五脏仿此，亦可类推。夫四时之五行，十干之五行，皆木火土金水，以
次相生，此三月六月，三日六日，传五脏而死，是顺传而有所胜之次，不若上文气之逆行而死也。
x故曰∶别于阳者，知病从来，别于阴者，知死生之期，言知至其所困，乃死。x
引《阴阳别论》之言，以明上文病死，言当知至其所困乃死。困，受克也。
x是故风者，百病之长也。今风寒客于人，使人毫毛毕直，皮肤闭而为热，当是之时，可汗而发也。x
病之从来，由外而内；是故风者，百病之长也。今风寒客于人，从毫毛而入于皮肤，故使人毫毛毕直，
然后皮肤闭拒而为热，当是之时，知病从来，可汗而发散其风寒也。
x或痹不仁，肿痛，当是之时，可汤熨，及火灸刺，而去之。x
痹，痿痹。不仁，强急。肿，痛肿也。或痹不仁，邪入于经脉也。肿痛，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