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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中国思想通史 第四卷 上-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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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逻辑方法是这样的,即人们在具体事物的变化之中,应当由推想法来体会
到那不可见的神的力量。苏轼说: 
“必有所见而后知,则圣人之所知者寡矣,是故圣人之学也,以其
所见者推至其所不见者。”(同上) 
这和基督教的所谓“公教实证学”几乎是完全一致的。诡辩的途径就是借口
于宇宙本体不可知的缺口,安插进超于万物的神,即: 
“是万物之盛衰于四时之间者也,皆其自然,莫或使之,而谓之帝
者,万物之中有妙于物者焉,而谓之帝云尔。”(同上卷九) 
这样,天地自然之说就与神的主宰重新奇妙地调和起来了,封建制社会束缚
人民的绳索之一——神权,于是得到了理论的说明。所谓妙于万物的神,说
来说去,还是主宰,二苏说: 
“小物寡众,盖有可以力取而智夺者;至于天下之大,有神主之。” 
(老子解将欲取天下章第二十九) 
究竟谁能推出这样的神呢?而这个神又是对谁有利并对谁施威呢?下面的话
就在理穷之时而暴露出阶级偏见来了: 
“天者,死生祸福之制,而民之所最畏者也。。。天事所不及,富
贵者制之;富贵者所不及,圣人通之。”(毗陵易传卷七) 
在此,封建制社会中为富贵者所虚构的宗教和二苏所说的会通三教的“圣人” 
之类的教主是为谁服务的,已经不言自明了。唯心主义之为僧侣主义,这里

是一个证件。
在秦观的思想中,关于世界观的部分大体上和二苏是相似的,而且还吸
收了一些前人讲“气”的理论,在某些地方表现出和关学的张载有一些类似
之点。
秦观在一些地方也强调宇宙之间的“气”的地位,他说: 
“气之为物至矣。其在阳也,成象而为天;其在阴也,成形而为地。
阳沴于上,则日月星辰之光悖;阴沴于下,则草木山川之精变。气也者, 
天之所以旋,地之所以运也,况于人乎?”(淮海集卷二四浩气传) 
他并没有从这里向前进一步论证世界,而是向后退一步,以为万物的生成是
由无而成“气”,由“气”而成形质;万物的消灭是形质散而为“气”,“气” 
散而为无,所谓“物之有形,如浮埃聚沫,来无所从,去无所诣,一兴一偾
于无穷之中”(同上卷二五陈偕传)。他更在描写有无的关系时,把“神” 
捧出来:
“万物不能常有,有极则入于无;亦不能常无,无极则出于有。变
者,自有入于无者也;化者,自无入于有者也。方其入也,则质散而返
形,形散而返气,气散而返于芒忽之间,。。此物之极者所以由之也。
方其出也,则芒忽之间合而成气,气合而成形,形合而成质,。。此物
之生者所以由之也。是故物生谓之化,物极谓之变,。。是二者犹生之
有死,昼之有夜,动之有静,往之有来,常相待而为用,而未有能独成
者也。二者虽不能独成,而亦不能两立,何则?一气不顿进,变进则化
退矣;一形不顿亏,化进则变退矣。一进一退,选相出入,而神用无穷
焉。”(淮海集卷二三变化论) 
所谓进退神用无穷,也就是“阴阳不测之谓神”。和二苏一样,秦观也从这
一点引导出有神论的结论,故他说:“变化者,神之用也。神无方,无方则
无所不在”(同上)。
无为和有得,道体和灵用,在秦观的哲学中都统一于“神”的合散,最
后结论便以“神”为造始者,也为复归者,他说: 
“夫物生谓之化,物极谓之变,变化而不可知谓之神。神也者,其
合则藏于无为,其散则寓于有得。昔之命道者,因其无为也,故强名之
以‘天’,所谓‘莫之为而常自然’者是已;自其有得也,故强名之以
‘灵’,所谓‘地得一以灵’是已。天者道也,而于神为无体之体;灵
者德也,而于神为无用之用。。。盖灵与天,其始也出于神,其终也入
于神,”(同上圣人继天测灵论) 
因此,秦观的哲学和二苏相似,圈子绕得很远,但通过诡辩的逻辑,归根结
底是通向唯心主义的世界观。
从神和心的关系来看,秦观认为“气之主在志,志之主在心,心者神之
合也”(浩气传),这就把精神当做第一性来规定起来,他也沿用“心斋” 
的传统说法,明白地说:心犹如虚空,但虚空还不如心的神妙(同上卷二五
心说),更充分暴露了唯心主义的本质。
蜀学的世界观大略如上,至于其认识论和人性论,大致与洛学相似,并
没有新的花样。例如苏辙说: 
“性之为体,充遍宇宙,无远近古今之异。古之圣人,其所以不出
户牖而无所不知者,特其性全故耳。世之人为物所蔽,性分于耳目,内
为身心之所纷乱,外为山河之所障塞,见不出视,闻不出听,户牖之微

能蔽而绝之,不知圣人复性而足,乃欲出而求之,是以弥远而弥少也。” 
(老子解不出户章第四十七) 
所谓“复性”也称为“复命”: 
“君之命曰命,天之命曰命,以性接物而不知其为我,是以寄之命
也,此之谓复命。”(同上致虚极章第十六) 
苏轼也说,“君子”日修善而消不善,“小人”日修不善而消善,其间有不
可得而消的,那就是先天的不平等的性,也就是“天命”,他说: 
“性至于是则谓之命。命,令也,君之令曰命,天之令曰命,性之
至者亦曰命。”(毗陵易传卷一乾) 
所谓“苏氏之道最深于性命自得之际”,正指他们能把“性”和“君之令”、
“天之令”统一起来,从而能“任”为封建统治说教之“重”。关于这一方
面,在论述洛学时已有说明,在此从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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