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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短篇小说(第七辑)-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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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生,除此之外你没有第二条路好走,我会尽力帮你的,你放心。”

    尽管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尽管她有些语无伦次,但她还是基本保持了镇定,不
失风度。我觉得她的分寸掌握得恰到好处,这正是我所希望的。我为她的风度心折。

    她始终没有伸出手抚摸我一下。

    10

    民国以后有位封建遗老辜鸿铭,此人精通数国文字,学问做得大大的。辜大爷
桀骜不驯,特立独行,爱讲自己的一面之理,惯以幽默搅和问题,常以智取胜。比
如他主张纳妾,别人反问他为何女人不可以多招夫,他回答:“当然不可,你见过
一个茶壶配四个茶碗,哪见过一个茶碗配四个茶壶?”

    老辜还有一句流传千古的名言:“通往男人心里的路经过胃,通往女人心里的
路经过阴道。”前半句是说男人贪吃,谁把他喂好了他就对谁好;后半句对女人却
是大大的不敬。不过想想也不无道理,如果一个女人肯和你发生肉体关系,不用问
你在她心中的分量一定相当重(当然那种靠卖为生的女人不算)。所以我在和某些
女孩的交往中,往往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破她的最后防线,从而迅速建立一
种亲密的关系。曹采萍是我遭遇的唯一一次例外。

    11

    杨小盈过生日,中午,我让饭店炒了两个菜,打包带去给她庆祝生日。我还捎
了一瓶从曹采萍家拿的白酒去。

    酒喝到一半儿,杨小盈说:“我过生日,你也不送我点礼物吗?”

    我笑道:“把我送给你吧,你要不要?”

    “现在?”她吐了一下舌头,冲我翻了个白眼。

    “这才有纪念意义呢。以后你每次过生日,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一定会想
起我。”

    杨小盈一想果然是这个道理,竟然答应了。她这店子是火车厢似的格局,外面
一大间是门脸,里边一小间是卧室兼货房,中间隔着一扇小木门,再里边是小厨房、
厕所。她去插上了木门上的插销。我说:

    “不插上外边的门吗?”

    “那不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木门上方有一小块玻璃,透过玻璃能看到
屋内的情景,她拿过一件上衣挂在那儿挡住玻璃。

    本来我还真没打算要在中午和她做爱,我还没有那么性欲旺盛,我只是顺嘴那
么一说,想不到她还真敢干。现在的女孩可真是酷!

    其实我知道,杨小盈对于做爱的兴趣并不怎么浓,做爱对于她来说更像一个好
玩、惊险的游戏,她主要是为了迎合、讨好我。青春不解风情,女人往往在年轻时
不能真正领会到性爱带来的快乐,当能领会时,她的青春小鸟却早一去不复还了。
这是女人的悲剧,也是男人的悲剧。

    我们刚穿好衣服,外边就来了一个买衣服的。杨小盈出去打发走他后,回来继
续和我喝酒。喝完酒她去下了一小锅长寿面,盐还放多了,咸得发苦,实在难以下
咽。

    12

    我给一个县城的皮肤病医生写了篇1500字的所谓报告文学登在我们的刊物上,
收了那家伙4000块钱,上交杂志社2500,我自己要了1500。 这可把曹采萍气坏了,
她冲我大发雷霆,她还从来没对我发过那么大的脾气。

    “雷丕平,你穷疯了吗?你为什么写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这是在浪费才华
知道吗?你这样下去会把自己毁掉的!你太叫我失望了……”

    连着十几天,曹采萍都不搭理我,直到我又拿出一篇得意的小说给她看,并乖
乖承认自己做错了,她才原谅了我。

    我什么都不怕,就怕叫她失望。

    13

    曹采萍的一部中篇小说在某大型文学刊物上获了个二等奖,奖金带稿费得到5000
元钱。她说要用这笔钱买一辆踏板摩托车。那几天,我领她跑了好几家车行,看了
许多车型,给她灌输了许多摩托车知识:二冲程与四冲发动机的差别啦,发动机排
气量是怎么回事啦,什么叫“强制风冷”啦,哪种牌子的车质量比较可靠啦等等。
她也很兴奋。可是后来她却忽然改变了主意,又不买了。原来是她先生反对。

    “我先生说我:你连自行车都骑不好,还想骑摩托,你找死啊!”她向我解释。

    “你先生真疼你啊!你好幸福啊!”我悻悻地说。

    “生气了,小弟弟?”她看着我。

    “没生气,我生什么气啊?又不是有人不叫我买车。”

    “要不哪天你带我去郊外兜风吧?坐摩托车很过瘾哪!”

    “那好啊!”我高兴了,“我带你去找个宽敞地方教你骑摩托吧。这辈子谁要
是没骑过摩托那等于是白活了。”

    那天下午,我带她去了郊外,在郊外宽敞的公路上教她练习骑摩托车。她一次
次挂挡、熄火,再启动,再挂挡,再熄火,弄得满头大汗。她叹道:“笨哪!这次
第,怎一个笨字了得?”

    后来她终于可以挂挡行驶了,她快乐的笑声响彻云霄。

    14

    刊物拉到了一大笔赞助,赞助方是郊县一位姓唐的副县长。此人年轻时也是一
名文学爱好者,现在虽事务繁忙,也经常看看文学杂志什么的。他愿意以给他们县
几家企业做广告的形式赞助我们刊物一笔钱,当然他要暗里吃点回扣。主编很重视
这事(我们的刊物因为没有钱都快支撑不下去了),派宋副主编、曹采萍、我和另
一位编辑小李4 人去洽淡具体事宜。

    晚上,唐副县长在一家酒楼设宴招待我们。酒席上还有几个企业的主要负责人。
后来唐副县长喝多了,睁着一双色眯眯的小眼一个劲地叫曹采萍喝酒。曹采萍为了
刊物的生存,忍辱负重强喝了几杯,早已不胜酒力了。姓唐的却不依不饶,非要她
喝不可。我说我们曹副主编确实不能喝酒,要不我替她喝吧。唐副县长大着舌头说


    “曹副主编,”他又一指宋副主编,“宋副主编,你们两个都是副主编,好,
副主编好。我给你们讲个关于副主编的笑话,你们要是笑了,就都得喝酒。”

    唐副县长讲了这么个笑话:某县的养殖业搞得比较好,尤其有一个乡,搞驴肉
加工远近闻名,他们那儿的“全驴宴”更是本地一大名吃。一次来了一个考察团,
点名要吃全驴宴。这全驴宴最后一道大菜是用叫驴的那个东西精心烹制的,这玩意
大补啊,大家都爱吃,上来一盘很快就吃完了,再上来一盘很快又吃完了,连着吃
了四五盘。团长起了疑心,叫来酒店经理,说你们这个菜是不是假的,一头驴能长
多大个儿的驴鞭,怎么吃了好几盘还有?经理说:“这您就不知道了,我们用的驴
是专为做这道菜培育的新品种,这种驴不像传统的驴一样只长一条驴鞭,而是长一
条主鞭(主编),好几条副主鞭(副主编)。”

    一桌子的男人都大笑。曹采萍“哇”地就吐了。唐副县长还挺得意地说:“你
们都笑了,都得喝一杯,曹副主编也得喝。”

    我站起来不动声色地说:“唐副县长,我们曹副主编是真不能喝酒。这么着吧,
我也讲个关于县长的笑话,您要是笑了,就免了曹副主编这杯酒,您要是不笑,我
把这一桌的酒都喝了。”

    “你讲,你讲,我看你能不能把我讲笑!”唐副县长大声嚷嚷。

    我讲了。话说有一天,某县县委书记和县长下去体察民情。一伙子乡长副乡长
村长村支书众星捧月簇拥着他们来到一户农家。该农家有一个小男孩十分可爱,县
委书记摸着他的头问他:“小朋友几岁啦?”“6 岁。”“叫什么名字啊?”“柱
子。”“上没上学啊?”“没哩。”后来县委书记摸着小男孩的小鸡问他:“这是
什么啊?”“小鸡鸡。”“用它干什么啊?”“撒尿。”“它还能干什么啊?”
“长大了娶媳妇。”众人哈哈大笑,都说县委书记平易近人,没有架子。县长心里
不服气,心说这个谁不会?又来到一户农家,院里有个小孩,县长抢上去摸着小孩
的头问:“小朋友几岁啦?”“5 岁。”“叫什么名字啊?”“青青。”“上没上
学啊?”“没哩。”县处往下边一摸,没摸着小鸡,原来这是个女孩。势已至此,
他也只能接着往下问:“这是什么啊?”“小BB。 ”“用它干什么啊?”“撒尿。”
“它还能干什么啊?”“长大了生个小孩当县长。”一下子把县长闹了个大红脸。
他想女孩就是不懂事,得找个男孩问问。可是他们再也没看见小男孩。快要走了终
于看见一个,就是大了点。县长想大就大吧,问了就走了。他上去摸着男孩的头问
:“你多大啦?”“15。 ”“叫什么名字啊?”“大傻。”“上没上学啊?”“没
上。”县长往下边一摸,摸着了,接着问:“这是什么啊?”“大鸡巴。”“用它
干什么啊?”“操你妈!”

    “啪”的一声,唐副县长把个酒瓶子摔得粉碎。

    15

    为了向唐副县长赔罪,大家逼我多喝了几杯。一回到宾馆房间我就冲进卫生间,
吐了个天昏地暗。

    宋副主编的家就在这个县城,他回家去了。编辑小李有事也走了。宾馆里就剩
下我和曹采萍两个醉鬼了。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抓过床头柜上的电话,拨通了曹
采萍的房间。

    “姐。”

    “丕平,你没事了吧?谢谢你替我出了口气。堂堂一个副县长,竟然酒后撒疯,
真是太没风度了。还他妈自称文学爱好者呢!”曹采萍居然也会讲粗话,真是好玩。

    “姐,我……爱你。”仗着酒劲,我说出了憋在心底许久的话。“爱”这个字
我已有十年没说过了。

    “你喝多了。”

    “可是我没醉。你的风度,你的美丽,你的热情,你的温柔,我第一次见你就
为你倾倒了。你难道没有感觉吗?”

    ……

    “你生气了吗?”

    “啊,没有。谢谢你,好弟弟,你给了一个女人最大的奖赏。可是,可是……”

    “我去你的房间可以吗?”

    沉默,长久的沉默。

    “那我过去了?”

    “丕平,你喝多了,好好休息吧。”曹采萍说完,挂了电话。

    16

    消失了的是时间

    累积起来的也是时间

    在薄暮的岸边谁来喟叹

    这一艘又一艘

    从来不曾解缆出发过的舟船

    一如我们那些暗自熄灭了的欲望

    那些从来不敢去试穿的新衣和梦想

    即使夏日丰美透明即使在那时

    海洋曾经那样饱满与平静

    我们的语言曾经那样

    年轻

    ——席慕蓉《诗的蹉跎》

    17

    那个唐副县长不但是个酒后无德的家伙,而且还特别的小肚鸡肠。被我稍微损
了一下,他竟然撤消了与我们的合同。主编知道是我坏了他的好事,叫我滚蛋了。

    曹采萍告病,几天没去上班。我买了点水果去看她。

    她一个人在家里正玩电脑游戏,见我提着东西,说:“你买这个干吗?我又没
病,我是在生气。”

    “我要走了。”

    “我没用啊,想帮你却帮不上。”她关掉电脑,起身从冰箱里给我拿出一筒饮
料。“以后你恐怕也不能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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