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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罗通扫南-第22章

小说: 罗通扫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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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通暗暗思忖道:“这些人看样子武功都不弱,他们这般急著赶路,莫非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这样又赶了一、二十里的路程,到了牧马口,道旁忽地出现一片纵深的杂林,一边则是芋芋草地。他心中甚觉纳闷,突然间从左边林中闪出四个佩带兵刀的汉子,在路旁一字排开,拦住了马头的去路。
  为首的一个四旬开外的汉子,暴声喝道:“朋友请下马!”
  罗通暗道:“光天化日,道上居然会有人拦路抢劫,这几个歹徒还真是胆大包天了!”
  想及此处,开口问道:“为什么?”
  为首的汉子道:“阁下可是从镇江来的?”
  “不错!”罗通接道:“朋友有何见教?”
  他身在马上,说话之时,目光飘动,发现右边树林中也隐隐有人影闪动,心中越发加了几分戒意。
  话声犹落,只见左边林中走出一个方面大耳,貌相严肃,胸垂花白长髯的老者,和一个红衣少女。
  这两人正是刚才在路上纵马急驰的一老一少,他们居然也在此地出现。
  罗通出入江湖,但看情形,也已感觉到事态不太寻常。
  他暗感诧异,因为他们似是早已调查清楚自己的来历,不知道在这里栏著地,是何用意?忽听那老者肃然迈:“阁下可是姓罗吗?”
  “在下正是罗通!”罗通点了点头。
  那为首的汉子道:“老爷子,就是他!”
  罗通见到老者身后的红衣年女,面罩寒霜,杏目圆睁地瞪著自己,目光之中,彷拂有著极大的仇恨似的。
  他的心中虽然十分纳闷,但仍然抱拳说道:“在下和老丈素昧平生,不知诸位因何要拦住在下的去路!”
  站在左边的汉子,蓦地“唰”的一声,拔出了大刚刀,冷声叱喝道:“阁下最好还是下马来和我们老庄主说话!”
  罗通剑眉一阵轩动,本待发作,但继而心中想道:“这位老者看上去颇有身份,而且右边林中还藏著人,倘若激怒了他们,全都杀了出来,那情况就对自己不利了。所以,自己何不依言下马,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心念一转,怒气也就平息了下来,当下身形一动,飘然落到地上,含笑道:“诸位有话就请说吧!”
  他近日练习“太极玄功”,进境甚速,这一飘身下马,只是意念一动间的事,因此根本不见他踊身作势,人就已经站在马前了。
  那老者身为一派名宿,竟然没看清他如何下马的,心头不觉暗暗震动,忖道:“此子身法奇特,可见武功不俗,我得小心才是!”
  想及此处,当下沉声道:“阁下年纪轻轻,自己做了什么丑事,还用老朽说吗?”
  罗通诧异道:“在下做了什么?老丈应该说个明白!”
  红衣少女切齿道:“爹,和这种江湖败类还有什么好说的?女儿立誓要将他拿下,押到姐姐的灵前,剜出他的心,替姐姐报仇……”
  她说到最后这几个字时,已然目含泪珠,双手一抬,“锵锵”两声,从肩头上拔下双股剑来。
  只见她闪身抢出,右手长剑一扬,指著罗通断声喝道:“恶贼,你的扇子呢?不用假惺惺了!”
  罗通听她说出“替姐姐报仇”这句话时,心头更是惊奇不止,一摆手道:“且慢!是谁害了令姐,姑娘总该说明白了再动手不迟!”
  红衣少女柳眉挑动,叱喝道:“和你这种淫贼还有什么好说的?看剑!”
  喝声甫出,右手一送,“唰”的一剑刺了过来。
  罗通听她属自己“淫贼”,方才又说他害死了她的姊姊,心头不禁大为震骇之余,身形轻轻一闪,便已让开那要命的一剑。
  “姑娘请住手,诸位莫要认错人了!”
  红衣少女冷哼一声,她右手长剑一招落空,身子一个轻翻,左手长剑接著刺出。由于他手中分握双剑,这一展开剑法,双剑如轮,连续刺出了八剑之多。
  罗通被人莫名其妙地指为“淫贼”,对方非但不肯说明真相,更不容自己有辩白的机会,心头不由大是气愤。
  “姑娘住手,你们不把事情的经过说个清楚,就认定在下是凶手吗?”
  他在说出这些话的同时,施展出龙行九渊身法,巧妙地闪开了红衣少女所刺出的八剑。
  红衣少女眼看罗通并未还手,就避开了自己八剑,当下不由为之一怔。
  但姑娘家生来就是心高气傲的本性,只听她冷哼一声,双手剑势忽然加紧,剑如风发,剑剑刺向罗通的要害。
  这一轮猛攻,剑势凌厉无匹,几乎像雨点般罩下,但罗通的“龙行九渊”身法,专避各种兵刃,只见他长衫飘忽,在闪电般的剑光之中,从容穿行,红衣少女锋利的双剑,竟然连他一点衣角也没沾到。
  罗通连连避她十余剑之多,始终没有出手还击,他原想让对方知难而退,那知红衣少女似是一心想替姊姊报仇,故双剑连挥,丝毫不放松。
  正当她愈刺愈急,愈刺愈快之时,已把罗通一个人全圈入一片剑光中之际,眼前忽然人影一闪,罗通人已不见了。
  原来,罗通并不想和她纠缠下去,当下轻轻一闪,人已脱出剑光之外,接著朗声道:“老丈先请令嫒住手如何?”
  白髯老者不想罗通的武功,居然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高出许多,心中之震惊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因为,他的女儿自幼即拜在清音师太的门下,一手“清风明月剑法”,业已得老师父真传,这会儿施展开来,有如清风明月,水银泄地似的,无孔不入,无隙可乘,而对方居然视若无睹,从容进退。
  尤其此人年岁尚轻,骨奇神秀,英华内敛,明明有著极高的身手,却又出人意外的谦和,和昨晚发生之事,显然大有出入。
  他原是久走江湖之人,念头一转,顿觉此事大有蹊跷,当下忙大声喝道:“兰儿,快住手!”
  红衣少女眼见罗通已闪出剑圈之外,当下身如旋风,一振手中双剑,使出一招“双龙抢珠”,又欺身飞刺了过去。
  这会儿,罗通可就不再避让了。
  只见他伸手三个指头,一下拈住她右手长剑的剑脊,轻轻向外一带,一记“四两拨千斤”,把红衣少女欺过来的人随剑带出。
  “姑娘且慢动手!”罗通沈喝了一声。
  红衣少女经他一带,身不由己向罗通身侧冲出了几步,右手的长剑自然也就落了个空。
  白髯老者怕女儿有所闪失,再次喝道:“兰儿,你退下来,为父的有话要问他!”
  老爸都这么说了,红衣少女当然只好收起双剑,恶狠狠地瞪了罗通一眼,这才往后退了去。
  白髯老者见红衣少女退下去,这才朝罗通拱拱手道:“老朽邓公朴,不知小哥如何称呼?”
  邓公朴是六合门的名宿,当今六合门掌门人江千里,还是他师弟,以一双铁拐,名震大江南北,昔年曾有“铁拐震长江”之誉。
  他因长江流域门派杂处,人物辈出,这“震长江”三字,岂不一哈子把人家全压下去了?因此,他不想再用“震长江”这三个字,而改为双拐邓公朴。
  这是四十年前的老话了,足见他名头之响,身份之高了。
  邓公朴膝下只有一女,取名如兰,自小即拜在九华神尼清音师太门下。
  罗通从未在江湖上行走,自然也没听过双拐震长江其人,只是朝邓公朴抱拳一礼道:“原来是邓老丈,晚辈有礼了!”说罢,略躬了躬身。
  邓公朴道:“小哥身手不凡,不知是那一门派出身?”
  罗通道:“在下这些粗浅功夫,都是家传的!”
  邓公仆道:“小哥从那里来?到镇江有何贵干?”
  罗通面容一整,继而正色道:“在下从金陵来,因久闻镇江有‘天下第一江’之誉,昨日曾畅游名胜,颇有不虚此行之感,方才令嫒误会在下,和老丈殷殷垂询,不知尊府发生了什么事,可否见告?”
  邓公朴见他谈吐文雅,不似凶戾之人,心中更是起疑万分,当下一手拈须,微作沉吟,这才说道:“此事发生在前晚……老朽有一义女,名叫谢画眉,家在南门外谢家塘,前晚遭贼人先奸后杀……”
  “谢画眉?”罗通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麦洁溪遣使女柔柔姑娘送来的一方白绫上,有“画眉之爱”四个字,不知是否巧合?思忖至此,一面惊疑的道:“老丈怎会怀疑到在下身上呢?”
  不待邓公朴答话,邓如兰忽然冷笑一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证俱全,难道还不是你干的吗?”
  “人证俱全?”起初罗通还怔了一怔,但他忽然淡淡一笑道:“姑娘所说的人证,不知是谁?”
  邓如兰愤愤不平地用手一指四个庄了中的为首那个汉子,说道:“他叫谢长贵,是谢家庄的总管,前晚二更,听到我姐姐的惨叫,第一个赶到后进,就被你用扇子点了他穴道的人,难道他还会认错人吗?”
  话声甫落,她再用手一指罗通,朝那为首的汉子道:“长贵,你再仔细瞧一瞧,到底是不是他?”
  “回小姐,没错,就是他!”谢长贵躬了躬身,接看又道:“小的绝不会看错,他前晚穿的就是这件天青长衫,手中还有一把乌骨折扇!”
  罗通随手取出通天犀角折扇,问道:“可是这一把?”
  谢长贵溜了折扇一眼,朝邓公朴父女俩连连点头道:“就是这把,他就是用这把扇子敲在小的肩井穴上的!”
  罗通缓缓的道:“朋友说此人身上穿的是天青长衫,手拿的也是乌骨折扇,但不知你可曾看清了他的面貌,是否也和在下一模一样呢?”
  谢长贵坚定道:“前晚夜色明亮,我怎么会看错,你这油头粉面的模样,烧成灰我也一样认得出来的!”
  “哈哈!”罗通忽然仰天朗声一笑,继而问道:“在下如果杀了你家小姐,那就是凶手了,对不对?”
  谢长贵道:“杀了人,当然就是凶手!”
  罗通冷笑道:“凶手是绝不会让人认出面貌的,对不对?”
  谢长贵道:“那也我是第一个听到小姐的惨叫,而冲进屋去的人,你正好退出来,自然会面对面碰上的了!”
  罗通哈哈大笑道:“如果在下换作是你,试问你被人撞上了,会不会杀了他灭口?”
  谢长贵没有吭声。
  罗通语音一顿,接著又问道:“在下若是能用折扇点你的‘肩井穴’,同样举手之劳,怎么不点你的‘中庭’死穴,还留你这活口?”
  谢长贵道:“你在匆忙之间,未必就能杀得死我!”
  罗通微笑道:“在下若要点你穴道,又何须待你近身?”
  他潇洒地疾退三步,朝谢长贵的肩井穴上点去。邓如兰右手长剑一挥,叱道:“你要做什么?”
  罗通退了三步,和谢长贵约有六尺多远近,他回身朝邓公朴拱拱手道:“那谢姑娘遭人奸杀,凶手是否就是在下,老丈是个明理之人,想必已可明白了!”
  邓公朴听了罗通和谢长贵的一番话后,心中当然已有明白了。
  凶手奸杀义女,极可能是嫁祸之计,因为江湖上都知道谢家庄的谢画眉是他的义女,按常理而言,是没人敢向他下手的。
  那人奸杀了谢画眉,其目的是为了引自己出来,那么这年轻人所言,似乎也有几分可信之处了。
  想及此处,邓公仆不禁点了点头,向谢长贵道:“你没事吧!”
  谢长贵好好地站在那里,对邓公仆的话恍如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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