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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罗通扫南-第23章

小说: 罗通扫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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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及此处,邓公仆不禁点了点头,向谢长贵道:“你没事吧!”
  谢长贵好好地站在那里,对邓公仆的话恍如未闻,并未回答。
  邓如兰接道:“长贵,我爹在问你话呢!”
  谢长贵眨了眨眼,仍然没有作声。
  罗通一旁笑了笑,接口道:“在下刚才点了他的‘肩井穴’,姑娘没有替他解开穴道,他如何能开口呢?”
  “你……”邓如兰瞪大了双眼,惊讶的说了一个“你”字,接著粉脸一沉,樱口轻哼了一声,举手一拍谢长贵的肩头,解了他的穴道。
  邓公朴早已看出罗通气宇不凡,铁定不是奸杀义女的凶手,刚才看他又露了一手隔空取穴,心里不由暗暗思忖道:“此子不过弱冠年纪,竟然练成了这等绝世之学,日后成就,必是武林一代人杰!”如此一想,不由更坚定相信,凶手是另有其人了。
  “老朽看少侠之人品,绝非淫恶之徒,尤其是一身所学,更是出类拔萃,倘若真要杀人灭口,亦只是举手之劳罢了!”邓公朴语音一顿,又道:“因此,老朽深感义女遇害一事,其中必有隐情,此事关系少侠令誉,此处并非谈话之所,不知少侠可否屈驾敝庄一叙?”
  罗通拱拱手道:“老丈夸奖了……”
  言及此处,只听树梢间忽然响起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人随声现,一道人影恍如飞鹰似的,泻落扬中。
  那是一个身著灰布袈裟的和尚,他身上的袈裟衣宽袖大,但人却生得枯干瘦小,双掌合十当胸,站在那里,就像根木头似的。
  邓公朴一眼见到来人,不由为之一怔,急忙拱拱手道:“木大师请了,佛驾赶来,必有事故?”原来这枯瘦和尚乃是金坛白塔寺住持,法号明空,是少林“空”字辈的弟子,人称木罗汉便是。
  少林寺方丈是“大”字辈,连同寺中的四位长老也只有五位之多,而第二代空字辈中,也不过只有十多个人。
  由此即可得知木罗汉的来头已不算太小了。
  “老施主请了!”木罗汉朝邓公朴施了一礼道:“老纳乃是应孙师弟之邀,匆匆赶来的!”
  邓公朴听了更奇,问道:“大师说的,可是龙潭孙氏昆仲吗?”
  “不错,老施主猜对了!”木罗汉一张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浮现出无数条的皱纹,伸手一指,说道:“孙师弟不是来了吗?”话声犹落,忽听一阵鸾铃和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放眼一瞧,一共是三匹快马,急驰而来。
  三匹马还未赶到,树林中已在此时窜出七八条人影,一字排开。
  这些人个个身形壮健,有的甚至已拔刀在握了。
  眨眼之间,三匹快马,业已驰近了。
  只见当前一匹马上,是个四十开外的紫脸汉子,生得浓眉如剑,眼大且又有神,坐在马上,自有一股逼人之气概。
  第二匹马上的汉子,相貌和第一匹马上的人极为类似,一望而知是同胞兄弟了。
  第三匹马上,则是个身穿紫色劲装的女子,紫纱包著秀发上眉头露出紫色剑穗,骑坐马上,身段婀娜,看去约二十三四岁。
  三人驰近前,一跃下马。
  只见为首的汉子上前几步,朝邓公朴一抱拳道:“邓前辈也在此地?”
  邓公朴忙还礼道:“孙总镖头久违了!”
  那个被邓公朴称为孙总镖头的汉子又朝木罗汉行了一礼,说道:“有劳师兄赶来相助,小弟这里谢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木罗汉低诵了声佛号,继而正色道:“孙师弟,孙氏镖局到底出了什么事?”
  龙潭孙氏镖局,开设已有三十年的历史,正因地当金陵和镇江之间,占了地利上的便宜,一向生意茂盛,信誉卓著。
  七年前,传到过江龙孙伯达手中,因为他出身少林,有八大门派之首的少林寺这块金字招牌做靠山,江湖上黑白两道人士,多多少少总得卖些交情,光凭这一点,孙氏镖局走南闯北,更是无往不利了。
  孙伯达有一弟一妹,弟孙仲达,妹子孙月华,都是家传武功,江湖上就把他们兄妹称为孙氏三英。
  孙氏镖局三十年来没出过事的金字招牌,这回却出了纰漏,难怪过江龙孙伯达连他师兄木罗汉都给请了出来。
  孙伯达见到这位师兄,举止却是十分恭敬。
  “回师兄,小弟最近去了一趟保定,昨天才刚回来,事情并不是出在镖局所保的镖上,而是出在镖局子里!”
  “哦!”木罗汉一双深陷的目光,蓦地一亮。
  “三天前的清晨,镖局才刚开门,就进来一名青衫少年指名要找小弟,是局子里的账房接见的!”
  “他找你何事?”
  “那青衫少年口称路过龙潭,要向镖局里借些盘缠,这原是常有的事,敝局账房见他颇为体面,就捧出了五十两银子!”
  “哦!那后来呢?”
  “谁知那青衫少年连瞧都不瞧一眼,就放声大笑道:“在下亲自来到贵局,贵局一向生意兴隆,最少也得捧出万而八千的……”
  “哼!此人口气倒是不小!”帐房听他口气,分明是来找碴的,正待开口,那青衫少年似已等得不耐,手中的折扇朝那一封银子一握,五十两银子连同红套便射入栋梁,嵌入梁上,口中还大笑说:“既做不了主,在下只好自己动手了!”
  孙伯达皱了皱眉,接看又道:“那青衫少年一把抓起账房,走入账柜,取走了五张银票,共计一万一千八百两,和一包金叶子,重量约有一百五十两左右!”
  罗通听他说到青衫少年用的是折扇,心中方自一动,这会儿又说出五张银票和一包金叶子,心头更是大大的一震。
  细望而去,那孙仲达和孙月华,在他们的大哥说话之际,各自手按剑柄,四道目光亦紧盯著罗通。
  这现象彷拂是深怕大哥在说话时,罗通会突然绕跑似的。
  说得更明白一点——他们已认定罗通就是那名青衫少年了。
  刚才从林中走出的八名大汉,可能是孙氏镖局的镖师,此刻也缓缓地围拢上来,十六道目光,同样一瞬不瞬地注视著罗通的动静。
  罗通当然也发现了这不寻常的现象,但他仍然神色不动,甚至还朝他们微微一笑,只是没开口罢了。
  这也难怪。
  白天没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
  他既没干那回事,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木罗汉刀锋般的眸子,溜了罗通一眼。
  他觉得这年轻人神定气闲,气度从容,若说三天前闯孙氏镖局的青衫少年就是此人,那倒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劲敌。
  他一面打量著罗通,一面问道:“那后来呢?”
  孙伯达喷火似的目光瞪著罗通,沉声道:“这厮临走时,还口出狂言,要小弟把月华嫁给他为妻,否则……”
  孙月华娇脸一红,插口道:“大哥……”
  “为兄的总得把那天的情形,向师兄说清楚了!”孙伯达显得十分无奈。
  木罗汉点头道:“他怎么说,否则怎样?”
  孙伯达咬著牙,恨恨道:“那厮言道,倘若咱们若是不答应这门亲事,孙氏镖局从此休想在江湖中走动!”
  木罗汉沉哼道:“果然狂得很!”
  语音一顿,他又接问道:“此人可曾说出他是谁来?”
  “说了!”孙伯达道:“他自称是罗通!”
  罗通听得又是一怔,那人果然又把一个大黑锅送到了自己的背上。
  既然孙伯达已说出自己的名字来,罗通当然也就不能再保持沉默了。
  于是,他微微一笑,拱拱手道:“孙兄说的罗通,就是在下……”
  孙伯达脸色微变,沉喝道:“孙某早知朋友就是罗通了,不然孙某兄弟也不会专程赶来了!”
  罗通含笑道:“孙兄也许误会了,在下叫罗通那是没错,但在下并非三天前向贵局去借盘缠的那位朋友!”
  孙仲达一旁冷笑道:“怎么,朋友不敢承认了?”
  罗通面容一整,继而正色道:“在下一向做事,从不抵赖,但不是在下做的事,叫我如何承认呢?”
  邓如兰站立一旁,低低的叫了声:“爹!”
  邓公朴忙向女儿以目示意,要她不可插嘴,先看看情况再说。
  他忽然发现有人欲陷害这名年轻人,先奸杀了义女谢画眉犹嫌不足,又扯上了孙氏镖局,好把木罗汉也请了出来。
  请出了木罗汉,岂不是又引出了少林派了吗?由此即可得知,此人这条借刀杀人之计,设想得不仅周密,心思更是狠毒无比。
  邓公朴究竟是多年的老江湖了,发现此中另有隐情,所以他决定把此事弄个水落石出,顺便……他心中还有著另一个打算。
  木罗汉终于转过脸,正视著罗通,徐徐说道:“既然施主不承认,总该可以有个解释吧?”
  罗通淡淡一笑道:“天下同名同姓的人也许有,但面貌却未必相同,因此,在下觉得镖局的账房先生一定认得出那人的面貌,请他来看看那人是否就是在下,我想……那也该足以证明了!”
  “嗯,施主说得极是!”木罗汉并不表示反对。
  孙伯达冷笑一声道:“阁下以独门手法点了许先生的经穴,只能开口说话,却无法行动,而想以此话来拖延时间,好找机会脱身是吗?哼!孙某早料到你有这种借口了!”言及此处,孙伯达手一挥,只见两名汉子抬著一张软榻如飞而来。
  才上躺著一个五十出头的老者,睁大著眼,不时的喘息著。显然躺在这榻上的,就是孙氏镖局的账房许先生了。
  孙伯达要两名汉子把软榻放在地上,然后问道:“袁先生,你可要看清楚了,那天在镖局里抢走银票,自称是罗通的,可是此人?”
  说出这些话的同时,用手指了指罗通。
  那账房先生目光转动,溜了罗通一眼,张口喘息著道:“回总镖头……没……没错,就是他……”
  “是么?”罗通神色大变,诧异道:“你看清楚了,是在下吗?”
  那账房先生恨恨的道:“难道我……我还会看错……就算你……烧成了灰,我……我也认得出来……”
  罗通闻言不由头皮一麻,顿时呆住了。
  孙伯达冷笑一声,回身朝木罗汉躬身一礼道:“启禀师兄,这就是敝局的许账房,被罗通以独门手法点了经穴,只能说话,无法行动,小弟无能,无法找出他彼制的经穴,还请师兄慈悲,救救许先生!”
  木罗汉并没有吭声,但他却缓步地走到软榻边,蹲下身子,然后伸出一只枯干的手来,在那账房的身上摸了一阵。
  忽见他枯干的脸上,幕地浮现出一股浓重的怒意,溜了罗通一眼,这才愤愤不平的道:“罗施主年纪轻轻,出手竟是如此狠毒,你以‘五阴手法’点闭了他三处经穴,无怪师弟找不到他受制的经穴了!”说出这些话的同时,他功运双手,在那账房身上三处穴道上连推了三把。
  蓦地——令人意料不到的事,却突然地发生了。
  只见那账房大叫了一声,接著双目暴凸,四肢也不住的牵动,然后全身也跟著起了一阵的颤抖与抽搐。
  木罗汉似是被这突起的变化吓得一呆,急忙收手问道:“许施主感觉那里不对了?”那账房显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他就在这一瞬之间,已是面如死灰,同时双脚一伸,嘴角间随著缓缓流出鲜血,一看就可得知,他已回姥姥家报到去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木罗汉口中连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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