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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天蚕变-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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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松淡然一笑,道:“生死由命。”
  傅玉书沉吟着道:“这附近有一位神医墨无愁”木石若有所忆,道:“是不是那位人称一帖回人的墨无愁。”
  傅玉书道:“不错,去找他一看,一定可以药到病除。”
  青松苦笑。
  墨无愁的医庐在镇东一条小溪旁边,外表看来,是有些破落,那块横匾亦好象摇摇欲坠。
  铁石看在眼内,不由嘟嚷道:“这位神医的生意看来不大好。”
  傅玉书笑笑道:“墨大夫医者父母心,对贫苦人家,据说一向都是赠药施救,又哪里还有余钱修茸门面。”
  铁石一听,面庞一红,转过话题道:“傅公子跟墨神医一向有来往?”
  傅玉书摇头道:“在下自幼练武,身子一向都很好,只是家中下人不少都幸赖墨神医妙手回春。”
  “公子原来也是一个练家子,不知道又是学自哪一门派?”
  “哪一门派的武功都学。”
  “这个也成?”铁石奇怪。
  “在下的武功,乃是学自家中护院,他们哪一个门派的都有。”
  “哦,原来如此。”
  说话间,三人已穿过院子,来到医庐的大堂前面。
  一路走来,都听不到丝毫人声,傅玉书不觉诧异道:“听下人说,这医庐平日热闹得很,怎么今天会如此静寂?”
  铁石道:“不会是每天都有那么多人病的,这倒好,家师用不着久候。”
  这句话说完,他们已走上石阶。
  大堂门半掩,铁石鼻子一皱,忽然道:“不对,血腥味!”
  傅玉书面色一变,与铁石双双上前,将门户踢开,青松、木石亦赶紧上去。
  他们的鼻子并没有问题,那的确是血腥味,医卢大堂横七竖八倒着十多具尸体,从衣着看来,都是一般的穷苦百姓。
  墨无愁纵使真的一帖回春,药到病除,对于这些来求诊的病人现在当然亦束手无策。
  药医不死病,这些都已是死人。
  墨无愁也是一个死人,就倒在木案旁边,右手尚按着一个端正人的脉门。
  他的眼瞪大,花白的胡子染满鲜血,脖子已经被割断!
  从他的死状看来,竟然是被人一击夺命。
  他的左臂仍然搁在木案上,左手抓着一块白布,上印着一只触目的血掌。
  “血手令!”铁石咬牙切齿,傅玉书看来已被惊呆,木石虽沉着,看见死了这么多的人,亦不由变了面色。
  青松的面色更难看,胸膛不住地起伏,气息急速,浑身都在颤抖。
  “独孤无敌,你……你未免欺……欺人太甚!”青松的语声激动至极,猛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终于昏了过去。
  铁石、木石忙将青松扶住,乱成一团。
  黄昏已逝,夜色未浓。
  傅家庄内到处都已燃着了灯笼火把,照耀得光如白昼,几个护院武师带着四个一组手执钢刀的家丁在来回逡巡。
  庄院之内,亭台楼阁,鳞次栉比,画栋雕梁,花木扶疏,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
  那些护院武师显然都还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无不在尽量表现自己的能耐,指指点点,要那边如何,这边又如何,意气风发。
  他们只当是要防御那儿的鼠辈窃贼,若是知道要防御的乃是无敌门的人,纵然不开溜,相信也绝不会像现在这么神气。
  其实傅玉书并没有说清楚,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将无敌门放在心上。
  客房中,青松仍然未醒转,铁石、木石守候在一旁,忧心忡忡。
  华丽的客房,精致的美点,铁石、木石吃不下去,目光总是停留在青松脸上。
  傅玉书也就在客房中来回跺步,那一份关切焦急,并不在铁石、木石二人之下。
  木石间中替青松推拿,但青松始终没有反应。
  汗从木石的额上滴下,停下手,又叹了一口气,傅玉书看在眼内,脱口道:“两位也不必担心,令师功力深厚,只要在这里静养一个时期,相信就会复原。”
  木石转首道:“只是麻烦了施主。”
  “两位又客气了。”傅玉书方待再说什么,门敲处,一个娇嫩的声音传来,道:“夫人到!”
  傅玉书忙上前将门拉开,一个雍容高贵的中年妇人在两个小丫环的陪伴下走了进来。
  “娘亲”中年妇人看着傅玉书,有点紧张地问道:“玉书,你吩咐所有护院家丁全院戒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傅玉书讷讷地道:“娘亲不必担忧,孩儿人不过以防万一。”
  中年妇人目光转向青松三师徒,道:“这三位又是……”
  傅玉书道:“他们都是武当派的道长,武当名门大派,他们都是好人。”
  中年妇人径自行到青松的榻前,俯首细意端详了青松一会,道:“这位老道长莫非有重病在身。”
  铁石、木石合十领首,传玉书随应道:“不错,所以孩儿才一定要他们留下。”
  “玉书,你可有请大夫替这位老道长诊治?”
  “病势如此沉重,一般大夫只怕无能为力。”
  “这附近不是有位神医墨一帖……”
  傅玉书嗫嚅地道:“孩儿已吩咐了人去请墨神医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玉书,这件事你可要亲自小心打点。”
  “孩儿知道。”
  钻石、木石不由上前,合十道:“施主大恩大德,贫道师徒没齿难忘。”
  “两位道长言重了。”中年妇人转而吩咐道:“玉书,你好好照顾客人。”
  “是”傅玉书欠身道。
  中年妇人一再吩咐小心,这才转身外出。
  两个小丫环紧随在后,玉书也送出房门外。
  他目送中年妇人去远,方待回房,眼旁已瞥见一个中年家丁,穿过月洞门,向这边奔来。
  那个家丁一直走到玉书面前,喘着气,道:“公子”傅玉书道:“你四周看过了。”
  家丁点头,道:“庄外并没有任何可疑之人。”
  “很好你先休息一下,然后随同张武师小心巡视庄内的各处门户。”
  “小人知道。”家丁转身使待奔出,傅玉书突叫住:“慢着。”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方才可有人走近你身旁?”
  “没有,公子这样问……”
  “那你背后的血手印是怎样来的?”
  “血手印?”家丁大惊,想转脖子往后望,他当然看不到,傅玉书却看得很清楚,在他后背的衣衫之上,有一个血红色的掌印。
  他目光一闪,就吩咐道:“你不要声张,快回去换过衣服,记着这件事对什么人也不要说,尤其是那三位道长,还有吩咐各人加紧戒备,谢绝探访。”
  “小人明白!”
  “快去”傅玉书回头望去,房门并没有人,忙催促那家丁离开。
  却不知,铁石、木石都已经将话听在耳内,从门缝中看到了。
  两人面面相觑,木石不由低声问道:“师兄,你说这应该怎么办?”
  铁石双眉深锁,道:“师父昏迷未醒,妄动又恐加重伤势。”
  他叹息未已,傅玉书已推门进来,看见铁石、木石在那儿叹息,道:“两位,令师的……”
  铁石道:“家师还没有醒来。”
  木石接道:“傅施主,我们这一次只怕要连累府上了……”
  “道长”“血手印在贵仆的背后出现一事,我们已知道。”
  傅玉书急道:“莫要让令师知道,他重伤末愈,不能够再受刺激了。”
  “可是……”
  “我这就派人去与官府联络,总不信,无敌门敢将我们传家怎样!”傅玉书说罢,放步急奔了出去。
  木石目送傅玉书,赞叹道:“好一个见义勇为的青年人。”
  铁石道:“我们可得要有个打算。”
  “还是等师父清醒再说。”
  夜渐深,青松终于在昏迷中醒转,挣扎着坐起身子,铁石、木石忙扶住左右。
  青松张目四顾,哑声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铁石道:“就是傅公子家中客房。”
  青松叹息道:“这个青年人实在宅心仁厚。”
  铁石苦笑道:“他们一家人都是非常好心,就是这样,弟子才怕……”
  “到底出了什么事?”
  钻石嗫嚅道:“没……没什么……”
  青松暴喝道:“说!”铁石无奈道:“血手令已经在傅家庄之内出现!”
  青松变色,一掌“叭”的击在旁边案上,咬牙切齿,道:“独孤无敌,哼”血气一上涌,青松不由又咳嗽起来,木石叹了一口气,道:“师父,你千万保重。”铁石接着问道:“我们现在应该怎样?”
  青松斩钉截铁地道:“立即离开传家,”米傅家庄大堂这时候晚膳方开始,男女老幼十多人有说有笑,看来傅玉书一直将事情隐瞒得很好。
  也就只有他显得有些神不守舍。
  传家虽然是大富人家,上下之间并没有什么拘束,相处得非常融洽,气氛非常之愉快。
  所以青松三师徒看在眼内,离开傅家庄之意也就更坚决。
  傅玉书看见他们,忙离座迎前,道:“老前辈怎么不好好地休息一下,在下早已吩咐了仆人准备斋菜送去。”
  青松摇头道:“贫道乃是来辞行的。”
  傅玉书一怔道:“哦”傅夫人立即上前,道:“这位道长,你有病在身,还是不宜于行动。”
  青松合十道:“夫人的好意,贫道师徒心领了。”
  傅玉书急道:“老前辈……”
  青松道:“血手令的事情,贫道已经知道了。”
  傅夫人奇怪地间道:“什么血手令?”
  “娘亲,那是一些宵小无聊的玩意,不必理会。”傅玉书转向青松,道:“老前辈放心……”
  “老前辈你不必理会那些人,他们若是胆敢闯进傅家庄,我傅玉书第一个就不与他们客气。”傅玉书显得很激动。
  青松感慨地道:“无敌门的手段,施主不是不知道,贫道更清楚,去意已决,施主不必多言。”
  傅玉书沉默了下去!
  实时“当当当”三下钟声划空传来,一种凄厉的语声接呼道:“丧钟三响,鸡犬不留!”
  青松面色大变,霍地回首望去,堂外夜空,突然悠悠升起了三盏白纸灯笼。
  语声凄厉如鬼哭,那三盏白纸灯笼更就像飘浮在半空。
  惨白的灯光,黑夜中看来尤其恐怖。
  傅夫人亦看出有些儿不妥,急问傅玉书道:“这可是什么意思?”
  铁石替傅玉书回答道:“是表示无敌门的人,随时准备杀进庄院来,血洗这座庄院。”
  傅夫人再问道:“玉书,玉书,到底是不是?”
  傅玉书不能不点头,傅夫人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道:“玉书,这……这如何………是好?”
  傅玉书突然叫起来道:“我们可以从夹壁中离开这庄院。”
  “夹壁?”青松诧异。
  “先祖乃兵部侍郎,一生忠直,惹怒了不少权贵,为防不测,所以建有夹壁,接连着一条地道,可通到我家一座空废的庄院。”
  青松尚未有所表示,一个护院武师已经奔进来,禀告道:“公子,庄院外出现了不少黑衣人,看情形,已经将庄院重重围困。”
  “知道了。”傅玉书面色铁青。
  “公子,我们……”护院的声音与身子都在头抖,已没有最初时那种威风。
  他们本是江湖人,看到了那三盏白灯笼,听到了那三下催命的钟声,已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们当然也知道无敌门手段的毒辣。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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