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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了解女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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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    
      记得有一天,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惊慌失措地跑到医院。她说在自己的阴道外有一个肿块。但当我检查时,我发现她所谓的肿块竟是她的阴蒂,阴道上方阴唇中心的敏感组织。难道一个女人对自己身体结构的了解竟如此无知?!我真不敢相信。确实有时会有很多类似的幼稚问题,也许,这是女人寻求帮助的惟一途径。试想一下,如果一个女人向医护人员询问这样的问题,而医生只是笑她,给一个简单的解释就转身离去的话,那结果会怎样?于是,我接着询问了她的家庭状况,她说自己已经结婚并有两个孩子了。我又问有没有受过虐待。她告诉我,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打她的主意,她的丈夫在喝醉酒或者生气的时候会以同样的方式推搡摇晃她。这一次他又当着孩子们的面打了她。她一生中从来没有享受过性爱的乐趣。不像乔安娜,她能与我开诚布公地交谈并向我求助。我接通了妇女中心,他们便派了人过来。就这样,我的患者和她的孩子们找到了安全的避难所。    
      乔安娜环顾着房屋四周,我想知道她是否在揣测自己到来之前谁曾经坐在这儿。一个已经被感染的女人?一个得了艾滋病的女人?还是一个受虐待的女人?    
      我决定主动出击。    
      “乔安娜,我不清楚你的疼痛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觉得里面一定有些情感成分,你并没有意识到,而它恰恰是这病的起因。所以建议你找心理医生治疗。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不去预约。”    
      “哪种情感成分?” 乔安娜反问。    
      “有时,就像我们曾经谈到的一样,我能感觉到你有思想负担,它们很难说出口,但它应该与你的盆腔痛有联系。情感问题常常通过生理症状表现出来。”    
          
    


第六章神秘的乔安娜(2)

    乔安娜跷起了二郎腿,随后又把腿放下了。她开始倦怠了,想让姿势更自在一些,但肩膀却又僵硬起来,就像身后有个大人戳了她一下警告她要坐直似的。    
      “我认识大卫好长时间了,我爱他。”她说,“我们的关系没有任何问题,除了我不想做爱之外。”    
      她已经决定开始讨论大卫以及他们之间那种缺乏性欲却又完美的关系,于是我也配合着她向下进行。    
      “你和大卫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上的是同一所大学,但是我们从四年级才开始约会。其实,我猜,也许是我改变了我们之间的友谊而进一步……发展为更严肃的关系。他说当时就已经爱上我了,在我们还是普通朋友的时候,他就爱着我但一直没有表达。我们相处了一年,但是后来我去意大利读研究生,而他留在了俄亥俄州的学校里。”    
      我注意到,乔安娜已经开始比较放松地对我讲个人隐私了。她过去讲话总是斟酌再三,吐字如金。可能现在和我比较熟了,所以比较放松。可能两次会诊之间的几星期给了她充足思考时间,也使她有时间从白日梦和噩梦中找到心灵骚动的根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很欣慰。我表现出比较自然的样子听她讲述。    
      “你离开后还和大卫保持着关系吗?”    
      “差不多吧。我在国外没有约会过任何人,他也来意大利看过我几次。那时,我很清楚自己也爱他,这反倒让我自己吃惊了。”    
      “你吃惊是因为爱上他?”    
      “我一直觉得和他非常亲密,你知道,就像最好的朋友。但是他在意大利的时候好像……我不知道,他是那样的喜欢我。他太了解我了。他回俄亥俄州后,我能想到的就是我是多么地愿意和他在一起。”    
      “然后,你是什么时候在俄亥俄与他同居的呢?”    
      “我没打算和他一起住,即使我的父母可能永远无法接受。我是那种需要在生活中磨合一段时间然后再结婚的人,你明白吗?有点老土吧。”    
      “一点也不。”我说,“在你长大成人的时候,父母难道就没有给你指点一些性方面的知识吗?听你的语气,他们好像比较严厉。”    
      乔安娜笑起来,她简单描述的家庭环境有点阴郁:“我母亲只给了我一本关于女人月经的书,并且每当我约会的时候,他们都会跳出来说,‘如果你怀了孕,那就准备搬出去吧。’我也从来没见过他们接吻、拥抱。”    
      我点点头,“我想我父母也给我看过那种书。”    
      乔安娜开始摆弄脖子上的围巾。我没有说话。只不过五秒钟而已。    
      “现在你和大卫在一起有负罪感吗?”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又开始继续叙述,我小心翼翼地跟着她的思路。    
      “我不这样认为。我是说,我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而且我还感觉,在母亲去世之后,我变得更加的……更加的独立了,我猜想。实际上,不和大卫住在一起的一个最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我的职业。你能理解这对我很重要。但是我很清楚我最终还是会嫁给他的。”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化学家,”说这话时,她的鼻子抽搐了一下,“他是一个科学家,我是艺术家。”    
      “那么他哪个方面吸引了你?”    
      看起来她被问住了,似乎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当然,他心地善良,人又聪明,愿意做我喜欢的好多事情,例如旅游和徒步行走,我知道他会成为一位出色的父亲的。他让我感到幸福。真不能想像没有他我该怎么办。”她停下来,低头捋了捋头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我说。“当然可以。尽管问吧,乔安娜。”    
      “‘性冷淡’意味着什么?”她说。    
      “没什么,”我回答说,“我想这适合于那些而自己不愿性交而有人想要她做的女人。不过这和女人的性灵敏程度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问题。就像男人阳痿,没人叫他性冷淡一样。”    
      “和大卫做爱时我一直……好吧,我是说,不是他的问题。是我自己出了毛病。”    
      “你享受过性爱的乐趣吗,乔安娜?是和其他人吗?”    
      


第六章神秘的乔安娜(3)

    她犹豫了一下。“没有,所有的感觉都一样。似乎刚开始和大卫做爱时感觉好一点。”    
      我就像从一个高高的站台上跌落下来,真希望下面能有一张安全的网接住我。“你曾经有过高潮吗?不管通过什么方式。手淫,对方刺激你的阴蒂,还是摩擦你的阴道?”    
      “我从不手淫。”她做了个鬼脸,“有时如果大卫挑逗我也能感受到快感,但通常都是我假装长时间的快感。所以我怀疑自己是否性冷淡。我有一个朋友经常对我说,做爱是多么的美妙,还有那此起彼伏的高潮。”    
      “大多数女人需要直接对阴蒂刺激才能达到高潮。实际上,很多女人都不能通过摩擦阴道产生高潮,少部分可以。甚至有的病人一辈子都没有体验过高潮的滋味。性爱需要实践和许多的交流。它同样还需要长久的信任。”    
      “大卫尽力了,但我实在不愿意谈论性方面的事情。”    
      看得出,乔安娜有意地避开了“信任”这个字眼。也许,当她在纽约独自生活时,当她全身心投入到艺术之中而忽视了肉体需要时,她有着不同的“声音”。但现在,表面上她好像完全忘却了这种声音。她很久以前就已经沉默了,她根本就没有表达过自己,我想这些猜测更有可能。    
      “在意大利,我和大卫迫不及待地渴望在一起。我们住进了同一间屋子,然后开始脱掉自己的衣服。”    
      “给我讲讲在意大利发生的事情吧。”    
      “那段时间真的很愉快。我白天在博物馆里作画,回到家就会见到大卫,他在等我。画完画,我们到外面共进晚餐,之后会用很长的时间散步。那时我才像一个完整的人。”    
      “现在呢?”    
      “现在我讨厌这些。当他试图拥抱我的时候,当我做晚饭的时候,当他给我那些意味着他要做爱的暗示的时候。有时,在我们解开衣服躺到地板上时,我在想他是否还和从前一样需要这些。”    
      “你问过他吗?”    
      乔安娜,摊开了一只手做了个手势。“没有,我想还没有。”    
      “当一切都从头开始的时候,你就不会再从这种关系中要求许多了。”我说道,“开始的时候只想着‘他是那样地爱我,迫不及待地想和我呆在一起。’就足以使你兴奋了,但是随着时间的逝去,这种成功的性爱需要精心的策划而不是随意的处理。它需要大量的交谈和刺激,要释放自己。许多人受电影和电视的影响,觉得好的夫妻关系就应该在做爱中充满了急切和渴望。”    
      我曾经有个病人,男朋友已经和她分手了,她老是抱怨他不再使她兴奋。她看着我讲了一个枯燥乏味的幽默,然后像劫后余生似的说:“难道你喜欢去找一个能编出肯①和芭比娃娃故事的人吗?”    
      “不管怎么说,”乔安娜说,“我和在意大利的我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我能记起当时的感觉,但我再也抓不住它了。”    
      “所以你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    
      她看着我,透过镜片,我可以看到后面那双橄榄褐色的眼睛。“这不是真的。我觉得有压力,而且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自从你和大卫住到一起之后?”    
      “是的,”她说,“可能还在这之前。”    
      “你告诉过大卫你有压力吗?在他提出做爱要求,而你拒绝的时候。”    
      “大多数情况下我都顺着他,”她说,“我不想伤害他。也许找借口来搪塞会更容易一些。”    
      我停顿了一会儿,不知道乔安娜是否也听到了自己所讲的话。“乔安娜,”我说,“告诉我,你和大卫第一次做爱的情况。你是怎么决定这样开始的?是谁先提出的这种要求?你还记得吗?”    
      她想了一会说,“实际上我们都没有主动提出来,我们已经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朋友了,有可能是我先走出了第一步。一天晚上,我们和一帮朋友外出回来时,我吻他并告别,像往常一样。但这一次我吻了他很长时间。于是第二天他问我想要什么,我说想要他。我觉得这应该是他希望我说的。”    
      “这也是你想说的话吗?”    
      “我根本没有考虑。就脱口而出了。”    
      就像所有爱情的发生,就像一切痛苦的开始。    
      “现在,有时我担心如果我拥抱大卫,就会让他觉得我想做爱,虽然我只是想要一个拥抱。”    
      乔安娜转过脸去。在他们做爱时,我猜想是否乔安娜也像在医院作盆腔检查时那样躺在那里,头脑空白,默默忍受。我想知道乔安娜究竟是哪个女人——是那个在意大利把画板从山顶拖到洞穴里作画的个性独立的学生,还是虽然内心不情愿却外表温顺让人愉悦的乔安娜。或许她二者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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