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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锦屏春暖 作者:欣欣向荣(晋江vip2013-04-30完结,豪门世家)-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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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下的随喜儿却远远瞧见了,心里暗道:坏菜了,瞧这意思不是真让吴婆子说中了吧!明显今儿陈大人这个便宜姐夫要把伴琴这个小姨子送出去,甭说,这还惦记着爷呢。
  随喜儿望了望爷的脸色,瞧着像是吃了不少酒,陈大人几个哪儿还一个劲儿往上递送,这是安心要灌醉了爷,想那酒是色媒,怕是爷吃醉了,真整出事来,过后家里那位奶奶知道,可不知又要闹出什么事来,急的在哪里直转磨,一时却又想不出旁的招儿来。
  他这正着急呢,却被陈子丰身边几个小厮瞧见,拥着他道:“喜大爷在这里作甚?横竖爷们的席要吃一日呢,用不着在这儿巴巴的望着,跟我们几个去后头吃些酒驱驱寒气……”说着被几人扯到后头去吃了几盅酒。
  惦记着爷这边,寻个托辞跑了出来,到了席下一望,没见着自家爷,心里便是一凉,扯过席上伺候的小丫头问:“可瞧见我们家爷了吗?”那小丫头道:“梅公子刚去后头净手去了。”随喜儿放开她就奔着后头去了。
  再说梅鹤鸣,被陈子丰几个人轮番的灌了不少酒下去,到了这会儿酒气上头,便推脱净手,想着出来散散,走出来一着风,更觉有些头晕,见旁边有供客人小憩的厢房,便走了进去,靠在炕边上,支着头闭上眼想歇歇酒。
  忽一阵脂粉香扑鼻而来,他刚睁开眼,伴琴光溜溜软绵绵的身子已靠入他怀里,赤着白羊一般的身子,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软玉温香,梅鹤鸣这小一月没近女子,哪还忍的下欲,念,手刚要抬起来摸伴琴的身子,眼前忽的划过那天夜里,宛娘跟他说的那些话,那张气氛悲凉的小脸儿,竟仿佛一桶冰雪从头浇落
 




☆、59章

  思想起上次之辱;伴琴越发恨上来,她偏要勾搭了梅公子做成事,看那寡妇能如何,梅公子是何等风流物;怎会迷上那么个寻常的寡妇,这会儿一挨她的身子;胯,下物事不也硬挺起来……
  伴琴还未得意够,便被梅鹤鸣大力甩开,伴琴没想到都这当口了;他还会推开自己;哪有什么防备;踉跄一下摔地上;精赤着身子挨上地上的青砖,只觉透体冰寒。
  梅鹤鸣的酒也醒了大半,站起来就听外头随喜儿的声儿:“爷,屋里吗?”梅鹤鸣瞧了地上的伴琴一眼,眸色略冷,不用说,这定是陈子丰受用了伴香的枕边风,安排了今儿这场相思局,若说过去,这事也寻常,不算个稀罕,只以前没个宛娘,他便浪荡些也无妨,如今可不成,宛娘那性子,便是自己事事依着她,还想着跑呢,上回可不就是因这伴琴,好一场大闹,倘若他这次又跟伴琴有了枕席之欢,过后宛娘得知,还不知要怎生折腾。
  如今梅鹤鸣是着实怕了宛娘,好容易刚回转些,他莫要寻不自的好,思及此,再也没瞧伴琴一眼,撩开门帘走出去,径往前头席间来。
  随喜儿跟后头偷瞄了爷半天,瞧着身上的衣裳倒还齐整,这么一会儿功夫,想来没整出事来,况刚头,爷打起暖帘,他也瞧见了里头白花花的身子,瘫地上好不可怜,想是勾引不成了。
  梅鹤鸣到了席上,便道:“身上不爽,要先告辞家去,们几个接着吃,莫理会便是。”撂下话就走了。
  陈子丰脸色有些讪讪,周存守早猜出这里头的事,刚头梅鹤鸣前脚去了后面,转眼就不见伴琴的影儿,不用说定是跟着去了,只不过这么会儿便回转,不用说了,定是没成事。
  周存守拽过陈子丰小声道:“莫怪他恼,上回便是因着那便宜小姨子,王家巷那边闹了一场事,前儿刚把那心肝肉儿寻回来,今儿就巴巴的设了相思局,哪能成事,这会儿他正热乎上心着那位,旁的自然入不得眼去,且少管这些闲事,横竖不过是个粉,头,还真当成了正经小姨子了。”
  孙元善也摸过来道:“这伴琴模样儿没她姐出挑,这心倒是比天还高,前些日子跟几个朋友去明月楼里吃花酒,有一个便瞧上了她,想着当晚便梳拢她,银子许下五十两,还许了四套织金衣裳,两套头面首饰给她,说起来,明月楼的头牌也不过如此了,偏她不应,还纳闷来着,这样好的事,怎还不应,左右是个当biao,子的,难道还嫌银子咬手不成,今儿才瞧出心思,莫不是还惦记着梅公子,妄想着攀高枝呢吗。”
  说的陈子丰心里越发后悔,多管了这场闲事,至晚间席散,回到后宅,因今儿是头一日纳了伴香,自然进了她房里。
  伴香忙着接了衣裳,捧了茶来奉上,才问:“妹子的事……”她话没说完,陈子丰手里的茶盏咚一下顿炕桌上,皱着眉冷声冷气的道:“既进了这府里,便跟明月楼再无干系,若仍恋着那迎来送往的日子,明儿爷就送回去。”
  伴香一听,脸儿都白了,哪里还敢往下说,战战兢兢服侍着陈子丰洗漱了,上榻,这一夜更着意顺情的由着陈子丰折腾,再不敢提她妹子一句。
  过不几日,陈子丰打点细软行装,准备进京述职,伴香哪还敢扫听她妹子的事,连面儿都见不着了,暗叹了几日,想着各有个的命,先顾好自己吧!便把她妹子的事放下了。
  伴琴这回没成事,到落了一身不是里头,梅鹤鸣不待见她,那几个常往明月楼里来的,也就都不点伴琴的唱了,这一日两日过去,老鸨儿哪里还会依着伴琴,寻了个南边的货商,破了她的身子,从此明月楼里挂起牌子接客,那些没边的心思也便断了。
  这些都是不相干的闲话且按下不表,再说梅鹤鸣,那日从陈府里出来,做了暖轿家去,进大门往后走,刚迈进仪门首,忽记起一事,低头瞧了瞧自己这身衣裳,虽说跟那biao子没干成事,却任她身上磨蹭了一会儿子,难免便沾了脂粉气味儿,若被宛娘嗅到,可不知要生什么事了。
  思及此,又缩回脚来,吩咐随喜儿前头书房里备下热水,洗了澡另换了身衣裳才往后头来,一进屋倒是笑了,宛娘正立炕下,手里拿着剪子,比着纸样子裁衣裳呢,炕桌早已挪到下头来,炕上剪的零七八碎都是布头。
  梅鹤鸣一边瞧了一会儿,没瞧出个真章来,宛娘见他回来,把手里的这块裁剪下来,便让丫头收拾起来,转回头,目光梅鹤鸣身上扫过,抿了抿嘴,坐炕边上。
  吴婆子一边瞧着,心里暗道爷可真是,平日多少心计到了宛娘这儿怎就打了折扣,早上走时,明明穿的是另一件衣裳,出去吃了趟酒回来,怎就换过了一身,这不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吗,不定外又挑弄了哪个粉,头,怕宛娘瞧出来,才巴巴换了衣裳。
  梅鹤鸣伸手来拉宛娘的手,宛娘微一皱眉避开去,梅鹤鸣一愣,却也没恼,柔着声儿道:“又怎了,这会儿陈府里的席还未散呢,爷心里惦记着家里,便提早家来了,怎的宛娘又给爷摆脸色,爷可哪里又得罪了宛娘?”
  宛娘瞄了眼他身上的衣裳,有股子刚沐浴过后的味道,真正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谁还不知他的浪荡,他便是寻多少女跟她什么相干,这样掩耳盗铃的做法儿着实可笑。
  想起昨儿,自己还觉得这厮并不多坏,这会儿便觉自己比梅鹤鸣还更可笑几分,想让猫儿不沾荤腥儿,岂不是痴说梦。
  想到此,不想理会他,拿起旁边的针线笸箩里的鞋样子,一针一线做起来,日影西斜,映窗纸上,案头的鎏金兽炉内香烟袅袅,对面宛娘垂首做着针线,葱白一样的芊芊玉指,捻着针线,仿佛兰花,好看非常。
  屋里静寂,半天声息俱无,令不知不觉松散下来,梅鹤鸣本就陈府吃多了酒,虽不知宛娘到底又跟他闹什么小性儿,却也没当什么大事,吃了半盏茶下去,越发困倦上来,便靠炕一边,想着歇一会儿子,不想一闭上眼倒睡实了。
  吴婆子从里头寻出锦被来小心搭梅鹤鸣身上,瞧了瞧宛娘,宛娘抬起头盯着梅鹤鸣看了会儿,他睡的倒是挺熟,可见是累了,扭转头不想再看他,站起来往里屋去了。
  吴婆子瞧了眼爷,想起昨儿自个还声声儿的叮嘱随喜儿来着,谁知这混小子倒是个做事不牢靠的,心里存了气,便出屋去了前头。
  寻见随喜儿拽着他就道:“合着昨儿白嘱咐一场,实话跟说,是不是贪着吃酒忘了叮嘱的话。”随喜儿忙道:“您老说的什么话,便是吃了几盅酒,也不当什么。”
  吴婆子哼了一声:“那问,爷早起走时,明明穿的一身石青缎的袍子,这会儿回来怎么换了身纳锦的衣裳,奶奶瞧眼里,心里不自呢。”
  随喜儿听了不禁乐了,心道:爷这回可是弄巧成拙了,便道:“爷心里只惦着奶奶呢,那明月楼的伴琴脱了精光,赤着身子勾爷都没勾了去,被爷推搡开,沉着脸便家来了,哪有什么事,又怕身上沾了脂粉酒气,故此书房里沐浴换了衣裳才进去,奶奶若是冤屈了爷,可辜负了爷的一片心。”
  吴婆子听了道:“莫打谎哄骗。”随喜儿道:“哪里敢打谎,可不都是真的,弄的陈大跟周大几个都讪讪的呢,只爷这都近一个月,身边没伺候了,您老也劝着些奶奶,好生依从了爷,日后大家都有顺当日子过。”
  吴婆子得了底细回转,进了内室,只见宛娘坐床边的软榻上,手里虽拿着针线,眼睛却瞅着窗户外头直愣愣的发呆,也不知想些什么呢,想起随喜的话,过来小声告诉她:“今儿爷去陈府吃酒,上回那个明月楼的粉,头,叫伴琴的,生了心思要勾爷,趁着爷吃多了酒,脱了衣裳凑上去,被爷推搡开,爷这才早早的家来了,奶奶莫瞎想。”
  宛娘倒是一愣,以梅鹤鸣的浪荡,女都爬上身了,还能推开,怎么可能,吴婆子觑着她的脸色,又劝道:“奶奶别不信,爷是怕奶奶闻见衣裳上的脂粉酒气,才从前头书房洗澡换了衣裳的,刚头老奴去前头问了随喜儿,真真的,不是假话,只老奴还是那句话,奶奶回转了心意,跟爷好生过日子,比什么不强,非这样三天两日闹一场,有什么意思,女家不就图个衣食安稳,爷对奶奶这个心,老奴一边瞧的清楚,怎的奶奶就看不见呢。”
  宛娘沉默半晌忽道:“妈妈,求一件事,去寻扫听扫听王青的下落。”吴婆子唬了一跳,忙听了听外屋的动静,知道这是宛娘一块心病,想了想才道:“老奴省得了。”
  第二日便私下使去清河县双桥村扫听了扫听,怎么还有几个亲戚的,倒是扫听出了音讯,说南边沿子那头做什么买卖,回来告诉宛娘知道,宛娘终是松了口气,梅鹤鸣毕竟没要了王青的命,若不然,让她如何安生。
  想着梅鹤鸣这些日子倒跟变了个似的,虽说夜夜一处睡着,却没缠磨她干那些事,也未出去应酬,只那日送了陈子丰一趟,便家来了,难不成真变了性子不成……




☆、60章

  宛娘倒真把梅鹤鸣想的过好了,梅鹤鸣哪是不想她的身子;早憋得燥火乱窜了;只梅鹤鸣心下琢磨了,让宛娘安生呆自己身边儿;莫如让她生个孩子是最上上策;有子傍身想来宛娘便不会成日瞎想了,况;如今他都快三十了;膝下荒凉,乏子无后;若得个子嗣;百年之后,也有个坟上烧香磕头的,便又起了心思。
  那日孙郎中过来给宛娘瞧脉,瞧完了,梅鹤鸣便把孙郎中唤到了前头,问他求个育子方,孙郎中便道:“祖上倒是传下个育子方,百试百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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