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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162 给深爱的你-第6章

小说: 162 给深爱的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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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即刻下来。”来的挺快。
“不着急,外面风很大,多穿点衣服下来,我带你出去吃饭。”他的声音很低,且温柔。
我已穿戴整齐,搁下电话后拎起包下楼。风果然大,透过宿舍大门厚厚的塑料帘子灌进来,我拉高羽绒衣拉链,捂得严实一点。楼前大树下停了部白色车子。我猜是他们,往那边走,他应是看见了我,打开车门从后座上站出来,深灰色长呢大衣,有版有型的,还有一条白色条纹围巾,黑色灯芯绒裤子,脚上穿厚厚的深棕休闲皮鞋,看起来很舒适,不古板也不张扬。他远远的望着我微笑,待我走近了才叫我,“子璇。”
“肖叔叔,你好。”
“风大,上车说。”肖展庭拉开车门。
我坐进去,司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回过头来对我微笑示意。“汪子璇,父亲是重庆五中的校长,和我是很好的朋友。”肖展庭介绍我们认识,“这是小杨,北京的朋友,在科学院上班。”
我向杨点头微笑,“你好。”
“杨晓峰。幸会幸会。”
肖展庭拿出来一个黑色的布包,说,东西都带来了,在里面呢。我笑笑说,麻烦你了,父亲母亲还把我当小孩子。他又说带我一起去吃晚饭,东西先放车上,回来时再带上去。我没有拒绝。去把去吧,难得的机会。
其实是别人做东给肖展庭接风,约有七八个人,在一家不错的商务酒楼。他带了我去,对他们介绍说,“汪子璇,父亲是重庆五中的校长,和我是很好的朋友。”跟先前说的一模一样。仔细推敲起来,他那话是有歧义的,我的父亲和他是很好的朋友,or,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他又说我在北京大学念书,众人啧啧称赞,我有点僵硬的笑。
我乖乖坐在他身边,看他们在那里礼尚往来,也没有多少人和我说话,我只顾低头吃饭,小杨坐我旁边,不时关照我一下,是为了避免我受到冷落吧。肖展庭和我说话不多,除去开始时叫我不要客气不要觉得生分爱吃什么吃什么以外,基本没有顾得上和我说几句话,其实也无所谓。我亦不懂得应酬,还是自个呆着干净利落。这顿饭时间不短,快两小时还没有结束的意思,我的肚皮早已经喂得饱饱的,觥筹交错之间有些恍惚,四周的吵闹声似乎都听不见了,竟然瞌睡起来。小杨递我一杯鲜榨橙汁,“来,喝点橙汁,清爽一下。”我连忙谢谢他。喝完之后又觉得肚子更撑了,站起来去洗手间,顺便去大厅透透气。
我在大厅看看墙上的时钟,八点一刻,站了一会还是无聊,又进包间去,刚走到门口还没跨进去,听见肖的声音,“……时间不早,我得送子璇回学校,”……“德培,今天就到这里?咱们下次再叙……”
仍由小杨开车,肖展庭送我回学校。小杨没有喝酒,认真开车。肖和我坐后座,他身上有微微的酒精味,问我吃好没有,合不合口味。我笑,说吃的肚子撑。他又叫小杨与我互相多联系,在北京多个朋友不是坏事。我们走北三环,经过双安商场,肖展庭说,“稍等一下,我去买条领带,明天开会用。”
小杨正好在四通桥底下掉头回去,停下来,肖开门下车,“你们要不要一起上去看看?还是在车里等?”
小杨摆摆手说他就不上去了。
“子璇你呢?”他又望向我。
我想想开了门跟着下车,我也喜欢逛商场,只是平素看得多买得少,无奈还是家庭里的消费者。而且呆在车里有什么意思呢,跟杨晓峰大眼瞪小眼?我并不认为与他有共同话题。肖展庭又向小杨打了声招呼,和我一起进了大厅。
我们直接去男士专层,他在登喜路(Dunhill)专柜挑选,我在一旁默默地看,叫服务员拿出几条,一条蓝底银灰条纹,一条深蓝小暗点,还有一条深紫条纹,他转过头看我,“子璇,你觉得哪条好?”
说实话,我对男士衣着搭配完全是外行,看这些只凭直觉,“我眼笨,看不出来哪一条适合你,不过我喜欢蓝底银灰条纹。”我对他笑笑说。
   “好,就要这一条。”没等我再说话,他即刻叫服务员开了单子。
女服务生方才还在竭力推荐深紫条纹那个,说是本周才上架,年轻的款式,云云,这一下又满脸堆笑对我说,这位姑娘真有眼光,这一款卖得最好,大方,朗逸。呵呵,我心里想笑。
下楼时路过女士服装专区,肖展庭叫我去看看,我立即会了意,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现在不缺衣服。”
   “随便转转,看看当季的流行趋势。”他拍拍我的肩膀,带我转了一圈,我没好意思多看,只在Only专柜停留一下,有一条套在模特身上的低腰磨白牛仔裤,我猜一定适合我这身段,瞄了一眼价签匆匆离开。转完一圈,他问,“可有中意的衣物?”
“没有喜欢的,肖叔叔,咱们走吧。”我急急的说。
他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有浅浅的笑意,没有多说什么,速速带我出商场上了车,路上没有再说什么特别的话。十分钟就到了学校大门,车子一直开到宿舍楼下,肖展庭先下车,绕到一边替我打开车门,并叫我别忘记带上东西,我拿起后座上包跟着下去。
“风大,快上去吧。”他向我摆摆手,头发被风吹乱了,有一缕飞起来。
“好,谢谢肖叔叔。我上去了。”我迎着风掳着头发对他说。
“好,再见!”
“再见!”
我转身往回走,听见他在后面轻轻叫我,“子璇,”我心中一惊,回头看他。
“我们做个约定可好?以后,请直呼我的全名,这使我觉得还年轻。”
我感到有点突然,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笑着说,“好,肖——展庭。”
他站在风中,对我摆摆手,身形和初见时一样英挺。我也朝他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转身进了宿舍大楼。
很奇怪,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他的面容,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美得充满英气。他一直年轻。
我蹬蹬的跑上五楼,心花怒放的推开五零二宿舍门冲进去。苏敏从上铺探出头来,“子璇去哪里吃大餐了?这么开心?”
我没答话,放下包,拿上洗漱用品哼着小曲去了水房。他让我叫他肖…展…庭,这是什么意思呢?表示我们是平等的朋友,不是长辈和晚辈吗?我直往脸上浇水,好让自己清醒一下,越想越激动,擦干脸顿觉清爽惬意。
周三中午下课回到宿舍,佳佳说有人打电话找我,我哦了一声。她又拿出小纸条递给我,“叫你速回电话,电话号码在纸条上。”我接过来一看,电话号码一三七零五六六七二八,肖。
我的电话卡余额用尽,借了佳佳的卡拨过去,“肖展庭,”我第一次正面直呼他的全名,心里倒生出一点别扭。他说下午飞机回渝,有东西差一点忘记给我,问我下午有没有课。我答,没,在宿舍等他电话。其实有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算来是我第一次逃课。
一个小时后,肖准时出现的宿舍楼下,这次他没有呆在车里,而是站在三十一号楼门前的大树底下,不远处停了一部黑色车子。我走过去,“嗨!”向他打招呼,还不习惯当面直呼他的姓名。
“子璇!”这成为每一次见面的头两个字,我发现我的名字在他叫来特别好听,有种漫漫流水的意味。
他递给我一个素色纸袋,说下回再来看我,我有些惊喜,不知该说什么,没来得及思考,只见他向我摆摆手便钻进车子里。
“再见!”
我走回宿舍才打开纸袋,留给自己几分钟时间猜猜里面是什么,一边走一边想,又间或回忆刚才的一幕。一直爬到五楼也没有想好那里面应该是什么。进门后打开来看,是那日商场模特身上的低腰磨白牛仔裤,包装的很好,有发票,可以调换。他真是细心。我惊讶的发现,匆匆的岁月竟然也为我带来意外的礼物。
那一晚,我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眠,又回想去过去的许许多多事,我童年的天堂,如何上五中,第一次去肖家,我的牡丹芍药图,肖送我的十三本书,以及父亲、母亲,张淑芬和豆豆,感觉他们忽近忽远……我缅怀着远去的少年时代,又对未知的将来忐忑不安。
不论怎样,我还是看到了那炫目的阳光照进来。


第八章 春节

第一学期期末考前夕,宿舍几个同学每晚约着一起去自习室看书,占座的任务常常由宋敏和我完成。我把每门课的复习计划安排好,列在一张单子上,每天按照进度走,加上平时听课还算认真,备考一事显得不慌不忙。佳佳平时忙着和男孩子约会,逃课算是家常便饭,学期末有些手忙脚乱,好在有大家的帮助,笔记借她看,重点帮她划,加上脑筋聪明,临时抱了三天佛脚,通宵达旦,加班加点,总算没有出漏子。其他几个女同学也都顺利过关,宋敏平时最认真,考试成绩最好。
大学第一学期算是圆满落下帷幕,我们各自思忖着回家度春节的事,火车票是在学校登记预定的,只能买硬座。这是第一次自己乘火车回家,有些新鲜,卧铺票买不到,硬座就硬座吧,当是体验生活。我们宿舍在考试完三天内撤完。我和同系一个老乡一道,坐了足足有三十六个小时的普快回到山城,车上极多回城的农民工,都没有座位的,只能站着,人贴人,洗手间都站着人,春节回家真不容易!我两个夜晚没有睡好觉,脚也肿,将鞋子撑得满满的。那日清晨,细雨蒙蒙,南方典型的冬天,潮湿、阴冷。父亲火到车站接我,我像一片风干的树叶,蔫蔫的耷拉着,走在父亲为我撑起的大伞底下。
回到家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也顾不得吃早餐。家里的床还像以前一般舒适、暖和,一到冬天都用电热毯,在这样阴冷的天气,躺下就舍不得起来。中午起来吃过饭又继续睡,一直到傍晚,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穿好衣服下床出来,只见桔黄色灯光下,柔情蜜意的母亲,套着围裙正忙着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脸上有笑容绽开,欣慰、满足。我倚在客厅的门框上看她,和她絮絮的聊起大学生活,以及当季流行的服装款式,心里很暖、很暖,一室的温馨弥漫开来。
父亲提前下班回来,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一面和我聊天,从我的大学到他的工作,从家乡变化说到国家大事,我从未发现和父亲有这样多的话题。在这个层面上,我们头一次开怀的畅所欲言。
晚饭有五菜一汤,父亲开了一瓶波尔多红酒,摆上三只高脚杯,先倒上两只,约有酒杯三分之一容量,倒第三只时,我摆摆手说,“我不喝,我不喝。”母亲笑笑,劝我来一点,父亲也说,“子璇试试,只喝一点,不醉。”
我点点头,是第二次喝酒。酒杯窄口宽肚,十分轻薄,只是我还不懂得品酒,只朦朦胧胧记得有句话,“天生刘伶,以酒为名”,古人的酒是剑气月光,今人的酒应是漫天风月吧?
春节假期约有二十来天,在家果然轻松,比在学校省心很多。回到家呆了一周,并没有听到父母亲提起肖展庭,我不清楚两家是否还有经常往来,春节是否还去肖家拜年。母亲仍然带我去外公外婆那里过年,大年三十去,初三回。外公身体大大不如从前,冬天基本足不出户,已是虚弱的老人,我暗自叹息。
初三回到城中,我在客厅看电视,听父亲在房中和母亲商量事情,大概是,新春佳节,哪些人那里需要走一趟,带什么礼品合适,母亲帮他出主意,逐一商妥。记得初中那年父母亲去肖家拜年没有带我,满心的失落,而如今我竟然没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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