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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南传大般涅槃经-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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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鹜拥淖钺徇z教遂成為使僧團組織與禮儀趨於嚴密完整的前奏。
    從本經所載佛陀的遺教,我們窺見其對僧團前途的關懷,及其待人接物的仁慈態度。其偉大人格甚可欽佩。他雖為佛教創立人,但他不以「教主」身份自居。他說:「若人作如是念:『我將引導僧伽。』或『僧伽以我為依怙。』此人應對僧伽設立教言,但如來不作此想」(第二章25)。他教阿難以法為明燈,以自己為明燈,而不要依靠他人。他且明白表示「如來於法無祕密,吝而不傳。」(第二章26)。那即是說凡他所知者皆已傳授給弟子。他對惡魔說如果他之四眾弟子尚未能精研教義及建立佛教,那他是不入涅槃的(第三章35)。不但此也,他恐怕於其去世之後,有人铡馄浣塘x,他特授以「四大教法」以資辨證(第四章5—12)。欲得梵教長住,他授弟子們以各種「興盛法」(第一章6—12)。他苦口婆心勸眨П说葢恍囊坏潞推焦蔡幖叭绾涡扌幸赃M趣拢4酥T種興盛法之被提及,起源於彼明告摩竭陀大臣雨舍越祗人(Vajji)之不能被征服的理由,因彼等是事事依照越祗人古昔的法規,行為合乎道德標準(第一章4—5)。於該大臣離去後,彼即以多種興盛法教眨涞茏印F鋬热蓦m略有變更,但他強眨麩o論在家與出家眾均應遵循道德與倫理的軌則,及舉止行動合乎法度,如是則他們是只會興盛,不會毀滅。如果他對佛教的前途是漠不關心,那他很可能不必因說越祗人的興盛法而詳細列陳比丘的興盛法的。
    在佛陀將去世前之數小時,他曾以下列數事告眨涞茏樱瑢嶋H上可說是他的遺囑:
    (1)僧伽對於婦女的態度,甚至不應當與她們交談及宜自警惕。(第五章9)
    (2)外道皈依佛教欲出家者應試習四月。(第五章29)
    (3)於佛去世後,弟子們應以彼所說之法與戒為導師。(第六章1)
    (4)比丘間應有適當的稱呼––長幼有序,各得其體。
    (5)應向彊那比丘施行梵罰。
    (6)有疑當問,免致後悔。
    (7)「諸因緣法含固有毀壞,應自精勤證取道果。」(第六章1—7)
    上列的第七項是佛陀的「最後遺教」,因其後金口荆淮髱熕旄鎴A寂。

    三、佛陀的最後生活

    如現代人欲徹底明瞭佛陀的整個生活的真象,從其降生至於圓寂,實際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若干「佛傳」,無論其原文為梵文或其他語言,其成書時代至少是距佛去世有數百年的時間。於此時期佛教已奠下堅固基礎,傳播既廣,皈信者亦多。為了某種原因,作傳者非故事誇張以「神話」色彩渲染之,即係傳聞失實,或二者兼有之;例如:佛陀是從右肋降生,生後自動行七步,并宣言「天上天下唯吾獨尊」等。此種奇蹟揆之常情似乎是不可能。若說人性的佛陀已被「神化」,或為一適當的解釋。
    所幸者,本經所載關於佛陀的最後生活頗能幫助我人研究彼之晚年生活實況,雖然說間亦涉及「神話」。但若以此中歷史的部份與神話部份相較,則是前者多而後者少。今略舉數事以明之:
    一、當佛陀與其最後弟子蘇跋陀談話時,他自述於二十九歲出家,屆時已逾五十一年(第五章27),合計約八十年。又在此稍前,他告阿難說:「我今年已老矣,衰耄矣,旅程將盡,壽命將滿。我行年八十,譬如舊車,方便修理,尚勉強可行。」(第三章27)。準此,則佛陀享壽八十,似無可疑。
    二、關於佛陀得病致死之事,本經有詳細記載。最初他在毘舍離附近的白鹿瓦村安居坐夏時,忽罹劇痛痢疾,幾乎殞命(第二章23)。後來鐵匠窮達以旃檀樹耳Sukara…Maddava設齋供佛;飯後他「忽患嚴重性血痢,劇痛幾瀕於死。」(第四章18 ︳21)。結果,佛陀竟因此一病不起,而在拘尸那羅入涅槃。根據此事,吾人很肯定相信佛陀是一歷史性的偉人,而不是「神」或一則「神話」。因其遭受病苦,竟至於圓寂,是與常人無異。
    達窮所供的食物Sukara…Maddava應為一種菌類植物。此種菌類有時或含毒性。窮達所供者或非有毒之一種。但以八十高齡的佛陀,因年歲影響到他的健康;又因所食數量過多,以此致疾,甚有可能。不過,有一事令人不解者為其明白囑咐窮達以全部栴檀樹耳供佛,而不要分奉給比丘僧眾。他并令將剩餘的部份掘地埋藏之。其理由為除如來外,非梵天、魔眾及人類能對該物有良好的消化(第四章18—19),如是,則佛陀在進食之前似已預知該物之特別性伲2恍业氖率潜艘嘁虼说貌。挂徊〔黄鹋c世長辭。筆者於一九四二年曾以英文撰八稿睿唬
    Sukara…maddava and the Buddha's Death 詳論此事,載於印度班陀爾卡枺窖芯繉W院廿五週年紀念學報內。對此問睿信d趣的讀者參閱之。
    三、歷史佛陀的另一面則為其待人接物的慈藹態度。他常是慈悲為懷,循循善誘,例如當阿難想念及佛陀即將入滅,而他自己尚在學地未證道果,遂倚門自泣。佛陀即以善言安慰之,并表彰他的德性(第五章13 ︳16)。
    當彼將圓寂之數小時前,游行者蘇跋陀亟欲見佛以決其疑。阿難以佛病勢嚴重數次拒絕之。佛陀得悉此事後立即命其進郑В橹f法決疑,而成為佛陀之最後弟子(第五章23)。我人試想一垂死之人情況。但他不惜一切以接引發心者。此在常人殊為不可能之事。
    佛陀說法度人不擇貧富貴賤,上自國王大臣,下至鄉曲細民如歌女菴婆婆梨,且接受伊之齋供與所獻之園林(第二章14 ︳20)。此在他人或有所顧懀В鹜觿t不如是。又佛陀所收之弟子是來自印度各個階級,或為婆羅門,或為最低賤階級。佛陀對他們不分高下,一視同仁,故有「四河入海,不復河名;四姓出家,皆為釋種。」9之名言。因生長在不良的社會階級制度裹,佛陀深知其蔽。彼雖未能積極破壞之,但其所施之僧團者則為其反抗之表示,殆無可疑。
    如上所述,我人所見歷史的佛陀是理智的,且他著重於道德倫理,事事皆合乎法度,其偉大人格與合乎人性的行為是出萃絕倫。若我們以「天神」或「神話」視之,則實際是侮辱及瀆冒釋迦牟尼佛!

    四、佛陀入滅年代

    歷史佛陀的另一重要點則為彼之入滅年代,中西10學者對此問睿H為關懷及多次為文討論。至於今日,學者們已大致承認下列日期:
    佛陀降生:西元前五六三年
    佛陀入滅:西元前四八三年
    此結論係根據用巴利文所寫的島史11Dipavamsa及大史12Mahavamsa。該兩史籍基於古昔印度與錫蘭的傳承謂阿輸迦王Asoka之祖旃陀掘多Chandra Gupta以西元前三二一年即位為摩竭陀王,在位廿四年;其父賓頭沙羅Bindusaro在位廿八年,此後四年無國君執政。阿輸迦王繼承其父於西元前二六五年登位,於其快將即位之前,佛入滅已二一八年,以此推之,其結果為:
    二六五+二一八=四八三(佛滅年代)
    四八三+八十 =五六三 (佛生年代)
    此外費長房歷代三寶記所載之「眾拢c記」亦與此推算相近。筆者於數年前曾以英文寫稿13名曰A Study of the Dotted Record載於一九六五年美國枺綄W會學報詳論此事,并指出高楠順次郎所定14佛入滅為西元前四八六年之錯铡垍⒖贾

    五、神話部份

    關於歷史佛陀的生活,本經所貢獻者已如上述,茲且論其涉及「神話」或「預言」部份:
    1佛陀之渡恆河似以神通力而不賴船筏之助(第一章33)。
    2佛陀之捨壽是因惡魔之敦請(第三章34—37)。彼曾數次給阿難以暗示謂修道者可以住壽一劫。但阿難不解佛意,未申勸請(第三章1—6)。故佛陀之捨壽,阿難遭佛譴責,謂咎在於彼(第三章38—48)。
    惡魔Mara一詞有多種解釋。若以心理或倫理立場視之,此或為我人之Evil Disposition邪念或邪欲之「人格化」。但一事滋人疑惑者則為為何佛陀必需弟子之啟請始欲「住壽一劫」?揆以佛陀之年歲及健康情形(當時彼已屆八十高齡)即使阿難會佛旨意懇請「住壽一劫」,佛陀是否即能久遠住世,長生不死?此一問睿m非我人所能回答。但以其教理:「當一物既生而成形,即具分離必然性,不要其解離,此何可能。」觀之,長生不死,殆不可能,且非佛陀所重視之事。
    3本經述及佛陀時代之拔塔里村Pataligama即係後來阿輸迦王之首都華氏城或波吒釐子城Pataliputra(現時之Patna)。經過約二百年之時間,荒僻小村變城國都殊無足怪,但經中曾提及佛陀在該村住時以天眼望見數以千計的神祗在該處劃封宅地,并謂:「此拔塔里子城Pataliputta將成為一大都市與商業中心……」(第一章26—28)。此頗含有「預言」意味。吾人固不當疑惑佛之先知或「神通」。但另一可能性則是此段暗示本經之某一部份是約在西元前三世紀頃完成而被添入。將該「預言」托之於佛陀之親口,頗為該「未來」首都增色不少。
    4當佛陀捨壽時有大地震(第三章10),其圓寂時天雨曼陀羅華,而天神如梵天,因陀羅等曾以歌讚致敬(第六章10。其後在闍維時神祗等暗示其意向關於佛之遺體應由某方向出城入城(第六章14—18),以及濁水忽然變為澄清等(第四章21—25)。
    上列諸點似嫌涉及「神話」,但如果編輯此經的弟子們至铡赶嘈拧箓ゴ蟮姆鹜邮菓堋溉颂臁苟Y拜恭敬。他是「天人師」,及「天上天下,唯佛獨尊」。他們以不可動搖的「信仰」去打破現實與理想的界限,而認為「實有其事」。那雖是無法去證實,但也是無法去證明其非是。此種問睿詈帽A簦蛔鞫ㄕ摚源齺碚摺

               ※          ※

    本經初稿的譯出是在廿多年前當筆者尚在印度國際大學留學。後來個人因忙於各大學之執教與研究工作,且展轉由印度赴錫蘭,從錫蘭至美國,此稿遂被儲藏篋中,無暇整理。今夏費時數月細心將原稿修正數次,始得全工告畢,并請台北慧炬出版社刊佈流通。在刊印與發行方面,若無周宣德與顧世淦兩先生之努力與熱忱,則此經或不能立即與世人見面,今特向他們表示甚深謝意。
    於此,我應向前印度國際大學中國學院院長譚雲山教授致最深敬禮,因本經之譯出實受彼之提示與指導。彼之化雨春風,令人銘佩不已。彼努力於中印文化復興及學術交流工作垂四十餘年。國際大學中國學院之建立即其偉績之一。今彼又在印度菩提場—佛初成正覺處創設世界佛學苑中華佛學研究所。雖時殊世易,艱難萬狀,彼仍以大無畏精神奮力邁進。茲謹馨香蹲F湓缛粘晒Α
    以現代語譯巴利文佛經在今日或許是創舉。如有欠妥之處,敬希海內外碩德賜教是幸。
                         
                一九七一年九月一日
            巴宙敘於美洲愛和華大學

 
01  此為鳩摩羅什論翻譯之語。
02  W。Pachow; parative Studies in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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